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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地、紫藤花的功效、曲线不适宜的躺椅……
种种历史沉淀的痕迹表明这处房屋看似寻常，实则对艾尔海森而言，是个颇为重要的地方。
会是那个写下留言的长辈居所吗？
竟是被这样的殷切期望着……尽管自身无意，也会下意识的追寻着平静的生活吧？
他成为了一个能够克制自身欲望，不会蔑视规则的学者。
或许是自身秉性所致，或许是这番幼时的教导……
真是个令人羡慕的家伙……竟然有这样一位好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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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辈……
…………人皆有本性，盲目痴愚不过是最为寻常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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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不少爱情小说，深知增进好感度的方式在各大情节桥段里，美食是重中之重。
比方说，璃月的鲜花饼。假借菜谱的话题，明里暗里提及紫藤花，勾起男方的回忆，将幼时美好回忆的印象转移到女方身上。
在心理学方面，这叫移情。
所以…………一会还是不要说话吧？
咖喱是艾尔海森自己提出的，这总不会冒出奇怪的好感度……
但也有喝一碗白粥就倾心相许的恋爱脑哎？
大胆！艾尔海森怎么会是恋爱脑！
噗——
自娱自乐之际，艾尔海森拎着热水壶返回厨房，奇怪的打量我脸上压不住的笑意，好心提醒。
“不要在做饭的时候胡思乱想，免得出现意外。”
“！！”
我惊得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菜刀，好在艾尔海森眼疾手快，压稳了我的手腕，才没有出现刀片伤人事件。
“嚯！谢……谢谢。你说得对。”
果然不能蛐蛐人，报应马上来了。
我心有余悸的放下菜刀，所幸蔬菜已经全部切完，只差最后的调料了。
艾尔海森将我赶去一边，拿起调料罐，略微打量，开始熟练的调整比例。
据说须弥每一户人家的香辛料比例各有不同，独门绝学、家门秘传。
我趴在岛台上，目光扫过剩余的食材，尚未动身起念，就听见艾尔海森冷淡的下达禁止令。
“不要动刀，免得一会还要给你收拾残局。”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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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他是个能当我妈妈的男人……
想来，这句话一旦说出，我就会被灭口吧？
所以……句末改用句号会更加合适些。
毕竟那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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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连串毁灭自己的办法后，我得到了一碗咖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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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的香气，没有忌口的蔬菜，在香辛料的配比上，较酒馆的餐品更为清淡。
咖喱是一种简单的菜品，基本上不会做成难吃的口味。
或许是今天的温度过于舒适宜人，或许是院外的花香过于馥郁芬芳。我在略微的困倦中，回想起了一些掩藏在模糊记忆里的片段。
看不清的面容，分不清的性别，以及最后平静向前，抬头仰望的朦胧星空。
“不要回想这些过去，不要试图去观察天空。”
“还不到你破开迷雾的时候。”
“暂且再忍耐一些时日吧……此方世界的孱弱人类，尚未做好完全的准备。”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轻柔如风，拂面而来时，径直让我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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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并没有引发爆炸，但她确实已在无意间，失去了一些记忆。
我之所以能确认这点，不只是她在听到“须弥人不会做梦”时的表现，还在于今天的这份咖喱。
同样的配比，上一次添加了香菜，她皱着眉吃完了。
这一次却没有夸奖，也没有反应。
倒不是想要得到她的夸奖，她向来在这方面率真直接，夸奖道歉或是表达谢意都不扭捏。
不过……
记忆，力量与梦境。
在兰那罗相关的实验理论中，这些词汇代表着兰那罗的力量源泉。
在技艺方面，对技能的记忆会影响匠人制作工艺品的熟练度，间接改变最终的结果。
世间万物的规律不外乎如此，这点也应包括她本身。
我并不清楚，这点发现是否需要对她点明。
那个随时窥视的系统虽然默不作声，但确实忠心于她。他从未说明这些细节。
是不许，还是不需？
并不是所有的真相都必须指出，并不是所有的隐秘都应藏在角落。
万事万物皆有其对应的位置……那么她呢？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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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留下来的房屋本应售卖，毕竟我已经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对应的书籍与器物也都搬入新房。
没有居住之人，空有回忆的住所究竟算不算是“家”呢？
没有人能告知，也没有人能给出准确如真理的回答。
我也不需要其他人交付与我答案。
对世界的万物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不断地辩证思考，由此得出的结论才最符合自身的观点与逻辑。
这是个自洽的理论。
……本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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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域消除后，她从藤蔓的缝隙里，瞥见一个女孩：衣物脏乱，手脚遍布细密的伤痕。
女孩蜷缩在角落里，手中紧攥着为数不多的甜甜花。
彼时，我保持着“数据体”的身份，冷眼旁观。
——离开山洞的道路已经打通，只要女孩愿意，随时都能安全离开。
她蹲下身，从腰包里掏出甜食，柔声安抚。在初步获得信任后，茫然的接下女孩投来的怀抱，轻拍后背，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女孩的肩膀上。
作为数据体的我，同样有着合适的外衣。
但她第一反应却不是选择从我的身上获取，而是选择支配自己的资源。
这份善意不算少见，卡维算一个，但她远比他的观点圆融。
她没有选择停下前进的脚步，只为帮助这个女孩。而是在自身目标达成的前提下，伸手帮忙。
虽然行事隐蔽，但我确实看见她让系统打印了一份地图，留给女孩超额的食物与用于防身的炼金药剂，并教导地图的查阅方式。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二者都做到了。
我之前说过，她不是个学术意义上的聪明人。
但她的逻辑思维能力远比那群教令院里的学者高得多，甚至行事风格也……令人欣赏。
人的观点不可能独立于社会，且需要更多的样本才能不断进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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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合适的样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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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