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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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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苑玄关处,灯还未开,一片漆黑的屋内只有淡淡的月光投射进来。
霍司默将她按在玄关的墙壁上,低头与她相吻。
寂静无声的房子里,将唇齿缠·绵的声音无限放大,渐渐地,布料的摩擦声加入了这场狂?欢。
盖在依宁肩上的西服外套慢慢滑了下去,霍司默索性将它扔在地上,露出她白嫩的双肩。
黑暗的环境中,更易点燃人的冲动。霍司默的吻如蜻蜓点水般流转在她的锁骨,令依宁不禁战栗。
霍司默动作一顿,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的主卧走去。
徐依宁的双眸像是浸满水光,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到床上。
接着霍司默俯身压住她,一只手探到裙子的拉链那儿,吻着她的唇,手上却没停下。
她只觉自己变得柔软万分,心里最深处打开轮回的门,坠入最初爱他的那个瞬间。那么悸动,那么鲜活,那么美好。
徐依宁红着脸地欣赏他,肩宽腰窄,线条流利。
空气中的温度逐渐攀升。
霍司默凝视着依宁,她躺在床上,湿润的双眼望着他。
“宁宁好乖……”霍司默轻咬她的耳垂,声音压低。
徐依宁脸色潮红,神志被他的吻腐蚀殆尽。
所有的感触都无限地放大,不能控制地颤抖、发麻,她咬着唇不敢看他。
他低身抱住她,不断地亲吻她的脸、唇及额间。
霍司默伸手拨开她额间的头发,印上一个滚烫的吻,声音发哑:“宁宁……”
徐依宁的意识全被他带领着,搭在他肩上的手指慢慢收紧。
依宁抬眼,望着上方这个男人,曾是她不敢沾染的人,现在是她的丈夫。他们很快会更亲密。
“霍司默,我想要……”徐依宁主动搂紧了他。
闻言,霍司默气息起伏着,低头吻她。“和我一起,宁宁。”
山尖上覆盖着雨水,顺着往下滑。
霍司默深呼吸着,低头与她唇舌相携。
霍司默试探地握着山尖往前,哑声问:“还很难受?”
依宁有些茫然,不是已经……,她无助地看着霍司默,娇软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溢出唇边。
下一秒,徐依宁的双眸被一只手掌捂住,陷入黑暗中,听见他低哑地在她耳边道:“宁宁你犯规……不许这样看着我……”
双眸含情,那样柔弱、那样依赖的眼神,对视一次险些让他提前溃败。
霍司默的手紧贴着她柔嫩细腻的背部,而唇流连于她的锁骨。
山尖太过圆钝,超过她的承受程度。依宁短促地呜咽,放在他肩上的指尖颤抖着收紧。
她伸手想要抚开他的手,这样什么都看不见只会让她更敏·感。
霍司默也觉得一只手不方便,于是将她的腿弯曲在他的手肘处。
黑暗中,他的面容模糊不清,紧绷的下巴时不时摩擦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上下划过她的脸颊。
徐依宁一时情动,微微将脸抬起,吻住了他的喉结。
“嗯……”他难耐地闷哼了一声。他按住她的手放置在床单上。
“不许撩拨我。”霍司默黑沉的目光盯着她红晕的脸,气息沉重。
到后面,徐依宁已经完全发懵,只知抓着他,好让自己有个支撑点。
她不自主地哭咽,两人同时急促地喘气。
极致的快感后是呼之欲出的爱意,徐依宁红着眼很想说出那三个字。
可男人埋在她身前延长愉悦,平复着呼吸。她咬着唇,沉默。
汗水黏在两人身上,徐依宁有些不舒服,想要让他起来。
“再待一会儿。”霍司默亲着哄着她,只想沉溺在温柔的包裹中。
徐依宁双眸中仍氤氲着水雾,软在他怀里。
霍司默吻掉依宁眼角边的泪痕,一只手轻抚着她被汗黏在额间的碎发,另一只手则紧紧扣着她的腰。
感觉到他有卷土重来的反应,徐依宁双手抵在他胸前,使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
“我想清洗一下。”
霍司默起身,用纸巾包好,扔在垃圾桶里。而后迅速换了一个新的,将她压在床上。“再等一下好不好?”
徐依宁的睫毛上都凝结着晶莹的泪珠,闻言,睫毛颤了颤,娇软着声音抱怨:“你太重了……”
霍司默拾起按在自己胸口的手,轻吻着提议:“那你在上面?”
“不要!”徐依宁抗拒地回绝。
霍司默低笑,含吮着她的唇,说:“乖。”
徐依宁再次被他拉入天堂。
等他结束,徐依宁轻阖着双眼,几欲睡着。
霍司默简单处理了一下已经湿透的床,将依宁抱到浴室。
温暖的热水慢慢升到依宁的胸前,酸楚胀痛的身体稍微好受了一些。
徐依宁坐在浴缸里,缓慢清洗身上的痕迹。
霍司默在淋浴区快速冲洗了身体,然后坐到浴缸边。
见依宁双手捂着小腹,他不禁担心:“难受?”
刚刚他有检查过,除了轻微的红肿外,没有伤痕。不过也说不准更深处、无法目测的地方有伤口。
依宁不自在地缩着身体,摇摇头答:“有点胀。”
她轻哼的声音又令霍司默呼吸一滞。霍司默心软了几分,柔着声:“我帮你按一会儿?”
徐依宁连忙摇头,双手挡了一下他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部位,语气虚浮:“帮我拿一下睡衣。”
霍司默起身去了衣帽间,回来时套了件棉麻长裤,手中拿着上次依宁穿的白色真丝吊带睡衣。
徐依宁看见他上身,尤其是肩膀处也有自己的划痕,心虚地转移了目光。
又见他拿的那件睡衣,心里默默吐槽:我都压到最下面了你还能翻出来!还故意不拿外面的外袍,就只拿了吊带裙。
让你上次忽略我,哼!
“我才不穿这件!”徐依宁赌气道。
“为什么?”霍司默不解。上次她穿的挺好看的。
“这件睡衣只在新婚夜穿,别无分号!现在绝版了,你看不到了。”
徐依宁仗着他此刻对自己百依百顺,语气也刁蛮了些。
“好吧。”霍司默作势要拿出去。“那你别穿了,就这么睡。”
什么?徐依宁震惊,还不忘要拦住他:“你!你别走!”
霍司默转过身,含笑地看着她,放在干湿分离的置物架上,然后拿了浴巾递给她。
在他的注视下,徐依宁穿好衣服,全身的肌肤都透着粉色,被他抱着躺回床上。
卧室里的空气还残留着甜腻的气息,徐依宁红着脸,将自己全身上下裹进被子里。
霍司默在被窝里抱紧了依宁,含着歉意道:“结婚那天,是我不好。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总是容易对他心软,徐依宁握住他的手,轻声“嗯”了一下。
今晚运动量过度,徐依宁疲倦不已,不到一分钟便沉沉睡去。
霍司默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不再出声打扰,而是回忆了这段时间以来,和她相处的所有细节。
她说她有个很喜欢的人,但没有办法在一起。现在看来,并不是温寒尽。
她一直以来对自己毫无理由的支持和跟随,他以为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以为依宁是对伴侣的忠诚。
今天他听见依宁和萧婕的对话,依宁毫无芥蒂地维护他。
她说她有一个结婚标准,只有一个名字,却永远也用不上。
按照时间线,在他出国后,依宁和温寒尽在一起。
在他回国之前,依宁和温寒尽分手。时间非常巧合。
雨若说,依宁只是觉得对不起温寒尽,她心里的人不是他。
可是连闺蜜都不肯告诉的人,会是谁?到底是什么人,让依宁死守着这个秘密?
霍司默的眼中浮现复杂的情绪,看向依宁。
他并非自恋,也并非草木,相处后,他能够感受到依宁对他的特殊。
所以依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的感情?
早上在意识将醒未醒时,徐依宁总是习惯性地在床上慵懒地翻身,这点在婚后生活中展现弊端。
触碰到男人的胸膛,依宁睁开眼,见霍司默双目紧闭,平和舒展地睡着。
昨晚的回忆一帧帧闪过,依宁脸色薄红。伸手想去床头拿手机看看时间,手上的异物感吸引了她的目光。
一枚钻戒。
徐依宁连忙伸到眼前细看,主钻华丽璀璨,以两圈精巧的碎钻做底托,衬托着主钻的光芒。
“很漂亮。”霍司默早已醒了,忽然开口。
她的眼中流露出惊喜,发自心底的笑了。“什么时候买的?”
霍司默执起她的那只手,眼神宁静,“很早定下的,一直没给你。”
徐依宁注意到他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款式显然和自己手中的是一对。
感动的暖意充斥在她心里,徐依宁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他。“谢谢。”
她香甜的气息骤然扑满,霍司默莞尔,伸手摸了摸她的发端。“和老公说谢谢?”
亲密的称呼令徐依宁心头发颤,想到他昨晚吻着自己不停地喊“宁宁”,脸上一热。
霍司默的手游移到她小腹处,眼神变得炙热,别有深意地问:“还难受吗?”
徐依宁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点头再点头:“嗯。”
按在小腹上的手轻轻揉捏着,霍司默注意着力道问:“好点了吗?”
徐依宁眼眶微热,抓住他的手,轻声道:“没事,你不用这样。”
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泪光,只是这样,她就感动了。
霍司默沉默着,他没有想过,有一天另一个女人的爱意会这样细碎地揉进他的心里。而他却一点也不反感。
两人没有再赖床,起身洗漱吃早饭。
阿姨已经备好了早饭,正要像往常一样去主卧打扫。
徐依宁叫住她:“不用了……”
身旁传来霍司默的轻笑,接上依宁的话对阿姨说:“以后可以不用打扫主卧了。”
阿姨点头,去了厨房。
霍司默眼中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尾音微扬:“一会儿我去公司,还要麻烦依宁打扫一下。”
徐依宁避开他的眼神,暗骂自己容易被他蛊惑。“知道了。”
如果说上次老板娘回来只是阴转晴,那今天简直是大晴天,程莞想。
早上程莞一如以往早早地到了公司,准备好今天的日程安排以及重要事项汇报。
老板经过她的工作位时,程莞瞄见老板的嘴角是上扬的。
心情很不错?程莞不否认霍司默是一个很好的上司,很少发脾气,也从不让她挡酒。
就算有推不了的饭局,霍司默或自己送她回家,或像上次在南浦会馆一样,自己喝醉了就让同事送回去。
不过,很少发火,但也很少在他们面前展露情绪,无论生气或开心。
程莞拿着一些需要霍司默过目的文件进去,一边等待指示一边偷瞄老板的表情。
唔,果然又在偷笑。
察觉到程莞的眼神,霍司默看过去问:“什么事?”
程莞立刻收好目光,憋笑:“没事。”
“嗯?”霍司默扬眉,程莞的表情不像没事的样子。
程莞大着胆子取笑:“很少看见霍总这么开心呢,比平时帅多了,果然是蜜月的夫妻。”
霍司默轻咳了一声,敛住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