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逛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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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训练赛从井闼山VS欧台、枭谷VS稻荷崎开始，及川站在场边看着宫侑那惊艳绝俗的托球技术，冷着脸问牛岛：“你和宫侑应该在青训队里待过吧？明明接过他的传球，为何还这么执着于及川大人啊？”要是他敢说因为宫侑在兵库就打死他。
“因为……”牛岛似乎思考了很久，才回答道：“我相信每个攻手都会很想接你的托球。”无论哪种技艺，到了一定高度之后，都会透露出一些技艺本身之外的信息，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棋风、球风，而如果说影山飞雄那种强人所难的传球传达出的是：你们要再快点、再高点我们才能够获胜；宫侑那种准确把球传到攻手合适位置的传球传达出的是：如果连我的托球都不能扣球成功的攻手都是废物；那及川彻的传球传达的就是：只要队伍能赢球，要我做什么都行。前两者的传球都是格外霸道，而及川彻的传球却是难得地卑微，每个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因此每个接过及川彻传球的人都会觉得欲罢不能，大概是“那么强大的人现在在求着你”的感觉，让人心疼又舒爽。但这些话牛岛不敢说出来，他直觉说出来会被及川打死。
“嗯？”及川挑眉瞥看牛岛，似乎对他的答案十分不满意，而牛岛也一直看着他。
如果说影山和宫侑传球时一直在为难的是自己的技术，那及川的传球为难的就是自己的思想，要方方面面考虑到攻手的感受、敌我的位置、整体的布局……前两者让人惊艳，后者更让人觉得心里闹得慌。牛岛越来越觉得如果不能带着及川拿到全国冠军，是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应该被全世界看见。
再一次看到宫侑滑膝托球，及川在场边也学着宫侑的姿势试了下，真的是太难了，感觉老腰都快断了，滑膝以后背部还想要膝盖不着地做出托球动作，先不说技术上能不能达到，速度上也很难反应过来。及川彻试了一下就觉得沮丧，离开宫城前他只遇到牛岛和影山两个天才，走出宫城才发现越往高处走越会发现遍地都是天才。
“及川学长不要闪了老腰啊~”正巧稻荷崎和枭谷的比赛结束，宫侑下场时阴阳怪气地说。
“啊？”及川彻以一种非常不华丽的方式躺在地上，双腿张开到极限膝滑在地上，双手做着托球的动作。
宫侑看着及川彻这个动作突然间就不说话了，他想起他昨天半夜起床的时候，还看到这位学长在熬夜苦读，早晨起来跑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位学长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和牛岛学长一起跑步，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努力到仿佛不用睡觉似地。他想起他们的队长北信介，也是这样的人，平凡而又努力，用尽全力才赶上他们这些天才。
“宫侑，上场了！想什么呢？”枭谷落败，下一场比赛自然是稻荷崎VS白鸟泽，及川彻以一个发球打回了宫侑的魂魄。
可恶！还以为是个平平无奇的学长，发球这么强的吗？这种发球怎么接啊？
稻荷崎并不能算是一个接球特别强的球队，面对及川的这种发球，居然堪堪被夺了三分以后才接了起来，然后，他们见识到主攻手传球给二传，及川在接到岩泉的传球后直接就把球给按了下去。
“bingo~”及川彻用球技回应了宫侑的蔑视。
“你不是二传手吗？！”宫侑表示有点儿生气，主攻传给二传这种乱来的战术，难道不是他和猪治的专利吗？
“啦啦啦~”及川彻哼起仙台八木山游乐游的bgm~吐着舌头说道：“谁说二传手不能扣球？”
这么欠揍的话自然气起宫侑脸上和手背的疙瘩，没两回合就回敬给了及川彻一个“双子快攻反向”，然后按着自己右眼的下眼睑，做着鬼脸对被快攻惊到的及川彻说道：“谁说二传手不能扣球？”
及川气得嘴角都歪了，对岩泉说道：“现在的学弟怎么一个比一个不可爱？”
岩泉丝毫不考虑及川的感受，佯装惊讶道：“别的学校的你也要管？”
及川怒道：“小岩你还说你没有见异思迁？！见到漂亮学弟就忘了及川大人了是不是？青梅竹马嫌弃我人老珠黄啊~~”及川骂得仿佛岩泉是个负心汉。
“垃圾川你闭嘴！”要不是还在比赛，岩泉真的想扔个排球砸死及川。
“砰——”牛岛一球扣下去，非常认真地转头对及川说道：“我不嫌弃你。”
及川的脸色一下子变成熟透的苹果，他和岩泉是开玩笑的，但他可不认为牛岛有什么开玩笑的基因，“小牛若你不要插嘴！”
“嘻嘻嘻嘻~”松川和花卷又笑着接起了球，他们超喜欢看及川在牛岛面前吃瘪。
在这种欢乐的氛围下，白鸟泽和稻荷崎这第一场比赛根本没什么战术可言，纯粹变成宫侑和及川彻幼稚的对抗游戏，末了宫侑还对及川彻说：“我总有一天要让你打我的托球！”
“啊？”及川握着拳头很想说我也是二传手，最终只是回头对牛岛说道：“小牛若，比你更过分的人出现了啊！”
“？”牛岛表示很疑惑，他哪里过分了啊？
练习赛分两个球场，上午十局，下午十局，一天下来五支队伍互有胜负，数据上还是王者井闼山领先，鹫匠教练对此并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井闼山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也不能说队员们没有尽力。
“晚上，泷泽教练说你们来东京后都没好好出去玩过。”鹫匠教练看着队员们期待的眼神，假装咳嗽了一下，话锋一转，“本来你们今天的表现不尽如意，我是不乐意让你们出去的，但入畑教练帮你们求了情……”。
“谢谢入畑教练！谢谢鹫匠教练！”不得不说论讨长辈开心，及川彻的水平是真的高，当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上至80岁老妪下至3岁女娃都难逃敌手那种。
“谢谢入畑教练！谢谢鹫匠教练！”随着及川这般喊，其余队员也识趣地跟着喊道，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让主教练反悔。
“你们这些小子啊！”入畑伸照用手指轻轻点着队员们，笑着问道：“都有哪些地方想去啊？”
“秋叶原和东京塔吧！”及川答道：“一个晚上的时间，也没办法去很多地方，秋叶原下车，逛完秋叶原后去东京塔汇合，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明日就是儿童节，几个学校的经理说要采购些做粽子的工具，你们可要保护好人家哦！”入畑伸照补充道。
“哇！”男孩子们发出惊呼，五色和矢巾两个傻瓜还大喊着：“交给我！”
“我们自己的经理我们会自己照顾啦！”枭谷那边开完总结会，走了过来，木兔单手叉腰，笑着说道。
“由于人数太多，因此经与其他教练商量后，决定在秋叶原下车后分成两队，欧台和稻荷崎由枭谷作为东道主带着玩，我们则跟着井闼山。”入畑伸照继续强调，“无论如何，安全第一，知道了吗？”
“知道了！”众人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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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成天训练确实也累得慌，难得可以出去放风一下，大家都很开心，尤其是川西和矢巾这种二次元，秋叶原简直就是圣地！
“我要去买一整套数码暴龙！”会说出这种话的肯定是川西太一。
“我要去找找《圣诞之吻SS》的周边！”矢巾秀拿出自己的钱包开始数钱，“队长，我可以不上东京塔吗？上东京塔又要花很多钱。”
“可以呀！待会儿10点大家东京塔下汇合，下车的时候自己留意一下大巴的车牌号，待会儿准时上车就行。”及川彻这个人，表面上吊儿郎当，但做正事的时候又显得特别靠谱，只见他又戴着眼镜，与矢巾秀说话时还看着手表确定时间。
“耶——”大家兴奋地呐喊着。
“我们分开行动的话，你们会不会不太方便？”及川彻后知后觉地向饭纲掌问道。
“没关系啦~”饭纲掌摇摇头道，“杉山正源他们几个也喜欢这些东西，待会儿让他们跟着就行，已经吩咐他们互相留下手机号码以防万一了。”
“待会儿你们起码2个人以上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及川彻强调道，“小狂犬~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滋滋——”京谷贤太郎发出了只有岩泉一能听懂的声音。
“他说好的。”岩泉一答道。
“所以你们要去哪里？”饭纲掌问道。
“我想陪经理们去买艾叶，顺便去买点柏饼和一些东京特产。”及川彻回答。
“哦~那你有经理们陪着了。”饭纲掌了然地说道。车上的女经理们看着及川彻那张帅气的脸也红了脸，她们原本就希望及川彻可以带着他们逛，没想到及川彻自己主动开口了。
“小牛若呢？”及川彻问道。
“天童也要去买一些甜品，我和你们一起。”牛岛回答。
“那刚好分成三组。”及川说道，“川西你们要跟好井闼山的副攻手们。”
“哟西~”川西调皮地说。
“花卷、狮音还有白布他们，就有劳饭纲队长你带他们去按摩？”及川询问道。
“好啊！我也好久没去按摩了。”饭纲掌笑道，“刚好这几天比赛完全身上下酸痛。”饭纲掌单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脖子随便动几下就发出奇怪的声音。
“哇！按摩！”矢巾秀叫起来~
“未成年人禁止进入红灯区。”及川笑着杜绝矢巾的想法，“把你头脑中的黄色废料倒掉。”
“啊？”矢巾秀失望地坐下，“队长你不要满脑子都是排球啊！”说着他对坐在身边的添川仁说道：“我敢打赌他们这群人待会儿又去打排球！”
被揭穿的及川有点儿脸红，他确实是有打算待会儿找个室外场和岩泉继续练一下，岩泉需要一些突破来发挥他的滞空能力，既然决定以全国冠军为目标，那不寻求多一些进步，肯定是不行的。
从井闼山到秋叶原的路程不算远，转眼就到了。下车的时候饭纲掌吃惊地向及川彻问道：“你们该不会真的打算去打室外排球吧？”
“没有啦~”及川红着脸答道，“只是想向小枣请教下怎么打旋球，如果他方便说的话。”岩泉最近其实有些迷茫，关于自己的定位，他觉得自己当主攻手身高不够，当接应的话，论接球他又比不上大平和花卷。及川给他的建议是尝试学一些新的武器，比如小斜线或者旋球之类的，去寻找突破。
“要找佐久早请教的话，可有点儿困难哦。”饭纲掌回头看了眼戴着口罩的佐久早，感觉让他来这种人员众多的地方似乎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他和小牛若关系好像不错，我想让小牛若去试试。”及川彻回答。
聊了几句后，大家分成三组去玩耍。
及川彻这组一共13人，天童刚走进秋叶原就一头扎进甜品店里，及川顺手在天童的指导下买了几款甜品送给井闼山的几位女经理，哄得她们心花怒放。
牛岛和佐久早走在一块儿，想起及川交给他的任务：委婉地向佐久早请教旋球怎么打，纠结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岩泉一左手牵着五色工，右手牵着京谷贤太郎，后面跟着古森元也和渡亲治，感觉自己像一个负责带娃的妈妈。
“喂！岩泉前辈！”五色工说道，“我想跟着牛岛前辈学习怎么做王牌！”
“你不要去打扰他们。”岩泉黑着脸对五色说道。
“嗯？打扰什么？”五色歪着脑袋表示很疑惑。
“牛岛前辈和及川队长在一起了啦！”渡亲治主打一个语出惊人死不休。
“啊？”这下不止五色工，被拉走的几个人都在看着渡亲治。
“咳咳！什么在一起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岩泉咳嗽着欲盖弥彰，他可不想被及川彻灭口，而且他们俩是同居吧同居，这样算不算在一起他还真不知道。
命运大概就是这么地诡异，大概是云遮住了月看不清路，反正及川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和大家走散了，转过头来的时候只有牛岛还跟在他的身边。
“小牛若，大家呢？”及川刚买好柏饼付完账，转眼就发现其他人都不见了。
“我不知道。”牛岛摇了摇头，从佐久早那里打探出旋球的打法后，牛岛就变成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丢，寸步不离地跟在及川身边，一心只想向及川邀功。
“跟大家都走散了你怎么也不早说？！”及川嗔怪地捶了下牛岛的臂膀。
“不用担心。”牛岛以为及川是害怕走失，说道：“东京我也很熟。”从初中时期就进入国少队，而后又进入国青队，牛岛若利来过东京很多次。
“我发条短信和小岩他们报一下平安好了。”及川掏出手机发短信。
“佐久早说：只能多练。”牛岛和及川一起往东京塔方向走去，他们决定在路上先吃一碗拉面后再登上东京塔，
“从科学的角度上说：要使发出的球呈上旋飞行，则必须使作用力的方向通过球体的上半部，同时利用手腕推压作用。同理，作用力通过球的下半部，击出的球就会下旋飞行；作用力通过球体的左半部，击出的球就会左旋飞行；作用力通过球体的右半部，击出的球就会右旋飞行。具体操作方面，就只能多练。”
“确实啊。”道理及川也懂，但人这种东西，总是会想有没有什么诀窍。
“及川你想练旋球？”牛岛疑惑地问道。
“我是二传手我练什么旋球？”及川对牛岛的脑回路表示不解。
“那是岩泉？”牛岛也觉得岩泉去学旋球比较合理一点儿。
“是啊。”及川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夜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逛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