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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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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才没过了一半的身体，心里就开始恐惧了，这与直接落水的心理感受，截然不同。
“这与直接跳下去有什么区别？”苏夕菀发问。
谢锦均也没理解这条路的目的：“这样落水更优雅？”
肯定不是。
概有二十几片的荷叶，越来越低，直至底下，等水漠过脖子的同时苏夕菀紧紧的捂住整张脸，并屏住气息。
可越走竟会越感觉不到了水的存在，并且没有窒息的感觉。
苏夕菀慢慢的撑开手指，微微抬动眼皮看了看，又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惊呼：“这是水下？”说完就看向了谢锦均。
谢锦均点点头，凭借着自己的猜测解释道：“随着荷叶的路线才得以进入这个地方，可能这四周有着什么结界，若是破了这结界，这水下独有的空气之地也会被占满。”
苏洛珩问道：“你们来干什么的？不会就是为了破结界的？”
苏夕菀也还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也带着求知的眼神看向谢锦均。
“是我的祖父生前未完成的一件事，祖父曾救过一位濒死之人，祖父当时拯救不仅是条生命，更是一对相爱之人的一生。”
苏洛珩：“濒死之人？令祖竟有这般能力。”
谢锦均摇摇头解释道：“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简单的事，就可以救回濒死之人，祖父当时也是想着自己时日不多了，又面临着第二天未必会活得下来的战争，便做了以命化符的方法，我始终不懂什么样的爱情，值得祖父这般感动，这般牺牲自己。”
“后来呢，这符成了？令祖呢？”
“符成了，回营时，父亲先发现了祖父的问题，郎中说是活不过第三天了。那晚祖父只是一话带过这件事情，但我不信，父亲与母亲也不信，多年来我们一直都在观察他，这一趟不仅要找回当年的答案，我还要拿回祖父以生命换来的符。”
或许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伤心也不再显露于表面，苏夕菀在谢锦均的眼里看到了遇见他以来第一次野心火坚定而又怨愤不甘。
苏洛珩上前搭上肩膀安慰道：“兄弟，你就是我兄弟，从今天开始，这事本太子帮定了。”
苏夕菀：“还有我。”
苏洛珩给了苏夕菀一个眼神，皱着眉头提醒道：“我告诉过你什么？”
“我记着呢。”
此时的谢锦均正在寻找着，该走的那条路，兄妹两还因此事在后面计较的喋喋不休。
“早知道我就不该叫你来！”
“早知道有什么用，我既然在这就要管你。”
“管管管，你多能管。”
“......”
“这边。”直到听到了谢锦均的呼唤，二人才停止争吵。
苏夕菀下来也没来得及注意周围的环境，全被刚谢锦均所说有关他祖父的事情占据脑海。
也是由于周边空荡的原因，三人没有掩体可以前进，一眼望不到边，苏夕菀问道：“谢锦均，你是怎么看出这个地方的？”
谢锦均指了下自己的剑：“他告诉我的。”
自打穿进这话本子里，苏夕菀无一刻不是偷摸的开展任务的，然而这次偷摸进入的场景都不匹配，空荡的地界只能摇摆着走进去。
突然一声琵琶声传来，其中似还有笛音，袅袅余音传入几人的耳朵里，宛转悠扬，风韵悦耳。
这下谢锦均更加的断定道：“一定是这条道了。”
“所以刚是猜的？”
“嗯。我这剑还没有这么灵。”
苏洛珩走到苏夕菀的另一侧，使她在两人中间。
三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但看着前方的路，就是毫无尽头的样子，虽有空气，但毕竟是存在于海下的世界，还是闷得慌。
“我们这是又走回来了？”
“什么啊，这是在耍我们吗？”
“走不动了，哥，带吃的了吗？”
苏洛珩摇摇头。
苏夕菀带着埋怨：“我叫你的时候可是看到了沈姑娘给你送的糕点，给妹妹吃一口又怎么了。”
“不给。”
“小气鬼。”
“那也不给。”
这时谢锦均递给苏夕菀一个，苏夕菀惊喜的接过，你怎么有？还没说出口，谢锦均就指了指背影，对着他们的苏洛珩。
“嘴硬。”苏夕菀几小口地就吃完了，夸赞道：“沈姑娘手艺好棒，哪家公子娶了真是莫大的福分呢。”
本来一动不动的背影，那倔强的嘴咳出了一声。
“你们三个怎么在这？”
是三人下来时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萧师姐。”
萧清月视察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个，询问道：“怎么找到的？”
兄妹两齐刷刷地看向了谢锦均，萧清月便也看向了谢锦均，没等他开口直接道：“掌门告诉你的？”
“嗯。”
萧清月看出来了三人有些疲惫又道：“没到地方？”
苏夕菀满眼期待问道：“师姐可以带我们进去吗？”
萧清月自理当然：“嗯，跟我走。”
“不过萧掌门让你们来着干嘛？学习？还是什么其他的事情，告诉我。”
萧清月将耳朵贴近谢锦均的方向。
谢锦均并没有躲，苏夕菀跟在两人的身后，跃跃欲试的手，特想将他们两人的距离扒拉的远远的。
谢锦均侧头说了一句话，这句苏夕菀怎么努力都听不到。可看到萧清月竟然笑了，心理安慰着自己，不重要的事情，没关系，或许就是刚才已经说过的事情，可刚才也没有这么短啊，笑什么又在，谢锦均祖父的事迹明明很伤感的。
萧清月嗓门大得很又问道：“自己发现?”
侧脸，谢锦均颧骨变高了，点了点头。
到底在笑着谈什么？
这次有了萧清月的带领下，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地方，唯一不同的是，萧清月似乎是拿了根半截竹子，在一个形状奇怪的石头上比划了一下，再踏出下一步就，是另外一番景色了。
萧清月很快就收好了武器，又解释道：“只有在灵宝识神的场上所得到的宝物，才可以进入到这个地界。”
“我记得你们当中不是有位姑娘得到了件宝器，若再想来找她就可以，下次可不会这么幸运的遇到我了。”
萧清月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走前并说：“既然带你们成功进来，那便各忙各的。”
谢锦均询问道：“你们还能听到笛声和琵琶声吗？”
苏洛珩沉默了一会回道：“好像自打萧师姐出现就没了声音。”
谢锦均笑了下又说道：“确实如此，随便看看吧。”
苏洛珩看着周围，发出感叹：“怎么这个地方还有做生意的？竟然也有这么多人。”
苏夕菀突然说道：“是有宝贝就能进，又不是只能规定挟带着宝贝的主人才能进。”
两人都看出了苏夕菀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低沉沉的，苏洛珩并没有继续计较这句气话。而是低声问道：“怎么了？”
苏夕菀一时脑热自问也很不理解，怎么就突然这个心情了。
“对不起啊哥。”
苏洛珩微微一笑，摸了下苏夕菀的头：“不用道歉。”
“荷花，荷花，今年首摘的荷花，姑娘来一个吧。”身着红衣的一位女子，正在街上吆喝着，虽然身着衣裳颜色艳丽，可整个人看着却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装满荷花的篮子已经递到了苏夕菀的面前，苏夕菀拿起一支问道：“怎么卖的？”
憔悴的红衣女子露出莫名的笑容，“姑娘看着面生呢？第一次下来？便要尽到地主之谊这花便送给姑娘了。”
苏夕菀赏着手拿的花，又看这面前的红衣女子这般瘦骨嶙峋，便道：“那怎么能行，我很喜欢，便会给钱。”
说罢，招了招手，苏洛珩便掏出个银子递给了红衣女子。
三人继续走下去，才走了几步时，苏夕菀想着回头看一眼那女子，可整个街上都找不到那一抹夺目的颜色。
走的还真快。
苏夕菀没多想。
“我好热。”
微风吹拂起三人的发丝，谢锦均停下弯腰去看低着头不动地的苏夕菀，询问道：“公主？公主？能听到我说话吗？”
苏夕菀睁着眼睛一眨不眨，两眼无神，呆若木鸡。
下一刻，苏夕菀满满的去够手里攥着的荷花，才张嘴，这花便被谢锦均夺取丢在一旁。
苏洛珩在苏夕菀的眼前晃了晃手，问道：“你吃毒蘑菇了？”
突然，两人眼神齐刷刷地看向掉在地上的荷花，两人目光一对上，这回都明白了。
“怎么找她？”苏洛珩问。
谢锦均一只手指将苏夕菀歪的身体努力摆正，突然想起个人：“找萧师姐。”
苏洛珩叹气：“也没其他认识的人可找了。”
“他就够了。”
苏洛珩看着谢锦均努力的那根手指，便将苏夕菀拦了过来：“你带路。”
谢锦均看着苏夕菀被扶的安稳后，才收回视线。
看着谢锦均走得十分娴熟，像是来过，苏洛珩问道：“你来过？”
谢锦均嗯了一声，但苏洛珩没听到，于是又问道：“你怎么对这这么熟悉？”
谢锦均回头说：“我来过。”
“来过怎么一开始进都进不来。”
“之前不是这样。”
“什么时候来的。”
“儿时，祖父带着的。”
苏洛珩大胆猜测：“这地你祖父健的。”但其实苏洛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怎么可能是他祖父健的。
谢锦均竟道：“嗯。”
“嗯？”
苏洛珩都忘记了此刻还在搀扶着的苏夕菀，独自一人上前追问道：“真的！？”
谢锦均看了眼突然凑近自己的苏洛珩，又连忙上去将快要倒地的苏夕菀拖起。
苏洛珩惭愧的要将苏夕菀在挽过来，可这次谢锦均竟然将苏夕菀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行动给出答案，苏洛珩也没再计较这个事，接着问道：“刚怎么不说这地是你祖父建的。”
“突然想起，儿时记忆没有很深刻。”
苏洛珩一脸不信。
苏洛珩：“去哪？”
“魍灵殿。”
“干嘛的？”
“祭死灵的。”谢锦均语气平淡。
苏洛珩惊的一屁，好奇他是怎么这么平淡说出来的。
苏洛珩突然违和的说道：“谢锦均你这人，像有人格分裂似的，不正经的时候让人看着牙痒痒，正经的时候，安静的让人噎得慌。”
谢锦均哈哈一笑：“你喜欢哪个？”
苏洛珩无语：“闭嘴。”
魍灵殿，断岳山上聆听到的祈祷最多之地，阴气重，戾气重，可来往的人只多不少，祭拜死去之人的灵，祈求快死之人的灵，还有那被抛弃的武器之灵。
这里的东西无一样没有充满着怨气戾气。
只有忘记上一世才可开展下一世，祭拜的人们祈祷着死去之灵快些忘却，可他们心里却久久不能忘怀。
谢锦均道：“还记得葬尸谷吗？那都是净化失败，久久不能忘却前世的人，有很多人被弃到那里。”
苏洛珩记得，他看过，葬尸古尸体堆积如山，苏洛珩震叹：“世间真情之人那般多。”
谢锦均，“不愿忘记的仇恨，不愿忘记得挚爱之人，或是不愿在渡过人那贫苦的一生。”
“怨念深重就会像吕书言那样吗？”
“或许是。”
“还是要趁活着，做不让自己后悔之事。”
“事与愿违。”
苏洛珩叹气重复道：“事与愿违。”
“这么快就逛完了？”是萧清月的声音，她很自然的将原本拿在手里的东西藏了起来。
萧清月的旁边竟然站的是付烟星。
萧清月看着谢锦均紧拦在怀内的苏夕菀，又吸了吸鼻子：“你们遇到了买荷花的姑娘？”
谢锦均点头：“嗯，怎么办？”
“难怪你们逛的这么快，原来是遇到了问题。”
付烟星眼神压抑不住的人阴狠。
谢锦均和苏洛珩都不约而同的避免与付烟星对视，全程就那么一直盯着萧清月看，但已经可以感受得到付烟星的眼神愈加凶狠。
谢锦均看苏洛珩，苏洛珩看着谢锦均。
眼神传递信息，你认识她？
你惹过她？
你抢她东西了？
没有。没有。没有啊。
萧清月却是习惯似的，全程当一旁的付烟星不存在似的，继续与二人交谈。
萧清月后来似也是看出来两人的不自在，遍指使的语气说道：“麻烦付姑娘带着苏夕菀去休息。”
“嗯。”
付烟星没再多呆，快的几人根本没看清，苏夕菀就已经出现在了付烟星的背上。
随后消失在视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