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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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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尊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单手揣进外套的口袋中,摸出烟和打火机,并不在乎身旁还有警察,动作随意的叼在唇边,用打火机将烟点燃。
青年人缓慢的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遮挡住了赤发男人凌厉的脸颊。
只是金色的眼瞳目光冷凌的盯着那个出言不逊的人,但周防尊也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打算。
似乎是因为没有被人驳斥,反而助长了中年男人嚣张的气焰,他好似笃定有警察在这里,那个看起来并不好惹的赤发青年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干什么!看什么看!我说错什么了吗?就是你们这些脑子有病的年轻人才害的现在国家的生育率变得这么低!居然喜欢同性,你们其他人说他不是有病的变态是什么?”
身着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平平无奇,和在大街上遇见的每一个上班族都别无二致,或许是今天正好倒霉遇见了突如其来的案件,导致他不能及时离开。男人的脾气无处发泄,正好听到了自己并不赞同的观念,直愣愣的便大喊大叫出声。
原本已经大致确定,死去的被害人尸体有中毒现象,正在查找线索的其他警员和工藤一家,跟着其他的客人们,也都被男人的吵嚷声吸引了目光。
周防尊随意的抓了两把头发。
他现在有些生气了,他自己并不在意和宗像的关系是什么模样,但那可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其他人对他们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更何况还是个完全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今天还真是不宜出门。
“我想,一个陌生人,没有权利对其他人的家庭关系以及恋爱对象有发言权吧。”工藤有希子皱眉的驳斥。
宗像夜见之前还有些不清不楚,但是他也从那个男人后面的话里反应过来了。这个人是在骂他的双亲。
小孩抬头看向面容冷肃,眼眸中已经有些许怒气的青年,他拉了拉周防尊的衣摆:
“爸爸,我讨厌他,我可以揍他吗?”
“这位先生,你还是赶紧道歉吧。”
站在工藤优作身旁的警部先生也皱着眉格外不赞同的看着如同在上演独角戏的男人。
“哈?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说错什么。还有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薪水小偷,耽误我上班的时间,我今天迟到了这个月的全勤就没有了知不知道?我跟那个死掉的人又没有关系,为什么我也要留下来?死人死就死了,是她自己活该,活人更重要你们知不知道!”
“你!你这个家伙!你凭什么这样说杏子!”与死者同行的几人面上也染上了怒意。中间的一个男性几乎要冲上去给中年男人一拳,却被身旁的警官拦住了。
“别冲动,你如果打了他也会有麻烦的。”同样被骂的警官们虽然也很生气,但是还是理智的拉住想要动手的青年。
周防尊轻嗤一声,蹲下身和宗像夜见平视,他指了指前方被所有人注视着的中年男人道:“揍吧,收着点,别打死了。”
他自己不好出手,才八岁的小孩可不会有其他的顾虑,顶多打进医院了出点钱。如果不是看在宗像夜见现在还是挂在合法公民的户口下面,这种事情赔钱他可都不会赔。
“欸……”站在一旁原本在给父子两个做笔录的小警员都被周防尊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懵了,他还没来得及拦着两人,得到允许的小孩直接起步,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弹射出去,一脚踹在了中年男人的膝盖上面。
中年男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直接双腿一瘫,直直的往后倒去。
餐厅内的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赤发的小孩已经再次补了一脚,将那个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直直到踢飞出去砸在了刚才工藤一家坐着的桌子上。
桌椅被飞过来的中年男人砸倒在地,连带着工藤一家的早餐也零零散散的撒在地上,挂在男人的西装上面。
被震惊得没有缓过神来的一群警员这才蜂拥而上将还想上去补一脚的宗像夜见拉住。
“打人是不对的小朋友!”
“快停下快停下。”
“去看看他有事没有。”
工藤新一嘴巴大张,蓝色的双眼都夸张的瞪大。好……好夸张……那个家伙的力气这么大的吗?居然直接把一个成年男性踢飞出去了……
被摔懵了的中年男人一时间都浑身痛得无法发出声音,他躺在地上反应好一阵才哀嚎出声。
直到两名警员小心翼翼把他扶起来,中年男人才涕泗横流的继续嚎叫:“别动!我的腿……好痛!好痛!骨折了!”
看起来年过四十的男人嚎叫哭的如同一个婴儿一般,声音倒是还格外的有力道,看起来并没有伤到内里。
周防尊继续抽了一口烟,起身走到宗像夜见身后,轻轻拍了拍自家崽子的脑袋。
被两脚踢到小腿骨折的中年男人这下畏惧的不敢再多出声骂什么,只是那目光中怎么看怎么都是遮掩不住的仇恨。
周防尊并不把男人的怨毒目光放在眼中,只是淡淡的对身旁的警员道:“医药费找吠舞罗酒吧的老板拿。”
身旁的警员欲言又止。
另一边原本站在工藤优作身旁一同查找线索的警部脸上满是无奈,他在周防尊说出吠舞罗这个名字的时候大概就对这人的身份有些猜测。
虽然王权者的事情并不为普通民众知晓,但在镇目町这一带,吠舞罗这个帮派组织的名字还是很响亮的。
日本□□组织是合法的,大部分的所谓□□组织都只是一些小混混抱团,是不怎么成气候的小打小闹。
当然这其中也有影响力和实力都拔尖的。吠舞罗正好就是这其中拔尖的存在之一。
警部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上前做做表面功夫的说了几句周防尊不能教唆小孩打人,要做好榜样之类的不痛不痒的话。
毕竟真正动手的是个才八岁的孩子,就算真的追究起来,他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但是哪个八岁的小孩能造成这种成年人一脚都踢不出来的伤害啊?
他们这些警察是完全被无视了吧?
警员们牙疼的看着被周防尊带回去又乖乖在了自己的位置的宗像夜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其实说到底他们自己也还是觉得挺解气的,那个男人自己把在场的三批人都骂了一顿。
如果不是因为职业素养,谁也没那么好的耐心能忍受这种责骂。
从心底来说他们还挺乐意宗像夜见给那个男人踹的两脚。
这下原本是为了受害人叫来的救护车,倒是让中年男人先用上了。
好在宗像夜见刚刚的两脚只是把工藤一家的桌子踢翻了,并没有影响工藤优作查找线索。
只不到半个小时,这位有名的推理小说家便根据蛛丝马迹推测出了受害者同行的三人中的其中一名女性是真正的下毒者。
“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看到我弟弟因为她那么痛苦,而杏子她又钓着我喜欢的人,我真的忍不了,为什么你们都围着她转!我才一时头脑发热,给她下毒……”
在刚刚的小插曲中,唯一一个没有站出来给死去的杏子打抱不平的女性也就是这次的凶手,在一切证据都摆在面前之后,捂住脸失声痛哭。
确定了真凶,将手铐拷在犯人的双手上压进警车。其他的无关人员也一一离开,到最后客人里只剩下了周防尊和宗像夜见,刚才受害人同行的其他两个人,以及工藤优作一家人。
很遗憾的,宗像夜见和周防尊因为刚才夜见动手打人的事情还是得跟自己教唆打人的爸爸走一趟警视厅备案。
而工藤一家和另外两个人则是因为帮助警方破案和与案子有关要前往警局做笔录。
其中一个小警员苦口婆心的给周防尊讲着要好好给孩子做榜样的道理,各种劝诫。
周防尊实际上在神游天外,他好像感觉有十个宗像礼司在身边劝告要注意他的威兹曼偏差值。至于他有没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进去劝诫就不得而知了。
宗像夜见乖乖的跟在自家爸爸身旁,一脸无害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他刚刚两脚将一个成年男性踹骨折进了医院。
“那个,你好,我叫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已经偷偷看了宗像夜见好几眼了,他终于鼓起勇气朝宗像夜见伸出右手。
宗像夜见乖巧的也伸出手握上工藤新一的手:“你好,我的名字是宗像夜见。”
工藤新一似乎憋了很久,才目光游离道:“打人是不对的。”
宗像夜见歪了歪头。
“但是你很帅!”工藤新一挠了挠自己的脸:“是那个人先不尊重你的家人,还不尊重警官先生们和受害人。但是还是不应该打人
,如果可以,以后请先三思而后行,要是你因为打人被警官们抓了,你的家里人也会很担心吧。”
宗像夜见愣了一下,虽然他没有想过这回事,普通刑警也管不到异能者身上来。父亲也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抓他去Scepter 4坐牢吧……
啊……今天的事情如果让父亲知道了,是不是会被说教啊……他动手打人了诶……
“我知道了,谢谢你,工藤君。”
工藤新一有些别扭的把手揣进衣兜里。
宗像夜见想到什么上前拉了拉周防尊的衣摆:“爸爸,游乐园我们还去吗?”小孩紫罗兰色的大眼睛渴望的眨巴眨巴。他还没去过游乐园。
周防尊应了一声,打断小警员继续絮絮叨叨的念叨:“去。”
“好诶!”得到保证的宗像夜见又开开心心的围着工藤新一聊起天来。
“两位还要和我们一起去备案。”警员无奈,对油盐不进的周防尊也不再继续说什么。
周防尊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快接近十点半了。还要去一趟警局,他们就只能中午后再去游乐园了。
好麻烦。
赤发男人烦躁的啧了一声。
“周防先生是要带孩子一起去千叶游乐园吗?”工藤优作听到了宗像夜见的话,露出友善的微笑:“实不相瞒,我们一家今天也是准备去那里玩。如果不介意的话,等从警局出来可以坐我们的车一起过去,正好还能坐下两个人。”
周防尊看了一眼工藤优作:“不用……”
“周防先生不必客气,我只是高兴新一认识了新朋友而已。”工藤优作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而且我们也是顺路,并不麻烦。”
周防尊撇了一眼跟工藤新一聊的开心的自家小崽子,才慢吞吞的点了点头:“多谢。”
他垂眸思考是不是该买辆车了,他平时基本不怎么出远门,用不着车子这种东西了。
宗像礼司以前都住在Scepter 4的宿舍,出行大部分时候都是scepter 4的公务,有专门的车辆接送,所以也没有买车这种用不上的东西。
像这种情况还真没遇见过,还是要有车子方便一些……说起来出云是不是有辆车来着?
尽职尽责开店的草薙出云还不知道自己破坏力点满的王打上了自己爱车的主意,在连打了三个喷嚏之后,草薙出云揉了揉鼻子:“哪个臭小子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还不知道马上又要收到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就把普通人一脚踹进医院的医疗账单的吠舞罗的保父,正在哼着歌好心情的收拾酒吧的物品摆放。
今天尊不在,其他的小鬼们也都干自己的事情去了,他的酒吧终于能清静一天了,他也有足够的时间保养他亲爱的宝贝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