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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和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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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依宁洗完澡后,心情缓和很多。
从衣帽间出来,撞上霍司默黑沉沉的目光,她擦头发的动作明显一顿。
“对不起依宁,今天的事,是我冲动。”霍司默攥着她的手腕。
徐依宁低头擦发尾,眼泪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成串地掉在地上。
今天的心情一直沉闷着,她并不好受,很需要眼泪释放。
霍司默的心沉到底,他抱依宁到怀里,吻她的发端,声音有慌乱:“宁宁,我只是送她去医院。并没有多做什么。”
徐依宁哭得克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睡衣的衣角被紧紧攥着,徐依宁沉重地呼吸,心脏一阵一阵地收缩,疼得她直掉泪。
霍司默双手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面对他的神情,徐依宁难过地问:“这算什么呢?如果你还在意萱萱,还会在乎我掉不掉泪么?”
霍司默轻吻着她的唇,眼中也有痛楚:“我很在乎你,宁宁。”
这样的答案,徐依宁苦笑,偏过头去擦掉泪水。
“霍司默,如果有一天我撑不下去了,我希望我可以有随时离开的权利。”
徐依宁双眼通红,眼底却有决绝。
近些天,霍家的人轮番去劝说霍瑶青。
在霍家的强压下,霍瑶青暂时离不了婚。
徐依宁不禁觉得凄凉,如果连决定婚姻的权利都没有,那这段婚姻本身是不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霍司默无疑被震惊到,慌乱的一瞬他理智全无,他迫使依宁看向自己,眼睛里格外冷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只是在争取这个权利,尽管它有可能不会到来。”徐依宁平静地说。
霍司默的心跳在毫无节奏地乱跳,带着痛感,他沉着脸。
不过四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在找退路。
霍司默那一刻觉得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依宁或许没爱过他。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表现出来过?
霍司默唇角的一丝笑都含着轻讽,点头:“可以。婚前我答应过你,不适合可以分手,自然也可以离婚。”
他们又恢复到可以冷静谈感情的样子。
一天的劳累下来,徐依宁感觉快要支撑不住,后退几步,先走到床边,上床休息。
这天晚上,双人床的中间空出一大片面积。
次日早晨,餐厅里的气氛不同往常的沉闷。
阿姨悄悄看了两位主人间毫无交流地用饭,上完餐后默默退回厨房。
送徐依宁到公司楼下,徐依宁边解开安全带边说:“晚上不用等我,我去上课。”
她没有等霍司默的回答,自顾自地下车。
沈奉钧今天跟着父亲一起来参加擎宇集团的董事大会,会后去找霍司默聊天。
霍司默径直走在前面,松了松领口,坐下翻阅文件。
“Simon,现在你在集团的话语权是越来越大了,估计你爷爷拿你很头疼。”
沈奉钧慵懒地靠在椅背,随意转了几圈。
想到刚刚霍司默在会上,面上毫无波澜,一条一条地点出几个亚太区总裁的错漏。
几十个老总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
沈奉钧瞥向一旁,绷着脸、低头敲键盘的霍司默,摇摇头:“你这么拼干什么?老爷子又不领你的情?要我说,回美国吧,咱Demon又不是养不起你。”
程莞抱着一些文件进来,拿给霍司默签字。
霍司默签署文件,头也没抬:“你只会比我们家老爷子更压榨我。”
合上笔盖,霍司默对上沈奉钧的眼,微笑。
沈奉钧搓了搓手臂,向程莞道:“程助理,空调有点冷。”
程莞笑笑,这位沈先生戏太多。
“好的沈先生。”
聊回正题,沈奉钧凑近了点霍司默,说:“看你今天心情不好,我猜和徐小姐有关吧?”
霍司默的手指顿了一秒,继续工作,没理会他。
“为了昨天的新闻吧?”沈奉钧继续说。
“我说二哥,你要是真喜欢夜瑾萱,就别结婚。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霍司默锐利地扫过沈奉钧,语气不悦:“我没打算揪着旧事不放。”
“是,那你昨天那么深情地表现给谁看?谁又领你的情了?夜瑾萱?徐依宁?”
“看得出来,徐小姐对你很上心,你似乎对她也不一般。何必执着?人家夜瑾萱又不是没老公,用得着你在那里瞎操心?”
沈奉钧吐槽道。
“难道坐视不理?Fredrick,对待朋友尚且没有这么冷血,何况是夜瑾萱。”
“对。”沈奉钧打了个响指。
“问题就在于‘何况’。没有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心里有一个女人是这个‘何况’。”
霍司默皱眉。
“点到为止,再说就要收费咯。”沈奉钧起身往外走。
夜晚,在兰苑书房处理完工作,霍司默走回卧室。
衣帽间里,徐依宁穿着一身白裙,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后。
她在搭配明天的服饰,搭了几套衣服,认真地对比。
霍司默走近她,依宁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套会很衬你。”霍司默的手从她耳边穿过,将那件ES的墨绿色半裙取下来。
“搭配珍珠项链、一条宽版的棕色皮质腰带,既契合职场风,又不失柔美。”
徐依宁在脑中想了想,这么搭确实不错。“谢谢。”
她从他手中取回衣服,挂在一旁,打算明天就这么穿了。
霍司默上前,从背后抱住她。
徐依宁微湿的发尾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他在她肩上印下一吻,再慢慢移至脖颈间。
酥痒的感觉从皮肤表层钻上来,徐依宁攥紧了衣角,小声拒绝:“今天不想做。”
闻言,霍司默微怔。
不过是一瞬的暂停,他的吻继续贴着她的肌肤,加重了力道。
“我说了,我不想做。”徐依宁喊道。
随着话语落下,徐依宁也转身推开了霍司默。
霍司默后退一小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徐依宁眼眶微红,由夫妻这个名义衍生而来的,就是她对他温柔怜惜的奢望和期待。
“我理解成年人之间的需求,不如一周两次,怎么样?”徐依宁扬起笑,和他谈价。
霍司默冷着眼,连讽刺都不想再给:“随你。”
看着男人拂袖而去的背影,徐依宁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坐在沙发上。
前段时间,是她大脑发热,才会觉得霍司默和她是幸福的夫妻。
现在被打回现实,应该清醒点了。
昨天霍总发到亚太区总裁们身上的那股火似乎蔓延至总裁办。
今天上午,程莞破天荒地被霍司默点了一次。
程莞将连云庄园的行程写入未来一周的计划中。
霍司默抬眼:“这项是否合理?让我在一周无休的情况下,到郊区过周末?”
程莞慌乱一秒,立刻道:“对不起霍总,我马上改期。您看下周怎么样?”
“取消吧。”霍司默淡声道。
程莞看向日程表,原本霍总让她安排的是,推掉一个商务会谈,到连云庄园过周末。
现在……
程莞作为打工人,听从老板的便是。
周末的晚上,暖黄色的灯光照着卧室一隅。
徐依宁躺在床上发呆。
片刻后,霍司默从浴室走出来。
他仅是睨了她一眼,走到另一侧躺下。
“要做么?”徐依宁小声地问。
这周他们都没有过。
霍司默闭着眼,呼吸均匀,语气毫无起伏:“我对强迫没有癖好。”
“不算强迫,我只是做分内的事。”徐依宁解释。
“既然有承诺,我会做到。”
霍司默抬了抬唇角:“多谢霍太的好意。不过不用。你不想,我也未必。”
冷嘲热讽的话语,如同刺一般扎进心里。
徐依宁唇线抿直,不再开口。
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很远。
黑暗寂静的环境,他稍微动作,她便能感知。
徐依宁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
霍司默想到桐山别墅那晚,疏离陌生的两个人,到现在一模一样的场景。
灯光一瞬间大亮,徐依宁感觉刺眼,伸手去挡。
双手被人拉下,他的身体挡住了灯光。
在视觉恢复前,霍司默的手先触碰到了一些咸湿的液体。
“哭什么?”霍司默一边手指随意地擦掉眼泪,一边面无表情地问。
徐依宁别过头,和他的手拉开距离。
“就允许你推开我,我不能拒绝你一次么?”他将自己的赌气坦诚相待。
手被推开,于是霍司默俯下身用吻代替。
此刻徐依宁察觉到他平静之下的一点恼意,她闷闷地答:“该生气的不是我么?”
霍司默的唇恰好落在她的唇上,他感到一丝舒畅:“应该生气。但是宁宁,你那么骤然提起离婚——”
霍司默轻皱起眉:“我也会生气的。”
徐依宁吸了吸鼻子,眼眸里还含着水光:“反正你要是出轨了,我一定不会继续。”
“不会的。”霍司默格外认真。“不会的,宁宁。”
他的话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心脏,有一点痒,羽翼偶尔刺到肉,又有一点痛。
徐依宁抱住他的腰,贴近的距离令人安心。
这日,照旧霍司默还是很早就起床,去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晨跑了一会儿,看股市、财经新闻。
最后到餐厅,他见只有阿姨一个人在,问:“依宁还没起来?”
“没看到太太下楼。”阿姨答。
霍司默微皱眉,坐下自己先吃了早饭。
她估计是接连几天没有休息好,早上贪睡。“帮依宁装好一份早餐。”
“好。”
吃过早饭,霍司默到卧室,见里面还黑暗一片,走到床边。
“依宁,你再不醒,上班要迟到了。”
徐依宁将被子蒙住头,无声反抗。
霍司默无奈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伸手将她整个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徐依宁顺势倒在他肩头。
他拨开她脸上的头发,语气和缓:“耍无赖?被扣工资的可不是我。”
“都怪你!昨晚那么晚还不睡!”
徐依宁无力地从他身上起来,眼睛慢慢睁开,控诉道。
“我下午还要去上中级会计的课!天哪!”她再次哀嚎着倒在床上。
霍司默坐在床上,嘴角勾着:“那不考了。”
徐依宁瞪了他一眼,到底醒神了,起身下床:“我准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考?”
而且现在季闫礼的人已被夜瑾琛解雇或收服,财务部上面有好几个位置。
她想要拼一把,所以中级会计职称这种资历职称她必须拿下。
最后,徐依宁在去上班的路上解决完了早餐。
到了夜氏楼下,她和霍司默道别:“拜拜,晚上我去上课,不要来接我了。”
“知道了。”霍司默目送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