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青玄劫烬 ...
-
巫暨就坐在易爻的身边,看着易爻认真的抄写着经文
过了一会,宋宇笙推着修竹回了三清殿“三哥,三哥什么时候走呀”修竹问
巫暨看易爻没回复就朝修竹比了个嘘的手势
修竹笑了笑点点头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杨渊从外面走了进来“你们两个转完了”
“师哥,您来了,我俩转了一圈了”修竹回复到
易爻听到杨渊的声音也放下笔站了起来
“师哥,您回来了”易爻说
“你们要有事就去忙吧”杨渊摆摆手
“师哥,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想咨询一下中元法会的事”巫暨问
“行”杨渊带着巫暨朝东厢走去
修竹看着远去的两个人“三哥,你室友很神秘呀”
一句话让易爻突然想起来巫暨腰窝处的纹身
“我问你个事,1945年4月30日发生啥大事了”易爻问
“你是考完试就把知识还给老师了,还是上大学以后智商都交了税了”修竹嘲笑道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问你话你就说得了”易爻白了他一眼
“1945年4月30日纳粹德国覆灭,同日纳粹元首希特勒饮弹自杀”修竹说“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事,没事,就是刷视频突然看到了”易爻撒了个谎
大概过了10分钟,杨渊和巫暨两人从东厢走出来
“你们几个这几天有时间就来观里帮帮忙,叠叠克子”杨渊说
“供饭吗?”修竹问“供饭的话我天天都能来”
“你天天都能来,就你现在绑的跟木乃伊似的,来了你能干啥”易爻说
“我能添乱呀”修竹一句话逗笑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杨渊
“小师弟要愿意来尽管来,我这就是再清贫,一日三餐也供的起,就是观上不动荤腥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得惯”杨渊笑着说
“在师傅那吃了十多年素,我也没看他怎么样”易爻说
“等我好了,咱们回青城山看看师父”修竹说
“你这好了不得个几个月呀”易爻说
杨渊将几人送到白云观外,又嘱咐易爻让他帮季宸泽分担点公司的事
易爻点了点头和杨渊道别后上了车
“还去哪?”巫暨问
易爻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巫师傅,西城玫瑰园走不走?”
“西城?还有种玫瑰的?”巫暨问
“玫瑰园是迟煜家”易爻解释说“你直接导航玫瑰园就行,离这可不近”
几个人在车上有说有笑,一路上也没感觉太过漫长
车子路过广安路的时候,修竹一指窗外对宋宇笙说“你看,咱俩就在这认识的”
宋宇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修竹的脸
“这车里有监控,你俩悠着点”易爻提醒道“修二,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砚台呢”
修竹没说话
“哎,和你说话呢”易爻从副驾驶探过身来面向着修竹
“我不叫修竹,我叫季竹”修竹眨着眼睛,一句话逗笑了车上所有人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车速渐渐的慢了下来“这他妈给我导哪来了?”巫暨看着眼前的死胡同骂了一句
“就这,修二可熟”易爻指了指眼前那堵墙
“这是玫瑰园身后那条死胡同吧”修竹说
“可不是嘛,修竹十多岁的时候来玫瑰园就没走过门,就顺着这堵墙跳进去,有一次没注意,跳墙的时候踩到雪樵家的狗的尾巴,让狗满院子追”易爻边说边笑
“今天还从这跳吗”巫暨也回过头问
“帅哥可没有这么开玩笑的,你们要是把我连人带轮椅从墙头上扔下去,我就吾命休矣了”修竹摆了摆自己唯一能动的一只手
“你现在捆的像石膏粽子似的,被狗撵了也跑不了”易爻说
修竹白了易爻一眼“从这倒出去,往右转再有几百米就差不多了”
巫暨开着车兜兜转转来到玫瑰园的正门
巫暨找好位置停下车,宋宇笙从车上把修竹抱下来放在轮椅上,推着轮椅随着易爻和巫暨进了玫瑰园
玫瑰园的安保人员对易爻和修竹也算熟识,就直接把他们放了进去
玫瑰园说是别墅并不准确,这完全是一座中式园林,融合了京派建筑和徽派建筑的特点
“玫瑰园这块地原来是前清的一个王府,解放以后迟家的长辈就把这块地买了下来,在原来王府的基础上重修的”易爻带着他们朝迟煜的院落走去
迟煜住的院落在玫瑰园的最深处,一片青翠的竹林半掩着菱花门,门楣石是云篆的刻字“故渊”
几个人刚走到门口,听到院中传来阵阵洞箫的声音
院落的东面有一座凉亭,亭子里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领子立着把脖子挡住,头发虽然没有易爻那么长,但也半扎在脑后,眉宇之间既有几分英气,也有几分阴柔
最令人关注的是,大热的天他居然还带着一副皮手套
他发觉院子里进了人,就朝着菱花门处看,看到易爻站在门前,他面露惊喜之色
“三哥,您怎么来了”迟煜走出凉亭,快步朝几人走来
但当他看到易爻身后站着两个陌生人的时候,他的神色明显变了一下,但只是瞬间又变了回来
但只是这一个微小的变化却被巫暨发现了
“今天修竹出院,正好咱们聚聚”易爻说
迟煜低头看看坐在轮椅上的修竹“你怎么又染了个绿头发”
“我这是抹茶色,再说你不应该关心关心我的伤怎么样吗”修竹仰着头说
“我一看你就啥事都没有,看着气色比我都好”迟煜看着修竹
“你俩这么多年还是一见面就掐”易爻苦笑
“等会就给你推池子里”迟煜边说边笑
宋宇笙和巫暨站在旁边就显得很尴尬
“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室友叫巫暨”易爻指了指巫暨
“您好,我叫迟煜是他发小”迟煜笑着说
“我总感觉这位看着眼熟,这位是?”迟煜看着宋宇笙
“我男朋友,叫宋宇笙”修竹在一旁说
宋宇笙点点头“您之前在我们学校讲《伤寒论》的时候我总去听您的课”
“对,你瞧我这记性,当时我的《伤寒论》听的人不少,你总是坐在最前面,听的最认真”迟煜说“这么说《伤寒论》也快停了有半年了”
两个人又聊了半天医学上的事
“都别在外面站着了,屋里凉快”迟煜边说边推着修竹往屋里走
巫暨拉住了易爻的衣角示意让他等会再进
“怎么了”易爻问
“他的手怎么了,这么热的天还带着手套”巫暨问
“为了遮盖他烧伤的痕迹”易爻说
“刚才其木格给我发消息,堇淮的事还是被他们班级里的学生知道了”巫暨说
“那对他的工作有没有啥影响?”易爻也开始担心
“暂时还不知道,时间长了这也是一颗定时炸弹呀”巫暨说
“唉,就像堇淮这样传统的家庭站在也太少了”易爻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迟煜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