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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Peter的邮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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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发送于2019年4月27日20:09
收件人:Edua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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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S.H.I.E.L.D的医院里看到了你,只有短短几分钟,Mark带我去的。你昏迷不醒,但恬然的躺在病床上。医生说你只是太累了。
Mark说你会很快醒过来。他们都说我和你的眼睛长得很像,但我这是第一次见你,我无法判断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想我应该给你写封信,Eduardo。
鉴于我从来不叫Mark“Dad”,所以我也不会叫你“Papa”,我们之间的称呼或许有点问题,不过你可以醒来后同Mark和我一起商议,如果你会醒来的话。
据说就在这几天,世界末日来临了,有一半的人死去,又有一半的人复活。不知道我是不是其中一员,但我想如果死亡名额可以赠送或者指定的话,Mark应该死了七八千回吧,不是因为他糟糕的性格和暴躁的脾气以及低劣的情商,而是因为他和某些不可说的部门合作,全程监控网络上的某些信息。
我相信过不久他就会被国会拎去质询,再不好还会滚进监狱去,但愿Facebook的法务团队像他们说的那样强大——但也说不定歪打正着他准备借此机会去竞选总统呢?我听说他平行宇宙的平行宇宙的个体有强烈的参政意愿,结果被一个超级英雄和他的真爱搭档拆碎了。
总之,如果Mark滚进监狱的话,我就要和Facebook一样事实无人抚养,单身男子养孩子太不容易了Eduardo,未成年儿童不能没有家长陪伴,青春期少年需要关爱,所以你能不能早点醒?
Mark说S.H.I.E.L.D在哪里(一个很难拼的海域名称)发现了你,当时他们正在收拾战场,有个眼睛失明的外星人发现了跨时空领域传送的彩虹桥,他飞过去的时候看到了被虎鲸顶在头顶随着波浪漂浮的你。
(彩虹桥是什么?一种时空穿越的魔法还是机器?)
Mark得到的消息是你那次失败的追风项目受到了未知干扰,也许我能猜到是谁,因为有个大个子的外星人丑照在Facebook的页面上被人“膜拜”了许久,Dustin叔叔说技术部门本来以为是受到了网络攻击想撤下来,后来追踪IP发现是某个人干的之后就不了了之。
这种有点亏本的事情你最好劝劝Mark下次不要干了,他不年轻了啊,再过两年我都怀疑他看显示屏幕是不是要用老花镜了,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我都还没开始P图,他已经整上去了。
你被彩虹桥带到了其他宇宙,而当时的S.H.I.E.L.D并不知道有无辜路人受到了影响(虽然Mark觉得你并不无辜,你就是去追风找死的)。等到后面发觉不对的时候,彩虹桥都已经断了(等等,这个彩虹桥真的是一座“桥”?
接下来的几年比较混乱,总而言之,事情真相据说就是:你穿越时空了,去了平行宇宙,然后又忽然被人送回来了。
Anyway,我有点好奇,你是不是像那个叽叽喳喳的小蜘蛛一样,在隔壁宇宙当蜘蛛侠去了?如果你真的是蜘蛛侠,那你醒了之后能不能表演一下爬帝国大厦,我会请你的那个同位体小蜘蛛事先把Mark绑上去的。
(Mark:你没听见医生说Wardo只是个普通的特殊人类吗?)
S.H.I.E.L.D本来还想隐瞒你回来的事情,但他们和Mark绑定得太深了?当然也或许是Chris叔叔成功兼职了三方联络人导致他们没法假装不存在这事。反正S.H.I.E.L.D说他们把你塞进了某种外星医疗器械里面检查了很久,他们坚持你没有任何问题,从头到脚都十分健康,连精神图景都重建好了。
你知道吗,Mark听说这消息天都塌了。虽然他绷着一张脸连一根眉毛都没动摇过,但我跟你说,他回来在镜子前面站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那只水母很焦虑的泛着蓝光来回游动,触须伸出去在他头发上拨动,似乎是想整个好看的卷毛造型出来。
我说Mark,你要不就把头发剃了吧,这样更像反派了。
然后我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被锁住了,这个坏蛋。
不过,他忘了,其实我有钱,我可以重新买电脑(Mark:你的财务归我监管,记得吗,小朋友?)
大事不妙,我的卡好像也不能用了??
Mark真是个小气鬼。
当天报复,从不过夜。
Eduardo,你是怎么想着把我塞给他的?你不觉得这对未成年心理健康有负面影响吗?当然,我其实就是想问一下,那个什么,你好像重建了精神图景,重新和人建立了精神链接,那么你精神链接的对象是谁?
我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得叫个陌生人当“叔叔”,毕竟这有点要命。我好不容易才和Mark一起获得了重要假期同爷爷奶奶他们一起度假的待遇,我可不想看到下次我和Mark再去的时候,你俩一人带一个新人入场,而我得给你们两边当儿子,最后你们各自结婚还要我当伴郎。
当然,我不是替Mark问这件事,他那张嘴没救了我知道,你把他甩了是应该的。我知道你们很多事情,他是个混蛋,你没说错。
我在你新加坡的家里找到了许多东西(其实那应该是我的家了)。Mark每年会带我去新加坡住一段时间,我们保留了你那时候的装修,还有你书房里用来追逐极端天气的电脑和软件。Mark重新更新覆写了新的气象软件,它们一直在运行,你回来后会喜欢的,虽然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去拥抱致命性的危险了,你拥抱Mark就够了——他足够狠毒,足够危险。
Mark只会找保险箱,或许这是因为他以为富豪们都把东西放到了保险箱里保存?
而我找到了另外的东西,很不好意思我扒着书架找书的时候太用力了,你那个靠墙吊起来的书架整个翻倒了下来,砸在了Mark身上。他脑子挨了一下,成功在医院住了一周才出来。而我毫发无损,顺便摸到了胶卷和放在一起的内存卡。
Mark把胶卷洗了出来,那个内存卡他想办法重新解读了出来。
我看到了自己出生后和你在一起的照片,那一个月你每天都会给我拍照片和视频,直到我离开你。
我想你或许是爱我的,你只是不能抚养我?但我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Mark和我互相扮演了十来年的养父子关系,明明我们那么像,但都没有一个人想到我和Mark是亲生父子。如果不是你突然出事,也许你会把这件事瞒一辈子,等你自然老死后再让律师走到我面前说这是你的父亲,你可以继承他的遗产了。
我不是说怨怒或者憎恨,我甚至能理解你不想看到我也不想看到Mark,你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但我也不觉得你做错了或者是其他什么,这就是,没有意义。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想也许是两岁,还是三岁?我有些记不清了。我记得那天Mark下班回家,我去门口接他。
我叫他“Daddy~”
Mark说我面无表情叫他Daddy的样子有些可爱,可是他不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应该叫他名字。
或许他已经重复过无数遍这样的话,因为小孩子对之前的事情都没有记忆。但那天之后我记住了。
后来Mark变成了我的父亲,但我已经不会叫他Dad了,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比较困难的称呼。
也许我们还可以聊点其他的,比如Saverin。
奶奶的巴西炖菜很好吃,当然,Mark不是特别喜欢,可能是因为爷爷看他出现在餐桌上的时候表情总是很难看,而Mark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怼回去。不过他不经常和我过来,Facebook总有很多事情。Alex的精神体是只海狮,但它每次都很倒霉的被Mark的水母毒倒了,连带Alex也跟着中毒。后面Alex就不会挑衅Mark了,他只会冷不丁的把没有子弹的那玩意放Mark头上。我偶尔会和他们一起出海,Mark的水母会陪着一起,我感觉他们在抢夺我精神体的存在来源。但我并不一定要选择海洋生物,对吧?
我没有继承Mark的水母,也没有遗传你的虎鲸。有段时间我甚至很喜欢孔雀蜘蛛,Mark为此很头疼,他坚称他的向导特征里没有“含有剧毒”这一项,所以如果孔雀蜘蛛成为了我的精神体,这和他的血脉遗传毫无关系。
幸好我的精神体是隐林隼。
我有时候感觉我是个非常贵重的物件,在Mark、Dustin叔叔、Chris叔叔、Saverin家族之间流转,用以证明你当初的重要性。
他们无条件的爱我,在爱我的同时附加条件。
这有点别扭,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
作为你放弃我的补偿,你大部分财产现在都在我名下,有鉴于我已经缴了遗产税(Mark:其实是我花的钱),它们事实上已经归我了。不过还剩下一点,关于Facebook的股份问题,你知道你离开之后Facebook上市了吗?是的,没错,美国税务局等你交这笔税很多年了。谁叫Mark当时不肯宣告你的死亡,后面你被认定死亡之后这些股份又转给我了。虽说谁享受了遗产谁就要负担责任,理论上来说这笔税好像也该我出钱。但Mark作为我的财务监管,而我没成年,他和格雷岑女士一直在和税务局“商量”应该合理合法减税的比例——总之,你回来了,那这笔钱就该你付了,你可以找我打借条哦。
Welcome back!
Eduardo Saver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