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异世行》公里是只km

3、抉择

　　刚刚的瞬间，破碎的不止是屏障，还有李祈朦胧的意识状态。
　　大梦初醒，他身上的锁链与火焰缓缓消散。微风吹过，赤裸的身体还有些冷。
　　我……我这是……
　　意识虽然清醒，但记忆还没完全回拢，李祈眼中迷茫，环看四周。
　　我不是在医院？
　　越来越近的清脆脚步声传来，李祈回头看，并未下意识怀疑对方，神情恍惚道：
　　“抱歉，您是？”
　　“杀你之人。”
　　话落，剑落。
　　剑身停在半空却无法再进一步。
　　“唉唉唉？尊贵的骑士，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
　　剑下的手掌流出金红色血液，金发男的身上满是破洞。
　　“喂，小家伙，还不醒？”
　　金发男没费多少力气就拨开剑身，却直接将耗尽体力的德诺晃倒在地。
　　记忆回拢，李祈抬头看向金发男，抓住对方的手借力起身。
　　看到对方留血的手，李祈一时有些局促：
　　“啊…谢…谢谢，那个。”最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头撞下，“对不唔……”
　　被人撞了个满怀，伊文也不在意，随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宠物，戏谑：“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哦。”
　　蓝色的眼眸一瞬间彻底变为橙红色，伊文抱着人瞬间消失，而原地突然展开一本虚幻的书页，无数符文形成的锁链在空气中试图抓捕什么。
　　“威特骑士长，您今天的宴请就到这里吧。”伊文看向不远处走来的卢克·达·威特，对方铠甲上隼鹰图纹的翅膀已被五道爪痕砍断。
　　“阿达姆，你必须和我回去。”威特的头盔已经掉落，深金色的半长发在风中飘舞。
　　“感谢您的盛情，但我拒绝。”
　　“你无权选择。”
　　话落，威特一剑插在地面，金白的光芒随身体向剑下的土壤中涌去。
　　“困龙封印法阵。”
　　伊文看到脚下逐渐亮起的紫金色纹路，毫不意外，他知道，总有一天，教会会用到这个魔法。
　　一旁的德诺已经被手下架回去，对于脚下的阵法也同样不意外，毕竟是他们在昨天下午收到主教命令后连夜亲手埋的紫晶砂。
　　“你走不了的。”威特本就白皙的脸色此时更是苍白，启用魔法阵所消耗的力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到不一定。”
　　伊文抱着李祈传送到处刑台上，台上保罗已经昏了过去。
　　“带着他跑吧。”伊文对李祈道，“困龙封印法阵应该不会限制你们的行动，快跑吧。”
　　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李祈反问：“所以，你走不出去，对么？”
　　“大概吧。”伊文摇头，转身，被拉住衣角。
　　“试试吧，不是说大概么？”李祈眼神透出冷静，侧头示意昏迷的保罗：“如果不行，我会带他出去的。”
　　伊文带着二人一同传送到广场的边界，频繁使用力量后的他发根此时已经变为红色，瞳孔也变为蓝红混色。
　　李祈背着昏迷的保罗，看着阵法边界内的伊文，陷入沉默，而后转身干脆道：
　　“我走了。”
　　“嗯。”伊文轻声回应，为了不让其他人注意到这里，以防带来其他麻烦，话落，尹文就要传送离开这里。
　　“再见。”
　　闻言，伊文愣了愣，望着背影轻笑：“再见。”
　　回头看，人已消失不见，李祈沉默一瞬，立刻带着人先藏了起来。
　　带人躲在某个黑暗的深巷内，巷内夹杂着香料与粪臭的味道令人微微窒息。李祈气喘吁吁，找到还算干净的一块地，把人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则靠在黏贴着异物的墙上气喘吁吁。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走不了的，带着他一起是走不了的。
　　“系统。”
　　【欢迎使用……】
　　“跳过。”
　　【请输入密…】
　　“我爱你。”
　　『哎？李祈？你回来了？你没事吧？那个孩子你……』
　　哈士奇在李祈脑海里直蹦，黑白色的动物指不定都有点精神过于充沛。
　　“你不知道？”李祈疑惑。
　　“我不知道啊，你开通道后，我就被顶下去了。”蓝眼中满是不甘，嘴筒子来回摆弄哼唧。
　　“我想回到刚刚那个夹缝空间。”李祈没时间说太多，直接开门见山，他被那个男人连续传送了几次，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注意到传送过程中熟悉的灰白颜色。
　　只要…只要将人带进那个空间，就算一时出不去，也能再拖延时间。
　　“啊…没有办法的哇……”哈士奇晃晃头。
　　李祈从夹缝空间醒来本就是因为穿过混沌星海后，没有力气继续穿梭，才会被迫停到离物质世界一步之遥的夹缝位面的。
　　从可以门内开锁的门里出去当然容易，但想再回到上锁的门里，可不是什么容易事，至少对于现在的李祈还没有可以破门的力量。
　　无法，李祈只好整理自己当前的状况，食指的指环上的三道刻痕中被白色充盈着，代表「魔力构造」、「风」、「轰雷破」三个技能的冷却已经好了。再打开「系统背包」，看着还剩下的四张一次性技能卡牌，突然有些丧气。
　　为什么还没清醒时体力那么好，意识醒了反而体力又回去了，凭借那种体力靠『风』也能跑出去。
　　体力、技能都没有办法让李祈带着一个人可以百分百跑出去。
　　｛你自己不靠「风」也可以跑出去｝
　　世界突然一片黑暗，眼前冒出一片涌动的黑色沼泽，从中传出带着恶意的沉闷男声，而那分明是李祈自己的声音：
　　｛快跑吧，丢下他跑吧……｝
　　｛不跑就死啦～｝
　　｛你不想回去了？｝
　　｛也对像你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哈哈哈哈～……｝
　　『李祈，李祈？』
　　哈士奇在脸上狂刨，李祈回神，下意识伸手推狗，但手臂从狗身体中传过。
　　『你走什么神啊？』
　　哈士奇不满，从空中落在地上，但又看到地上的泥泞，又默默飘起来一点。
　　『接下来干什么？能做饭么？我想吃鸡腿。』
　　李祈半是无奈半是自嘲：
　　“不吃鸡腿，我要去找死。”
　　李祈从「系统背包」中拿出一张卡，右手出现读卡器，将卡牌放在读卡器上方：
　　【滴】
　　【千里姻缘一线牵】
　　李祈将手中的红线拿起来看了看，
　　「千里姻缘一线牵」：使两方佩戴者同处3公里内时，其中一方可使用红绳将令一方传送至自己身边。
　　然后将红绳一端绑在腿上保罗的手腕上。
　　『你？』哈士奇好像猜到了什么，狗脸犹豫。
　　“乐乐，别拦我。”李祈神情平静，眼眸中平波无澜，“我活，他也活，我不活，他也活不了。”
　　说完，李祈把红绳另一端绑在自己手腕上，红绳微微一闪而后化为红色手环出现在两人手腕上。
　　〈触发狂野浪涌……〉
　　这一次因为系统开机的缘故，所以使用技能后的抽奖机制并没有凭空触发，而是在李祈眼前出现一个大转盘，转盘开始滚动，最终指针落在：
　　〈狂野浪涌·云隐〉
　　一阵云雾从红绳中涌出，瞬间包围两人，云雾散后，巷子里空无一人。
　　李祈看了看自己的腿上，什么都没有，但依然能感受到压力。
　　【云隐：以技能使用者为半径10m范围内的所有生物进入隐形状态。持续10分钟。】
　　『哦哦哦，李祈，你运气真好，哦哦哦哦，啊呜～』乐乐兴奋地嚎叫。
　　“真幸运，就该持续半小时。”李祈并没有多激动，但还是放松了一些，起码10分钟内，这个孩子是安全的，自己也不用将他藏在哪儿了。
　　李祈摸索着将保罗平躺在最不显眼的角落里，而后走出巷口，风吹过皮肤，身体有些冷，脚下也尽是被石子膈应的疼痛。
　　『要不穿双鞋吧？』乐乐有些心疼。
　　『背包里还有两套衣服。』
　　李祈拿出一件上衣，穿上后看着凭空漂浮的衣服：………
　　无法，最后还是只能穿着原本的七分裤。为了赶时间，李祈还使用了银戒仨技能中的『风』。
　　脚下气流涌动，李祈不太熟练地让气流托起自己漂浮于地面，然后试着移动开始奔跑，哦不漂移。
　　〈抽奖轮盘〉再次启动，最后指针落在一个没什么作用的效果上。
　　李祈并不失望，甚至还有些庆幸，至少不是负面效果，回想起第一次使用的场景，李祈胸口一闷，不提也罢。
　　……
　　广场上，数条符文锁链从法阵中冒出，密密麻麻地向伊文涌动。
　　伊文手掌浮现魔法阵，反手挥开锁链，模糊的面孔在魔力激荡中有一瞬间清晰，而后迅速变化，先是如米迦勒般正义、神圣的金眸金发青年男性模样，下一秒——金眸瞳孔急剧收缩，化为如岩浆般的橙红竖瞳，浅麦色肌肤取代了苍冷月白，金红渐变的短发随着红色如血管流动般流淌下，头发寸寸生长，转眼垂落腰际，头顶处两支后仰的暗红小角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在噼里啪啦骨骼延展的脆响混合着鳞片生长的窸窣中，原本清冽的轮廓被妖冶的曲线取代，细密鳞片自颈侧向锁骨攀爬，下一秒，衣袍破碎，一对暗红蝠翼在背后展开，被鳞甲包裹的胸口与手臂。
　　当最后一片鳞甲覆上眼尾，龙爪击碎一条锁链，在破碎的符文光辉中，伊文双翼挥动，飞向空中。
　　地面上，卢克·威特骑在战马上道：
　　“阿达姆，你已经堕落到这副模样了么。”
　　“威特。”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砂砾摩挲金属的质感，令人沉醉却又感受到一丝危险：“你是记不得我的名字？”
　　“阿达姆，你不该忘记自己的使命。”卢克威特声音冷冽，剑身挥动，锁链如浪潮般袭向空中。
　　『我的乖，李祈，这场面，这圈子是咱能融的进去的？』
　　哈士奇趴在李祈肩头，眼前如电影大战的场面令狗子惊叹。
　　距离有些远，李祈手中拿着卡牌，他没有看清空中已经变了模样的伊文，只是在注意到法阵的会受到威特操纵后，闪过念头：
　　要是这个法阵失去这个人的控制会不会消失？就算关了开关也行。
　　来到广场的第一时间李祈就已经尝试破坏法阵，然而并无作用，他的脑海中刮过许多思绪。
　　杀人、我会死、跑吧、没必要为这些人做这些………
　　“吼！”
　　响彻云霄的龙吼中夹杂着痛苦与愤怒。
　　抬头望去，无数的锁链已经缠绕空中之人。
　　来不及再想，李祈冲击阵法。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风」的效果早已结束，隐身也快要过去，李祈脑海中满是没有第一时间抉择和就算不抉择也该提前接近的后悔。
　　百米的距离，对体育菜鸡的李祈来讲也并非易事，他不止要忍耐脚底被划刺的疼痛，还要忍耐脖颈青筋、心脏、肋骨处和太阳穴这些部位随着急促呼吸痛楚。
　　进入范围了！
　　“咳咳咳咳……”
　　眼中实时显现的技能范围已经包裹目标，李祈强压住不适，将卡牌从读卡器挥过。
　　【滴】
　　天罚！【天罚】（对指定地点产生巨大雷暴，谨慎使用。）
　　李祈摔倒在地，一身狼狈，对空中的快要拉扯下的人，心中苦笑：你可要运气好点啊……
　　而天上正在挣扎的伊文只觉得体内快要冲出某种可怕的东西，理智在锁链的束缚中愈发崩溃，然后突然眼前一黑。
　　骤然出现的厚重铅云将伊文包裹其中，蛛网状的银紫色电光在云层中游走，滚滚雷动穿刺着众人的耳膜，下一秒，数道水桶粗的银雷撕裂云幕，带着巨大轰鸣击碎数条锁链狠狠撞击在广场之上，气浪掀起一片碎石，数个水盆大小的坑中冒出袅袅白烟，而第二波雷暴紧接袭来。
　　天上的伊文虽没被雷劈，但也被电了个通透，祸福相依，有几道锁链应声破碎，趁锁链的空缺，就此脱了身。
　　地面上，李祈毫无大碍，不是因为没被雷劈，而是——
　　〈狂野浪涌·仙蒂〉（持续3分钟。）
　　轮盘停止，一只身着蓝绿色蓬蓬裙，手持星星法杖、头戴王冠的动漫老鼠出现，在撒下一片星尘为李祈挡下了雷暴后，又撒下一片星尘，他身上陡然一轻，身体的不适全部消失，而后她飞到李祈额边，轻轻亲吻他的额头………
　　绿光闪过，一身仙女教母装的李祈，戴着白色长袖手套拿着星星仙女棒，站在原地。
　　『WOW…你好靓喔，靓仔…吕』
　　乐乐用这地地道道到下水道的塑料粤语夸赞，两人在看到那只动漫老鼠就知道了那是来自于某知名动漫中的仙女鼠。
　　李祈不言，只是抖了抖星星魔杖，撒下一片星尘到地上的哈士奇身上，下一秒，一只正正方方的方块狗出现在原地。
　　李祈撇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我美丽的公主，有兴趣跳支舞么？”
　　爪足落地，伊文伸出龙爪。
　　“？”李祈盯住熟悉的眼睛，告示牌上的通缉令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扫过对方身上没有鳞甲处被勒出的红痕……
　　“你……是女的？”
　　说完李祈就觉得自己发言有误，“不是，我的意思，你……”
　　李祈手舞足蹈地比划，一秒五六个动作，最后一脸“就这样，放弃抵抗”，双手一摊，摆烂道：“就这意思，你理解就好。”
　　“哼哈哈哈……”伊文开怀大笑，他从没见过这么…嗯有趣的人，“我现在确实是尊贵的Lady，但你不也是么？我的公主。”
　　李祈歪歪头，不在意对方揶揄的目光，只是撩了撩耳边并不存在的头发，抬颌优雅：
　　“嗯。”
　　俩人在末日雷暴中相视一笑，雷暴戛然而止，俩人默契转头看去。
　　“魔族。”
　　只见威特撑着剑从坑中站起，暗红披风上的十字架刺绣已经被烧成一半，银色的盔甲上尽是焦灰。
　　“大哥，放我们一马，劫场是我不对，但杀小孩就是你们不对了。”
　　说完，李祈一顿，脸色微冷，但还是摆出笑容：
　　“起码你们给的的罪名，真～是～无～耻呢～”
　　什么因为背叛神明所以长的异类罪、长的异类是背叛神明罪、偷偷使用恶魔的戏法罪、对神明不敬、对主教不敬什么的……呵呵。
　　“魔族…死。”威特根本没想沟通，只是拔剑。
　　“死死死，知不知道生命有多珍贵？我靠你大爷！”听到对面一直死死死的李祈，忍不住要爆炸，他自己动手前还要被折磨苦恼，对面这人却说的毫不在意。
　　“你干嘛要抱他的叔叔？”一旁的伊文满脸不解，为什么一脸恼火地说出这么亲昵的话。
　　“我抱他什么叔叔？”李祈一脸莫名。
　　“是你说…”
　　“圣火审判。”
　　飞来的攻击打断了对话，李祈举起法杖想要想象屏障的样子，然后脚下一崴，刚要摔下，手臂一紧……
　　伊文一爪将白球撕碎，一边抖掉手臂上燃起的圣火，一边拉起李祈。
　　“谢谢。”道完谢，李祈微微叹息，无论是高跟鞋还是这凹凸不平的土地都根本不适合在一起搭配。
　　『但刚刚他要是把你拉入怀，可就是名场面了。』哈士奇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闭闭眼，李祈不语，只是强迫将全部注意力交给对面要命的敌人。
　　“阿达姆，你还是要沉迷错误么？”威特把剑插入地面。
　　“我是尹文·茱莉亚，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介绍我自己，卢克·达·威特。”
　　闻言，威特闭眼，无数白光从他体内逐渐迸发。
　　李祈两人立刻动手，但仙尘与魔法都被圣光屏蔽在外，伊文张开嘴巴，炙热的火焰在口前凝聚为线状，也只是在威特身上留下了一小片痕迹。
　　白光越来越多，布帛撕裂的声音隐隐响起，李祈只觉得身体发冷，极致的恐慌在灵魂中催促：
　　“跑！”
　　李祈刚要转身，却发现旁边的人完全不动，注意到一旁袭来的符文锁链，逃跑的本能被压下。
　　是的，法阵没解，这人走不了。
　　乐乐突然冒出用头不断“蹭”着李祈的身体，隐隐透出哀求。
　　李祈全当没看见，继续用魔杖挥洒仙尘想要打断威特的施法。
　　砰砰…砰砰
　　伊文冲到威特身前，龙爪挥舞间不断喷出龙息和各种魔法，世界仿佛与他而言一切都变得如此安静，耳边只剩下越来越急促心跳声。
　　广场上的白光越来越盛大，就连回到教堂的安德鲁众人也看到了窗外的光芒。
　　“那是……”安德鲁惊呼。
　　德诺瞳孔一缩，心中补充：
　　向神献身，献祭召唤。
　　威特的身边逐渐掉落白羽，让身前的二人愈发感到不安，伊文急促的心跳已濒临极限，他的身上逐渐出现更多龙的身形，直到：
　　“吼～”
　　巨大的红龙发出咆哮，喉间的巨大红色魔法阵凝聚出火流将威特淹没……
　　咔嚓…咔嚓……
　　世界如同玻璃一般，产生数道细微的裂纹。
　　『李祈，就是那个！用「魔力构造」撬开它！』
　　黑白的哈士奇不知何时摇身一变灰白棕眼，狗爪对着一处裂纹使劲扒拉。
　　〈仙女教母〉时间已过，李祈二话不说直接双手虚握，一把匕首出现在双手之中，快速划向裂痕，又觉匕首太小，立马变化成铁锹，怼上去的同时一脚擦下………
　　缝隙越来越大，耳边也逐渐响起充满神圣气息的乐曲，李祈不敢大意，直到一道门大小的黑洞出现，乐乐说“好了”以后，连忙扭头对龙喊：
　　“喂，来我这儿，快来我这儿。”
　　龙没理智，龙不理他。
　　哈士奇的左眼前亮起一块小屏幕板，屏幕中闪过一堆数据：
　　『拿绳子圈住他，有一半以上的概率能拉进去。』
　　闻言，李祈连忙把铁锹变成绳子，但面对比房子还大的巨龙，瞬间感到挫败，猛然想到什么，立马看向食指处的银戒，在看到三条刻痕中代表「风」的刻印已经填满后，立刻使用。
　　借着气流加速立刻绕着粗壮的龙腿跑了一圈。
　　“再试试一次你的运气吧，伊文·茱莉亚。”李祈手拿着绳子，一边看向巨龙，手指轻弹手腕的红绳：
　　「千里姻缘一线牵」
　　红光闪过，保罗从一道裂缝中飞出。
　　李祈背起保罗手牵长绳，一脚迈进黑洞……
　　脚下传来吸力，瞬间李祈二人与巨龙化为光点被裂缝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