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颗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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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刚入「蓝色监狱」时的那个问题，自己真的要为了足球迈上国际的舞台吗？
是的，他想。
嗓音缱绻的青年用这口温柔到骨子里的京都腔为对手下达了最终的审判。
——凪诚士郎该出局了。
「FC·巴查」除了门将全员放弃了防守，这是这轮选拔终末时「疯王」给予全体队员的纵容，回归到了这支西班牙球队的本质。
自由。
不提「辉夜姬」这类玩笑性质的绰号，左京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位「暴君」，相比于「残暴」，他自认为是个合格的宇智波，根植于宇智波血脉的「疯狂」只是以另一种形式表达了出来。
每一位球员都可以尽情地去展现真实的自我，为最后一球献上自己的热情，也为「疯王」献上自己的忠诚。
在黑发青年将那颗球送入球门的瞬间，「FC·巴查」迎来了全胜战绩。
队友们欢呼着将他抬起，这是他们鼓起勇气献给英雄的礼赞，哪怕是恪守礼仪的宇智波左京都在此刻畅快地笑了起来。
“嘟——”
“各位，新英雄大战所有比赛到此结束！下面将公布年薪排名最终版！”
No.1: 宇智波左京，3亿日元——报价者「RE·AL」。
“以上，最终年薪报价宣布完毕。没有进入前23名的人，今后也不必留在「蓝色监狱」了。”
绘心甚八冷漠的语气给所有人泼了盆冷水，“好了，退场吧。”
宇智波左京已经从夺冠的喜悦中抽离出来，这个最终报价比他预想中要高上一些，也许是因为竞价机制导致了价格的虚高。
嗯，看来泉奈哥最近心情是不会好了。
那双猩红的眸子瞥了眼缀在自己年薪报价后方那个象征着世界第一的俱乐部队徽，然后毫不在乎地移开了视线，落到了自己下面的名字上。
洁世一，2亿4000万日元。
他自然不是在意洁的年薪报价，只是根据洁世一的年薪涨幅可以推断出米切尔·凯撒恐怕只进了一个球，是自己赢了赌局。
不过左京却暂时没有去找那个落败的小皇帝索要赌注的想法——那家伙的功能性太单一了，也许以后会用上吧，等到那时再提要求也不迟。
“请等一下！绘心先生！凪……他为什么不能入选？”洁世一的声音传来。
看来自己这位「寝太郎」同学还挺招人稀罕的，身为最大的赢家宇智波左京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在心里调笑一句，并不打算去触好友的霉头，但他完全能猜到绘心甚八会怎么回答。
虽然对方很不留情面，某种意义上却又非常有耐心，也不吝啬于解答球员们的提问。
“因为他没能在比赛中拿出成绩，虽然也有过亮眼的表现，但是状态起伏太大了……这种质量的球员也就值这么多钱，仅此而已。”
“可……可是凪的天赋……”
“重来一遍吧！！”御影玲王打断了洁世一的提问，“这不合理！这样的结果……绝对不合理！”
“全世界都很认可他的天赋啊！他是如假包换的天才！！在这一步被淘汰也太可惜了吧？！所以能不能重新计算一下……”
“管好你的嘴。”绘心甚八的语气相当骇人，“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吧，这里是打造世界第一的试验场。再说了，我不明白你一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是「天才」？开什么玩笑，刚才结束的比赛足以证明——凪诚士郎的「天赋」已经枯竭了。”
“……正是跟你联手的那一次选择，扼杀了凪诚士郎的「天赋」。”
从小到大一直要什么有什么、唯一一次叛逆就是踢足球的大少爷御影玲王终于因为绘心甚八的最后一句话而流下了眼泪。
左京却如同旁观者一样站在一旁，正如绘心甚八所说的那样，凪诚士郎因战胜洁世一的那一球而「满足」，所以这位曾经的「天才」停下了脚步，迷失了方向。
他不想对御影玲王的选择说三道四，也不会介入绘心甚八对好友的诛心敲打，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也算是给他自己提个醒——在成为第一的道路上，「贪婪」是必要的，他不会就此满足。
而就等凪诚士郎令人感动地剖析了自己的内心完成与搭档的告别之后，洁世一在另一个球场将自己最后的话传达给了凪：“凪！！你不准就这么告别足球！！！”
「辉夜姬」那张隽美面孔上露出兴致缺缺的表情，宇智波左京知道这算得上是感人的时刻，可他从根本上无法理解，也许这就是他与好友的分歧点。
此时此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这个球场上的异类。
——那又如何呢？
被他盯上的东西从来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接下来请晋级的23名选手回到各自的楼栋休息，下一个行程是明天上午九点整，请大家穿上指定的西服准时坐上园区班车。”
拉维里奥趁着最后的时间来给自家俱乐部拉一下印象分，就看见这只小狐狸餍足地眯起眼睛。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直觉系的拉维里奥只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心悸，再回过神那种微妙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下意识搓了搓手臂，忍不住又跟宇智波左京勾肩搭背起来，“嘿！小狐狸！放假了来我们「FC·巴查」看看吧！我绝对要把小兔子介绍给你！”
「狐狸」和「兔子」，绝配啊！怎么说也比莱昂纳多·卢纳那个老家伙好！
选拔赛暂告一段落带来的轻松让左京也乐意开起了小玩笑：“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要做个人类。”
“哈哈哈哈哈！我会把机票转交给绘心！你必须来欣赏本大爷的英姿！”方才令人不适的异样瞬间被拉维里奥抛之脑后，他大笑着拍打这位年轻球员的脊背，精准卡在对方即将发火的临界点潇洒离开。
*
一巴士踢足球的运动系青少年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会产生什么后果？
——会很吵。
宇智波左京幽幽叹气，头戴式耳机都不足以完全隔绝外界的噪音，哪怕他想好好睡一觉都不可能，毕竟他的耳朵相当好使。
大巴的窗户被黑膜贴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外界，也就无从得知目的地是哪里。
不过左京又一次提前被剧透了，昨晚灰谷兰给他发了六本木的照片，繁华街道上到处都是「蓝色监狱」的标识，明显是足协准备了什么庆祝活动。
被覆上黑膜的玻璃充当镜子映出了那张充满宇智波特色的面孔，而他身后是留着左京讨厌发型的「暴君」的那张臭脸。
“说真的，我还是更喜欢你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宇智波左京说着将耳机摘下，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带着微微的卷翘，将颈间的耳机遮去大半，“照英～”
那口软绵绵的京都腔弄得马狼照英耳朵发痒，他臭着脸冷哼一声，没理会黑发青年不安分的手指，却也没有阻止对方将指尖落在自己的鬓角处。
马狼的额发多了三簇红色挑染，据说是为了庆祝年薪报价到了一亿日元。
左京对于染发倒是没什么意见，虽然他本人不会去染，但认识不少不良少年的小少爷对此适应良好。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现场还有小孩子在呢。”与他俩隔了一个过道的乌旅人无语。
而坐在后排的乙夜影汰习以为常地捂住了蜂乐回的眼睛，“谁要玩大富翁——？”
就在这时，通往大巴顶部的天窗被打开，阳光洒进这个空间，随之而来的是充满热情的欢呼呐喊。
“目的地已到达，下面进行的是「新英雄大战」23位晋级选手的——凯旋大游行IN六本木！！”
汹涌的蓝色人潮占据了主道的两侧，粉丝们穿着各自偶像的球衣，为他们的英雄欢呼。
23位晋级选手在绘心甚八的催促下陆续登上了车顶的看台，被人群的热情所染上燥意的风拂起左京的头发，哪怕是他也未曾享受过这种级别的欢迎。
——还不赖。
习惯性开启营业模式的宇智波小少爷微笑着向自己的粉丝们摆手示意，「写轮眼」的出色眼力使得他在无尽人流中捕捉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宇智波带土、「东卐」的人、「奇迹的世代」、排球部的部员、灰谷兄弟……还有斑和泉奈。
左京的双眸微微睁大，就连笑容都真切了许多，他向两位兄长所在的方向挥挥手。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不可谓不显眼，两人身上的气势使得周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群真空带。
左京看到了兄长们脸上的微笑。
他会继续前行，为了自己。
*
六本木某栋高楼的天台。
挂在门上的生锈锁链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叫人更加疑惑那个黑色的身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兜帽下那双怪异的眼睛漠然注视着远处的一切，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恶意。
*
霓虹，作为一个粉丝经济极为发达的国家，经常会弄出一些偶像见面会、握手会等诸如此类的粉丝福利活动，「蓝色监狱」也不例外。
“没错，所以，请各位老老实实穿上女仆装吧。”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五十八颗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