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学系统在柯学》小女阿卜

11、第十一章

　　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在地板上织出斑驳的光斑，连空气中浮动的纤尘都染上暖融融的金边。

　　三人挤在靠窗的旧沙发上，复古红的沙发被阳光晒得发烫，充满着阳光的味道。

　　铃木园子像只精力充沛的小太阳，坐在江明意和毛利兰的中间，讲的正起劲，眉眼飞扬说到兴奋的地方手舞足蹈：“Aethelred是上世纪末，由一位名叫阿拉斯泰尔·菲茨罗伊的维多利亚时期贵族创立的！起初只做矜贵的男装，线条硬朗，用料考究，完全是那个时代绅士的缩影。”

　　她顿了顿，故意卖个关子，凑近江明意，眼睛亮晶晶的，“转折点在于创始人的女儿，埃莉诺小姐。据说她是个极有想法和魄力的女子，大胆提议并亲自参与设计，将维多利亚时期的繁复蕾丝、精细刺绣修改，大胆的启用与女性柔美的曲线结合并且带着硬朗线条的的布料和设计……硬是让这个品牌在女装线上大放异彩，这才跻身顶级蓝血之列。”

　　毛利兰将摊开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往铃木园子和江明意那侧转了转屏幕，纤长的手指带着鼠标轻轻滑动，配合着园子的话语，迅速而精准地调出相关的图片和资料。她不时地点头应和：“嗯，园子说得对，你看，这就是早期的男装样式……” 她把屏幕稍稍侧向江明意，画面上的老照片透着时光的厚重感。

　　江明意起初身体微微前倾，听得有些专注下的紧绷。但随着园子生动活泼的讲述，小兰细致贴心的补充，还有这满室流淌的温暖阳光以及楼下咖啡厅飘上来的咖啡香味萦绕在房间内，这一切都让江明意感到放松。

　　这种氛围让原本着急收集能量，回到自己世界以及探案的焦虑得到缓解。不知不觉的不在是端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姿势，而是慢慢的靠向那柔软宽厚的，那一看就很舒服的复古红的沙发背。

　　这个动作带来的支撑感让她轻轻吁了一口气，一直微蹙的眉宇悄然舒展，嘴角甚至牵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松弛的弧度。

　　既来之，则安之!
　　江明意对心态放缓。

　　这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房间里另外两人的眼睛。

　　被“排挤”到旁边单人沙发上的江户川柯南，正假装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推理杂志，镜片后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江明意肩线垂落、眼神放柔的瞬间。他推了推眼镜，没说什么，只是翻书页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而毛利兰心中则是蓦地一喜。自从父亲和警方将落水失忆的江明意从险境中救回，失忆与悬而未决的谋杀案就像双重枷锁，牢牢锁住了她。

　　她虽然没有说过，但是总是透露着一种焦虑和紧绷的状态。警方出于保护考虑，没有敢大张旗鼓帮她找她的家人，暗中调查又进展缓慢。

　　自己和柯南虽然休息的时候也都是和她一起出行的，但是却总觉得隔着一层透明的障壁，难以触及她真实的情绪，不能消除她的紧绷情绪。

　　此刻，看到她被园子的话语吸引，神情一点点变得鲜活、自然，毛利兰觉得自己的决定再正确不过。让她多接触鲜活的人和事，或许比一味沉浸在沉重的过去更有益。

　　“小兰，是不是找到啦？” 铃木园子的声音打断了毛利兰的思绪，她雀跃地探身看向电脑屏幕，发梢蹭过小兰的脸颊。

　　“嗯，是那场著名内衣品牌T&C的内衣秀。” 毛利兰将电脑屏幕转向中间，点击播放。

　　画面亮起精心设计闪耀无比的T台，节奏感强烈的异域风情的音乐响起。园子立刻进入“专业解说”模式，兴致勃勃的盯着屏幕：“看！马上就是她们两个先后登上台了！虽然之前也走过不少大秀，但真正让这对‘双子星’名扬天下、闪耀整个时尚界的，就是这场秀！简直绝了，那种自信、力量与美的结合……” 她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仿佛能将人直接拉回那个璀璨的夜晚。

　　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却极具冲击力的美丽。

　　并非江明意认知中的任何一种表演。

　　没有热闹喧嚣的锣鼓吆喝，也没有贵人宴会上那种雅致美。有点是一种近乎于赤裸的表现。

　　舞台效果的灯光闪烁着着，让她们的身体在灯光下变的闪亮。她们半裸着，那些原本该被严严实实隐藏在宽袍大袖里的、私密的柔软布料制作的女儿家的小衣，现在也被大胆的穿了出来，成为了唯一的遮蔽。

　　精致小巧的衣物勾勒出肩颈与腰背的线条，下面延伸出的双腿笔直而有力。

　　江明意觉得自己应该移开目光的。非礼勿视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

　　不要说是异性，便是同为女儿身，她也从未、更不敢如此直白地看着，更遑论这般将躯体坦然呈于人前。

　　可她的视线像被无形的丝线缠住了，无法离开。

　　不是因为裸露，而是因为姿态。

　　没有羞赧瑟缩，没有半分遮掩的意图。那些舒展的肩，挺直的脊梁，微微扬起的下颌，都透着一股她从未在女子身上见过的、蓬勃的张力。

　　她们行走着，肌理在光影下微微起伏，像蓄势待发的弓弦，又像静静奔涌的河川。美得如此坦荡，如此有力量，仿佛那些裸露的肌肤不是脆弱的象征，而是一层灼灼生辉的铠甲。

　　江明意感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心跳撞着胸腔，一声急过一声。那是一种奇异的撕裂感，理智在尖声提醒着不合礼数，可某种更深层、更本能的东西，却被这原始而蓬勃的生命力猛地攫住了。

　　她像是第一次看见身体本身——不是承载贞洁与名誉的容器，不是需要隐藏的缺陷，而是一种纯粹的、具有美与力量的“存在”。

　　直到屏幕上光影转换，画面切走，她才猛地惊醒般，长长吸了一口气。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湿热的汗。那惊心动魄的景象烙印在心中，挥之不去，连带胸腔里也鼓荡起一种陌生的的悸动。

　　害羞嘛？至少——不全是。

　　那是一种被颠覆的震撼，是一扇她从未知晓的大门，在眼前轰然洞开。门后是一个全新的、令人心悸的世界，那里的规则与她所熟知的截然不同。

　　这个世界的确不一样。

　　江明意从更为深层的认识了这个世界，不仅仅是更便利的不用砍柴，不用烧水就能轻松的获得热水去洗漱，不用小厮丫鬟全天待命的服务，就能随时喝到一杯热茶。

　　而是一种想法和观念上的认识，像是自己的世界，就算是如自己一样大胆的女郎，自己跑江湖、做生意，面对三教九流中各种各样的人，但是面对一些泼皮无赖关于对女郎身体上的诋毁和羞辱时，身体先于意志，会不由自主的面颈涨红，身体都会下意识一僵，无论后面是反驳还是训斥对方，但是下意识的反应无法骗人，自己在那些言语的诋毁时，第一时间觉得难堪羞耻。

　　而她们能够自然的接受自己的身体，坦然的将对于自身的评价当成供自己取得成功事业的垫脚石，让江明意的观点收到冲击。

　　也许……

　　也许是不是自己也能慢慢减少这种羞耻感。

　　“是不是!”铃木园子和毛利兰闪亮的眼睛，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江明意打断她的思考“是不是!虽然大家都走秀都很有特色，但是双子星们依旧是亮眼的表现!”

　　江明意颜眼神飘忽，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在来一遍，刚刚被舞台吸引了。”被刚刚大胆的表现吸引分神的自己，并没有注意到铃木园子提到的两位模特。

　　“什么嘛！”铃木园子一眼就揪出江明意那点不自然，手指点了点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促狭，“明意你刚刚根本就没在听吧？待会镜头再切到双子星，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不许再走神啦！”

　　话音刚落，她忽然倾身凑近，眼底的坏笑藏都藏不住：“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害羞了，连看屏幕里的她们都不敢呀？”

　　一旁的毛利兰早看得忍俊不禁，此刻弯着唇角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认真的调侃：“园子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明意刚刚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太对劲呢。”

　　她故意顿了顿，偏着脑袋作思索状，眼尾的笑意却藏不住：“嗯～是哪里不对呢……啊，对了！是在害羞吧！”

　　这话刚落，江明意耳尖的红意瞬间蔓延到脸颊，羞恼地哼了一声就朝两人扑过去：“你们两个怎么也一起欺负人！”三人笑闹着。

　　这话刚落，江明意耳尖的红意唰地一下就漫到了脸颊，像被烫到似的，羞恼地哼了声就朝两人扑过去，半是嗔怪半是撒娇：“你们俩怎么还合伙欺负人呀！”

　　三个人顿时闹作一团。

　　一旁的柯南看着推理小说，忍不住翻了小声吐槽：“真是的，有园子这家伙在的地方，吵闹的声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可话音刚落，目光扫到毛利兰眉眼弯弯，吐槽的话又悄悄咽了回去。

　　——算了，只要小兰开心，偶尔吵一点也没什么。他悄悄把后半句吐槽压进心里，眼神也软了几分。

　　江明意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毛利兰指尖轻点重启键。这回没了方才的分神，她终于能沉下心用欣赏的眼光细品——果然如铃木园子所说，镜头里那两位女郎的表现突出，确实亮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同样是园子提过的交叉步，两人却走出了截然不同的味道。尤其是那个名叫卡米拉的异域女郎，她的步伐并非旁人那般规整的直线，反倒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偏斜。可这份本该是瑕疵的细节，竟被她眼底那份张扬的自信彻底化解，甚至成了独一份的特色。

　　江明意望着屏幕里的身影，脑海中忽然不受控地浮现出一个画面——是一条通体覆着鳞片的蛇，鳞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那带着微妙偏斜的步态，像极了她曾在市井街头见过的杂耍艺人手中的蛇，正绷着优雅的弧度，以精准的S型姿态向前攀爬，每一步都藏着猎捕猎物的张力，危险又迷人。

　　“快看这个是卡米拉！”铃木园子凑到屏幕前，手指点了点画面里的异域女郎，“她走的不是直线！却一点都不违和。”

　　江明意顺着画面望去，卡米拉的步伐确实带着几分微妙的偏斜，却被她周身张扬的自信彻底裹住，反倒成了独一份的特色。她望着那道身影，轻声道：“像条蛇。”见兰和园子望过来，又补充道，“就是以前在街头见过的杂耍商人的蛇，鳞片亮得晃眼，走起来是S型的弧度，每一步都像在盯着猎物，野性十足。”

　　街头杂耍商人的蛇？江户川柯南在一旁推了推眼镜，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并没有街头杂耍这种形式的表演，那么对方记忆中的杂耍是哪里的呢？柯南沉思。

　　而毛利兰听到江明意对话后微微睁大眼，再看屏幕时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这么一说真的很像！明明是偏斜的步子，可她抬头挺胸的样子，反而比走直线更有气势。”

　　“可不是嘛！”铃木园子立刻接话，“要是别人走成这样早垮了，也就她能撑住这气场——不过话说回来，这‘蛇步’也太绝了，比那些规规矩矩的走秀有意思多了！

　　而另一位名叫艾拉的异域女郎，却走出了全然不同的风情。

　　同样是交叉步，她的姿态有着别样的韵律，整个人在走动时一步三摇。明明腰、胸、肩始终稳在一条垂直线上，可偏偏每动一下都透着说不出的晃，像是风拂过柳枝般软而不塌，每一步落下都漾着勾人的摇曳生姿。

　　“天呐艾拉这身段也太绝了吧！”铃木园子率先拍了下手，眼睛亮得惊人，“明明步子没歪，怎么就能晃得这么勾人？这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吧！”

　　毛利兰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赞叹：“她的每一步都带着身体上的晃动，看起来有种又稳又柔的感觉，真的很特别。”

　　江明意指尖轻轻点着膝盖，目光还没从屏幕上挪开：“她的核心很稳，晃的是肩颈和胯部的小幅度摆动，看着软，其实每一下都控制得特别精准。和卡米拉的‘野’比起来，艾拉更像带着钩子的糖，却让人移不开眼。”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江明意和毛利兰几乎是跟着铃木园子的节奏走。

　　铃木园子一边翻出双子星同场的走秀视频，一边熟门熟路地科普，从礼服秀的气场切换到休闲装的细节处理，说得头头是道。

　　江明意盯着屏幕里两人一野一摇曳的同框画面，指尖无意识地蹭过屏幕边缘。先前只觉两人各有亮点。

　　“原来她们还有过这么多同台的经历啊……”毛利兰看着画面里的场景，轻声感叹。

　　江明意却忽然抬眼，眼里亮着明显的期待：“比起在屏幕上看，我现在更想亲自去现场看这场春夏秀。”想亲眼看看卡米拉那“蛇步”在真实灯光下的张力，也想近距离感受艾拉那勾人的摇曳感，屏幕里的画面再清晰，终究少了几分实地才能感受到的鲜活气场。以及她们真实否面对台下的目光，会是什么样的。

　　铃木园子闻言立刻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还不简单！我们的邀请函是VVVIP前□□家观赏位，保证让你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