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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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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忐忑地跟在闭讼章身后上楼。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谢庭觉得自己还是得说，不然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好受。
“队长，我错了，我知道我刚才自作主张了，无视了队里的规矩，我该罚。”
闭讼章瞥了谢庭一眼，“三千字检讨。”
谢庭叫起来，“这么多？！一千字行了吧？我八百字都憋不出来啊队长。”
闭讼章：“两千。”
谢庭：“一千五吧队长，一千五，再多真的写不出来了。”
闭讼章往上涨，“两千五。”
“……”谢庭心里大写的服，“两千就两千，下班回去就写。”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顶层。
谢庭跟着出来，抢救道：“不过有一说一啊队长，雷夔那身灵力是真不错，比我都高，在现代社会能恢复到那个程度的真不多。现在整个山海大院也就队长你和白先生能到那个高度，H市有个花队，其他的就没别的了。要不队长你考虑考虑？”
闭讼章先问了谢庭是哪一间，又说：“你应该先问白游远放不放人。”
谢庭“啊？”了一声后反应过来了。现在雷夔归白先生管，还是他当初举荐来的。现在要让他去跟白先生说当初这个人更适合他们执法大队，现在得要走，白先生怎么看他？
白先生脾气好，不会轻易生气，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过意不去。
敲门前，闭讼章又说：“雷夔身手好，在山海大院待着的用处比在队里更大。要么你把副队的位置让出来给他？”
“不不不。”谢庭摇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好不容易才坐上的位置，不能让，让不了。”
“出息。”闭讼章摁了门铃。
谢庭在一边说：“我听星大说，平时他来送餐的时候里头那个也不开门，餐都是放在门口。”
“……不早说？”
闭讼章换了个进门的方式。
妖管局有规定，公共场合内妖怪不得随便使用灵力，否则从罚款到拘留，严重程度按照使用灵力造成的后果来。
但这个公众场合不包括山海大院。
山海大院里没有普通人，闭讼章也就不需要顾忌什么。
谢庭也紧跟着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窗帘都特意换了最遮光的那种，一丝都透不进来。
闭讼章眼底泛起淡淡的金色，只一眼就发现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蒲牢。
睡得还挺人模人样的，就是忒傻了点，身为龙子之一，自己的领地有人闯进来了都不知道。
单间一眼就能看到头。
谢庭也看见了用原型睡觉的蒲牢。
“蒲……蒲牢？！”谢庭震惊地给闭讼章传音。
他之前接到蒲牢的时候蒲牢是人形，又用头发遮了半张脸，到现在他连蒲牢人形的时候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原型了。
怪不得当时他们队长对这位这么重视！还有亲属关系！
闭讼章“嗯”了一声，提起蒲牢抖了抖。
蒲牢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被人提起来了吓得想叫，只是刚张开嘴，闭讼章一个巴掌就过来了，瞬间老实。祂往后看，发现也是个熟人，干脆重新闭上嘴巴和眼睛睡觉。
闭讼章继续抖。
“醒了就去办身份卡，别给人添麻烦。”
蒲牢睁开一只眼，“不去。”
闭讼章捶了蒲牢一顿。旁边的谢庭看得目瞪口呆，等他反应过来想去拉架的时候闭讼章已经捶完了。
“。”谢庭默默后退两步，免得殃及无辜。
事实上蒲牢叫了，只是被祂的这个好弟弟下了隔音术，差点被自己的叫声震聋，干脆缩着脑袋一声不吭。反正老七看着手重，实际上祂一点都不疼，跟挠痒痒似的，就随他去吧。早打早了，祂得睡觉。
没想到下一秒祂变成了人形。
蒲牢光着身子，错愕地瞪闭讼章，“你你你你！我是你的兄长！”
闭讼章冷笑，“我可没有黑户兄长。”
蒲牢自暴自弃，手脚并用地爬回床上，还知道给自己盖被子，“没有就没有。”
闭讼章头疼，撤下来让谢庭上。
谢庭跃跃欲试，叽里呱啦地开始说黑户的不好，比如可能进局子，跟七八十号妖怪住在一起。
蒲牢一听，坐起来了，满脸惊恐。
“七、七八十？”
谢庭安慰，“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多，少的时候也就一二十吧。”
蒲牢：“……”
谢谢，也并没有被安慰道。
谢庭继续说：“你看，如果你办了身份卡，在没有恢复到成年之前可以申请补助，学费、伙食费、住宿费、日常生活费通通有了，不用再担心房子到期的问题，不用睡大街，更不会像之前一样被那些不良妖怪堵在大街上围殴，旁边还有那么多的观众。”
蒲牢：“…………”
别说了。
谢庭还在劝：“其实啊……”
“我办。”蒲牢掀开被子下床，从那只装了不到三套衣服的衣柜里随便拿出一套穿上，“现在，是，是晚上吗？”
蒲牢的胆小是出了名的，只是谢庭没想到蒲牢胆小到白天都不敢出门。怪不得当时队长捡到他的时候是晚上呢。
“其实……”
“唰——”
窗帘被拉开了，称得上是柔和的夕阳的光打进来，还是把蒲牢刺得眯起眼睛。
“不去不去。”蒲牢又要把衣服脱了。
闭讼章耐心耗尽，要不是怕谢庭一个人搞不定蒲牢，他跟着来个屁。他二话不说，提起蒲牢出门，电梯也不坐了，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一步到底。
谢庭关好门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觉得他这不算贫瘠的一生又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说真的，除了小闭嘉之外，他还从来没见过谁能让他们队长这么大气性。
他也跟着从楼道的窗户跳出去，轻巧落地。
“再有一个小时就天黑了你怕个屁。”
“那等天黑再说。”
“天黑？你当户籍部我家开的？”
“你说不上话吗？”
闭讼章：“……”
谢庭眼瞅着闭讼章又要揍人，赶紧上去拉，“就快到下班的点儿了，一会儿人多闹的不好看。户籍部的也能上门，我认识人，我……”
“三千字。”闭讼章三个字让谢庭闭嘴。
好不容易讲价到两千字的谢庭当场撒手。
蒲牢震惊地看着谢庭，一脸“你不管我了吗”的表情。
谢庭拱手。
抱歉，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蒲牢余光突然瞥见熟悉的红色头发和小花，大喊道：“老七，你儿子来了！你送我朵花我就跟你去，就一朵，谢谢。”
闭讼章抡拳。
“讼先生！”闭嘉赶紧喊了声。
闭讼章收拳，提着蒲牢站好，一眼扫过去，“不跟他们一块吃饭来这干什么？”
闭嘉跑到闭讼章面前，一把抱住闭讼章的胳膊。
闭讼章蹙眉上下打量。今天回来的时候闭嘉有这么高？都快高过他的腰了。
“讼先生，我的灵力好像不太对劲，白先生让我来找你。”闭嘉歪头往闭讼章身边看，“他是我们上次在马路上捡到的人吗？”
说完又跟谢庭打了个招呼。
谢庭在心里谢天谢地，闭嘉在，他们讼队多少都会讲点道理。
闭讼章确实没心思再管蒲牢，把蒲牢甩到谢庭怀里后，拉着闭嘉上下检查。
循环器没坏，平息玉没碎，闭嘉的灵力他也探了，没问题，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闭嘉好像又长高了。
养崽果然麻烦！
“老实去办身份卡，别触我霉头。”闭讼章沉着脸警告完老四后交代了谢庭几句，“……事情办不好就加到五千字。”
闭嘉不知道他们叽里咕噜地在说什么，“五千什么啊？”
“检讨，五千字的检讨，闭嘉你知道五千字的检讨多可怕吗？你帮哥劝劝队长，可不能这么对他忠心耿耿的副队啊。”谢庭哭诉完没敢多待，硬扯着蒲牢走了。
蒲牢被拖着走，还不忘朝闭讼章说：“花！花！我要花！”
闭嘉歪了歪脑袋，头顶的小花也跟着歪了歪。
“讼先生，他要什么花啊？”
“管他要什么。”闭讼章带着闭嘉去取车。今晚文瑶在医疗部值班，陶戾也出去了，正好给闭嘉好好地查一查。
谢庭回局里的时候，闭嘉刚从医疗部里出来，眼睛红红的，估计又被荆御扎了。
文瑶跟在后面，从兜里摸出几颗糖递给闭嘉，“吃完糖结果就出来了。可怜小闭嘉了。”
闭嘉剥开一颗糖吃，甜滋滋的，手臂上的针孔也没那么疼了，“没关系的。只要不给讼先生添麻烦就好了。”
文瑶好奇，“怎么现在都叫‘讼先生’了？之前不是都叫讼队‘爸爸’的吗？”
“因为讼先生不是我爸爸。”闭嘉嘀咕一句，正色解释，“因为讼先生不让我叫他‘闭先生’，我现在恢复记忆了我也不想叫‘爸爸’，我觉得我也是大人了，和讼先生也差不多大。”
文瑶哭笑不得，勾了勾闭嘉的小辫子，“讼队沉睡的时间都有上万年，你哪儿能和讼队差不多大？”
“？？？”闭嘉震惊。
多少？
睡了上万年？那他得活多久才能赶得上啊！
他……他应该多少岁来着？
时间太久了，记不清。
谢庭在一边笑得都快疯了，上来把文瑶拉走，“他才化形多久，万有几个零都数不明白，别这么逗他。”
文瑶一听，笑了，“那谢副队是几万岁了我想想。好像是三万？五万？八……”
“我没有那么老！！”谢庭捂住文瑶的嘴，“我没跟你差几岁，真的，都不到五千，别算了别算了。”
闭嘉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三五八万的，他听不懂。
闭讼章恰好提着夜宵回来了，一进来就看见闭嘉红着眼睛茫然地站在那，谢庭和文瑶不知道在闹什么。
显得闭嘉可怜。
他沉着脸走过去，把闭嘉拉到身边，“你们闹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