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一个团队任务（六） ...
-
姜葁站在永叶距离他们最远的地方，观察他们说“我感觉和他们待在一起有点不太妙，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像是看见喜爱的食物出现在餐盘里一样，等等，食物。姜葁有些想扶额，不是祂的话，那就只有爱跟在植物身边蹭生气吃的那群无赖了。
也是，他们不来才奇怪。
“在你们恢复前，我们暂时保持好距离。020，我休息了多久？”主系统现在连时间都不让我看，是又发生了什么？
“6月，你一定要一直选择并得到■■■的胜利。”
姜葁耳边响起一个熟悉又冷漠的声音。
“你休息两个小时，还差一分钟到16点整。”
姜葁回过神问“主系统有播报过吗？”
“快了。”020躲过009的扑倒。
泷沉声说“我们碰到过的其他种族，但我可以确定他们影响不了我们的心神，除非是我看不破的无形存在。”
“截止到目前为止，第二阶段任务已彻底消散45236名任务者。本次团队任务现存74464780名任务者。
已标志出一些植物系任务者位置，请各位任务者注意查看，各位任务者请加油，已有任务者得到神明关注，获得神明赐予的力量。”
009听完主系统播报，仰天哀嚎“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有神明了，别的系统都能帮任务者与神明之间建立联系。我们只能看着。”
“别带上我”4道声音一同反驳009。
020趴着在永叶上摊成一张橘子薄饼。
“009你还有心思想这个，说明情况还不算严重，你要不要继续睡。”
“绛零，别听009说的。神明也有独占欲的，一位专属系统很有可能就只能帮任务者建立一次联系。”
“任务开始前主系统还建议如果得到神明的关注，咨询另外三位系统。说明还能有第二次，说不定你会见证风动第二次与神明联系。”
009支支吾吾道“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咳咳，那个，那个，只是有些好奇”
009两只前爪盖住自己是双耳小声说“你之后会成为其祂神明的眷者吗？”
有位随身神明化身竖起火焰等待着姜葁的回答。
“我要问过祂的意见才能告诉你。你们对祂是真的很好奇。”
祂很满意姜葁的回答。
“怎么可能不好奇，祂从来都只赐予力量，可从来没有像你一样的存在。之前知道你身上有祂的气息就很好奇你，后来听说祂召见你时就更好奇，你可是被祂称为祂的孩子，是祂唯一眷顾的存在。”
“009，你的眼睛闪着光太亮了。不会所有的专属系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吧。”
009听到020的话，两只前爪移到眼睛上，盖住眼说“我太好奇了，力量有点不稳定，对不起。除了那三位就只有我和020知道这个消息。现在除了我们，其他任务者和系统也不会知道我们说了什么的，你放心说。我可是009。”
【我的孩子，与我一起许下誓约，我会帮你完成你的祈愿……】
姜葁阖上眼，笑着说“009，这是誓约，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祂。”
009松开了两只前爪，眼睛变回正常的样子说“祂不会理会这个无趣的问题，誓约啊，只有誓约双方知道的誓约。”
“你和020之前的回答有一部分简直完全一致。”
020坐回姜葁肩上回嘴道“你给009的回答比回我的多一句。”
“他们人多，多解释一句，免得以后再被问同样的问题。”
“你下次还会被问的，我保证。”020抱手嘲笑姜葁放心得太早。
那我依旧是这个回答，姜葁沉入心神试图在永叶上找到风的痕迹。
风动拿开泷捂着他的手幽幽问“誓约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009怏怏说道“你一清醒就只会问问题，还是不清醒的好。我来回答你吧，誓约是由神明提出，以神明为期，神明以自身为誓约约束，双方许下各自承诺的约定。如果有一方违背了除最后一条共同誓约以外的誓约，另一方可以选择是否按照誓约里写下的惩罚违背的一方。”
009踹了风动抓住他的手臂一脚接着说“还有互相许下最后一条的誓约是双方一定要完成的。最重要的是誓约只有双方知道誓约内容，就连命运和时间都无法窥探！”
“十九啊，我现在有点混乱，容我好好想想。”风动单手托起009，另一只手浮夸地扶在009踹了一脚的地方。
009翻着白眼“你想吧，慢慢想。你什么时候能再叫对我一次。”
泷松开抓住风动的手，和早已清醒的幸运对视“与神明定下誓约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009像是在看姜葁，又像是透过她在看着什么。
“没有存在知道，唯一知道的是神明以自身为代价许下誓约。这下更好奇祂想做什么了。”
姜葁倾耳等待着送出的微风的回信，迟迟没有风的回应。从进入定鸩潭开始，就没有感知到风，直到遇见距翅感受到了一段风，原来那时的风真的是错觉，送出的信也没有送出去。无风的定鸩潭，不管我如何怎感知观察都只得到你们很开心准备礼物的信息，你们藏了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
“绛零，绛零，绛零！”
“020，怎么了？”姜葁从听到了020急切的呼唤，分出一缕心神询问020，不肯睁开眼，固执地试图从已知的信息整理出一点信息，却听到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消息。
“有任务者不可战胜的存在抵达定鸩潭，未满1200位任务者到达定鸩潭正中央的永叶，第二阶段任务强制中断，不允发放奖励，请位于定鸩潭的任务者听到播报立即离开，前往第三阶段任务地点花歌谷，已显示安全前往花歌谷的路线，已标记出所有植物系任务者的位置，重复，请所有任务者即刻前往花歌谷。再次重复，有任务者不可战胜的存在抵达定鸩潭……”
姜葁捏紧左手嘲讽道“这里哪有任务者不可战胜的存在。”
020没有理会姜葁突如其来的讥讽催道“你该走了，别忘了转告你的话。”
“绛零，坐上来我们一起走吧。”
“我没忘，不需要，等你成真龙再邀请吧，我对骑坐连3米都没有的蛟龙幼崽没兴趣。”姜葁冷冷地再次拒绝泷，把碗叶递给020，撑着双手站在永叶边上。
“骑士，绛零那天的样子又要出来了吗？”
“不确定。”
姜葁直直扑向定鸩潭，白袍飞舞，像一只即将起飞的飞鸟，亭立在来接她的铁子黄上。
起风了，我们也该分别启程了。
“020，给我吧。”姜葁接住020扔过来的碗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既然你们不让我回头，我听话不会回头向后看。你们也一定要做到你们的承诺。
“我们一定会做到的，我们的■■■。”
定鸩潭水面开始翻滚沸腾，黑色晕染开，连带红雾也染上一丝黑色。
姜葁淡淡对跟在身侧的四人说“你们上来走吧，定鸩潭的毒开始扩散了，你们支撑不了多久的。铁子黄铺这么长，不是让我一个人走的，是给所有的任务者走的。”
风动看了看走在前方的姜葁问“十九，那位掌管呃呃的神明，也掌管植物？”
“什么呃呃，祂只掌管什么？”
“十九，你只许你放火，不许我风动点灯，可不好。”
“别揉我，拿开你的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011，这个标记是不是只出现在植物系任务者身边？”
“是。”
……
提希塔哼过的草原、湖畔、山谷、森林，还剩下山谷和森林了，是因为只和主系统只签订四天契约，还是后面的不能说，第五天开始还是看着这里的神明。
姜葁在这里每一天很舒适也很煎熬，拜托，一定不要是我想到的其中一个想法。
姜葁停下脚步，吹散过于贴近一点雾气，“息?，别离我这么近。”
在姜葁背后几步远的四个人听到了后半句也停了下来。
“你太好闻了，不自觉就靠这么近了，下次见面不要忘记欠我一小滴生气，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又是这三个模糊的字，想不起来，息?离开后，姜葁面前也没了阻碍，迈出脚步继续向前疾步走。
风动感觉现在的姜葁是能搭话的，跟着跑问“绛零，你刚刚是让我们离你远点？”
“不是，是和一个无赖说话，是一种说了你们也无法感知的存在。”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你刚刚听到名字了吗？，有些话不要说得太理所当然了，你要是想找人聊天，找你旁边的人或者在这里等后面的任务者跟上来。”
有时候真不想回答这些无止境的试探。
【静神】
“对不起，暂时不要和我说话。”现在没有位序，直面息?还是会受到影响。位序是什么？
“没关系，没关系，我在自言自语。”风动惊讶望着姜葁，又和另外三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都快记不清有多久没碰到会说对不起的人了。
姜葁抬头眨眼，憋回蓄在眼眶里的绿色水滴，“不是说一定会做到的吗？”
“只是暂时的，别担心，请继续向前。乌诸和提希塔关系不是很好，可能会比较恶劣。你放在络笼里的小蜘蛛马上要出生了。”
众多心声安慰着姜葁，没有吐露出一点其它消息。
“运谐子对这些任务者的作用不大，捏碎喂给这些人也只是消退了一点颜色。”幸运对着泷说，眼睛却看着姜葁。
姜葁和载她一程的铁子黄道完谢，看着躺在边畔上的一群黑紫肤色的任务者数量，从碗叶掏出一颗葵榄抛给泷“这个葵榄你切下嗯，64块一样的0.4cm正方体大小，然后每块再分成三份的给他们吃下；实力强一些的喂那份稍大一点的那份，你们也可以吃一份，剩下的还给我，别切多了。”
“嗯，多谢。”泷分割出64块，将剩下一小半的葵榄还给姜葁。
姜葁吃下只剩下小小一块的葵榄，蹲下把碗叶伸进定鸩潭水，舀起出生没多久的迷你小碧蛛，黑蛛听起来更适合现在的小碧蛛。
“你好，主人。我想回去睡觉，可以吗？”
“叫我绛零就好，我们应该也没有签订契约……等…你什么时候和我签订的契约，还是认主契约？不要这样叫我，身上有种很沉重的罪恶感。”姜葁听着小碧蛛稚嫩软糯的童声，感觉自己的背上好重。
“好的，绛零主人。在你胡言乱语威胁母亲的时候，我就和你签订契约啦，要不是这样，母亲当时才不会稀罕搭理你。”
“谢谢你。不过一定要叫主人吗？”
“当然啦，绛零主人。”
“算了，你开心就好，我现在送你回空间格。”姜葁没让小碧蛛再说话，迅速触摸她送回空间格，尽量忽视强烈的负罪感，声音真的好像两到三岁的小孩子，比笑笑还小。”笑笑？
“不准你，不要解除契约，我会找不到你的，我和你一起，我可以的。”
姜葁垂下眼睑，“020，主系统复活的人有孩子吗？”
“当然有，所有复活的人都是任务者，任务有所不同而已。你瞧小孩和老人多可怜，得自己承担起自己的重量。”
“是啊，本来就死了，还要被时星拉起来复活经历这些。”
姜葁凉凉地叹气，想站起来，却没能站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一个团队任务（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