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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宫说给秦川当女朋友 秦老板也就默认了 真是奸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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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当然知道男大喜欢他，他还知道反复表达心意是期待获得回应。然而他始终也不相信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
宫那么年轻，那么耀眼，来自万里之外的国度，也像是来自另一个纷华靡丽的世界。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误入他破旧到不见天日的小楼，甚至说喜欢他？为什么要来打扰他原本死水一潭的退休生活？自己又为什么允许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
宫抱着秦川的腹肌慢慢揉，低头舔走他锁骨处积的一汪水珠，狭小的浴室里他的声音格外低沉动人：“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
宫手上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浴室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很久之后，秦川说：“找个女朋友不好吗？”
这句话轻得几乎要被水流声盖过去，但男大听见了。
宫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贴在他身后的胸腔里那颗年轻而强健的心脏跳得却比他更快：“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
又过了很久，久到水汽凝在秦川眼睫上。他眨了下眼，一滴水珠顺着眼尾蜿蜒落到了脸颊上，而宫听见了一声叹息。
感觉到秦川身上肌肉放松下来，宫瞬间欣喜若狂：“秦哥，你答应了对不对？”
秦川：“做不做？不做出去。”
随着话音落在身上的亲吻竟比水珠更细密，秦川痒得无所适从，想转身却被宫直接胸咚在了墙角。
宫不知从哪摸出一管牙膏形状的东西，暴力拧开后突噜挤出一团半透明的油膏，淡淡的玫瑰香在浴室里氤氲。
秦川匪夷所思：“哪来的？”
宫觑了一眼秦川的脸色，照实回答：“特意在威尔斯买的好牌子，一直在书包夹层里，刚才拿鞋的时候顺手掏出来了。”
秦川沉默几秒，眼不见心不烦地背过身去看瓷砖。
刚才那点感伤连狗都没喂着，现在只想狠狠揍这小子一顿。敢情他昨天补考、晚上来自己这过夜、今天打球的时候包里都带着这玩意，满脑子没有半点别的正事！
色狼小子忍不住赞叹道：“秦哥，你兄好大啊。”
秦川手撑着墙才勉强站稳，骂道：“滚蛋！喜欢兄大的怎么不去找洋妞？”
宫笑嘻嘻地从背后贴到秦川身上：“秦哥别生气嘛，我兄也大，我能当你女朋友吗？”
秦川：“……”
不知是浴室温度太高还是羞臊，秦川从耳根到侧颈泛起一片潮红。常年练枪打球攀岩训练出了宫满手的茧，秦川忍着羞臊和过电般的些微刺痛，艰难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我要姐姐。”
“姐姐”两个字几乎是碾着耳尖吹进了秦川耳中，吐字烫得秦川一哆嗦。属于另一个强大雄性的气息潮湿贲张地将他吞没，这时再感觉到危机为时已晚，他已经落入了大型食肉动物的巢穴，绝无全身而退的余地。
而秦川已经无法对这个可怕的称呼做出任何回应了，他眼前发黑，下意识绷紧身体，连呼吸都在一瞬间凝滞住。
宫被他整得也快窒息了，狎昵地拍了拍秦川，发出“啪”一声响：“放松，姐姐。”
宫眼神凶狠阴沉，心跳快如落锤，暴虐亢奋的电流闪过全身血管，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一把攥住了秦川抵在墙面上的手，那只骨节凸起的腕上还松松挂着没来得及摘下的G-shock。
他平时隐藏得毫无端倪的恶劣本性从秦川看不到的身后残忍地冒了出来——自恃强壮优越的猛兽对看中的猎物有着恐怖的占有欲和凌虐欲，他会在长期饥饿中蛰伏忍耐，但得手之日他必定会獠牙毕露，饕餮吞食。
宫深吸一口气，强行克制住掐断秦川腕骨、喉管的暴戾，一口咬住秦川侧颈的皮肤，忍耐着开始缓慢地，缓慢地，行动。
秦川断断续续吐出忘在喉头的那半口气，头皮发麻，简直连天灵盖都要压不住炸开的激爽。
宫犬齿尝到渗出的铁锈味，终于肯放过猎物的喉咙，唇舌游上去，来回舔舐抿弄秦川泛红的耳垂。在血腥的刺激下他喉咙里滚出的喘息愈发浑浊粗壮，简直像是要化身为兽：“姐姐，你都来看我比赛了，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答应我，好不好？”
秦川咽喉的肌肉不住痉挛，连呼吸都在这样恶劣的挑逗中碎得不成章节，何况回答这样凶险的问题。
年长者全身上下都由内而外地透出被情欲和热汽蒸熟的绯红，俊朗端正的面孔水光润泽，汗液混着流水冲过他清晰利落的轮廓，像水磨的玉石；然而这玉石是活的，洁白的骨头上蒙着活色生香的美人皮，颤动的眼睫挽不住细碎的水珠，隐忍自持的表情简直美妙得不可思议。
宫在秦川身上来回摩挲，描绘肌肉紧致的纹理，偶尔在凹处搁置指腹，抚过那道子弹留下的疤痕时力道又大得像是要抠破皮肤让伤口重新愈合无踪，发出再真心不过的呢喃赞叹：“姐姐，你真的……你真的，太美了。”
恶意自爱欲中延伸，他要独享这满园春色，他要让每片枝叶都沾满他的气息，吞下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禁果。
不过几秒宫就逼得秦川呼吸困难，连喘息都被年轻人卷入口中搅碎。
秦川眼前发晕，快感无可抵挡地将他推向浪尖之上的浪尖，他耳畔水声炸响如落飞瀑，眼前一阵阵发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直到数秒之后，五感回笼，全身皮肤紧密贴合的灼热触感从后背传来，他微微瑟缩的动作却被尽数裹进结实的怀抱，随即他的脸被轻轻扳过去，一个吻落在了眉心，他后知后觉地听见宫的声音：“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秦川别扭地侧过头去：“你这……”
刚开口就吃了一惊，后半句骂没能成型就吞了回去。要他怎么相信自己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嗓子像是被浓稠的蜜滚过，哑而粘腻，简直陌生得令他排斥。
然而男大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讨好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秦川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大狗舔了一口，湿漉漉的：“姐姐，别拒绝我……你明明也很喜欢的。”
不等秦川答应，宫已然双手穿过秦川胁下，身体力行地托着人转了半面。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秦川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吁出就卡在了喉咙里，他惊怒交加地扶住了侧面的洗漱镜：“你干什么？”
年轻人安抚地亲了亲他成绺贴在颊侧的头发：“换一面，我来贴着墙。瓷砖太凉了，你别冻着。”
秦川久经腥风血雨，以前查案蹲点几天几夜通宵喂蚊子，带伤值过的班比按时吃过的饭还多，自认是个糙老爷们，然而男大匪夷所思的照料偶尔会让他怀疑自己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小姑娘。
然而，宫让秦川意识到年轻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如此体贴。
刚刚是在伺候他，这会儿就是在欺负人了，宫当真可以算得上是行凶，惊雷骤雨般沉重迅猛不可抵挡。
秦川整个人都被牵扯蹂躏，视网膜里只剩下光怪陆离的色块，那感觉竟真如过电般一路噼啪窜过尾椎充盈全身，击得他筋酥骨软。
——和今天相比，初五那天夜里年轻人简直克制到了客气的地步。
这种节奏太疯狂了，秦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有种骶骨和尾骨都被撞碎了的错觉。
年轻人爆发的欲望像没顶的巨浪将秦川的理智撕碎殆尽，超越认知的陌生刺激与疲软无措让年长者陷入极端的矛盾，甚至不知道自己张嘴发出了什么无意义的音节。
他以为独身寡欲的自己根本适应不了，然而身体比意识更加坦诚，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攀上了欢情的春峰。
空中泼下炽热的河，烧熔浓稠的爱意顺着七窍灌进五脏六腑，似是蚀骨的温泉水浸没口鼻，秦川酸软得连指尖都懒于抬起。
然而年轻人显然离餍足还有很远，宫把他架高些许放在泡着衣服的盆沿上，秦川脚跟终于踩到实处，脚趾哆嗦着蜷紧。
年长者身上遍布淫靡的水渍和吻痕，混乱的喘息被按成颤抖的呜咽，半垂的眼帘拢着涣散的瞳孔，细碎的水珠缀在眼尾，随着每一次动作在浴室昏黄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眉心微微纠结，似疼痛又似沉溺的表情让他显出一种极端诱惑的天真纯欲来，简直像个漂亮却不能自主的人偶。
秦川已经备受摧折的感官系统被反复鞭笞，他目光迷蒙散乱，被压在欲望的谷底无法自控，水流顺着他仰起的脖颈滑落胸膛，拉出一道透明的长线。
年轻人把他连人带魂钉死在这方寸之地，榫卯般严丝合缝不可挣脱。
宫断断续续地亲吻秦川，恶意地隔着眼皮舔他的眼睫，舌尖压着眼球感受滚动，齿间衔他乌黑的发丝，在他身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暗红牙印。
秦川不适地闭眼躲闪，宫的眼眸上蒙着一层不详的幽绿，他本想直接武力镇压秦川的微弱推拒，但后槽牙磨了磨，还是亲了亲秦川的鼻尖，放低声音哄：“姐姐，别躲。”
原本结满水雾的镜面已经在秦川无意识的抓挠中遍布指痕，宫偏头嗅闻秦川干净的颈窝，尖锐的犬齿危险地啃噬锁骨处纤薄的皮肤上，感受滚热的血液和有力的脉搏，甚至伸手拨弄脆弱的喉结，让那块无辜的软骨在拇指下来回滚动。
沛然莫御的感觉反复涤荡秦川的躯体，他混混沌沌地发着抖，然而刚一泄力就碰到了冰冷的陶瓷洗手池，激得他发出难辨的气音。
意识像是被拧成细线悬在半空，却迟迟不得释放，年轻人还开席设宴般不肯放过任何一道佳肴。
那过程漫长得难以计数，最终两人的全副身家，连魂魄性命都合二为一。
被温柔吮吻的时候秦川眼皮里只有跳跃扩散的光圈，他神志模糊地靠在宫肩上睡去，由着对方费尽周折把他扛在肩上擦洗干净，套了干净衣服再抱回床上，几乎在头着枕头的刹那就睡了过去。
在三月早春的清甜梦境里，天地如洗，野花盛开，绿意芬芳，像一场草长莺飞的盛宴。
鲜风里传来不知其意的异族咏唱，抽芽的树枝碰到了秦川的额头，那是年轻人虔诚的吻，他说，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