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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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逃出去吗？”
程依依没有回答。
又有人神色张皇问道：“我们会死吗？”
这回程依依依然没有回答，但是她知道答案，有些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明知如此却仍然无法改变。
就算她现在这样，她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样的剧情但是那又怎么样，她能改变吗？
她不能。
就连她自己都是这场戏中被牵着走的人，但是系统说得对，她和这些人是不一样的，可是程依依越是看着那个方向就感觉内心的痛。
现在的她似乎只要听到一点关于纪泽栩的消息或者见到他就能让自己内心难受，有那么一瞬间程依依希望自己不会死在纪泽栩手上，至少不会死得太难看。
“叶问寻，那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程依依还没回头就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萧淡竹，他刚才虽然被她狠狠击了一拳但是人一点事都没有，现在萧淡竹脸上不过是迷茫和沉着多一点。
程依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她似乎在看萧淡竹但又像什么都没注意看，但她猜到了一个，她把那个木莲花给纪泽栩应该是跟自己息息相关，甚至可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萧淡竹肯定知道，系统应该也知道，只是他们都没说。
程依依已经了然于心，她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脚跟，身体有些晃，手也忍耐不住似的轻轻抖起来。
最后她这么说：“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是没办法我内心很喜欢他，所以我想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他。”
萧淡竹听完明显愣了愣随后对程依依说道：“我是看到他拿着那个我才没有伤及他一分一毫。”
程依依抬眼，看上去无比沉着和冷静：“我知道。”
萧淡竹没再说话，程依依也默默看着那个方向，他们都不约而同望向那里，包括在场的所有人，就好像等待一场即将结束的旅途。
片刻后，一道人影出现在那里，那人一身黑衣，脸上蒙了黑布看见这些人有些愣神随后又即刻转身回去，只是不等那人想回去报告，后面那位白发仙人就主动走上前，他灵气逼人身子偷着一股眩晕感，在场所有人见了都感觉到身子一阵酥麻。
应该是对他们施了仙术，程依依本来就不是重心很稳，这一下间接给她身体向前倾了不少，有些站不住要晃动，系统刚想说些什么程依依又及时反应很快立马站住脚。
白发仙人先是扫了所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程依依身上，这群人里面唯独只有她是女的，把纪泽栩放出来的也只有是她了。
“仙人应当即刻把这些恶魔给赐死。”粉衣少女大步走来，她长发飒然，左右晃动，说出这句话时眼神锋利，仿佛目中无人。
说完月如萱注意到什么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随即对上萧淡竹看向她的眼睛，他原地不动，眼里一直看着她，他不同以往，月如萱心中忽然暗道。
没几时月如萱很不在意地移开目光走到白发仙人身旁，注意到月如萱对他毫不在意的眼神萧淡竹深感觉到自己的过错。
月如萱才不会因为他为了她做出什么改变而去接纳他。
萧淡竹神色出窍，直直看着月如萱。
白发仙人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直到月如萱走到他身旁他又转过身，两人横站着，虽说他是个仙人，月如萱是个凡人，但看起来似乎月如萱比他更胜一筹。
白发仙人盯着前方默默发了会儿呆，此刻现在后面已经站满了人，东方国梓走到他身旁踌躇不前，道：“仙人，这些都是魔变成的人，现在设法下阵把他们一举歼灭乃是大举。”
还未等他作答，另一旁的月如萱道：“我倒是奇怪这些人为何死到临头还面不惊慌……”
“是你利用萧淡竹要来杀了我们。”程依依压根不给月如萱说完的机会。
这语气倒是很轻狂月如萱抬眼有些看不起的意味，她看着程依依冷笑道：“姑娘这是如何看我？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不费力罢了。”
说话的人不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十分有理与不屑一顾，萧淡竹看着月如萱出神随后淡淡地无声冷笑。
可月如萱根本看不到他这个情绪。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想着什么自己改变就会换来别人对他的想法。
真是可笑至极。
他冷笑一声嘴唇又合不上，肉眼可见的微微颤抖，似在隐忍内心的情绪，他铮铮看着那位对她满脸不屑的少女，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对她再说些什么，就好像现在他们是一对无比憎恨对方的仇家。
另一边，程依依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些人身上而是一直心头念想的纪泽栩，可是过去那么久，她依然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面孔。
但是对面人多，也许在后面呢？
又或许纪泽栩真的没有来呢？
仍是这么想程依依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早已是波涛翻涌，她有些想看到纪泽栩，但是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又不能让纪泽栩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知道自己等下的结局，知道自己会死，纪泽栩不会死，她离开梦境后纪泽栩还会在这里，他会看见她死去，看见她狼狈不堪。
一个想法已经黯然生起，程依依不想自己在纪泽栩面前死去。
即使她知道纪泽栩不喜欢她，而她自己本人也对纪泽栩没什么情感，但是现如今的现实就是她现在真的感同身受对纪泽栩有爱意，但纪泽栩不一定。
程依依一直找着什么东西这个动作被那位白发仙人注意到，他对旁边的月如萱小声说了一句然后面向程依依，道：“这位少女可有想过改过自新？”
程依依猛地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有些懵，问道：“什么意思？”
有一个暗恋者身份的真实口供，如果当暗恋者暗恋的那个人出现她附近那么她会谨慎说出自己的每一句话，包括动作，还有自己的面部表情管理。
程依依忽然意识到了这点，说完的时候也不在意那位白发仙人究竟想要她做什么，她的目光在找心中所想的人。
白发仙人叹气一下，又说道：“姑娘有所不知，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你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踏踏实实做一个你想做的人，成为一个社会的爱心，我相信你以后的人生会变得更好。”
后面的人听到他说这些，眼睛几乎都都瞪大了，仿佛捉住了“改过自新”理解为“只要你们以后不做坏事做个好人，做好事我就不杀你们”纷纷嚷嚷道：“仙人我愿意改过自新，做一个好人，别人有困难我定当相助。”
“仙人，求你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一定会重新好好做人。”
“放肆！”月如萱觉得这些话环绕在耳朵里浑身难受，她大声制止又满脸嫌弃，“你们以为你们外表批了个人皮，嘴里喊着自己要重新做人，做一个好人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人了吗？你们这些生来就是罪恶至极，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带着灭世的思想，你们浑身都散发着恶臭，真当你们真真正正就是一个人？”
月如萱冷笑道：“就算你们变成人的模样本质终究是一个人人嫌之的魔。”
东方国梓看着月如萱说完，眼色变了变，他道：“你们今日死期将至，你们谁也逃不走，你们都得死，你们得为那些死去的人们陪葬，你们根本就不配活着。”
话音刚落这些人都闭上了嘴，但也有人见到这些人对他们这么可恨但是对程依依又网开一面，于是按耐住慌张的心故意问话：“那为何对我们这样，又对叶问寻可以网开一面？莫非……”
“是叶问寻给你们提供的地址吧？”立刻有人接上他咽在嘴里的话。
程依依回眸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满眼不在意，又对上白发仙人，道：“我和他们一样，也是个人人嫌之的魔，我心底也是个坏种，留下我不会对你们有任何好处，同我和他们一起杀了吧。”
白发仙人挑眉问道：“为何？”
程依依：“因为我也不配活着。”
这句话不仅让对面的人都沉默着，而且在程依依身后这群残次品魔都相视无言，一时间他们也不清楚究竟是谁把他们的地址卖给了这些人。
但听程依依的语气，以及萧淡竹现在的模样，真真就跟程依依说的那样，从头到尾只有程依依才是说真话的那个人。
系统这边几乎就等程依依演完所有的戏，然后就坐等离开梦境，但是他看着这些不禁想到一件事情，这些难道都是程依依这个角色自身的戏份吗？
程依依是一个配角从头到尾出现在书中的戏份都屈指可数，但按照现实看待事情那样，她毕竟还是一个人，全书围绕着主角展开，但配角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人生。
这下思考的问题倒是给了他很大的一个震撼。
白发仙人盯着程依依看，忽然抬手心中喊旨，手中出现了一个黄色圆盘，上面都是奇怪的符文，他往上一挥，左手边又拿出一张黄符纸，念叨：“天灵灵地灵灵，我说一句就显灵。”
他把黄符纸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俯看一眼这张黄符纸瞬间着起火来，而那个刚才被他往上抛的圆盘则是悬浮在半空上，他用力将燃烧的黄符纸对准圆盘一扔，那张黄符纸正好砸中圆盘中心，他道：“阵！”
圆盘随即在半空之中浮现一个巨大的圆盘影子，对面那些魔看到这个阵势都慌乱起来，跑得跑，喊的喊，但白发仙人仍然我行无素，念着旨一边用食指把半空中的圆盘移到他们上空，圆盘影子起了咒术，生了法力把他们一群人围住，只要触碰到那些法屏就会灼烧起来。
程依依抬头看着上空那个巨大的圆盘放射影子，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明明在之前她还有些担心自己会死。
但现在似乎她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了。
是吗？
也许还有个在意的人。
白发仙人径直飞到半空中他头发飘逸着，不知什么时候在程依依没有注意时他脸上戴了一个黑色面具。
东方国梓对他道：“仙人，一举歼灭吧。”
这句话时白发仙人凝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月如萱最后看了程依依一眼，便对他道：“仙人，把他们都魂飞魄散吧。”
白发仙人凝眉道：“那会永世不得超生。”
“那就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月如萱说的时候无比阴冷犀利，眼眸没有一丝一毫心。
萧淡竹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她，这次他忽然发声大笑了一下，引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个看法。”
月如萱语气冰冷：“我不会把你当人看。”
她死死地看向萧淡竹，像看什么垃圾，又觉得恶心移开视线：“你本来也不是人。”
后面那些人精神状态已经完全疯狂全都一拥而上想要打死萧淡竹，但是萧淡竹到底和他们这些魔不同，他还是有点伎俩在身，在他周围一尺都有屏障保护，那些人全都涌上去又被弹飞，已经纷纷对他开口骂道：“我之前当真以为你是个好人，一心一意唯魔族，没想到为了一个狡诈的人类心甘情愿出卖我们。”
“你真是活该啊！就算你真真为她做事有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别人嫌弃，也想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淡竹你至死也得不到人家的爱啊！真是可怜啊！那就一起死吧！”
这次萧淡竹不再讲话，眼底尽是彷徨透顶。
白发仙人最后问程依依一次：“你和他们不一样。”
程依依沉着张脸，确定心中所虑不再后，她道：“我想死。”
白发仙人：“……”
系统懵逼：“你没有这句台词。”
程依依：“我知道，反正死都死了死者想在临死前给自己加点戏不行啊？”
系统：“……行。”
圆盘放射的影子光亮无比，在人没有注意的方向月如萱向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即便带上一个人来。
光亮刺眼中纪泽栩被蒙着眼的眼睛无比刺痛的难受，他挣脱束缚一边张开眼看着面前，眼睛还在难耐中他一眼就看到站在圆盘里的程依依。
飞御也才刚刚恢复光明，看到程依依还有她头上的东西瞬间就明白了，说道：“这是斩魔阵，看着仗势恐怕是魂飞魄散的那种，而且已经……好像来不及了。”
在一阵黑暗中又在一阵强光下睁开眼纪泽栩强忍着眼里要溢出来的泪水，扶眼揉了揉，盯着“来不及”这三个字，他迈步前去却又被人拦住，即使使劲挣脱也奈何动不了一点。
飞御急忙道：“他们用镇定术给你镇住了，你越是动就越动弹不得，身体软弱无力。”
正说完纪泽栩就单膝跪地，手脚上的□□不受控制般柔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不仅如此纪泽栩的头也难受不止，晕眩感促使眼睛发麻。
飞御劝道：“你动不了了，你现在还是一个凡人，就别想着英雄救美了。”
“可是……可是她曾经救过我。”纪泽栩内心说道。
“那又如何？救人的前提是自己也要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你听我一句劝，这是在梦中就算梦中程依依她死了现实中她也不会死去。”
纪泽栩单膝跪在地上，头靠在膝盖上勉强用力抬起头，倚在膝盖上看着程依依，他根本动不了，只要动一点移一点他就会疼痛万分。
月如萱看了他一眼轻蔑冷哼道：“我还见过有人能对魔有感情，你和她注定无缘，等会她就要死在你面前。”
“不会死，她不会死。”
可纪泽栩根本说不出话，他只能强忍着疼痛默默注视着程依依。
上面白发仙人不再犹豫闭上眼睛，一只手放在胸前念咒一只手放在背后，他念着那个圆盘放射的影子散发出的光就越强烈，里面不少人已经面露痛苦瘫倒在地，甚至滚来滚去嘴里不断嘶吼着，只有程依依和萧淡竹两人站着不动但也能看见他们两人的身体都在晃动着，逐渐的脸上出现难受。
最后一刻萧淡竹最后看向月如萱，想起曾经那位阳光明媚的粉衣少女对他说过的话：“我喜欢一切能代表阳光的东西。”
他问：“那什么是可以代表阳光的东西？”
粉衣少女笑着回答他：“太阳，星星，月亮，还有人。”
他迷茫不语，粉衣少女又道：“当然还有我这身粉衣衣服。”
在他生命最后一刻，她穿了她口中说的可以代表阳光的粉色衣服。
……
月如萱哼笑一声，满满尽是不屑一顾：“看着吧！别想着救她了，你想着救她的时候又何曾想过那些被他们给杀死的人们？就算她改过自新那又当如何？还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就算你一人接受，不计前嫌，你身边的人，同类都不会站在你这边。”
程依依最后都没有看见纪泽栩的身影，心底已经黯然，不知为何现在身上痛苦万分她却神色失落。
系统：“最后倒数三秒。”
“三。”
“二。”
“一。”
“再见了。”
“嘭！”———
仅在一瞬间圆盘内燃起熊熊大火，大火直冲半空中的圆盘，燃烧片刻后圆盘掉落在地，而刚才站满了人的地方现在空荡一片，就连一丝被火烧过的痕迹都没有。
纪泽栩眼睛放大看着程依依消失不见的地方。
月如萱：“她死了。”
说完月如萱便甩手走上前去吩咐周围的黑衣人，圆盘落地光也就没了，黑夜下又是昏暗，纪泽栩身上的镇定术在这一刻被解除，他整个人瘫倒在地，他看着天上的月亮慢慢合上了眼。
再醒来时纪泽栩已是另一身着装躺在床上，他试着坐了起来，外面一阵热闹，敲锣打鼓声慢慢大了起来，听起来在办一件盛大的事情。
飞御被挂在床旁边，看到纪泽栩终于醒来说道：“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已经睡了好久了，我都差点以为你就此沉睡过去了，还好你醒过来了。”
纪泽栩只在乎一个人：“程依依呢？”
飞御愣了愣，道：“她早就……唉！她早就醒过来了，就你还在梦里。”
纪泽栩动也不动，直直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飞御又道：“你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是那个白发仙人把你救活的，真该死啊那个女的擅自主张给你用给那些魔用的镇定术，差点把你老命给害了，不过还好你活过来了。”
飞御叹了口气，又接着说：“现在是那个女的和之前跟你斗嘴那个男的成亲之日，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这两个居然看对眼了成亲了！果然人类的感情总是很奇妙，怎么能为一个势力之人抛弃喜欢自己的人？唉！不过那个男的是个人，他不是人，按逻辑也确实不合适。”
……
纪泽栩还是没找到程依依送给他的木莲花，他一心要找但是飞御说今天是月如萱大喜之日，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不得去搞不开心，纪泽栩不懂何为成亲，只知道自己要找回程依依送给他的木莲花。
来的时候，已是深夜，飞御说这会儿是月如萱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头上披着盖头等东方国梓回去，但是纪泽栩却在外面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屋瓦上一身红嫁衣的月如萱。
月如萱看到他问道：“你来做甚？”
纪泽栩看到她这身穿着想起之前程依依也是这般，他说：“我要回我的木莲花。”
月如萱冷冷看着他，又摆出一副无辜但又心不在焉看着天上的月亮回道：“你的木莲花早就自己不见了，它是和自己的主人一起的，主人都没了它为何还要在？”
她这说明意就是程依依死了木莲花也消失了。
纪泽栩忽然心沉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有些不开心，不想听到这样的消息，但他又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
他冷着一副脸对月如萱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月如萱刚才还要心绪不宁看着月亮被问到她忽然沉着，看向纪泽栩：“因为他们是害人的妖怪。”
害人的妖怪，可纪泽栩明白自己本身也不是一个人。
飞御：“小纪啊！咱还是走吧！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我们肯定还有些事要完成，你看程依依都出去了你还没出去。”
或许他现在更应该完成最后的任务，然后醒过来。
半响纪泽栩转身离开，脑海里又浮现程依依一身红嫁衣模样，又转身对月如萱说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
月如萱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我对他没感情。”
……
纪泽栩出来后见到白发仙人，他喝了不少酒，一身子酒味，见到纪泽栩他仔细看了好久，随后轻晃站不稳似的走到纪泽栩面前：“少年，我看你天资比一般人不一，若以后加入修炼必将是个天赋异禀之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修真界？就算你没有天骨我也必定会给你。”
没有天骨，纪泽栩看着他又想起之前那位只身前往救他的少女。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