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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惹事生非二人组 ...
“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
夏夫子手持书卷,顾视着底下一个个身着青色长袍正襟危坐的学子。
“很好,个个凝神谛听得很。”夏闰心中暗想着。
但目光移至窗边,夏闰眉间一蹙。
窗边那人未着国子监统一服饰,一身玄服,在学子中十分炸眼。更别提,她此刻正斜靠在床边,梦会周公。
又是她!夏闰忍无可忍。
夏闰怒道:“柏虞!”
这声宛如一颗石子落入水潭,泛起阵阵涟漪。
讲堂中的学子们齐齐看向窗边。
窗边那正好梦的玄衣女子这才悠悠醒来,睡眼惺忪的看着夏闰,而后扶着书案缓缓的站起。
柏虞站也未站直,而是斜倚着墙,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夫子”,算是对夏闰的回应。
夏闰观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连回夫子话都未曾作揖的样子,只觉头痛。
自己怎么有这样一个学生。
夏闰忍着怒气,道:“刚才的句子,你给大家译一下。”
笑话,柏虞岂会译此句?
讲堂中一众公子小姐静等着看柏虞出丑。
就连柏虞一旁的谢君竹都替好友捏了一把汗,夏夫子这回来真的啊!真心让柏虞下不来台!
谢君竹低声道:“如果不明白礼义的要旨,就会出现君不像君、臣…”
还未等谢君竹将这段话的译文全部告知于柏虞,就听见柏虞道:“夫子,学生愚钝,不明此意。”
此言一出,讲堂中有些耻笑之声、鄙夷之语出现。
夏闰端坐讲堂前方,亦听见此声与此言,却未加管束。
“昨日刚教授过,你便道忘了?那夫子再考究考究你,此次答出方可坐下,否则就站至下学吧!”
夏闰语中尽是刁难之意,末尾的话竟还含着几分无奈。
谢君竹已听出夫子言语中的讥讽,心中暗自诽道:老学究!
夏闰道:“上联:烟锁池塘柳,柏虞你来对下联吧。”
柏虞想也未想,便答:“夫子,学生对不出,甘愿受罚,站至下学。”
“好,大家接着看此文。”
柏虞望着窗外的天空,云卷云舒。
不知姑母何时归京……
“好了,此文便教授于此,散学吧!”
听了一天之乎者也的谢君竹,正要招呼柏虞一起归家,却发现柏虞早已不在讲堂内。
问了问与自己相熟的学子,才知道柏虞早被郑司业叫走了。
“阿虞,听别的夫子说你被罚了,这是怎么回事?是夏闰欺负你?”,郑难凉面带忧色。
柏虞解释道:“郑司业,夫子未曾欺负我。是我在夏夫子的课上,小憩了一下,夏夫子寻了我的错处,让我答题,我并未答上,所以就罚我小站了一会儿。”
郑难凉听闻此言心里宽慰,生怕自家挚交的唯一小辈在国子监受了欺负。
“那就好。”
“昔日,你姑母随皇上前往行宫前,将你送到了国子监求学,特意嘱咐我对你多加照拂。”
郑难凉谈及往事,目光投向远方,似在回想。
“你平日逃学、不守国子监的规矩,我都可为你遮掩,不告知你姑母。可是你年考已两年不过,今年再有不过便会被逐出国子监了。那时,尽管我是国子监的司业也改变不了此事。”
“你姑母最好脸面,这三年,你在京中惹事生非,她尚且不知。就算知晓了,也是天高皇帝远,管束不了你。倘若有朝一日她回京了,一回来就被告知你要被逐出国子监,她可会高兴?”
“你应该明白你姑母在我们大衡的文人心中是什么地位,她唯一的小辈三年不过年考,你让这群文人怎么想你姑母?”
柏虞也面漏难色,这些话说的她实在是有些羞愧。
郑难凉看柏虞面色不好,言语渐渐柔和,“阿虞,我虽你姑母是挚交,但性子却截然相反。我行事散漫,不拘旧礼。”
又道:“我与国子监其他夫子也不同,他们想要学生们一板一眼,活脱脱教出来一堆书呆子,毫无灵气。我推崇,人之自然,追求本性。是以,这三年对你管教不严。无伤大雅之事,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但如今不同了。”
郑难凉还未说完话,柏虞便说:“如何不同?可是我姑母要回来了?”
对于柏虞的抢话,郑难凉好似已然适应,笑骂道:“四书五经你答不出个所以然,这占卜之事你倒是有几分精通啊。不错,近日行宫传来消息,半月后皇上便回京。”
郑难凉微眯着眼睛看着柏虞,似在警告,“所以,你姑母也要回来了。我提醒你,你姑母回京后,行事莫要再如此乖戾,少惹事生非。从前之事,便作罢。你在国子监惹的祸,我一件也不会告诉你姑母。我欣赏你的行事,但你姑母可最讨厌世家纨绔。再去惹麻烦,小心柏韫打得你下不了床榻。”
柏虞连连点头答应,眼中真诚不含虚假。
郑难凉看见她如此态度,就也放了心,准她离去。
门外,谢君竹已等候多时,看见柏虞出来,连忙迎上去,“聊的挺快嘛,郑司业找你何事呀?”
柏虞道:“具体的我晚上再告诉你,不过有个好事。”
谢君竹听闻此言,“嘿”了一声,右手轻推了柏虞的肩,“卖什么关子啊,有事说事。”
又看着柏虞自从出来后,脸上便挂着的笑,不禁揶揄:“想必你这事是极好的事了,你现在笑的都渗人。”
柏虞察觉出她言语间的戏谑,却破天荒的未与谢君竹争论,只道:“郑司业说,我姑母要回来了。”
谢君竹并无喜意,只觉得天要塌了。
她姑母何许人也!
当朝丞相柏韫!大衡一等一的古板,怕是连国子监的那群老学究都要让她三分。若是让柏相知晓了,自己与柏虞天天惹事生非,招猫逗狗,怕是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要是被柏相知道我们这三年做的荒唐事,柏相会杀了我们两个的。”
柏虞双眉一挑,眼中含着疑惑,“同你有何相干?她是我姑母,又不是你姑母,你怕她作甚?”
谢君竹一咧嘴,露出个极苦的笑容。
若是有人问谢三小姐,你这笑有多苦。
谢君竹会告诉你,比吃了黄连都苦,都要苦哭了。
“我爹十分惧怕柏相,若是柏相同他说几句你我的不是,这个年我怕是过不好了。”
两人同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境却是天差地别,一人喜上眉梢,一人愁苦至极。
两人刚走出国子监的大门,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身后追来。“柏姑娘!”一个身着国子监青衫的人喘着粗气,在二人身后喊道,“柏姑娘!谢姑娘!等等在下。”
二人转身而视,那人离她们还有百米之距。散学已有些时候了,如今只有两三人。学子们都急着归家,无心看闲事。
那人看柏谢两人停了脚步,驻足等着自己,便也缓了脚步。
谢君竹微蹙着眉,略歪头低声对柏虞说:“好像是清远伯的五公子钱翼才,他与你我无甚私交,此时来寻你我二人是为何意?”
柏虞神色自若,暗暗思忖。
清远伯已被京中的世家大族归为“落魄贵族”一类了。所谓“落魄贵族”即是,家中爵位传至当代再无法被世袭,且在朝堂中也未有任职的小辈。一言蔽之,家族没有后起之秀的小辈,也没有担当大任的长辈。
可笑的是,她柏家也被算入此列,原因竟是自己无甚前途。不知姑母归京后,听到此等说法会是何种心情。
这钱翼才在国子监小有才学,深受夏闰赏识。
夏夫子可是与自己素来不对付,这钱翼才与他交好,此次叫住她与谢君竹未必是好事。
柏虞明面上未置一言,心思却千缠百绕,温声道:“阿竹,一会儿甭管钱公子说什么,你都莫要搭话。”
谢君竹哪儿都好,就是这张嘴快言快语,说出去的话时常不经过深思熟虑,这钱翼才来者不善,还是先提醒君竹一声为妙,省的惹上祸事。
说话间,钱翼才已至二人面前。
青衫洗的微微泛白,领襟口有些发黄,应是汗浸的未洗净。头顶发髻插着一根木簪,手里拿着一本旧书,封面都有些卷边受损。
钱翼才用手轻拭了一下额头的汗,而后抬头,欲与柏谢二人交谈。就感到有光刺眼,不禁眯了眯眼睛,是柏虞头上的金簪映出的光!
他更要说出想说的话了!如此才可解恨!如此才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钱翼才作揖行礼,面带浅笑,端的是一副清流文人的姿态,轻声道:“柏姑娘,谢三姑娘。翼才拦下二位姑娘并无它意,只是方才夏夫子课上,我观柏姑娘不太精通。翼才自认家世不如柏相家显赫,但学问还是有一些的,柏姑娘日后在课上有何不解皆可课下来问翼才。翼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语罢,望向柏虞,眼底含着讥讽意味。
柏韫,整个大衡朝文人的典范。她的学问是天下文人中数一数二的,她的丞相之位也是天下读书人的毕生所愿。作为她五服中唯一的亲人,竟连《史记》都译不出,作对也是一窍不通,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你姑母是丞相,是天子近臣!你柏家是京城一等一的显赫,是京中显贵!
可你柏虞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只知玩乐,不思进取,毫无出息!
就算我钱翼才家落魄了又如何?就算父亲不喜自己又如何?总比她柏虞强百套!
我钱翼才此后会青云直上,会位及人臣!而你柏虞不过是靠着姑母的家伙!柏韫一介女流,终会有失势的那一天。待那时,柏虞只会一无所有!
钱翼才又忿忿的想:为何自己没有柏虞那样的好命?
柏虞面色自若,似是未察觉他的讥讽之意。而一旁的谢君竹却已横眉相对,恨不得撕了钱翼才的嘴。
柏虞看见谢君竹表情不善,用手拽了一下谢君竹的衣袖,而后对钱翼才说:“钱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与君竹便失陪了,钱公子请便。”,柏虞轻牵谢君竹的衣袖,示意她离开,谢君竹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钱翼才一眼。
钱翼才的无脑的发言与蛋酒我无关啊,不是我的想法哈!
开玩笑!我们姑母靠的可是实力!与男女有何关系!
————————————————
百味小鱼儿的日记:
姑母要回来了,终于不是留守儿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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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惹事生非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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