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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肤渴 ...
那双眼睛异常清亮,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温柔和不易察觉的满足。没有了昨夜的疯狂与浑浊,只有专注的凝视,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醒了?再睡会儿。” 邵明堂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沉悦耳,与昨夜判若两人。
陈檐文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挣脱,腰上的手臂却收紧了。
邵明堂用指背极其轻柔地蹭了蹭陈檐文的脸颊,“昨晚……吓到你了。”
陈檐文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浑身不自在,脸颊微微发热。
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昨夜的疯狂和此刻的温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乱如麻。
最终,陈檐文只是僵硬地转开了视线,含糊地“嗯”了一声,竟真的鬼使神差般,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阳光已经大盛,透过窗帘照亮了整个房间。身边的位置空着,只留下微微凹陷的痕迹和属于邵明堂的香水和烟草味。
陈檐文走出卧室,循着香味来到餐厅,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邵明堂背对着他,站在料理台前。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阳光落在他宽阔的背上,竟有几分居家的温和感。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副碗筷,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听到脚步声,邵明堂转过身。他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盘,上面是煎得金黄的太阳蛋和两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边缘带着诱人的焦脆感。他的脸色比清晨时好了许多,虽然眼底还有淡淡的倦色,但精神明显恢复了。
“起来了?正好。” 邵明堂将盘子放在陈檐文的位置前,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招呼客人。“去洗漱一下,可以吃了。”
陈檐文站在原地,看着桌上简单却散发着温暖香气的早餐,又看了看邵明堂。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昨夜还如同失控野兽的男人,此刻正系着一条明显不合身的围裙,神情专注地给他煎蛋。
一种极其陌生的,酸涩又柔软的情绪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
从那个家搬出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别人特意为他做的早餐了。成天不是速食就是外卖,不饿就干脆不吃。
陈檐文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邵明堂。
他想问昨天晚上的情况,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在心中纠结半晌,最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默默地转身去洗漱。
凉水扑在脸上,稍稍平复了内心的波澜。
再回到餐厅时,邵明堂已经解下了围裙,坐在他对面。桌上除了煎蛋吐司,还有一小碗切好的水果沙拉。
“尝尝看,手艺生疏了。” 邵明堂将牛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目光落在陈檐文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陈檐文拿起刀叉,切煎蛋时显得有些笨拙。邵明堂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目光专注。
陈檐文切下一小块蛋白,送入口中。很简单的味道,却……很好吃。
他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心乱如麻。
“好吃吗?” 邵明堂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陈檐文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喉咙有些发堵,“很好吃。”
“肌肤饥渴症”并非严格医学概念,更多是指人因长期缺乏拥抱、抚摸等亲密身体接触,而产生的心理或情绪上的不适感。
这种状态常见于童年时期缺乏父母肢体关爱,长期独居或社交隔离导致情感联结缺失的情况,也可能因经历亲密关系破裂,高压环境等情感创伤或压力,使内心对肢体安慰产生强烈需求。
要解决的话,可通过与信任的人建立健康肢体互动,宠物陪伴或寻求心理咨询等方式。
但陈檐文到底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术业有专攻,他不打算问邵明堂这些事情了,这跟将结痂的伤口重新刨开有什么区别?
等上班的时候,问问精神心理科的医生,邵明堂会好起来的。
陈檐文低头专心对付那块煎蛋,一小点吐司边角沾在了他的嘴角。
邵明堂伸出手,轻柔地替他擦去,下一秒,在陈檐文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邵明堂将那个碎屑送进了嘴里。
“还是你的好吃。”
“哥,我给你带了鸡汤,你……” 伴随着清脆而充满活力的声音,门锁转动,陈樱秀拎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步履优雅地走了进来。
很糟糕,她看到了邵明堂和陈檐文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对着面。邵明堂撑着下巴看她,微微一挑眉,还不等她生气,便看到陈檐文回过头,睡袍很宽松,脖颈深红色的吻痕清晰可见。
陈樱秀心中警铃大作。她将保温桶轻轻放在玄关柜上,动作轻柔,没发出一丝刺耳的声响,然后才款款走进餐厅。
“邵总,这么早?” 她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一丝疏离和审视,目光平静地落在邵明堂身上。
邵明堂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厌恶,脸上却堆叠起温和有礼的笑容,那笑容标准得如同量尺量过,与他眼底深处尚未完全褪尽的阴郁餍足形成诡异反差。
“妹妹来了,檐文刚醒,正好一起用早餐?” 他语气自然,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陈樱秀听的浑身不适,将目光转向陈檐文,“你的脖子怎么了?”
脖子?陈檐文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脑海里自觉放映着昨天邵明堂趴在他身上啃来啃去的样子。
咬的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痕迹。
这很糟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久前陈樱秀才和邵明堂吵完架,误会还没彻底解开,又旧仇添新仇。
陈檐文解释道:“阿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不是我想的那样?” 陈樱秀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那温婉的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的锋芒,“邵明堂,收起你那套伪善的把戏,我哥心思单纯,看不透你骨子里的恶毒,你以为我也瞎吗?”
她指向陈檐文的脖子,“冤有头债有主,是赵柏舟对不住你,我哥是无辜的,你凭什么这样折辱他?简直是无耻。”
“阿秀!” 陈檐文厉声喝止,脸色瞬间煞白。妹妹的指控太过尖锐直白,几乎撕开了他潜意识里不愿深究的某些不安。他下意识地想为邵明堂辩解,但邵明堂的反应却让他心头一窒。
邵明堂脸上的温和笑容在陈樱秀那句“骨子里的恶毒”出口时,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有暴怒,反而扯出一个带着浓重嘲讽意味的弧度。
他没有看陈樱秀,反而将目光紧紧锁在陈檐文身上,像是受伤了,低低的叫了一声:“檐文。”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陈檐文的脸。
陈樱秀立刻上前一步,强硬地隔开了邵明堂的手,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护在哥哥身前。她毫不退缩地迎上邵明堂阴鸷的目光,“请你离我哥远点。”
这个人她的确惹不起,但她绝对不能放着陈檐文不管。
邵明堂看着陈樱秀护犊般坚决的姿态,又看向陈檐文复杂的脸。他眼中的阴鸷风暴剧烈翻涌着,最终,像是耗尽了某种力气,眼底那骇人的光芒缓缓褪去,重新被一层深沉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执拗覆盖。
陈檐文在她身后开口:“我们在一起了,现在邵明堂是我的男朋友,他没有折辱我,是我自愿。”
他隔着陈樱秀和邵明堂对视,心跳逐渐平静下来。不论邵明堂对他是何种心思,这些天的用心不是作假,不论结果如何,他都想和邵明堂好好的走一段路,补上之前高中没有走完的那些。
陈樱秀瞳孔地震,看看邵明堂又看看陈檐文,目光再次扫过餐桌上那两份早餐,那条不合身的围裙,还有邵明堂此刻略显狼狈却依旧死死盯着哥哥的样子。这画面与她预想中的“报复折辱”确实不同。
她心中的警报并未解除。邵明堂刚才瞬间剥落的伪装绝不是错觉。
毒蘑菇喜欢把自己包装的很好看,诱惑觊觎他外表的人靠近,却不知道这会葬送一生。这个男人的温柔体贴,可能只是他诱惑猎物的伪装。
陈樱秀顿了顿,声音平静下来,“邵总,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者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向前一步,微微仰头,直视着邵明堂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不要伤害他。”
她看得出,陈檐文是真的很喜欢邵明堂,但邵明堂对陈檐文的情感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不会伤害陈檐文。邵明堂蹙了蹙眉,看着陈樱秀的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我明白。”
阳光依旧落在餐桌上,煎蛋和吐司早已冷却。陈樱秀转身拉过一把椅子,在陈檐文身边坐下,“哥,妈炖的汤还热着,要不要先喝点?至于邵总的‘好意’,心领了。我哥的早餐,以后还是我来操心吧。”
陈檐文勉强笑笑,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心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已经吃饱了,便把陈樱秀的鸡汤带到了医院喝。
“陈主任?请进。”诊室门打开,高越探出头来招呼他。
陈檐文压下纷乱的思绪,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诊室里很安静,只有高越敲击键盘的轻微声响。陈檐文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稀客啊檐文,你头发还是这么多,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身体不舒服?”
“之前更多。”陈檐文笑了笑,“不是我,是想跟你咨询一个情况。”
高越了然地点点头,没有点破,只是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陈檐文把邵明堂的表现总结了一下,略去了邵明堂的名字和那些更私密的细节,把该说的都说了。
高越认真地听着,“这种强烈的、带有吞噬感的肢体渴求,尤其是在压力或亲密情境下爆发,事后又伴随着补偿性的温柔……听起来像是长期情感剥夺或严重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陈檐文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高越的分析印证了他最坏的猜测,“那这算是‘肌肤饥渴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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