18、Chapt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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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德海文，中央商务区。
夜翼在收到布鲁斯发给他的照片时，正好一棍子把一个企图用自制炸dan炸毁医院的混蛋击倒在地。他在面具上轻轻一按——把面具和自己手机联接是个好习惯——便打开了照片。
他的第一眼，看到了昨天以及前天的临时搭档莱拉·佩顿。
漂亮姑娘变得更好看了。
但她这是在哪儿？
“啪”，夜翼精准地踩上男人的手腕，阻止对方想要拿回炸弹控制器的举动。
好怪哦，再看一眼。
蝙蝠家的手机像素很高，几乎把女孩和索尔拼酒场景的每个细节都拍得清清楚楚。
可夜翼注意的是，照片中珍妮特躺在了莱拉的大腿上。
肯定很软很舒服吧……不对！他在想什么。
冒出某些糟糕想法的义警顺势坐在还想动弹的男人的脊背上：“别乱动了，老兄。不要妨碍我看姑娘。”
男人：……
夜翼再一次认认真真地“欣赏”这张现场高清大图，照片中透出的快乐氛围和自己身处的幽街暗巷形成了强烈对比。
他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其实他很适合出现在一些快乐的场景，比如照片里的这个。
夜翼在心里已经把莱拉和情报屋画了等号，他自觉已经和女孩很熟了。
但莱拉的社会身份正和她的好姐妹去纽约和复联的人拼酒，秘密身份情报屋又神出鬼没——他甚至都没有那个神奇的情报屋app。
乱七八糟的脑补四处乱飞，夜翼感觉自己遭受了双重打击，他独自一人在冰冷的夜晚打击犯罪，的确相当凄凉了。
连蝙蝠侠都有自己的罗宾呢。
好在事情总会在最不爽的时候发生转机。
除了被达米安用过的宣传单外，从未见过情报屋广告的迪克，终于在下午执勤的时候，从广告垃圾邮件里看到了简陋至极的“欢迎加入情报屋”的字样。
没有多少犹豫，迪克立刻点击进入链接，顺便下载了相应的app。
点进这个朴实无华，只有黑白格花纹勉强和时尚沾点边的软件，迪克看到里面只有一个聊天界面。
“你好，我想购买情报。”
对方像是自动应答机器人，文字回得飞快：“好的呢，亲亲~请详细描述一下您的问题哦。”
迪克：……
没想到你作为情报屋的时候是这样的。
看着有些欠揍的回应和奇怪的波浪线，迪克真的想象不出对方是莱拉·佩顿。
*
莱拉按住脖颈上的创口，汩汩鲜血像在嘲笑她的徒劳，源源不断地从指缝中渗出。
奇怪的是，她这次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生命随着血流而逐渐消逝的恐慌。
那个给她带来恐惧的男人清晰地出现在视线的上方，她这次看的更加清晰了，男人半边脸沾染上她的鲜血，冰冷的目光下吝啬地漏出一丝怜悯。
怜悯，哈哈。
莱拉愤怒地想要大笑，想要质问他究竟为何杀她。
男人似是吐出一个短句，她再次陷入了黑暗。
*
纽约，曼哈顿惠特比酒店。
这是一个双人套间，本应分属两个卧室的女孩们陷在同一张床里，两人的头发亲昵地缠绕在一起，仿佛细碎的阳光被编织进了墨色的夜。
黑发的主人忽然睁开双眼，无法呼吸的恐惧从梦境步入现实，未被分解完毕的酒精似乎在视网膜上残留了些许，眼前天花板有一瞬间模糊到让人眩晕。
女孩视线下移。
一节手臂横在她的脖颈下方，而罪魁祸首却睡得正香。
莱拉轻轻拨开那只手臂【我该感谢珍妮特在梦里手下留情吗？】
[这个力度不足以把你勒死。]24小时无休的瑟维斯实时回应，[20分钟前你的心跳有不正常地加速……莱拉，你做噩梦了吗？]
【嗯。】女孩的声音有些低落，【又梦到我死掉那天的事情了。】
[……]习惯刻薄的高维生物此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别扭地转移话题，[你迟早会找到那个人的。不看看情报值吗？你可以抽卡了。]
【我看看！】莱拉终于兴奋起来，【现在就抽！】
[——抽卡中]
[——技能卡：礼装胚胎（未孵化）
描述：这可是为你量身定制的礼装，不管孵出什么都必须接受。
功能：胚胎将根据持有者的特性、近3天内的经历及心理状态，孕育1-2套携带技能的礼装。孵化过程不可逆，孵化时间：13小时14分15秒。]
看到“礼装”两个字，莱拉忍不住发问【你真的没有听说过《FGO》吗？】
瑟维斯还未回答，一颗黑白相间、温热的蛋出现在莱拉的右手心。
【……这下变成《守护甜O》了，你们还挺有童趣。】
那颗蛋小小的，时不时在女孩的手心轻轻晃动，仿佛里面真的卧有一只亟待出生的活物。
【这，这我要怎么办？我应该放哪里？需要专门买一个孵化机吗？】
莱拉不敢使劲握住这颗蛋，怕力度不对直接捏碎了，也不敢把蛋随意放在那里，怕它晃动的时候从高处掉落，只敢保持着一种僵硬的虚握姿势。
[别紧张。放包里就行了，即使把它从顶楼扔下去也依然是完好无损。]瑟维斯问了另外的事情，[与其想这个，不如想想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我记得波动比较大的情绪对最终孵化的结果影响也大……]
同为一体的两个人同时想到了莱拉的噩梦，双双沉默了。
【我不想自带的技能里有自动割喉这一项，】女孩开始把锅甩给“失职”的客服，【你怎么没提过有这种卡，早知道我就去枪械俱乐部报个7天体验班了。】
瑟维斯根本不相信莱拉的话[即使你提前知道，你也只会和你的床粘在一起。]
【那是因为只有躺在床上处理委托的时候，我的效率才是最高的。】莱拉再次躺在珍妮特旁边，【比如现在。】
“我想知道马文·里卡多的资助人。”
这是刚打开APP后，莱拉看到的第一个委托，账号来自一个新加入的客人。
关注马文·里卡多的人不多，近期想了解这位久居疗养院的先生的人就更少了。和迷宫相关的人自然是不会询问这样的信息，只有最近才接触迷宫的人，才会想知道马文的赞助者。
指尖轻触新账号的数字，莱拉忽然有点高兴，麻利地把桑普森·奈特的名字打印过去。在对方追问桑普森·奈特的其他赞助人后，莱拉又发送了对应项目的受益人名单。
她猜到账号背后的人是谁了。
互相知晓身份，又互相替对方隐瞒的两个人终于以自以为隐蔽的方式交换了信息。
*
回到宿舍的莱拉除了在手机里多出几个联系方式外，和她出门时并无区别。
闲不下来的珍妮特把她送回学校以后，马不停蹄地赶去参加一个试镜会，据说是一部全程都在沙漠拍摄的动作片，庞巴迪飞机上一半的服装都是珍妮特精心搭配的大漠风时装。
复联的人各有各的任务，虽然索尔和她约了下次继续拼酒，但他本人已经回阿斯加德了，“下次”赴约的时限飘忽不定。
而布鲁斯·韦恩，嗯，忙着攻击情报屋的APP——从早上到现在已经23次了，对方还是没有放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此刻的莱拉和“莱拉”无限接近，甚至部分重合。
她不属于这里，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里。
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女孩让留在房间内的黑色小人向她靠拢。密密麻麻地火柴人聚集在莱拉周围，仿佛在地板上画下了一个奇异的黑色符文。
有点诡谲，但莱拉觉得突如其来的孤独感稍微被驱逐出了一些。
[……]
唉。
高维生物无声地叹了口气。
突然，一个小人急急忙忙地从门缝里钻出，可能快到了他冲刺的极限距离，他直接拉住离他最近的小人，以他们独有的方式传递了什么。
莱拉顾不上自己偶尔的矫情，皱着眉头走近还在传话的小人。
是桑普森·奈特散发了恶意，而且是针对人类的恶意，据小人说，他的恶意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
很奇怪。
莱拉一找到桑普森就在他身上放了一只小人，整个晚上毫无动静，怎么会在第二天忽然有了恶意。
女孩在情报库中调出桑普森的最新在网记录，在小人所说的那个时间段，这位褐发男人没有做出反常的举动，甚至在网记录少之又少。
查询“桑普森·奈特”在网记录-上一次时间段：前后扩大2小时-按最新排序。
系统返回结果的其中一条显示，桑普森修改了慈善项目的文件。
在仔细对比前后文件，莱拉发现只有两个人的信息被修改了，马文·里卡多和一个叫艾妮丝·门罗的女人。
这两个人的住院记录都被更新了，信息显示他们将在2月的最后一天出院。
那天也是桑普森所说的新项目发布会的日子。
他到底想做什么？
莱拉沉思了片刻，决定先去把迷宫地图的这一项委托完成，她相信走完整个迷宫之后，很多事情应该就明了了。
反正毫无头绪的瞎猜也只是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她认命地穿好外套【这一周的步数已经赶上我一年的了……礼装有可能提前孵化吗？】
[别想了，]瑟维斯无情地打破莱拉的幻想，[情报屋量化后的数据绝对准确，提前和延后的情况都不可能出现。]
【知道了——】莱拉敷衍地拖长音。
懒散的小海豹带着她的黑色小人们正要再次出发，莱拉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迪克？”
“莱拉！”迪克的声音又急又促，背景里不断有风声呼啸而过，“你现在在哪？”
莱拉看着还有一步之遥的宿舍门，实话实说：“我在宿舍。”
对方似乎松了口气：“太好了……你先不要采访其他有关迷宫的人，他们，嗯，要接受警方的调查，之后让普通人介入可能涉及违规。”
迪克顿了顿，担忧的声音再度响起：“最近有点乱，你……不要乱跑，好吗？”
“……好的。”
挂断电话以后，莱拉继续了自己的出门计划。
刚刚是莱拉答应的，和她情报屋没有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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