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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房中只剩下姜汜和尤笙,姜汜脑中莫名浮现一串歌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是的,太安静了,自穿书以来,姜汜从未感觉到不自在过,因为一直在忙,忙着想办法演戏,忙着睡觉,忙着应付,此时突然静下来,他才惊觉他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

      榻上隐隐传来时轻时重的呼吸声,他甚至能共情对方呼吸中的热度,因为早些时分他摸过,尤笙真的很烫。

      他知道尤笙此时很难受,可用药缓减是不可能的,毕竟原主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为了让尤笙心甘情愿臣服,原主折磨了尤笙三日,做过最过格的也只是他穿过来时尤笙跪在地上的时候,早些时候他话已放出,他们什么都做了,只是尤笙精力太过旺盛,欲求不满又服了药,这才…

      想起早上那些浪荡话,姜汜有种想把记忆扣出来的冲动,虽然他以前也很爱撒谎,却也从未撒过这种荒唐的慌。

      唉,罢了罢了,他还是去看一眼尤笙吧,毕竟如今尤笙年纪小,才十八九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可别真的憋坏了。

      姜汜硬着头皮来到榻前,吐了口气,轻轻掀开了幔帐。

      尤笙斜靠在榻上,衣衫半开,整个人都湿湿的,他抬眸望着来人,眼珠红的吓人,汗珠打湿了碎发,额头上湿漉漉的,那模样实在让人………

      姜汜下意识同他错开目光,抬手把幔帐掀了开来。

      再不掀开,他怕尤笙真的会热死。

      “咳,那什么,你……”啧,唉,姜汜叹了口气,“忘了你听不到了,你等下,我去那纸笔。”

      初来乍到,他对房中陈设不熟,找了好半天才拿着纸笔返回榻前。

      姜汜在纸上写:你能看懂字吗?

      据原著所述,姜汜知道他应该是能看到的,可事实怎样他也不清楚,觉得还是先问一下比较好。

      尤笙看了眼纸上的字,他拧着眉,沉默片刻,点头。

      姜汜欣喜,继续在纸上写下:你是不是很热?

      尤笙心道,这不是废话吗,你都把老子折磨成这样了老子不热还正常吗?

      莫名的,姜汜从对方眼中读懂了想表达的意思,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重新在纸上写下: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洗一洗?

      尤笙看着他,没表态。

      怕他误会,姜汜赶忙又在纸上写: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尤笙:。。。。

      似察觉不太恰当,姜汜又改: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放心,就是看你太热了,单纯想让你舒,想让你凉快凉快。

      尤笙:………

      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被划掉的舒字,接着他往下看,改掉的也没好到哪去。

      他不知道面前的人在闹哪出,又或者有什么企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打从昨夜进屋起,他便隐隐感觉,眼前之人,非前几日嫁入国公府的姜汜,可这种感觉是一时起的,而昨日早晨到夜间,这人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一直在折磨着他,直至深夜还当着众人的面让他……

      所以他很确信,就算这世上真有同模同样的人,他们也根本没有调换的时间,且想在他眼皮底下调换,黑鹰可不是吃素的,若真有情况,早设法向他汇报了,根本不可能毫无动静。

      所以姜汜还是那个姜汜,大抵只是想换个法子戏弄他而已,当然也有可能如他们之前猜测,他在逢场作戏,可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毕竟他才来这国公府几日,不可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所以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对方在把他当猴耍。

      早便对所有人不抱希望,尤笙倒是坦然接受,昨夜他突然便想通了,任凭对方想做什么吧,他这样的人,本就不配有所奢求,这样倒也好,断了他不该有的念想,他如今最应该做的是忍耐,一个月,再忍一个月便可,其他的都是浮云,他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挡住他的路。

      姜汜不知他所想,还在绞尽脑汁同对方沟通:那什么,我已经问过医师了,他说你并无大碍,只是,只是染了风寒,晚些时分就会好了。

      尤笙心道:“你当老子是真的聋?”

      早上自两人进门起他便听了全程,听到姜汜让其手下将他打晕之时,他心里仅仅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他不能反抗,只得配合,晕是真的晕,但醒来时身体明显的不适让他猜了个大概,果然,两人讲的悄悄话让他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让他搞不懂的是,姜汜无缘无故想给他下蒙汗药做什么,想来想去没有个头绪,最后只得归结于对方的恶趣味。

      很快,纸张又递到他面前,上面写着: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尤笙这次没有再拒绝,他不知道过了这次机会多久才能吃上东西,这几日以来,除了昨夜微微得以进食,他几乎滴水未进,虽说他想弄来这些东西不难,可偏院不止有他的人,他不能为了这点口腹之欲坏。

      为了活下去,他不在乎对方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这些年他也都是这么过来的,若计较太多,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姜汜脸上露出了笑容,在纸上写:你想吃什么?

      尤笙往纸上看了眼,手向对方伸去。

      啊?要,干……

      “哦哦哦,你要写字是吧?”

      尤笙点头。

      姜汜赶忙将纸递到他手中。

      片刻,尤笙把纸还给了对方。

      姜汜瞅了一眼,只见对方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饭?”姜汜凝眉,“我当然知道你要吃饭啊,我是问你……”

      哎,算了,姜汜接着又在纸上写:吃什么口味的菜呢?酸的甜的辣的还是咸的?

      尤笙接过纸,写:什么都吃。

      姜汜叹了口气,“好吧,你等下,我去去就来。”

      姜汜是看过原著的,知道一点对方的口味和喜好,来到外间,他随便找了个小厮引路。

      在小厮的带领下,他到了厨房,小厮是个有眼力见的,赶忙招呼厨房管事,“崔管事,这是我们院的姜公子,公子说他有些饿了,您先…”

      “不用。”姜汜打断了他们,“你们忙你们的便是,本公子想吃点家乡菜,想来你们也是做不出的,你只需告诉我灶台在哪里便可。”

      崔管事在国公府掌管厨房这么些年,倒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主子提这种要求,虽不理解,却也不敢拒绝,只得陪笑道:“那怎么行,公子金枝玉叶,怎可干这种粗话,公子您看,要不您在旁指导,我们做可行?”

      开玩笑,这祖宗自生下来的那天起便是被供着长大的,哪里会有机会做什么饭菜,这若是在这里出了个好歹,最后受牵连的还不只会是他们这些下人,他哪敢让祖宗亲自动手。

      姜汜道:“不用,你们在旁替本公子烧火打杂便好。”

      崔管事一脸为难,“公子,这……”

      姜汜眸色沉了下来,“你想违抗本公子的命令?”

      崔管事赶忙摇头,“嗯,不敢不敢,公子请。”

      姜汜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亲自动手做过饭,有些生疏,好在身旁打杂的人多,所需的食材他只要吩咐一声就有人递到手中,只是彼此终究有着无法跨越的时间文化差,姜汜只好姜食材一一改刀。

      尤笙喜欢吃汤面,因为尤时他的母亲总是做给他吃,直到临死那天,她都还做了汤面等着尤笙回来吃,只是待尤笙回来时,面早已凉透,就如同他母亲逐渐冰凉的尸体,那夜,他端着那碗冷面坐在冷风中,久久不愿放下,面已经坨的失去它本来的味道,可他还是大口大口往里塞,因为他知道,从那天起,他再见不到他的母亲。

      原文中,尤笙的母亲本是亲王之女,皇上亲封的柔远郡主,她出身高贵,本不可能有亲自下厨的机会,可自生下尤笙,由于尤笙天生有疾,她受尽冷落,尤笙两岁不到时,尤父便在父母的安排下接了妾室进门,也就是他早些时分刚打过照面的,如今的国公府主家人刘氏,刘氏进门后不过月余,尤父便奉旨率军出战,一去再没能回来,尤家二老听闻儿子噩耗也在短短月余相继故去,就连尤笙的母亲,也是在这一年病逝的,自此尤笙彻底成了没人要的孩子,没多久便背负骂名被扔进了别院。

      唉…

      姜汜心里对尤笙又多了几分愧疚,他以后得尽量别把计设在尤笙身上才是,不然以后可就真的越欠越多了,他虽算不上什么好人,却也不想因为保命伤害他人。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面便出锅,大家没见过这种新奇的做法,皆不自闻着味凑上前想瞅两眼。

      姜汜却不给他们机会,“行了,你们都让开,别挡本公子路。”

      随行的小厮见他要走,赶忙上前端东西。

      姜汜制止了他,“你也去忙你的吧,不用跟着我,我记得路。”

      小厮不敢违抗命令,只得乖乖退下。

      一路畅通无阻,姜汜很快端着面进了屋。

      见他进来,尤笙缓缓从榻上下来,尤笙放下面,迎了上去,他伸出手想扶对方一把,却最终收了回来。

      尤笙走近,还未坐下便已闻到香味,他坐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碗汤面。

      姜汜识趣的给他递过筷子。

      尤笙接过,尝了一口,喉咙剧烈滚动。

      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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