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老者 ...
-
好在文王没有将裴双玉扔在地上，依着文王这性子也是难得。
“兄弟！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怎么可能让你摔在地上，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裴双玉收回目光。
“快走吧。”
文王还嘀嘀咕咕，脚步却不慢，跟着汤又莲留下的痕迹过去。
到达地方的时候，那里的门已经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晃晃地，在文王与裴双玉到来的一瞬间，被带起的微风吹倒。
汤又莲已经倒在了房间里的办公桌上，身体抽搐，眼睛上翻，手脚不自然地弯曲，一缕黑丝从她的耳朵内出现。
“快！”
文王喊道，还没等文王出声，裴双玉已经做好了准备。
黑雾却如同泥里的泥鳅，钻出来后从窗隙里溜了出去，裴双玉跑过去，用力打开窗户，趴在上面往外看，黑雾已经没有了踪影。
“好险，还好我是远程。”
文王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绳索。
两人一刻也不敢停，又跟了过去，好在是跟上了，黑雾幻化出一个七旬老人的模样，缓缓朝着一景点而去。
文王与裴双玉互相看了一眼，决定见机行事。
黑雾如同真正的老人一般，行动迟缓，因此也并没有注意到跟在后面的两个人。
终于，七旬老人来到了一庙堂前，裴双玉认识，这是古代的一个太庙，里面供奉着那个朝代的帝王与极少的官员。
老人摸着花白的胡子，徐徐看着太庙里的人像，终于，在看到一个名字的时候，哈哈大笑，带着畅快与愤恨，那声调逐渐尖利，如同发出嘶鸣。
裴双玉与文王见势不妙，同时出手，黑雾“噗”的一下就消散了。
“结束了？”
太庙很快安静了下来，裴双玉心中还有些不定感，真的就有那么轻松吗？
文王似乎也没有想到这样轻松，还愣了一下。
“兄弟，你说不会还有什么后手吧，小说电视剧我看的可多了！”
说着他还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四处张望。
“叮铃～叮铃～”
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在寂静的氛围中更显得诡谲。
“你们好呀～”一个小姑娘站在太庙门前，衣衫褴褛，天上的月亮将她的影子分割成好几重。
“两位好厉害呀～要不要来与我共成大业？”
小姑娘又往前走了几步，她胸前精致的银制铃铛随着她的行动再次发出声响。
“大业？什么？拯救世界？”
文王好像感兴趣似的，走在了裴双玉的前面。
“嘻嘻～”小姑娘发出娇俏的笑声，却不似她这个年龄能发出的妩媚声音。
她光着脚，披着头发，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朝着文王走去。
“好俊俏的小哥～”
“我觉得我也挺帅的。”文王煞有其事地点头。
小姑娘的脚步一顿，又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你加入我们，一起统治世界怎么样？”
文王还没说话，裴双玉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统治……世界……哈哈……”
文王好奇地凑过去，看着裴双玉微微勾起的嘴角。
“兄弟，我还没正经见你笑过呢！哈哈哈！”
小姑娘这时才朝着裴双玉走过去，她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裴双玉。
“原来你就是裴双玉？跟记忆里还有点区别啊……”
她的眼神又一变，十分凶狠。
“他奶奶的，要来不来！不来他娘的就杀了你们两个小崽子！”
“那个娘娘腔也是个不识趣的，忒！”
“你们都闭嘴！”小姑娘突然大喊一声，她蹲下去，抱着脑袋崩溃地晃头，胸前的铃铛快速抖动，发出刺耳的铃声。
等好了些，小姑娘从手指的缝隙中偷偷瞄了一眼裴双玉，转身一溜烟跑了。
徒留两个人站在太庙中。
“这女孩子是有什么大病吗？”文王挠头，思考不出来什么。
“不认识。”
这种大家都认识你，但谁都不说的感觉真是糟透了，裴双玉心想。
“啊——算了算了，不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挺晚了，睡大觉去！”
文王伸了个懒腰，与裴双玉告别。
回到家中，拂衣果然已经等在了被窝里，见裴双玉回来，拂衣翻身起来，有些殷勤地说道。
“双玉，我给你把被窝暖好了。”
裴双玉看着拂衣，问他。
“拂衣，这有段时间了，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景象，有很多人。”那些人在哭。
裴双玉脱下拖鞋，爬进被窝里。
“那你认识一个带着铃铛的小姑娘吗？”
“怎么了？！”拂衣立马紧张起来。
“没事，只是想问问。”裴双玉躺在充满草木清香的被子里，昏昏欲睡。
“睡吧。”
拂衣轻声说着，此时裴双玉已经入睡，他将手伸出来，搭在了裴双玉的身上，闭上眼睛靠着他的肩膀。
“双玉……”拂衣轻喃。
----
“兄弟！你来了！”文王招手，示意裴双玉过来。
“你说汤又莲消失了？”
“嗯，明明我们走之前已经确实检查过没有黑雾的影响了，他们来的也很快，但就是没了踪影。”
“啊————”文王说完，仰天长啸。
“我不耐烦这样弯弯绕绕的——为什么不能干脆直接地打一场！”
“好在我昨天在她的身上留了记号。”文王将自己手上的绷带勒紧，跃跃欲试。“兄弟，这就是前辈教你的第一课，一定要留后手啊！”
夜晚的博物馆已经没有了游客，而在博物馆的周围都已经做好了隔离的措施。
“嘿嘿，是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文王活动了一下脖子，骨头发出“咯咯”的的声音，裴双玉平静地从他的身旁路过。
“等等我！我是前辈，得走你前面保护你！”
进入了博物馆，里面的文物都静静地躺在玻璃柜里面。
“还好早上他们做了特殊处理，不然里面的东西我可赔不起。”
文王住了嘴，似乎意识到什么。
“兄弟，快跟我走！”
果然，汤又莲站在一个展示的玻璃柜前，一下又一下地拿着手捶着，上面已经沾染了血迹。
裴双玉直接召出秦良玉，将枪朝着上方挑起，挂住汤又莲背后的衣服，把她吊了起来。
汤又莲拼命挣扎，四肢像个八爪鱼乱挥，摇摇晃晃，却被裴双玉挂的稳妥，挣扎了半天还挂在上面。
果不其然，又是一缕黑雾出现，再次幻化出老人的模样。
文王下手快准狠，一瞬间黑雾又消失了。
“在那！”文王指着一副字画，裴双玉放下了汤又莲。
一抹身影晃晃悠悠地在字画旁边形成，嘴里还颤颤巍巍地念叨着。
“臣为三朝老臣，清廉爱民，为何要抄老臣的家。”
“答应老臣入太庙，为何又要出尔反尔，令臣在遗憾中亡故。”
“为何……为何？为何！”
老人显露出那双通红的眼睛。
“你们……说说……为什么啊——”
说着手中出现一副卷轴，展开后，赫然就是他身边的那副字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