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三］幽幽嘉何》7319

4、第 4 章

　　几天后，唐孜然联系好邙天，便去找唐舞麟商量。

　　唐舞麟特别高兴，他知道家里又加了一个人、还有他和娜儿的饭量是个不小的负担，连妈妈都去找工作了，他也很想帮上家里的忙。如果学锻造能赚到钱来增加家里的收入，他非常乐意去学！

　　而且，他还可以自己攒钱买魂灵！

　　唐孜然感动到不行，舞麟这孩子身上简直散发着天使的光芒！

　　第二天，唐舞麟放学后就看到了在校门口等待的琅玥。

　　“妈妈！”

　　唐舞麟跑到琅玥身边，高兴地问：“妈妈，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了？”

　　琅玥牵住他的手，“妈妈带你去找邙天叔叔。要是感觉到累你就说，咱不去了……”

　　“不会啊！”唐舞麟笑容灿烂，“不管有多大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琅玥摸了摸唐舞麟的头。

　　十几分钟后，琅玥带着唐舞麟来到邙天工作室。

　　她按了门铃，少顷，大门轰然打开，露出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

　　“弟妹来了。”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唐舞麟甚至觉得耳朵有些嗡鸣。

　　虽然有点被吓到，但唐舞麟依旧保持礼貌，向这位见过几次的叔叔打招呼。

　　“嗯。”邙天简单地应了一声，便让琅玥两个小时候再来接唐舞麟。

　　目送琅玥离开，唐舞麟便跟着邙天走进大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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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嘉乐最近沉迷看书。自己的玩具已经玩腻了，他没有哥哥那么多精力带着娜儿玩，只好扒拉沙发边的小书柜。

　　而为了让娜儿不感到孤单，唐嘉乐就拉着她一起看书。

　　这样的日常一直维持到他们可以继续上学，唐嘉乐甚至有些松了口气，毕竟小书柜里他能看的书已经看完了，现在他看的是爸爸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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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

　　时间再次来到觉醒日。

　　今年依旧是唐孜然、唐舞麟和唐嘉乐，只不过又多了一个娜儿。

　　唐嘉乐难得有些紧张，从早上起床后就一直绷着脸，话也不怎么说。

　　娜儿也是如此，一直揪着唐舞麟的衣角，眼睛时不时在他和自己的手上瞟。

　　唐舞麟担起做大哥的责任，努力安慰他们。

　　很快，唐孜然就带着他们出发了。

　　红山学院的觉醒楼一如之前那般热闹。

　　“不知道娜儿和乐乐谁先进去觉醒。”唐舞麟焦虑得走来走去。

　　唐孜然看着唐舞麟这样，原本也很忐忑的心立刻安定几分。

　　“唐唐，你怎么比乐乐和娜儿还担心？”

　　“诶呀爸爸！毕竟这是乐乐和娜儿的武魂觉醒仪式嘛！”

　　“下一个：唐嘉乐！”

　　听到自己的名字，唐嘉乐松开拉着唐孜然的手，紧张又有些迫不及待地跟着老师踏进觉醒楼。

　　他被带到二楼的觉醒室，一踏进去就看到布满房间的奇异花纹和符号，一位橙色斗篷的女士站在房间中间。

　　“您好。”唐嘉乐对于远离自己生活的那些大人物或者神秘人并没有太多实感和敬畏，但态度也算得上落落大方。

　　传灵师温和地对他说：“请站到中间来，放松，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体上，努力感受身体的变化。”

　　唐嘉乐闭上眼睛，不过几秒，一种酥麻但是又很舒服的感觉从脚底向上蔓延，然后布满全身。

　　突然，那些温暖的气流开始在背部汇聚，越来越多，越来越胀，小小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力量，那些气流开始持续攻击距离最近的皮肤，像是要把背部捅出一个窟窿！

　　“啊！！！”

　　传灵师一惊，原本看到唐嘉乐的背后开始出现魂力波动的高兴立刻消失，却在看到从他背后生长出来的翅膀后收回脚步，惊讶地看着他不断丰满的黑色羽翼，而后是便是惊喜！

　　这是——武魂变异！

　　就算把整个日月联邦的适龄孩子测完，武魂变异的估计也不到一百人啊！

　　翅膀还在生长，觉醒仪式不能停下，不然对唐嘉乐绝无好处！

　　痛！

　　生理性眼泪止不住砸在地上，唐嘉乐感觉背后好痛！那些气流突破后背，有奇怪的感觉出现在脑海里，他能感受到那个地方涌动着澎湃的气流。

　　慢慢地，那种奇怪的感觉逐渐清晰，被柔软的毛绒绒的感觉包裹着，很舒服，但又很陌生。

　　渐渐的，那些气流平静下来，平缓地流淌在身体里。

　　传灵师看见一只西六线天堂鸟的幻影从男孩手掌中飞出，绕着他转了一圈，最后撞进新生的翅膀里消失不见。

　　“好了，睁开眼睛吧，孩子。”

　　一只温暖的手拂去他脸上的泪水，唐嘉乐缓慢睁开眼，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传灵师温和的笑容。

　　“恭喜你，孩子。你的武魂天堂鸟是变异武魂，先天魂力七级，未来你一定会成为很棒的魂师。”

　　“谢、谢谢您。”唐嘉乐懵懵地对传灵师表达了感谢，看着从背后露出的黑色羽翼，迷迷糊糊地跟着带路老师离开了觉醒楼。

　　“乐乐！”

　　早有准备的唐舞麟在看见唐嘉乐的小脸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他。

　　唐嘉乐猝不及防，手忙脚乱想要站稳，但是后面的翅膀也被本能支配胡乱扇动着，这下想站也站不稳了，两个人一起摔倒地上。

　　唐孜然赶过来就看到摔作一团的两个儿子。

　　“咦？这是什么……”

　　唐舞麟的手摁在唐嘉乐的翅膀上。感受到毛绒绒的触觉，低头一看，不得了！他的弟弟后边长了一大对黑色翅膀！

　　“这是变异武魂？！”唐孜然和唐嘉乐异口同声道。

　　娜儿悄无声息地摸了摸唐嘉乐的羽毛，爱不释手，帮唐舞麟一起把唐嘉乐扶起来。

　　带路老师转达了传灵师的话，周围的人听到动静，或羡慕、或嫉妒，怀着各异的心思小声议论。

　　唐嘉乐忍不住想捂住耳朵。在觉醒变异武魂天堂鸟后，他的听力受到武魂影响，能够更加清晰地听到细微的声音，连带着一种模糊的情感。

　　他现在无意去探寻这些像糖果又像苦瓜的东西，翅膀上的触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刚长出来的翅膀他还控制不好，不知道是谁的手劲没控制好，黑色的翅膀猛然张开，扇动着想要把疼痛从翅膀上甩下来。

　　“诶呦！不愧是我儿子，力气这么大。”唐孜然及时拉开唐舞麟和娜儿，自己躲闪不及被扇了几下，一脸欣慰地远离了翅膀的攻击范围。

　　“爸爸！”唐嘉乐被吓了一跳，努力想拽住翅膀，但实在控制不住，只好背向空旷一点的地方，不让它再伤到人。

　　唐孜然看到唐嘉乐无措的目光，柔声安慰道：“没关系，别害怕，乐乐。等熟悉了这个武魂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了。”

　　唐嘉乐很相信爸爸。听到唐孜然的话，他的情绪平复下来，身后的翅膀也乖顺地合拢、垂在身后。

　　唐舞麟见状又凑上去。

　　“对不起啊乐乐，我太用力了。”唐舞麟不好意思地拉起唐嘉乐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唐嘉乐，向他道歉：“我下次不会了！”

　　唐嘉乐摇了摇头，“不怪哥哥。”

　　毕竟哥哥力气大，还要跟邙天叔叔学锻造。每天打铁，手劲控制不好也正常。

　　只是他把翅膀藏在背后，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和抚摸，武魂觉醒的新奇感还没冒出来多久，也被刚刚的事故打散。

　　不一会儿，三个小孩又凑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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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等了好久，四个人才听到娜儿的名字。

　　唐舞麟对娜儿信心满满：“娜儿加油！”

　　唐孜然温和地摸了摸娜儿的头，道：“不用有压力。”

　　娜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便跟着带路老师走进觉醒楼。

　　有唐嘉乐的变异武魂在前，唐舞麟这次更加激动和忐忑，忍不住去想娜儿会是什么武魂。

　　娜儿那么漂亮，武魂肯定也不会差，那种优雅漂亮的武魂很适合娜儿，白天鹅？兔子？扇子？还是蝴蝶？

　　好期待啊！

　　唐舞麟下意识一用力，然后就被一翅膀给扇趴下了。

　　懵懵然地松开手，一根黑色羽毛静静地停在他的手上，而唐嘉乐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控制着不被翅膀带倒，坚定地跑到唐孜然身后不看他了。

　　唐舞麟不可置信地自己看着揪下羽毛的手。

　　糟糕，把乐乐惹生气了！

　　唐舞麟立刻凑过去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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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娜儿很快就出来了。

　　“老师，娜儿的结果怎么样？”唐孜然看着带路老师的表情，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很遗憾，这位同学——没有武魂。”带路老师也很不敢置信。这种罕见的情况，纵观斗罗大陆的历史，也不过寥寥。

　　这一家人，一个魂力三级的蓝银草，一个魂力七级的变异武魂天堂鸟，一个连武魂都没有孩子……真是好的特别好，坏的还有更坏。

　　带路老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魔幻的一家。

　　唐孜然很快调整好心情，告别带路老师，便带着三个孩子离开红山学院。

　　路上，父子三人对娜儿好一顿安慰；回到家，琅玥知道了她的情况，更是拿出毕生厨艺做了满满一大桌美食来安慰娜儿。

　　好在美食对娜儿的影响力一如既往，一家人看着娜儿开开心心吃饭的样子，心情也好一些。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家人还是家人，是不是有武魂好像也不是一件大事。

　　吃完饭，唐舞麟照旧去邙天叔叔那里学习。唐嘉乐坐在沙发上，把一侧翅膀拉开，让娜儿随便摸。

　　虽然有点痒，但是娜儿比哥哥更温柔，不用担心会伤到她。

　　唐孜然揽着琅玥，看着客厅里兄妹俩温馨的相处，心里有些感慨。

　　乐乐这个孩子真的是兄妹三人里最懂事的那个。他比起一般孩子、甚至自己的哥哥和妹妹都有一种近乎无限包容的爱。

　　麟麟懂事坚韧，乐乐乖巧聪明，娜儿安静可爱，他们夫妻俩能有这样的孩子，是多么幸福啊！

　　“乐乐的天赋不差，如果在修炼一途有天分，魂灵的事应该就有着落了。”唐孜然提起正事，“以唐唐的性格和韧劲儿，学习锻造应该能到攒到一些买魂灵的钱，但一定不够，我们也要为他攒一些。还要考虑到乐乐万一……”

　　唐孜然头疼地长叹一口气。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让他如何取舍？若是自己再有用些……

　　琅玥察觉到他低落自责的情绪，柔声安慰道：“乐乐他们上学后，我就申请加班，这样多赚一些钱——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还是老婆最好了～”唐孜然心里有些安慰，他抱紧琅玥，在爱人身上汲取前进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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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唐嘉乐被唐孜然单独拉出来洗澡。乐乐今天新长出来的翅膀在外面吹了一路风和灰尘，必须要好好洗洗，也要从现在一边摸索怎么洗翅膀一边教他自己怎么洗。

　　温热的水打湿羽毛，唐嘉乐乌幽幽的大眼睛跟着他的讲解转来转去，简直就像是一只可爱又可怜的小乖鸟，萌得唐孜然想要哐哐撞墙。

　　好不容易洗完澡脱离爸爸的魔爪，一出门就落入了妈妈的圈套。

　　被好一顿揉搓之后，唐嘉乐才得以解脱，回到房间里睡觉。

　　唐舞麟正盘腿坐在床的另一半冥想。

　　唐嘉乐习以为常地掀开被子坐上床，手动把翅膀整理好，便在床上咕蛹着找一个舒服的睡姿。

　　可惜鼓捣了半天，唐嘉乐绝望地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做，有这个翅膀在，他好像就找不到舒服的睡姿。

　　掀开翅膀，唐嘉乐和笑眯眯的唐舞麟对上视线。

　　“哥哥！”

　　唐嘉乐又气又委屈，唐舞麟憋着笑安慰他，最后加入找睡姿大战中。

　　折腾了好久，唐嘉乐勉强侧身蜷在一侧黑翼上，另一侧黑翼盖住全身，就着这样的睡姿委委屈屈地睡过去。

　　唐舞麟松了一口气，温暖的灯光和黑色羽翼映在他漂亮的眼睛里。他尝试把被子盖在翅膀上，却被嫌弃地掀开。无奈怕这样进风会让唐嘉乐着凉，只好放弃，自己盖好被子，躺在唐嘉乐身边睡过去。

　　一夜无梦。

　　天一亮，唐舞麟就很快从睡梦中醒过来，第一时间去看唐嘉乐睡的怎么样。

　　小心翼翼的掀开一条小缝，接着天光，唐舞麟把手伸进去，摸到唐嘉乐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体温，才松了一口气。

　　没受凉就好。

　　把手收回来，唐舞麟跳下床打开房门去洗手间洗漱。

　　“爸爸妈妈早上好！”

　　看到儿子活力满满的样子，夫妻俩露出宠溺的笑容，“唐唐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

　　唐舞麟绘声绘色地讲着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事，很骄傲地总结道：“乐乐没有着凉发烧！他的羽毛小窝可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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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唐嘉乐和娜儿就先后从房间里走出来。

　　唐孜然和琅玥看唐嘉乐和娜儿都精神饱满的样子，也是放心很多。

　　吃完饭，唐孜然去上班，琅玥带着娜儿去自己的工作单位，唐舞麟则牵着唐嘉乐的手去邙天工作室。

　　昨天爸爸跟邙天叔叔说好了，等他去工作的时候也让乐乐也跟着去试试有没有锻造的天赋。

　　唐嘉乐脑袋空空地跟着唐舞麟走了，直到刚接过的锻造锤差点脱手砸到脚，他立刻握紧锤柄。

　　手里传来对他不认真的谴责的模糊波动，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戛然而止。

　　真的假的？

　　唐嘉乐眨了眨眼睛，只当作是自己的错觉。

　　邙天把他拎到计数器前，替他定下当初唐舞麟一样的标准后就把唐舞麟赶走，自己找把椅子大爷似的往那一坐，充满压迫地盯着唐嘉乐。

　　唐嘉乐：“……”好、好有压迫力！

　　压力值默默升上来，唐嘉乐握紧锤柄，开始抡动锤子。

　　邙天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说实在的，当年唐舞麟那小子给他那么大一个惊喜，害的他现在对唐嘉乐也抱有一定的期待。

　　不过现在看来，唐嘉乐达不到他哥那样让人惊艳的程度，甚至节奏突然开始紊乱，继续下去的话连目标的一半都完不成。

　　邙天有点小失望，戴上耳机继续去干自己的工作。

　　因此也错过了唐嘉乐突然爆发了一句“你好吵！”

　　唐嘉乐觉得如果是幻听就好了。

　　那个锤子从他刚开始就极力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一开始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后来越来越清晰，直到他清楚地意识到锤子表达的话：你、菜、死、了。

　　他好生气！初学者当然菜啊！他甚至都没入门！

　　但这不是锤子一直嘲讽他的理由！

　　“你吵死了。”唐嘉乐一字一句、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都是你太菜了，让人看不过眼！】

　　“有本事你来嘛，你自己能动就自己轮啊！”

　　【哈？本锤子的功力才无需自己动！】

　　“你就是一个锤子，自己动不了而已，别在这里说大话了！”

　　感受到从锤子传来的愤怒，唐嘉乐真怕它自己就飘起来锤自己的脑袋，那一定会进医院的！

　　急中生智，他突然开口：“你没有别的办法证明自己吧？除非你教我怎么能抡好锤子，让我通过邙天叔叔的考验，我就相信你确实很厉害。”

　　单纯的锤子被人类幼崽拙劣的诱导，一口答应下来。

　　不用被锤子飘起来砸脑袋，唐嘉乐大松一口气，开始跟着锻造锤的指导改变自己的姿势和发力。

　　锤子是个好锤子，它跟过邙天叔叔的大弟子龙哥和唐舞麟，经验也还算小富。不知不觉，唐嘉乐重重砸下最后一锤，胳膊一软就松开了锤子。

　　锤子的声音立刻变得模糊，它的情感颜色便变得抢眼起来。那是很明亮的颜色，像银色，又像金色，让人一眼看过去心情就明媚起来。

　　变化太明显，唐嘉乐忍不住控制着快没知觉的手再次握上锤柄——【……手酸是正常的啦！】

　　好神奇。

　　唐嘉乐弯起眼睛。

　　“谢谢你，你果然是最厉害的锤子。”

　　锤子消音了。

　　竟然是个好锤子啊。唐嘉乐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邙天。

　　“邙天叔叔，我抡完了。”

　　邙天认真专注。

　　“叔叔，我抡完了……”

　　邙天捧起自己的作品细细欣赏。

　　“——邙天叔叔——”

　　唐嘉乐超大声，已经破了音，背后“砰”的一声，唐舞麟已经像风一样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乐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邙天这才被唐舞麟的大嗓门叫回神，看到他像个炮弹一样冲过来，才注意到身边腿肚子打颤的唐嘉乐。

　　真的很像一个刚会站的乌鸦啊。

　　这样感慨着，邙天伸手拉住唐舞麟，“你弟弟没事——放弃了？”

　　最后一句明显是问唐嘉乐的，唐嘉乐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完成了。”

　　邙天明显很惊讶，但看到机械显示的数据，又不得不承认。

　　是他小看了弟妹家的孩子，还是这样的测试太简单了？

　　邙天忍不住怀疑自我。

　　不，或许是弟妹家的孩子太变态了。

　　邙天从货架上拿出药膏刚想递给唐舞麟，转念一想又把药膏收回来，并且对被这一下弄懵的唐舞麟冷酷道：“你回去干活。”

　　唐舞麟傻眼了，唐舞麟悲伤地走了。

　　唐嘉乐没有挽留灰暗的哥哥，邙天让他坐在椅子上，蹲下来扭开盖子，对他解释道：“你哥他没抹药的经验，不揉开的话身体会受伤。”

　　说着开始讲锻造，唐嘉乐乖乖地听着。

　　暮色四合。

　　唐舞麟背着沉睡的唐嘉乐一步一步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