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潜行 」sev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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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边界线，
闯入这银白色的世界中。
太阳刚升起不久。
山有些陡峭，尖端染上了一层薄金色。
打开车门一瞬间，雪花扑上来，直往领口里钻。落在睫毛上的几片雪花遮挡了视线。
此时，一条围巾绕过我的脖子，挡住了往领口灌的风雪之后暖和了不少。
“谢谢。”
“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刚才在车上……闻到了铁锈味。”
“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
“咯吱”
“咯吱”
每走一步咯吱作响，平整的雪地上留下两串脚印。
“咯吱”
周围是高耸入云的杉树们，凑近，高着仰头，是被雪团遮掩住的叶子。
“咯吱”
“咯吱”
屋顶上，
大片厚雪层快要从屋檐边缘溢出。
“我想起来了！是暗下来的时候。”
“隧道？”
“也许吧，而且还有水滴声。”
男人穿着驳领短大衣，女人穿着伞摆大衣。
二人凑在一起说着话，
拍掉身上的雪，进了旅店。
“铛。”
金属的碰撞声。
旅店内气息温暖，将寒冷赶走了。等着他和前台的店员登记，我接过另一名店员递来的新毛巾，擦拭着掌心。
“谢谢”
“没关系”
“下大雪弄湿爪……手就不好了。”
店员说完舔了舔自己的手，开始理起自己的头发来了。
“衣，带客人去房间。”
？
看来我是困出幻觉了？
“噔”
“噔”
“噔”
三楼楼梯口，地板上有一盏灯。
旁边有扇紧闭的格子木门，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光漫延在胡桃色的地板上。走廊中间，我们找到了店员衣所说的最后一间空房。
我坐到窗边，合上推拉门。
窗外，白雾弥漫着……
枝叶晃了晃，积攒着的雪块纷纷扬扬落下，悄无声息落到地面上。
风雪拍打着窗。
“扑棱”
“扑棱”
“扑棱”
升职道路还漫长的很，熬资历顺便摸鱼吧。将剩下几张方案一口气画完，
我打算喝一点果酒。
打开推拉门。
“去哪里了？”
倒是找到了，不过成了个空瓶？
景光盖被平躺着，两张床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并在一起了？
“之前在车上说的有关枪的事？”
“那个？就是某个家伙拿枪吓唬我而已，没什么大事。”
“万分抱歉，还有其他事情的吧？”
“没了。”
“你刚才喝酒了？”
“怎么可能？”
“习惯么？”
“挺好的……”
“习惯和你睡了。”
真纪嘟囔着，翻了个身往我这边靠了靠。
虽然我想问的是……
算了，还是先休息吧。
“扑棱”
“扑棱”
“扑棱”
“扑棱”
眯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困。
刚才似乎有什么声音？
景光不知道哪里去了？
矮桌上，一只茶杯，冒出丝丝热气。奇怪，进房间的时候有么？来源不明的可疑茶杯。
一番寻找无果后，我打算去一楼前台问问店员。
“噔”
“噔”
“噔”
“噔”
台子上只有两个被取下来的名牌，两件店员服。
落地玻璃窗外，是厚厚的雪坡。
在这里等会儿好了。
我将胳膊肘支在木质圈椅的扶手上。被绒毯包裹着，困意席卷而来。
“喵。”
“咕噜咕噜”
感觉脚腕被绒毛蹭了一下，腿上似乎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
“玉子，怎么能跑到客人身上去呢？”
“没关系的，它很可爱。”
我试着轻摸了几下，耳朵像浪花一样翻滚了几下，幼猫睁开眼，看了我一眼之后又闭上眼。
不太清楚怎么抱猫，只能托着它的腋下，递给她。
“万分感谢。”
“刚才找她找了很久。”
白猫在女孩的怀里咕噜个不停。它的额头处有撮红色的毛发。
“我是这里的老板，三日月。”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
没等我说完，
她就往楼上跑去了，猫爬上她肩膀看着我笑起来。
“等下！”
不对，这也太奇怪了吧？
寺庙用的金属风铃？
猫会笑？
这家店从一开始就不对吧！
追着她回到了三楼，漆黑一片！
地上的那盏灯消失了，原本紧闭着的格子木门打开了一个小缝。
“噔”
“噔”
“噔”
急促地脚步声响起！
是谁？
“哗啦”
在我关上格子门的一瞬间，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几张惨白的脸？
不知名液体从门缝外挤进来，打湿我的鞋。铁锈味直往鼻腔里钻，忍着想吐的感觉。
“没事了呦 ~ 出来吧~”
冲过漆黑的走廊
“咔”
面前是扇半掩着门。
迈进这栋民宅，不知名液体滴在脚背上。
“没事了呦 ~ 出来吧~”
摸着墙壁，
顺着楼梯往上走，
越走铁锈味越浓。
越走声音越清晰。
“没事了呦 ~ 出来吧~”
故意捏的很尖细的声音，被不断重复的歌词。
“没事了呦 ~ 出来吧~”
“这不是我的梦。”
“变态，等我数到零你就完蛋了！”
“三”
“零”
“别，我投降就是。只是度假路过……咳！”
“我的衣服很贵的！”
女人向后退几步，是许久不见的变态唐泽遥。她试图掰开我的胳膊。
“放手！”
“这可是你说的。”
“咚”
她往后退了两步，摔倒在地板上。后脑勺碰到地板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而我的左臂被划了一刀。
“禁止斗殴，这是在我的店里。”
三日月踹开房门，身后是那两名店员。
“只是来拿回我的骨头。”
“我说，你这个小孩，就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了。你该不会也是什么替身使者吧？”
“我听不懂阿姨你的话。”
三日月摸了摸旁边的白猫，安抚着它。
“把骨头还我。”
“肱骨？做梦吧，就凭你刚才使用替身的事情。”
“那如果和你做个交换？”
“从门外的某个家伙手里，保住了一辆车，是那个无聊警察的吧？”
“什么意思？”
音石明，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应该被关在监狱里才对吧？
楼下的人叉着腰和我对上视线。
“载了他一程，不要太谢谢我。”
“哦呵呵呵～”
唐泽遥一手提起裙边，另一手拿着那个茶杯。离开了房间。
可恶！
那个变态，大意让她得逞了。
刚才梦中闪过的那几张惨白的脸，看起来像是什么娃娃。再怎么说，那都不可能是我的梦。
“偷喝你的酒，不好意思”
“作为交换，这个交给大姐姐。”
“谢谢。”
“这是？”
面前站着的女孩，脸白的像张纸，穿着红色麻叶纹浴衣，瀑布似的长发拖到地板上。
“是菱饼。”
一个盒子交到了我的手上，里面是一盒点心！红色和绿色的中有层白色夹心，嚼起来十分Q弹。
“我？”
“我是来接她的。”
“她？”
“是哦，是她。我给她起名叫做玉子。”
“还真是特别的毛色。”
玉子听到自己的名字，打了个滚儿，额头上的那撮红毛十分显眼。
“非常抱歉，让其他房间的客人闯进来。之后会给您提供补偿。”
“你旁边的大哥哥，在听到铃铛声之后就会醒来。”
“那麻烦你了，谢谢。”
她一路退到门后。
转身那一刻，我看到了一条晃动的尾巴。
呼。
时间不早了，还是休息吧。虽然旅店似乎来了几个未知生物？吃完她给的菱饼，伤口消失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
可恶，完全睡不着。
“铛”
“哈啊。”
一旁平躺着的人猛地坐起，掀开被子喘息着。
“抱歉。”
“一定吵醒你了。”
重新躺下，侧过身来。
蓝灰色的眼睛盯着我。
“这没什么好道歉的，我还要谢谢你。这么久了，多谢你照顾了。”
“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肯定不会睡了你就跑的。我会给你补偿的。”
……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
因为要走了，事情得交代清楚。
算了，还是一会儿说吧。
“你长时间开车，赶紧多补会儿觉吧。”
“这样才睡得着。”
手臂揽上来，像是不放心一样的用双腿将我的腿夹在中间。呼出的气打在脖颈间，痒痒的。
只要膝盖没被夹住，是很容易挣脱的。不过，长时间看路带来的疲倦让我放弃了。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早说晚说都得说，还是说吧。
“好巧，我也有件事和你说。”
奇怪？
“咯吱”
“咯吱”
“咯吱”
沿着街道闲逛着，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有家面馆。掀开深蓝色暖帘，吃着当地的特色饭菜。
回到旅店躺在被炉里，虽然比不上家里，不过也挺暖和了。
……
“新年快到了。”
“小时候，哥哥有一回说，拿出干劲来！景光。从被炉里出来一起去铲雪。”
“你们两个？”
“是和另一个玩伴，他叫做山村操。还有哥哥的两个朋友。”
躺旁边的景光侧躺着，捏了捏我的手。
山村操？
想起来了，他和景光相遇在长野县和群马县的边界线。之后约定要当正义的伙伴。
山村选择当警察，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来着？不是我推，记不得其他内容了。
人确实挺善良的。
但他的推理能力，额，怎么说呢？可能和老妈养的猫差不多。
说起来，应该还有个没被提起的玩伴。
外守有里。
……
“是么？那还真是辛苦。大冷天的还得出门。”
“那你呢？”
“我们那边不是很冷。”
真纪说完这句直接闭上眼。
完美绕过理想情况和最坏情况，没有顺着话谈起自己的朋友，也没有转去说自己家。
再问下去也许会显得刻意，还是直说好了。
“你待着觉得不习惯。”
“还行吧”
“你打算离开。”
“对。”
“没有改变的可能？”
“没有。”
“原因，我能不能问？”
“因为……出差拿钱多。”
“为什么要改变这个决定？”
“出差！？”
攥着我手的那只手放松许多。
“我没有告诉你？”
“没有。”
“那也许是你没有听到。”
完蛋，太忙忘掉了。按常理来说应该道歉，但是说不出口啊！
“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是有点开心。”
“一边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
“抱歉，不过……”
“我是不会离开的。”
“最好像你说的那样。”
景光的呼吸均匀起来。
似乎睡着了？
算了，管他睡着没。
睡不着，骚扰一下老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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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 23:57
清水
老妈
睡着没
我不想当人了
我不想当人了
我不想当人了
我要超越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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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5 18:00
地球总统兼皇帝
除了这个都可以
(笑
我刚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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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鸟停到了树枝空隙处，全身靛青色，赭石色尾羽。另一只鸟戴着珍珠围脖，灰粉色的蓬松羽毛，望向室内。
两只鸟穿过窗户，放下叼着的东西后消失了。这回的臣民，看起来很像蓝莓和珍珠奶茶。
【奇妙造型链：一键换装】
【锦囊：朴实无华的钱】
脖子上出现一条项链，五颗温润的珍珠，从中间向两边依次减小。非常好看，感谢老妈。
但是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回家了。
哎。
为什么
你们一个个入睡都这么快？？？
“哎。”
不对。
前几天太反常了，他绝对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现在救下来了是没错，但是如果之后遇到什么危险情况，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果真的发生了，
我救下他有什么意义？
他想被救么？
12月7日
米花综合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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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
山本和夫 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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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感谢配合我们警方工作。”
“伊达警官，你怎么看？”
“证词与白鸟警官得到的相差很多。”
“诱导性的询问，可能导致目击者的证词产生偏差。”
“看来要拜托二课的同事才行。”
“这件事我去办。”
“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 潜行 」sev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