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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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参考素论派的教材笔记其实有段时间了。
相关的炼金药剂也在系统的帮助下制作成功，我在魔物的清缴委托上的成功目前依靠这些外物。
但有自强之明的人就该理解，内在的强大才是最为必要的。
我在系统的指导下进行实验多次，结果不尽人意。
偶尔因情感波动外溢体表的水渍便是证明之一。
好在推导出的数据能助我一臂之力，完善我的战力增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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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的推导结束在晚上。
若非提示框弹出时伴随着特殊的音效，我仍还沉浸在搅拌炼金釜的实验里。
【推导完成，是否释放该个体数据？】
【确认】
我提前关好了门窗，留好空气流动的缝隙，确保万无一失时，才坐在桌前，等候数据表格罗列于半空。
未知源头的虚拟光线在面前一晃而过，聚焦在了身侧。
？
我的目光跟随着落在地面。
光线恍若实质，在重复回绕的几何动作中，瞬息打印出了一个面熟的陌生人。
——那位神之眼拥有者。
我垂眸思考，得出了结论：
原来如此，是像人体穴位模型那样详细的在体表画线，以确保精准描绘元素力流动的走向吗……
这确实要比简单的表格更为清晰直观。
但为什么还要保留衣物？不该是赤身裸体，更方便查看吗？
我站起身，上前一步，抬手扯下他的披风，一手正在腰间摸索缝隙。就见着打印出来的人体模型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握住了我的手腕。
人体的温度自交叠的手心传递而来，错愕的让人停下了动作。
披风适时滑落臂膀，于地面发出金属撞击的脆响。
那人低头看我，缚住手腕的动作轻柔如风，稍一挣脱便能收回。
沉默的对视片刻，我歪过脑袋，学着轻小说插画中的动作表示疑问。
“……？”
“有什么事？”
声音一如初见时的冷淡疏离，偏偏他的目光一直随着自己的动作移动。
似是被枝头的隼鸟盯上，正在预估来者的后续行动。若不是察觉威胁后立刻纵飞远去，那时我本想捉来吃掉。
后退数步，身后的木椅被力道推离原地，发出难听的吱响。
保持着注视，我抽出手，平静的抚摸体表，确定湿润度已恢复正常。
“系统。他是谁？”
因为手边的炼金药剂俱全，门窗封锁，即便对方保有威胁性，我也能在第一时间借助腐蚀性药剂损毁其本身。
我借话语暗示那人不要轻举妄动。
——此间客房内部，并不只有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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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成的电子音回荡在客房内部。
或许不是我的错觉，整个空间都处在难以觉察的隔离之中，以至于走廊经过的服务员神色如常，并不奇怪突兀出现的客人。
“他是目前符合您战力增强计划的人选之一。”
“您可以轻易使用他。防护的盾、试探的石子、进攻的武器，甚至可以是取暖的火堆，饱腹的食物。”
“他并非人类，只是借助人类原型的信息再造的数据体。”
再造的数据体……？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男人脚下的影子。
不是全息投影那样的光线应用，而是真切存在物理的实质？
“若想试验，您可以将那份腐蚀性最强的药剂扔在他的身上。损毁后，我能重构一份全新的数据体给您。”
“他是个合格的消耗品。”
系统的判语远比想象中的冷漠。
即便是非人类的我也一时怔愣，试探性的收回了按压桌面、随时准备掀桌的左手。
对方一动不动。
若不是呼吸间胸膛的起伏肉眼可见，我会认为他不过是个假人。
我又后退了半步，平复心绪后才开口：
“他，有理智吗？”
即便听到这样的话语，依旧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我怀疑他最初的询问不过是设定好的台词。
“完美继承原型。但他绝对忠诚，您无需担忧。”电子音的肯定过于绝对。
而为让主人安心，它又说到：“如有背叛之举，直接删除即可。数据体的记忆，只从现在开始。”
“……如果现在要删除呢？”微皱眉头，我试探问道。
“请您将左手边的药剂扔到他身上。”
物理删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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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非故，却也并非敌人。我不是丧心病狂的天生恶人，本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系统是在以退为进？还是说，真是这么认为的？
我朝他勾了勾手，印象里这是隔壁老人唤他家大黄狗赶至身前的手势，欲言又止。
“你……”
我并不认为这个手势能让他服从指令，只是下意识的进行模仿。
但那位至今为止尚不知名姓的青年缓步上前，略一躬身，将脸卡在虎口处，食指与拇指正好贴在他的面颊边。
顺服的像是二人精心配合下的玩闹。
他垂目看向我的掌心，在呼吸，湿热的气流拂过体表，带来酥麻的过电感。
灯光下，他抬眼看我时，额发的阴影下，青绿色的虹膜内里泛着一圈殷红，保有反差却意外和谐，让我对书中红绿配色批评的态度心生怀疑。
剩下的三根手指指腹贴着他的血管。
敏锐的触觉感知能让我知晓他血液的流动，食道无意识的吞咽，随之出现的喉结的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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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现很奇怪，不符合“新生”的说词，也不像个生命体。
没有对陌生环境的下意识打量，也没有接近前一刻还对峙着的敌人时应有的防备，将弱点暴露在他人手心却默不作声。
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起码不是正常人类能做到的。
我应该还没有倒霉到，随便就遇上能控制自己身体到这种地步的人类。
所以，只是个新生的数据体，保留理性与智慧而已。
我松了口气。
“他叫什么名字？”
“艾尔海森。”
系统替他先一步做出了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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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拥有的同行人已经躺在床上闭目休憩。
我收拾了桌上的炼金材料，思索着后续的计划。
因论派，须弥教令院六大学派之一，派下分支众多，我就读的是历史学。
原本的课题因为选择过于敷衍而被导师训斥，目前正在找寻新的课题与方向。
但这不是重点，现下我最需要的还是神之眼拥有者的元素使用数据。
系统及时弹出了文件，图文解说，罗列出了密密麻麻的体内元素分布点位。
正好明天出发完成委托，顺便看看数据体的表现。
使用元素力战斗，能让系统获取到更多的数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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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