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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抓妖 ...
院门处进来的男人约莫四旬,着圆领对襟款短袄,戴员外帽,文质彬彬地行上礼,招呼大家进屋坐,奉新茶。
法俞先开头:“小僧昨日去各家看了一番,除却家畜受惊,无不妥,暂未发现其他线索。”
员外姓张,名启嵩,跟着道:“钟公子与余公子今日才至,恐不知个中缘由,且容我先道上道。”
“事情发生于一个月前,初时只是半夜闻人啼哭,搜寻无果只道是哪家闹了口角,不想这种情况持续半月之久,互相打听下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
“因着无事发生,大家也就没放心上。后来有一天,哭声是没了,农户却开始丢鸡失羊,奇的是,丢了的鸡羊皆于晚间出现在镇外半里的地方。”
“若是鸡鸣狗盗之辈,偷了便走,怎会这般行事?”
大刀客程道阳来得最早,听到此处放下手里的杯,说:“我刚来时以为是哪个王八羔子闲来无事装神弄鬼,就藏身镇外。本想捉拿个正着,未料连个影子都没见到。那些个家畜就像凭空而来,一窝子现了身。”
“劳程大侠苦守良久,”张启嵩再度向程道阳拱手表示谢意,“事虽怪,幸而乡民无所损失,我也只有加派人手,白日夜里的轮着巡。可,唉。”
张员外重重叹了一声,“这月初,丢的不止家畜,连人都跟着一道没了。”
“我收到程道阳传书就赶了过来,四下查探也未察觉不妥,”代鸢适时插话道:“以魈做引,仍没查出是何物所为。”
余文清问:“丢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可能换成我们中的?”
“这计,小僧来时就试了,”法俞起身合掌,复又坐下道:“那物似能分辨得出,只管错开地儿的抓些村民,对我等置之不理。”
张启嵩补充道:“被抓的乡民回来后什么都讲不清,只说睡了一觉,不知怎的就到了镇外。”
“我身为梨云乡的员外郎,定不能留这祸患继续危害此地。”张启嵩说着拱起手,深深鞠上一躬,“还劳诸位施以援手。待事成,重金必定双手奉上,绝不食言。”
除晏不归以外的几人连连摆手,道:“除妖降魔乃我等分内事,张员外无需多礼。”
张启嵩:“如此,多谢。”
余文清:“不知梨云乡共有几处村镇?我们几人可够各守一处?”
张启嵩正有此意,遂如实告知:“这镇子原叫梨云村,后来因着村子壮大改成梨云镇。又因其富庶可抵一乡,得梨云乡的美称。”
“镇分东西两街,又以南北大道一分为二。其东南、西南多商户;东北、西北多农户。我府所处便是东北向,村民醒来的地点位于镇子的正南方。依诸位看,如何安排最为妥当?”
“程兄有力敌万夫之勇,又具‘刃百鬼’,若是撞得妖物必能一举拿下,守镇外最为合适。代姑娘与法俞大师的法器虽强,却不及我和钟公子的范围广。”余文清同他们相熟,又为程代二人所荐,当下做出决策:“东南、西南交给你二人,东北、西北由我俩负责。”
代鸢道:“法俞大师曾去过东南,想来更为熟悉些,我去西南方便是。”
法俞双掌合十,晏不归未表态,余文清仗着符多,无所谓一地两地,他都能守,也就没再多言。
张启嵩见事已排好,令身旁下人带几人去往早早备好的厢房,又让管家准备午饭吃食。席间,钟黎飘出玉佩,大快朵颐,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瞧得晏不归眉峰紧蹙。
钟黎嘴里塞着鸡腿,回首,有些委屈地:“我饿。”
他光知道饿,也不知道饿个什么劲,吃上许多都管不到饱。
“还是第一次见玉佩生出的灵,”代鸢执筷戳向钟黎虚而不实的手,晏不归指尖微抬,一道微妙的气流便将筷挡了去,代鸢边收手边调侃:“小东西也太弱了些。”
余文清亦是十分好奇,问道:“它连身体都没有,这么一团,吃下的食物去哪儿了?不会漏掉吗?”
程道阳刀里的三个灵绕钟黎转上一圈,摇摇头。
它们生来就有人一样的身体,没经历钟黎这个阶段。
余文清看代鸢,代鸢道:“我只吃不养。”
桌边四个灵:“......”
肉越食越腻,酒越饮越淡,没了滋味的钟黎蔫头耷脑地缩回佩中,丝毫不顾主人晏不归因他引来的差事,眼一闭身一翻,就开始大睡。
再醒是被山崩地裂的巨响惊得坐起,不待他反应,强烈地余波便袭面而来。
晏不归抬手筑起防护结界,钟黎在滚起的灰尘中勉强看清周围景象。
下是紧挨的农家小院,上是骤亮骤息的白芒,以及损毁的黄色符。
“在那!”余文清极迅速地丢出一道追踪符,跟着跃身过墙,寻了过去。
晏不归紧随其后,不消片刻就到了镇外。程道阳捡起落地的符,余文清疾问:“人呢?”
“什么人?”程道阳把符还给余文清,“我一直守着,没见人。你那边是怎么回事?闹出这么大动静。”
余文清不及解释,道:“一个女子,散发白衣。”
“女子没有,男子倒是有一个,”代鸢听到动静露身墙头,“白衣散发的,在你旁边站着。”
“别贫。”追踪符被那女子甩下,又耽误这么些功夫,余文清心知今夜是找不出了,收起符,从头道来:“午间和你们分开后,我与钟公子在东北、西北布下阵。等至深夜,阵忽然大动,我见猎物进笼,便施法缩小范围。”
“不曾想那东西速度竟如此快,愣是抓它不住。”余文清挠挠头,“我想着活捉不成,死的也行,就变困为攻,哪知反让它跑了。”
代鸢观他面色懊恼,笑着接话:“得不偿失之后亡羊补牢扔上张追踪符,结果这符还让人家给扔了。”
“若当真这般快,改不改她都逃得掉。”钟黎在玉佩里伸个懒腰,道出实话:“符阵而已,破阵毁其一张,足矣。”
“闭嘴。”晏不归轻拍下,训斥道。
余文清让他说得有些下不来台,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代鸢从中调侃:“你个小东西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破一个给我瞧瞧。”
以钟黎现在的实力肯定破不了阵,所以他选择闭口不言,装起哑巴。
法俞来得晚,捻着串珠问:“两位施主既有缘得见,可知是何物?”
晏不归到时只看见一闪而过的小白影,比鼠大。
余文清:“开始是个白衣女子,尚没瞧着长相就化了真身,速度属实快,瞧不清,许是狐一类,身量较小。”
“也算得有所收获,”程道阳在捡起黄符的地方转悠,“我在这处呆了这么久,连个鬼影都没见着,真是怪了。”
他蹦上数下,道:“怎么每次都出现在这里?姓钟的小儿,你修习阵法,可能看出什么?”
晏不归睨过去,在地面扫视一圈。
法俞、代鸢、余文清先后站到程道阳身边,法俞道:“听闻有种阵法,可以将人和物瞬间送至另一处,钟公子......”
晏不归打断他:“不是,没有传送阵的使用痕迹。”
“我倒是知道另一种法子,”几人看向余文清,余文清“嗐”了一声,说:“古籍上看来的,说是有大能之士,可以凭空开上道门,自由穿梭于世间任何角落。”
“余公子意思是,那人闲得发慌,来梨云乡吓唬人玩?”钟黎头枕双臂,右腿翘在左腿上晃悠,“退一步来说,他当真闲极,寻人逗个趣儿。结果遭了你的道,关在那劳什子阵里。他也大可直接开个门离开,何需窜来窜去?不够丢脸的。”
引以为傲的符阵被人辱劳什子阵法,便是沉稳如余文清,亦忍不住道:“你既懂得多,倒是说说它是怎么做到同时将不同地点的人与物送来的这处?”
前面都说了是妖所化,用的自然是妖术,钟黎刚要开口,晏不归就抢了先:“储物类法器。”
“先把人畜迷晕,再装进储物袋,”法俞沉思片刻道:“可行是可行,但要瞒过程施主的眼睛,怕是不易。”
余文清收回落在玉佩上的目光,“那妖奇快,用真身辅以妖法,问题不大。只是今夜打草惊蛇,再想抓它恐怕更加难了。”
钟黎欲说若是他,他就挑这会儿玩个尽兴,但话没出口,晏不归传音已至:“再多言就将你扔出去。”由得他们收拾。
感情方才的金口是为解围,钟黎仰颈观着晏不归,冰山脸上辨不出喜怒。他交叉两根食指,放到嘴边,实时传像到晏不归那里。
晏不归接收到的还有三个大字——闭嘴了。
灵力无几,惹事挺行。
晏不归边在肚里嘲他,边同几人一道回去张员外府邸。
余文清动静大,张启嵩一度以为整个镇子都没了,吓得没敢再歇,披衣等在府外。此刻见到五人,急忙慌上前询问:“如何?”
“让它跑了。”余文清言简意赅地应道。
跑了的意思就是原本抓到了,张启嵩立感找对了人,满脸堆笑:“妖物生性狡诈,令人防不胜防,幸得几位不辞辛劳,出手相助。府内已备吃食,还望诸位莫嫌粗茶淡饭,用过再行歇息。”
法俞不食荤腥,念了“阿弥陀佛”后回别院,由下人送去素餐。
晏不归无所谓吃与不吃,传音钟黎,钟黎道:越吃越饿,不吃也罢。晏不归左脚迈出,钟黎又馋了酒,晏不归嫌他事多,步子却跟引路的下人去到吃饭的厅。
说是粗茶淡饭,酒菜一样不少。
钟黎吃相较之上次,可谓天壤之别。饭菜细嚼慢咽不算,酒水也要细细品尝。忽略瞧不清的五官,单看仪态,飘飘然似谪仙。
“不如桃酿。”钟黎侧首,晏不归在对视的一霎脱口而出:“下次给你带。”
钟黎困惑他何时喝过桃酿,晏不归不解为什么这样答。深思,好像曾经有人跟他念叨过,念叨的内容晏不归不记得了,就是好像回了这么一句。
天光大亮,晏不归等人还在睡觉。府上来人求见张启嵩,张启嵩与之同去沈氏布庄,又到镇外走了一圈,回府便生了大事。骇得他顾不上礼数,敲门如催命般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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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更新时间:早九或晚六,有榜随榜,无榜隔日。 没更的时候也在码字,有细纲不会坑,感兴趣的宝子加个收藏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