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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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负责提供厨具和原材料，顺便切瓜砍菜。
艾尔海森负责煮汤，看准时机添加食材，外加下达火力加减的指令。
木柴由我准备在手中，根据指令选择是否扔进柴堆当中。
艾尔海森是个实用主义者，具体表现在，饭菜只要美味程度大于美观程度就行。不怎么挑剔。
我就更简单了，水煮后加点盐或糖即可。标准的南方人口味，甚至吃不来辣味。
所以……
如果真要吃火锅，不是菌菇汤，就该是番茄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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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午后。
瀑布的水声覆盖了大半的吵闹。
清亮的光落在她的发稍，透出的色彩并不是纯粹的乌黑，反倒略微偏棕。
当我指出这一点时，她嘟囔着：“我没有偏食，营养不良、缺乏微量元素才会发色改变。”，小声反驳我。
相比较之前的紧绷，她现在倒是放松不少，甚至有些过了头。
类似的表现我见过不少：往往结束了一轮的论文评审，那群教令院学生就会露出如释重负，“接下来就没有什么麻烦事找上门了吧？”的表情。
头脑简单，没有长远计划的家伙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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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不算是聪明人，勉强值得夸赞的也只是对文字的敏感和反思的习惯而已。
最近获知的信息量过大，她虽然没说，但已经多次表现出试图“skip”的无奈与烦躁。
半夜里对着空气戳个半天，在地上打着滚说要跳过剧情……
虽然都是在她认为我已经休息的时间段才放松过头的表露出来……
我也依然诚恳地提议，她可以去健康之家休养一段时间。那里的医疗服务确实不错。尤其擅长对付这类“大脑过载”、“学疯了”的学生。
她敢怒不敢言，攥紧拳头、强撑着微笑的模样倒是足够逗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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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p”约莫是跳过的释义。
在划分的语言分类中，属于表音文字：它的书写符号直接表示语音，而非意义。这点，无论从字母系统、音位文字、还是在发音与拼写的对应关系上，都能体现。
作为知论派出身，学会二十种语言是基础要求，熟悉各地世界的文字更是基础中的基础。但无论是“skip”还是字典中明显经过演化的“汉字”都不存在对应的记录。
最为接近的语言是璃月的文字。但她见到璃月诗集时，依旧露出了“这是什么玩意”的头疼表情。
最后还是在系统的帮助下，才勉强磕磕绊绊的阅读下来。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么蠢笨，而是单纯的，不符合习惯。
她的阅读习惯是从左往右，自上而下的横版文字。
而璃月，无论哪本书籍，都是从右至左，自上而下的竖版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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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璃月人。
哪怕国籍，外表，谈吐举止，饮食习惯这些都能体现她是个正常的、地道的璃月人。
但璃月人不会对“岩王帝君”陌生，更不会在听到“海灯节”时没有产生的对“过新年”的喜悦。
直到她在系统的提示下明白“海灯节”的含义，她才略有追忆的沉默。
她没有试图掩饰，没有否认，甚至连被指明底细后的恼怒也没有，反倒颇为开心：
“艾尔海森，你真厉害。”
很少有笨蛋会在被人揭穿后，还笑着对人说这话的。
我并不是为了看她痛苦、难过的表情才揭露事实，真相也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
但确实没有想到，她会笑的……
“我已经不记得了……明明不记得了的事情，但在你眼里还是这么的痕迹明显。”
“就像是一个去不掉的印记。”
“真好啊……我的家乡……还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认识你真好。”
“……还能再跟我说说吗？你眼里的我，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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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臂已经很久没有因为情绪浮动而控制不住元素力了。
换而言之，她已经麻木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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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交换，她要教授我这两个对应的语种。
当我提出这个要求时，她少有的，露出了痛苦难耐的表情。
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复又吐出，最后抓着我的双肩，语气深沉：“你找错人了，我连英语四级都没过！”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个知论派的料。
但没想到能比肩路旁的淤泥，死活扶不上墙。
还好她选择了因论派。
这大概是她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最终，系统出手打印了文本资料。
我负责阅读，她负责在一旁凑近了瞧。问及知识点时，便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抬头望天：“啊，那个……什么来着？”
装模做样了半天，一边偷看系统给出的资料，一边捧读。
她的演技还能再差点，兴许我就能怜悯的给上一笔小费。毕竟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靠演艺技巧养活自己。
后续，我好心的回报她，耐心教授了几个简单易学的小语种单词。
她学会后询问我是什么意思。
嗯，不必询问，会说就行。我如此回复她。
——反正都是些粗鄙之语。
——演艺不成，言语激怒人后还能赚取点医疗费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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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系统告知了她真相。
她屏气憋了半天，一句“你这人真坏啊”的评语才说出口。
骂人跟撒娇没区别。
我并不建议她参加知论派的辩论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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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谢你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朋友，我其实本来就没打算参加辩论赛？”
面对艾尔海森突然开启的话题，我已经习惯并顺口接下了，大多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手中的饭碗上。
刚盛满的炖肉热气升腾，这时候进食显然是会被烫到舌头的……
哦，我不是人类来着？
那……也不想被烫到。
他的思维有时候颇为跳跃，兴许这就是我总是跟不上思路的原因。也可能是我素来倾向一步一脚印的思考问题。
天才的思维总是发散性的，但普通人往往处于闭合回路内。
二者的差别兴许就在于此吧？
我对这些落差已经习以为常了，人与人的差距有时能大的堪比指尖宇宙。
我若总是关注这些，攀比这些，嫉妒这些有的没的玩意，只会平白耗费心力。
应当把心神放在自己更感兴趣的地方，而不是这些难以弥补且无谓的追逐上。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萨布兹炖肉，家常菜。简单的将蔬菜切碎后，与肉块一同炖煮的产物。因为加入了特制的香辛料与柠檬，成品有一股温和的酸味。
我并不嗜酸，对香料也没什么偏好，所幸柠檬的味道能够勉强覆盖复杂的香料。
艾尔海森买了一顶合适的平底锅，说下次可以直接弄成煎饼方便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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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艾尔海森负责清理干净厨具，我负责回收剩余食材。
他在忙碌中随口提及刚才取到的信件，是化城郭的巡林官提纳里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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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