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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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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依似乎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飞御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看起来更像是另外一个不同世界的人。
联想到程依依没有天骨，飞御几乎更加确信程依依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对于这种情况，史书包括一些修真界上下千年传料也没有提及。
总归来说，太不可思了，关于程依依。
“你看出来了吗？”他问纪泽栩。
纪泽栩没有说话但是飞御能明显看得出纪泽栩脸上有在意程依依身份的脸色，只不过他一向如此太会忍耐自己的面部情绪管理。
在他们面前，少女穿了一身休闲套装，浅棕色暖系配搭，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仔细看却看不清楚，异常模糊。
只见程依依拿着手里的东西面对着自己，一瞬间她手上出现了一个黑色行李箱，而在她后面是一扇大门。
似乎还写着几个大字。
但究竟写了什么他们看不清，似乎被某种东西给涂抹住了。
不仅如此，渐渐地，程依依周围慢慢出现了不少人，还有一些特别的房子还有会走的东西，人来人往间程依依逐渐快要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飞御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纪泽栩比他速度更快，他对着程依依想施法瞬移过去，但是根本没有用，纪泽栩见状毫不犹豫径直向程依依快步飞奔过去。
飞御就这么别在纪泽栩腰上，感到一丝风的抚慰，他看着周围的人流，看着看着他难免不得不说一句：“你看他们这些人的衣服，还有这里，这个地方。”
飞御抬头继续说：“程依依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
纪泽栩听着不知为何心悸动，他眉目轻挑，脚步丝毫不减，但耐不过周围的人实在太多，纪泽栩就这么减速下来，直直看着程依依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之中。
明明刚才她还在这个地方，明明刚才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纪泽栩站在原地，没有一句言语，也没有一丝表情，周围的人脸上被打上了马赛克，他们看不清，所有人都提着行李箱向程依依站的那扇大门前走。
这些人也看不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毕竟这是个新世界，长年活在修真界的飞御都受不住着新世界的视角冲击，他缓过神来，对纪泽栩说道：“可能是你修为过高，把这个如同浮的设定修为阶段突破，所以被牵连进来的程依依也是和你一样的梦境记忆。”
“……”
他又继续说：“或许这是她人生中觉得最美好的回忆。”
纪泽栩这时才想起飞御之前那句话，像是提醒了他，问：“程依依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肯定是问飞御的，但是说出来却是陈述语气。
飞御：“那你觉得周围的这些环境还有这些人，还有刚才的程依依，你觉得她所处的这个世界是我们那个世界？”
这根本不可能。
飞御：“而且说是程依依识海里的幻想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人根本就没法创造出自己没见过的世界和事物，这里的一切是程依依原来的世界才是最好的解释。”
但同时飞御也在奇怪，奇怪为什么程依依明明不是修真界的人为何会出现在修真界里，她又是怎么来到修真界的。
还有关于除了存在修真界这个世界外还有另外不同的世界存在。
但上千年来，这些都没有人发现过，更没有异世界穿越者。
……
程依依。
纪泽栩看着她先前消失的方向，此刻周围的人像是加快了脚步，所有人都在以转瞬即逝的速度出现在他眼里，慢慢地，这些人越来越模糊，直至形成一片黑白混沌可以自由移动的大块，这个世界快要崩塌了。
等再睁眼之时他们出现在了另一个如同浮本里，这里不是关于纪泽栩和程依依的昔往记忆，是如同浮里进阶二的结果。
如同浮一般情况下假如不是控制如同浮的人刻意而为，通常都是发生梦中人之前的往事，但是现在他们进入了如同浮进阶二。
换而言之在这场如同浮中他们两个梦中人都是致使这场如同浮进入进阶二的因果，纪泽栩是修为过高，程依依没有天骨。
纪泽栩抬起眼，周围尽是一片旧古时期的人间，到处都是剪纸，这些大多都是一些民间字体，但是其中也有不少都是小人的模样。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飞御对他道：“触发了第二关卡，这是如同浮进阶二段。”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窸窸窣窣，似风拂过，又似下起了雨。
屋里只有一小盏油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声音的缘故，飞御能明显感觉到这盏油灯好像更小了些，但是他却没有感受到那风的进来。
这里应该人间，但是至少应该不是现在的人间，他看着纪泽栩，由于屋内只有前面的桌台上放有一盏油灯，又加之刚才光越发的暗淡下去但却异常顽强，小火苗熠熠生辉不倒，这种能见度很低，但纪泽栩身上的衣服却很显眼。
飞御在纪泽栩前面的半空之中，什么也没有说，不是没有话说而是看着纪泽栩现在这身衣服给惊住了。
昏暗的光照下，纪泽栩的脸也看不清具体变化，但飞御知道他一直都是那副表情，眼眸黑而深邃，他正垂眸看着自己身上这身衣服。
不是一如既往的一袭黑衣轻便坦荡，而是一席红衣，金银点缀，比往常的黑衣更加重些，束发金冠，在额头稀碎的短发里绑着一条红绳，两旁落下两缕头发，少年下颚线分明，坐得挺直，脸色冰冷没有温度，透着一股十足的震慑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纪泽栩自身就是妖身的原因，飞御看着他总觉得这一身嫁衣穿在他身上没有一股民间说得喜气感反而更多的是妖入魔了气场。
尤其是纪泽栩垂眸不语，肩膀高挺坐在床上时，纪泽栩虽然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但是身高已经有一米八，平时的穿着看他就是瘦高个，此刻这种想法完全被打破，他更像是个会白切黑的黑化魔头。
像是在这里等待不心意于他的少女与他成亲。
他恍然想起在人间前三百年之前，修真界正施行关闭修行，足足有一百年时间，修真界不与外界往来，像是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
那时候的人间却发生了大变化，没有修真界仙人的庇佑，前三百年的人间就像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蒸发的火炉。
妖界，魔界，鬼界这些通通可以威胁人命的界境出现了许多祸害人间的妖怪，它们都冒出来有些修为差没有变幻成人的模样，就在人间肆意掠夺和祸害百姓。
有些修为高可以变幻成人的模样则是混进了人间这个世界里，他们分别都是来自妖、魔、鬼三界不同世界不同种别，却修为不相上下，他们以幻化成选中的对象靠变成这个人的模样坐这个人的行为来换取人们的信赖，少数修为高的甚至可以抹去人们的记忆从而在他们记忆里构造一个自己早就已存在身份。
偌大个修真界不可能只有修真界有正义的使者，有可以消除妖魔鬼怪，有修为仙术的人，在此期间这些不门派每天都在保护着人们，在一片大火之中以零星微弱的力量尽力去熄灭这场火。
但是尽管如此还是无法面对这三界出来的变幻成人的妖魔鬼怪，而且他们阴险狡猾修为也高，他们外表和常人没区别，各大门派辨识不出来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毕竟他们也只是学了一些三脚猫功夫的人。
在这样的背景条件下不少地方生出不少旧古陋习，而这些通通都是妖魔鬼怪玩弄百姓的取乐手段罢了。
关于这段历史光是写进史书的厚度都有两个成年男子的高度了但是流传下来能看到关乎于这一百年的历史就只有一尺厚的高度了。
据说是里面的内容过于离谱荒诞和血腥暴力，就全都删减去掉能剩下来的这部分只是前三百年前发生这件事的起始以及门派护人灭妖魔鬼怪的事实具体描写，最后关乎于这一百年的结局却是一笔带过，潦草收尾。
这段历史不仅在史书上被删去大部分就连发生在人间的地区都没有一丝一毫在史书上有提到过的地方或标志，而且连当地人都没有流传下来前三百年前那一百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像这一百年历史发生过但是只在一百存在，是一个封闭似的历史。
但是现在看来，这段被抹去的历史此刻就在他们如今发生，他们通过如同浮回溯到了前三百年。
至于为什么如同浮里会有没有记载流传下来的历史这件事就值得很大的话题，这要是说出去估计整个修真界都得为之震惊。
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既然都有前三百年的史书，况且也有留言说原先是有完整一套那一百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全部事实，只是被删去了而已。
所以以此推测，被抹去的这些历史可能就被修真界当做弟子修炼进阶的现场了。
分析到这里，飞御不禁有些敢下断定，每年修真界的试炼进修恐怕就是那一百年所发生的真实影像。
“……”
屋内安静无比，死寂许久，纪泽栩才抬眼向门外看去，倏地飞御被一股力量给收了回去。
是纪泽栩伸出手使用意念把他唤了回去，还未等飞御问何等情况，下一秒，像是有预兆似的，那扇门被人打开了。
“吱呀——”
随着门被打开一刻也伴随着一声铃铛声响起，清脆悦耳，在这屋外黑夜屋内昏暗的空间里没有丝毫可以让人生起胆怯念想。
“铛铛——”
这一道铃铛声响起之后，无更多动作，打开门的人似乎停止不动了，只剩两扇被敞开的门在黑夜中。
“…………”
等到打开门程依依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有多么无礼，自己明明是强取豪夺别人来“嫁”给她一个魔族女的身份，里面是毫无修为的普通老百姓，也不知道吓没吓到人家。
程依依愣在门外思索一番，想着既然都开了那也要圆下去，道：“我进来了。”
怕里面的人听不见，程依依还特地加大的声度。
她说完里面没有回音，也没有反应，像死了一样。
“……”
程依依又道：“那我进来了。”
“……”
还是没有回应。
门外的女郎连问两句飞御听了心里都痒痒的，感觉现在他们是属于被劫持了。
纪泽栩被少女强夺豪取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再看看纪泽栩，相比之下纪泽栩没有更多的情绪，就像真的是没有情绪的异类，永远都是摆着这一张脸，无论什么场面，面对什么人。
但没想到下一秒，门外作出的决定让他大为观止，只见一名红衣少女先是探出一只脚迈了进来，她看上去身材比例偏瘦，腿上的肉纤细无比，穿了一双红鞋，在脚踝上带着红绳挂着的铃铛，金黄色在嫩白肤色上格外引人注目。
“铛铛——”
又是一道铃铛声。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个子高挑的长发少女，她一身红衣轻装，进来瞬时动作轻巧红衣裙摆飞扬跋扈，长发及腰挥洒在身后。
她进来就是往纪泽栩这个方向走的，所以正面对着纪泽栩的时候，少女忽然停下了脚步，手里抱着一个花苞状的木头。
少女正对着纪泽栩，光线暗淡，身旁的那扇木门的黑影一半全落在少女身上，遮去大半光线，少女一袭红衣，红唇加之额眉中心的红点，以及手上的——
顿时之间，飞御感受到了少女身上的气息力。
飞御瞬间豁然开朗。
“她应该是程依依。”飞御用传音道给纪泽栩。
但其实飞御内心想的是：你们两个可真有缘分啊！牛郎织女都没有你们有缘。
然而纪泽栩抬眼直视程依依的双眼，他眉心动了动到底是没道出一句对程依依说的话。
纪泽栩的眼眸很黑，他脸色又长年摆着一张冷脸，似乎都把整张脸上的肉都绷紧了似的，眼里深邃至极。
程依依被纪泽栩这眼神看得起鸡皮嘎嗒，只感到身体一时不适应，她刻意躲避纪泽栩的眼神，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对他道：“我也不是一个罪恶至极的魔，我也没有杀过人，更没有想过害人。”
这些话并非是程依依一时捏造而是系统吩咐的任务，她只不过按照指令完成。
“所以现在我和他在一场梦境里？”程依依问道。
系统回答道：“是的，不过你们现在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你们各个都有在这场梦里的身份，在这场梦里你是一个魔，纪泽栩是一个普通的美男子。”
程依依：“……”
“而且你利用自己是魔的身份对他强夺豪取，强制性用手段把他成为自己的夫君，但是人家压根不喜欢你。”系统细细说来，说完还不忘补充：
“对了，你两还差点拜了堂。只不过纪泽栩执意太深，不愿与你结为夫妻，所以你们没拜成。”
程依依听完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应该挺厉害的，既然都是魔了，都能把纪泽栩抓来强制性拜堂了，竟然还不能成功拜堂？！
只怕是原身自己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人家根本不喜欢她，对她及其恶劣还有对于她是魔的忌讳。
程依依：“那我现在回去是怎么个剧情？”
系统看了眼收到的消息，斟酌一番，答道：“你想开了，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把人家安全放走了。”
……
程依依边说着又一边去看纪泽栩的神色，但是纪泽栩的眼神太黑了，仿佛带着一股杀气一样，她又不敢直直看着纪泽栩的眼睛很久，但是纪泽栩只等她说完，没有丝毫言语也没有一点动作。
现在对面这个纪泽栩可能忘记她了，程依依心里安慰自己，可能也就自己在这个梦境里是还有自己在梦境外的意识的。
至于纪泽栩，她就不知道了。
系统：“你把手上拿的这个给他。”
程依依听了，低眼看着手上这个用桃木雕刻而成的莲花，在所有花瓣的中心有一个细小的根像是这个莲花的盖子，里面应该可以放东西。
但是这个木莲花并不重，程依依感觉里面根本就没有东西，又或者说是原身在里面放了信里面有对纪泽栩说的话。
程依依抬头，准备要拿过去但是意识里一个清晰的想法跟她说不要过去，程依依抱着木莲花站在原地没有动。
对面飞御不知道程依依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她现在在这个梦境中的身份似乎是一个魔，而且还强迫纪泽栩现在在梦境这个人和她成亲。
飞御不知道现在对面这个程依依是不是意识已经融入了这个身份里，意识记忆里没有纪泽栩这个人了，就连坐在床上的纪泽栩也是如此。
他不敢轻易对现在的程依依说一句话，但又也不好做什么动作，因为有些时候不表态个人一些动作也能作为语言。
程依依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知道为何她想到等下自己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包括让纪泽栩离开这里，这一切事情都让她心如同被一颗大石头压着沉不过气来，用现代的话来来说，她是不甘心也很难受。
程依依把现在对纪泽栩这种想法归结为是原身自身对现在对面这个人的感情，而并非是她本人自己的。
“你走吧，你拿着我这个木莲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不要回头，永远都不要回来，你就这一辈子都安全了。”程依依一字一顿道，说完抬眼和纪泽栩正视。
飞御听完感觉这画风有些和他理想的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慢慢走偏了，从一个人听了为之恐惧的魔，这个魔捉了人群中最好看的一个男人强制和他成亲，之后尽是欺辱，但是眼下倒像是一个痴情人有喜欢的人跟他表白想跟他成亲，但是这个人他厌恶、讨厌她，她没有丝毫难过反而大度放他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这么看来现在这个局面来说，纪泽栩虽然是受害者，是有冤可喊，但是现在这么看来他更绝情更没有人情。
面对一个这么好看，又年轻，最关键还死心塌地喜欢他，但是他却拒绝了，拒绝就算了还用那张厌恶的脸色和难听的话去回馈程依依对他的那份喜欢。
莫非是因为程依依原身是魔的缘故？
越是这么想飞御就越觉得这个人真是个死顽固，难道就要因为喜欢自己的人是魔不是人就这么绝情，飞御看着程依依一副欲言又止神情恍惚的样子一下子就对程依依有些可惜。
莫约对视几秒，程依依忽地感到心脏有些刺痛，这不是她自己真实的情绪，程依依这么想。
程依依没再和纪泽栩对视，纪泽栩也一动不动从头到尾都是原先她进来之前的姿势。
此刻，除纪泽栩本人外三者都是在想纪泽栩到底在想什么。
程依依没有走过去而是选择了最后的方式，也是给自己台面下，她没有真正意义上喜欢过一个人，她有人的情绪特征但是她也没有过对一个人真正喜欢的感觉，她长这么大以来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自从她开口对纪泽栩说那些台词才隐隐约约反应过来。
——这就是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可望不可及的感受。
她现在真实感受到了，少女把木莲花轻放在地上时，能很明显感受到她把木莲花放在地上的整个过程纪泽栩都没有任何表态，对她十分冷淡和冷视。
甚至可以说是从她进来开始。
心脏有些刺痛，情绪有些难过，这是她现在的感受。
飞御不知道现在纪泽栩是。什么个想法，但他自己肯定是有被打动了，要是换作是他，有程依依这样喜欢他的姑娘早都同意人家在一起了。
往时若是遇到一些让纪泽栩从未遇见过的事情发生了人际关系或者沟通中纪泽栩都会不知所措，但他的不知所措不是一脸茫然而是一脸冷漠，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眼眸黑得能给人一种避嫌感。
联想起之前程依依几次都在纪泽栩遇险时及时出现，飞御就心急，简直急死了，纪泽栩不是知道他现在可以回话了吗？怎么不问问他现在他该做什么，又该说些什么？！
程依依慢慢站了起来，她第一次有这种心情，总体体验不太好，还没有缓过来，感觉太沉重了。
系统看着程依依走完整个过程，深思了一下，问道：“你是难过了吗？”
是，是难过了，但是她能跟纪泽栩说你不和我成亲我心情很难受，我很不开心吗？
程依依没回话，而是想着快点把这个剧情过完然后心情可能就会好受点，毕竟一开始之前系统早就和她交代完了整个剧情走向，只要她没忘记照着做就行。
殊不知，就在她起身这个时候，对面的人终于有了丝反应，纪泽栩轻微动了下身子，他嘴唇微微开口，视线一直跟随着程依依起身而变化，直到程依依开口说：
“你现在拿着木莲花走吧，一直走下去，没有人会伤害你。”
语气有些变化了，纪泽栩察觉，嘴唇抿成一条线，看着程依依。
飞御终于忍受不了，传音给纪泽栩，但又不敢劝说什么：“她要放你走了，你赶紧拿着人家让你拿的东西走吧！”
说完飞御还无声叹了口气。
纪泽栩听着这些话，眼眸里是程依依，但是光线过暗，他看不太清，却又能看见程依依躲开了他的视线，像是避嫌一样，程依依退步离开至放在地上的木莲花一米远，而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也加大，促使他更加看不清程依依的神色变化。
程依依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等着他按她说的做，拿着木莲花离开这里，不要回头，永远都不要回来。
得做些什么，这是纪泽栩现在想到的，他传音给飞御：“我……”
话还没说完飞御就对他回道：“你现在赶紧按着她说的做，拿着木莲花离开这里。”
“她要是程依依本人又如何？”
“那你也要按照她说的做，你们现在不是可以随意根据自己心情选择，你们都在梦境里，得按照梦境去发展。”
……
纪泽栩又去看了眼程依依，发现程依依自始至终都用着水灵而掺杂了自己内心许多想法的神色看着他。
光线昏暗迷蒙，但纪泽栩想看清程依依的眼睛，他紧锁那双眼睛，发觉这眼色和她之前看着他的眼色不一样，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
她怎么了？
飞御看着纪泽栩还不动催促：“小纪啊！赶紧拿着木莲花就走人吧！说不定这是这个梦境设定好的，没准对面程依依真的代入了女魔的意识，不是她之前的意识了。”
“当真？”
纪泽栩还是看着程依依。
“这梦境嘛！说不定你这个身份等下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程依依让你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飞御觉得这就是前三年前的真实影像，所以他们的行为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据说在如同浮进阶二的梦境中，只要按照着受到的指示走下去就行，那整个梦境发展脉络正确的走下去，就一定会醒过来。
“当真。”这次飞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纪泽栩沉默半响随后径直起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里，少女听见动静，看见和她身穿同一袭嫁衣的少年弯下去捡她放在地上的木莲花。
嫁衣少年肩宽个大，屋内微弱的光落在那被金银镶嵌的红衣上格外好看，像她先前看到的花。
而地上则是纪泽栩映在地上的身影，高冠束发，程依依看着那道影子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颤了一下。
不是畏惧和害怕而是另一种感受。
纪泽栩拿起木莲花，他双手抱着下面都没看几眼木莲花，刚抬头，程依依就对道：“你现在走吧！你抱着它一直走下去，永远都不要回来。”
语气很稳定，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见她说这话以及程依依还未等他抬起头就叫他走，纪泽栩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还应该做些什么，这么大一个高个少年明明俯视眼前这位少女却不知所措，犹如滔滔江水流过一旦掉入只能被流向冲走，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平凡没办法改变这命运，他现在是一个普通的人，唯一和常人不同的是，他能召唤飞御和他传音，其余什么都没有。
飞御看了看程依依，道：“走吧！”
“……”
“走吧，照她说的一直走下去，永远都不要回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