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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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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判官像提线木偶一般，没有一点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吃惊，脸上即使不戴这遮住了半张脸的面具，也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
风声骤起，场下一分为二的木质腰牌全出现在了打斗场上，制判官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出了结果，但台上的沈忆绵与路异就没有那么优雅了，俩人差点趴在了地上，都在数着自己的所打碎的腰牌。
还没等数完一半，就听上方传来的制判官的声音：“这场比斗沈姑娘获胜。”
没有过多的言语，有欢呼声也有埋怨的声音，沈忆绵的伙伴们四张嘴已经超过了几十张嘴。
“沈忆绵万人迷，打的对手牙不齐。”
……
不知道什么时候商量的口号，沈忆绵不知是该羞耻还是兴奋，口号喊出口，连全场打斗都在保持微笑着的路异，也终于闭上了嘴巴。
“沈忆绵万人迷，打的对手牙不齐。”
沈忆绵收好武器，连忙跑下台，恨不得有四只手将他们的嘴巴都捂住。
沈忆绵笑得停不下来，好奇问道：“是谁想出来的口号，这么有才。”
“苏洛珩。”三个人都指向苏洛珩。
苏夕菀拍了拍苏洛珩的肩膀调侃道：“你忠实的武迷。”
沈忆绵脸颊微红道：“别打趣我了，都是猫脚功夫而已。”
苏洛珩连忙道：“怎么会，刚才沈姑娘的暗器让许多人赞不绝口，竟会如此之快，场上的制判官刚说完规则，姑娘你就已经赢得了比赛，本太子还从未见过这般厉害的姑娘。”
沈忆绵脸皮薄，听得夸上一句就耳朵红的要滴血似的，沈忆绵低着头说的：“多谢朋友们来看我打斗，不早了，身子也困倦了我就先撤了，回见。”
沈忆绵看着虽然是赢了比赛，可还是心情低落。
苏夕菀碰了下一旁发呆的苏洛珩，小声道：“我猜沈姑娘不是故意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只是怕每次都会想起曾经教过自己武功的舅舅吧。”
“我送你，沈姑娘。”苏洛珩连忙跟了上去。
苏夕菀挑了挑眉，心里暗暗自喜：这还需要我来撮合么？我这兄长如此给力！
“我也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沈元初也随脚离开了这里，苏夕菀特意观察了好一会，沈元初并没有特意加快脚步跟上那两位，这才放心转过头来。
这时的场上依旧在比斗着，接下来都是所有想比斗者都可以上台，要求是必须持有在此所获得的武器才可以。
苏夕菀握紧拳头，思考了好一会才问道：“刚才怎么样？找到你要找的了吗？可有受伤？”
谢锦均突然眼前一片空白，但又立刻恢复原样，身体快要倒了下去，以为快要咚地一声脸着地的时候，竟出乎意料的没有疼痛感。
谢锦均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不清是什么，但感觉得到是她人的肩膀，谢锦均努力清醒过来意识，咬着牙，忍着疼痛与晕厥感，坐直了身体，这一下仿佛全身经脉断裂一般。
谢锦均内心十分尖叫：“不是，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要将我榨干才罢休么！！！”
“谢锦均，谢锦均，谢锦均你怎么了，刚才受伤了吗？”苏夕菀双手抓住谢锦均的肩膀，不敢晃他，看着他闭着眼睛也不说话，独自一人坐在原地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想着试图唤醒他。
连苏夕菀都觉得仅凭借几句是不可能唤醒一人的，可偏偏谢锦均竟然真的被唤醒了，并且恢复了意识。
苏夕菀关心道：“靠我肩膀上没关系的，危在旦夕也不必在意什么规矩。”
谢锦均晃晃头：“没事，可能就是太困了睡着了。”
苏夕菀愣住了，疑惑的皱了皱眉毛，“你是在骗小孩子吗？”
谢锦均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的手臂，展示道：“真的没事，休息不够而已，并没有受伤。”这是实话，确实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吸干了全部，除了这外壳。
苏夕菀也只好相信了，“我们也回去吧，听说后日还有考核，考官就是各派掌门，我们兴许会分开，这要看被哪派掌门要了，还是有些不舍得，这下学武时怕是会很孤单。”
边说着两人也边一同往回走去。
谢锦均：“学习几年，圣上下的口令吗？”
苏夕菀点点头：“学习三年，习成结业，与父皇无关。”苏夕菀很认真的想了想：“但我认为你不需要学，那你打算去哪？”
谢锦均正准备说：“方才出了些情况，我恐怕会被困在一个地方一段时间，不会太久，估计你们学有所成结业后，返回永岐城的那天，我就会来找你们，或许会更早。”
苏夕菀记得话本里，谢锦均第一次出场就是已经一身魔气，旁人都说他是伪装的好，想必他这次便会习得这些了吧。
苏夕菀想要从这一刻改变一下，小心翼翼问道：“一定要去的吗？”
谢锦均点点头，“嗯。”
走了很长一段路，眼看快要回到齐雅派了，很长一段路俩人似乎都在想着些什么，各个沉默不语。
谢锦均打破了寂静，说话有些吞吐：“苏夕菀。”
“……嗯？”苏夕菀一时手足无措。
苏夕菀转过头，去看身边青涩少年的模样，他不敢看向这边，停住了脚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谢某其实对公主心生爱慕，若我回来那日，公主还未有爱慕之人，可否考虑一下我？”谢锦均紧张的呼吸急促起来。
苏夕菀反倒是镇定住了呼吸，整个人温度升至最高，耳朵要冒气了一般。
苏夕菀正要转回视线，却又被谢锦均真诚的眼神拖住，希望等到想要的回答。
苏夕菀也开始磕磕巴巴的：“谢公子…藏的还，还挺深的。”
谢锦均的手指一直扣着水袖边，手心的汗都要滴落下来。
“公主，我深知现在的我配不上你，公主可以相信我定会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到时候娶你。”
不知羞愧。
这来的太突然了，完全不按原定的话本走，苏夕菀此时心里乱糟糟的，只得求助系统“怎么办？我该怎么说？”
【感情之事系统不干涉，宿主想如何选择都好】
就该猜到没什么用。
苏夕菀发自内心的想了想平时的谢锦均，确实藏的很深，一点都感觉不到爱慕自己的样子，反倒以为谢锦均另有心仪之人，现在一想还真是脑子要炸。
蠢的不行。
谢锦均见苏夕菀有些为难的样子，眼底有些失落，淡淡笑了下：“没关系的，希望今夜谢某的话不会影响到公主的心情，希望以后公主不好特意躲着谢某。”
谢锦均转身要走，苏夕菀伸手抓住了谢锦均的衣裳一角，攥的用力，怕他没有感觉。
谢锦均回过头，眼神还是很温柔的看着苏夕菀。
这话像是在喉咙内大战一般，有点艰难说出口，声音便小了很多：“本公主答应你。”
谢锦均很紧张的听到了回复，高兴的整个人都要蹦起来了，谢锦均这回不像刚才那样被心事压着，整个人放松了许多，蹦蹦跳跳的走路，但依旧故意压低了速度。
这下紧绷着状态的是苏夕菀了。
苏夕菀一开始，只是对谢锦均未来的遭遇泛起怜悯之心，一开始也只是带着防备去接近谢锦均，可后来第一次接触，就彻底让她打消了谢锦均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最后还有点可怜他。
但刚才谢锦均说出自己的心意的时候，苏夕菀又刷新了对他的看法。
兴许与他对自己是一样的。
苏夕菀忽然想起问道：“刚才突然晕倒真的是没休息好吗？”
突然感觉说完自己的心意后，再与苏夕菀说话就也点不好意思了，谢锦均平复了下来自理应当道：“嗯，没休息好，等下定要睡个底朝天。”说着，谢锦均就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回房后，苏夕菀的脑海里一直在重复着刚才谢锦均表明心意的那一刻，躺在床塌上不停的自言自语着，最后一句话还是说：“幸亏生了一副好皮囊。”直到睡着。
快到午时几人才醒来，今日叫醒没有人来叫早，想必这个时间大家不是在吃午饭，便是依旧在睡梦中，可当梳洗完后，苏夕菀打开门，便看到了十分努力的场景。
每一个人都在，树下乘凉看书册的，盘坐在地熟悉自身内力的，舞刀弄枪的好几位互相比了起来……
苏洛珩刺出一剑，只看了一眼苏夕菀就说道：“早起第一件事十年磨一剑。”
沈忆绵在树荫下手上不停的擦试着莲花弓，视线一直停留在书册上，听声音也忘苏夕菀的方向看了一眼：“刚醒的脑子最清醒这些字更易被大脑吸收。”
沈元初盘坐在沈忆绵一旁，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好像是睡着了。
苏鹤川两头忙，边拉着这派弟子问话，边与苏洛珩互相对打，一边刺出，一边挡住。
听与苏鹤川讲事的弟子说：“段岳山五大派，灵剑派为首，掌门叫李唯时，主修剑为主，在世界榜上常年列位前三，那里的弟子也时最多，但数一数二的却没有几个，唯一的好处就是，灵剑派的每一位长老都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但都是挂名招徒的幌子，没有几个真正授之以渔的。”
闻着信息的味道，苏夕菀连忙走了过来，走过来才发现，树上竟还平躺着一个人，谢锦均丢下了个果子，准的苏夕菀没动都接到了果子。
“甜的。”谢锦均说着就跳了下来，站在苏夕菀的身旁，眼神压制不住的愉悦。
弟子接着讲道：“咱们齐雅派就不必多说了，只有三位可以传授武功的师傅，其一箫掌门，其二是叶熙先生，他虽然有些本领，却还要被掌门管着，关紧闭的次数，比我们这些学徒弟子加起来还要多，其三就是陆川先生，这两天出了点事便一直没有回来，不然文书这类都是归陆先生管。”
箫鹤川问道：“既然如此，你们的武功又是谁教，掌门吗？”
“也只有掌门了，叶先生偶尔会教些什么，其余时间，不是在外游玩，就是被关禁闭。”
苏夕菀问道：“寒暄派呢？”苏夕菀其实也猜到了些什么，谢锦均会这样，与容迹棠也脱不了干系。
“你们可知为何寒暄派后是河，而那河却又另有玄机？”没等大家回答，小弟子立马接着说：“那是因为寒暄派的弟子都被中了寒毒，一期月，便会犯寒毒，水下有一处便就是可以治疗寒毒的地方，他们派很少练剑，想要更厉害就要加深自己身上的寒毒，若是不想月月受这般折磨就会反向修炼。寒暄派的掌门容迹棠也是唯一一位，一人撑起整派的女掌门。”
苏洛珩：“既如此，为何还会有这么多人去寒暄派，自讨苦吃。”
苏赫川道：“那肯定还是有好处，如果全是坏处就也不会有人去，除非早早就被下毒才不得不去。”
弟子摇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或许就如五皇子所说那样才说得通。”
苏夕菀想到：“不都说寒暄派找的都是模样尚可的英俊公子？可那次见过，并非如此。”
谢锦均应和道：“各个都獐头鼠目。”
这位弟子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笑笑道：“还行吧，也不至于谢公子口中的獐头鼠目。”
几人你看我一眼，我又看回你一眼，小弟子只好打破寂静，继续说下去：“越山派，这里求学的弟子不夸张来说只有七人，且各个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夸张来说，是每一个都可以自立门派当师傅的，越山派的掌门是韩令元，资历不深，好在身边有几位高手伴随。”
苏洛珩对这派感兴趣了起来问道：“越山派有什么样的标准招收弟子？”
小弟子竖起一只手指头：“首先要底子好，不是一般好，而是非常好的那种，一看就是练武的奇才才够的上标准。”
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头：“其二，就是要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法，这就逼退了不少人，像我们这种习武多年的都未必修得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法。”
小弟子又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头：“其实每年越山派报名的外来人最多，韩掌门会让他们互相残杀，决到最后的才有资格进越山派，有一年那场决斗韩掌门连招了三人，并且有很多年韩掌门可谓是一人都没看上。”
小弟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几人，认真说道：“这两位是可以去尝试的。”说这话时看着的谢锦均与苏洛珩。
谢锦均面部没有任何表情，谈不上开心还是失落。但这句话却更加的坚定了，苏洛珩最终会去哪一派的决心，苏洛珩紧紧攥住拳头，嗯了一声道：“多谢肯定，我会去试试的。”可才说完就不自信的叹了口气，还是没有信心。
苏夕菀拍拍苏洛珩的肩膀，底气十足的说道：“放心兄长指定会被选上。”
苏洛珩重拾起信心：“小菀，有你这句话，哥发自内心暖暖的，即使没有被选上也很开心，至少背后还有你们在！”苏洛珩突然的深情走心发言，让身边的几人都想提前吃午饭了。
最后只留他一人在原地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