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同人集》宸淇

8、恋与深空，听说人鱼有两……

　　你穿越了，睁眼就是一片陌生的海域沙滩。
　　阴沉的天空卷起层层叠叠的浪，虽然你在原本的世界，你并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海，何况还是面前带着想要将一切都毁灭的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心里没有太多惧怕，反倒有种闷闷的感觉。
　　下雨了，夹杂着咸湿的海风扬你一脸。。
　　如此陌生的城市，你穿越的突然，身上除了一条裙子，并没有额外的御寒物。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家，你深吸一口气，双手环抱着自己胳膊，小跑着往肉眼能见到的建筑物奔去。
　　“靠，真是倒霉，好好家里蹲，人还能穿越，最好不是真的有系统，不然真的要跟穿越局举报你这个狗东西！”你低声咒骂着。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上湿漉漉的难受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你刚才看见能挡风避雨的建筑物。
　　“这是···当地人祭祀的神像？”
　　那件小屋似乎是一个神庙，庙里立着一座高大的神像，眼神悲悯的看向下方，与想象中不同的是，那神像的下半身不是裙衫或者裤子，而是一条漂亮的鱼尾，用漂亮的油彩图上色，甚至尾巴尖尖还顶着一枚大大的珍珠。
　　“哇，鱼尾的神仙，看来是海里的，就是不知道跟妈祖娘娘或者东海龙王认不认识了？”你小声嘟囔着，浑身打了个颤，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凉飕飕的，这要是放在肚子上，都能凉到拉稀。
　　再看看四周，桌上铺着厚绒布，摆着新鲜的供果，看着应该虽然没有人，但是信仰浓厚，有人供奉。
　　“这位不知名的大神仙，初等贵宝地，借你点东西，我不是不尊敬你啊，我现在快冻死了，你就保佑保佑我吧！”你小声嘟囔着，手一点没闲着，就把那供果端下来，绒布披在自己的身上，布料刚披过来的时候，快要被冻透的你，突然感觉一阵温暖，就好像有人将你拥入怀中，轻轻抚摸你一般。
　　海风带着雨打在地上，你靠在神像的尾巴边，冻得直哼哼。
　　“这见鬼的天气，要是没有雨就好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海呢！海不应该都是蓝色的吗？怎么就成灰色的了？”你无语的说。
　　莫名其妙的突然穿越，你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心态真的不错。
　　至少只是小声蛐蛐两句，没有直接指着鼻子骂贼老天大傻嘚。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刚说完这句话，雨好像停了。海风也温柔了许多。
　　不过这些你都不知道，因为你睡着了，睡得时候，手还特别不老实的抱着神像弯起来的尾巴尖。就像搂着你家床上的大抱枕一样。
　　你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是当你醒来的时候，记不住梦中的场景，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梦中有个人在看着你，那双眼睛原本明媚而漂亮，后来却满满的都是伤心，眼眶中蓄着一汪盈盈的泪。
　　你的心似乎也被泡在那汪泪中，酸涩难受。
　　当你难受的睁开眼睛，突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一下。
　　无他，任谁醒来，面前突然多了十几个人，个个眼神都直勾勾的看着你，好似看到什么怪物一般，你也会害怕。
　　哦，不对，你现在就是在害怕，快被面前这副诡异的场景吓死了。
　　“这位小姐你是异乡人吗？”说话的是那个领头人。他虽是疑问的语气，眼神却笃定。
　　你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小碎花图案，与他们外套上神秘的图腾截然不同，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此时的你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也不敢妄动。
　　于是你谨慎的选择点点头。
　　“为什么这么问？”你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鼻音，还略有些哑。
　　“因为，除了异乡人，应该不会有人这么直接摸海神的尾巴！”他看着你惊讶缩回的动作，眼神意味深长。
　　“海神大人，他可并非是一位温和善良的神明！”
　　海神？这两个字在你唇边被反复咀嚼。
　　原来你在的这个地方便是海神殿。
　　许是昨日海风太大，海水蔓延，没有人在这里值守，所以你到此地的时候，陪你的除了神像就是外面呼啸的风。
　　不是温和善良的神明？你抬头望了一眼，神明精致的面容被细细勾勒，看起来深得人心。
　　你垂下眼睛，默默的想，都是神明了，温和不温和又能怎样？难不成信徒还能给神灵??♂?提要求？华夏那么多的神明，人人都有的自己的脾气，只要能完成自己的职责，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何况这么怀的天气里，能救得你性命的神明，怎么不算一种恩赐呢？
　　你摸着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海神二字的时候。
　　心跳砰砰的响，像是有一株藏了很久的种子，突然生了根，发出嫩嫩的小芽。
　　有些难受。
　　就好像你很早之前。
　　你便听人叫过这个称呼一般。
　　华夏有那么多的神仙以前听说过这个称呼，也不足为奇你如此想着。
　　风雨停后，是透蓝的天空，湛蓝的海域，同你想象中的海一模一样。
　　早上挨在你身边，好似看什么稀罕物的人群，随着时辰渐长，一个个忙碌的很，有人看你浑身皱巴巴的忙里偷闲，把你身上挡风供神的垫布拿下，给你找来一身当地的衣服。
　　等你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这里，唯一的一个闲人了。
　　然后你就被那个领头人，一个和善的老伯领走了，他给你端了淡水和饭食，放到你面前。
　　“吃点吧，姑娘，看你好像许久没吃饭了！”
　　你看着面前被推过来的肉乎乎的鸡腿，被切成几半的鸡蛋，甚至水的旁边还有一杯牛奶，好像生怕你饿着。
　　你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总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吧！
　　你这样想着便吃得很起劲儿。
　　不过想起刚才的神像，你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面前的老伯许是看出了你的疑惑。便同你讲起了，当地人耳熟能详的海神传说。
　　他说，海神是他们当地的信仰。
　　传说中只要海风吹到的地方就是海神所掌管的领域。
　　传说中，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虽然掌握着这么大权柄，但是他却是位温和的神灵，因为海神的新娘是一位人类女子。
　　传闻中他们很相爱，层层海浪?是海神为了逗新娘拨弄出的花。
　　“后来呢？”你好奇的追问，心底那种沉郁的感觉在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更多了。
　　“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故，海神的爱人失踪了！所以海神大人疯了！”那人看着渺远的远方说到，“所以现在经常会出现台风和巨浪，大家都说，这是海神大人在发怒！”
　　“发怒？”
　　“是呀，这多变的天气就像海神大人的心情阴晴不定，所以我们更要虔诚祈求……”
　　望着老者一脸认真的表情，你本应该吐槽两句，当神不为民办事，算啥神仙？但是你却噤了声，没有说一句。
　　无来由的，你有着心疼，心疼这位传说中的海神大人。
　　“海神会一直发怒吗？那怎么办？”你喃喃自语，本以为没人听到。
　　坐在你对面的老者却突然抬起了眼，朝着你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总会有办法的！”
　　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心，突然好似被轻轻的扯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无法言明的事即将发生。

　　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本来想要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但是航行的船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到达这里。
　　神殿里掌管祭祀的老伯和善的同你说，“小姑娘，还有一周，就是一年一次的海神祭，这次和从前不太一样，更加的宏大热闹，不如在这里一起来看！”
　　“难得有个异乡人，大家都很高兴呢！”他指着众人的方向，你的眼神跟着望过去，那些原本在做活的人，朝着你露出个生疏的微笑。
　　你浑身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面前的老者安抚的拍拍你的肩膀，“别害怕，大家都很喜欢你！”
　　大家喜欢你，这话你是相信的，因为总有小朋友偷偷塞给你好吃的香瓜，路上遇见的阿姨姐姐，则是热情的给你换上当地不同风格的衣服。
　　要不就留一段时间吧！你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何况，你看着不远处高大的神像，想起这几日一直重复的梦境。
　　深蓝色的海里，你的两只手如同深海最柔软的海藻紧紧地环绕在男人的脖颈上，仰着头去亲吻他的唇角，唇齿厮磨间，一个个小小的气泡升腾而起，你的呼吸几乎都被夺走，腰肢被紧紧的箍住，小腿擦过凉丝丝的鳞片，这凉意促使你睁开眼睛，许是吻的太用力，模模糊糊的视线总对不上焦距，最后手指尖摸上你眸中那一抹晶莹的蓝，然后就听见身前人胸腔传来的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然后你的唇瓣就被惩罚的咬住。
　　“哼，人，惯会拿捏鱼的弱点，明知道我的耳朵最是敏感~”
　　手指尖传来某种奇异的触感，尖尖的，却又不戳的人手指疼，中间软软的，好似有层薄薄的膜，你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还捏了两下，然后就被人狠狠地摁在怀中。
　　“坏人，就知道作弄我！”
　　天地良心，你真冤枉，你如此想着，脑袋却在他的胸前蛄蛹，一下两下三下，面前人也不知道被你不小心蹭到哪里，突然哼唧了一声。
　　“果然，人永远都是这样，抓到了别人的弱点，就得寸进尺···”
　　“我没有！”你听得迷迷糊糊解释，什么弱点，什么得寸进尺，往上仰头的那一瞬间，唇瓣擦过胸膛，湿润的小红豆，你好像突然知道你刚才蛄蛹到哪里了！
　　太心虚了，心虚的你一下子就醒了。
　　双手捂着自己通红的小脸，就差来一句凝神静气不能乱想了。
　　也许这里真的有神，或者说这里的动物实在亲人，每天都有一只特别灵性的海鸥送你一朵漂亮小花，今天你将收到的这朵嘉兰百合别在了乌黑的头发上，还没整理好呢，就被热情的大姐拽了过去，说今日神祭，要给你换一身顶好看的衣裳。
　　衣裳有多好看呢，好看到你心生惶恐。从衣领到裙边，全是精致的绣纹，将你的漂亮的身材完美的表现出来，而且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用不知名的颜料画了花纹。衣服十分精巧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外圈看着如同波浪开起了花，内圈的裙边却是很窄，简直跟个鱼尾一样，你穿上都快走路都快不起来了。
　　然后你就被人邀请，一起去高台看大祭祀宣读祭文，念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突然齐刷刷的对准了你。
　　你心下一慌。
　　那老者面上是和善的微笑，但是你的身后却走上两个人，一下子压住你的两条胳膊，让你跑也跑不了。
　　“老伯，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你们当地的待客之道吧！”你声音颤抖却垂着眼睛。
　　“小姑娘，你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海神祭如此特殊吗？”他答非所问。
　　“哼~”你冷哼一声。
　　“因为，我们要送给海神一个新娘，传说中上一任海神的新娘，获得了海神的心脏，拥有了长生不死的能力，而献上你，我们能得到什么什么呢？说不定也能得到神的力量···”那老者越说越起劲，说到最后，一双眼眸重全是狂热。
　　“哦，原来你们想囚神！”你的声音不在颤抖，明明还被人摁着手臂，却一脸淡然。
　　“只可惜，愚人的梦境，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你冷笑一声。
　　疯子怎么能听懂人话呢？他们当然被你激的发怒，只见那老者伸手一挥，“聪明的小姑娘，真是可惜了！”
　　“扔下去吧，献给海神的新娘，希望海神大人笑纳！”
　　你被直接推下高台，掉进了海面。
　　明明是最硬的海水，在接触到你的那一瞬间，却柔软的像块大大的棉花糖一样，你不仅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跌进了一个温凉的怀抱中。
　　这一次，你睁着眼睛，看见了，抱着你的人，不，抱着你的那条人鱼，他精致的下巴，漂亮的紫发，像一颗紫色的葡萄，而在两边则是出现了鱼鳍一样的耳朵。
　　那双晶蓝的耳朵，正好滑落一滴海水，在阳光反射下，亮的惊人。
　　“祁煜，我的爱人！”你有些失神的望着，一下子就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手习惯性的摸了一下那耳垂。
　　然后抱着你的这条人鱼，整个鱼都颤了一下。
　　朝你不可置信的看过来，“我在，但是亲爱的，你现在选择的时机不太好，等我们回家，在贝壳床上，怎样都行！”
　　“只是现在，我们要先解决一点事情！”说这话的时候，祁煜的耳侧炸起了小小鱼鳞。
　　在他尾下，巨浪滔天，几乎要将这座城市淹没的威视。
　　高台之上的人，一下子歪倒一片，跪地求救。
　　“人类的欲望真是讨厌，我不喜欢！”
　　“此地，日后便为神弃之地！”
　　祁煜看了一眼你脸上的表情，手指一挥，海浪将海神殿卷倒，浪过，渣都不剩，连同深埋在神像中，他曾经送你的鱼鳞。一起带回海中。
　　岸上的人捶胸顿足，不知道是因为神的厌弃还是因为欲望的不满足。
　　“天意，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老者看着面前的景象，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倒在了地上，连同他未能实现的野望一起逝去。
　　“害怕吗？”
　　祁煜抱着你回到了深海，他的住处。
　　“我以为你会更凶残一点，比如将所有的人都干掉！”你开玩笑的说。
　　“那你会不开心，我不愿意让你不开心！”他将你小心翼翼的放在贝壳床上，半蹲在你面前。
　　“可是，如果你真的被他们囚住，我会更不开心，如果真的遇到这样的情况，祁煜，我的小鱼，你先保护好自己好吗？”
　　你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道。
　　“等的时间这么久，你一定很难受吧？”在梦见祁煜的第二日，你就想起来了 。
　　“不···”祁煜刚想说什么来宽慰你，可是对上你的眼睛，他便不想说假话了。“我每一天都很想你！”
　　“我回来了，祁煜，这一次，我真的回来了！”
　　你抱着人鱼脑袋，眼泪吧嗒吧嗒流。
　　岸边的海神庙不知道建了多少春秋，传说中海神的新娘失踪，祁煜等了你多少年，思念日日夜夜多少个春秋，你根本不敢算。
　　“祁煜，以后你的鳞片，你的血液，就连你身上的毛都不准给别的人类，你知不知道海神的权柄多么诱人，人心的欲望又是多么贪婪？”你很认真的告诫。
　　“扑哧~”祁煜突然短促的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开心呀！有老婆管着，这难道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你的脸一下子白里透着红，害羞的简直不想抬头，因为你想起来当年祁煜还是个纯情小海神的时候，你蒙骗人家，你刚穿越过来，就被别人扔海里了，然后就遇上了祁煜，然后你牢牢抱着祁煜，死都不撒开，这就算了，还直接上嘴，把他的嘴唇啃出血，最后倒打一耙，说要对你负责。
　　说什么亲都亲了，就算是人鱼，也要负责！
　　这么漂亮的人鱼，当然是要当你老公的，老公不行，老婆也行。
　　反正必须要上你家的户口本。
　　刚成年的小海神，哪里有见过你这样的姑娘。
　　一来二去，就被你骗得连心都不剩。
　　就这样绑定了永生永世。
　　要不是当时被人类坑了，你被捉走作人质，你为了不让祁煜自投罗网，干脆自己先死一步，要不是穿越大神来的早，你又穿回去了，你估计渣都不剩。
　　果然，那时候，人还是太单纯。
　　话说，当时那些人啥结局。
　　“要不是那群坑爹玩意，咱俩说不定小鱼崽子都有了，祁煜，你后来没事吧！”你有些担忧的问。
　　“如果我说，我发了大水，将他们全都淹死了，你会觉得我残暴吗？”
　　“那是他们活该！要不是我没能力，我都想把他们淹死！”你气呼呼的说，要不这次穿越，你非要等两天，就是在观察，这群人还有没有之前国师的能力，如果对祁煜造成伤害，你就要扼杀在萌芽之中。
　　“小鱼崽子？”祁煜突然抓到了什么重点。
　　“是呀，契约早就完成，你是我的新娘，我们的新婚之夜竟然隔了这么久的现在，简直太过分了！”
　　“不行，你要补偿我！”
　　“光亲亲可不够哦~”祁煜一撒娇，你简直魂都要飘。
　　谁补偿谁还不一定呢？
　　你个大色迷，瞬间笑得贼兮兮，把祁煜压倒在贝壳床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使劲啾啾啾的亲，跟盖章一样。
　　“傻瓜，亲吻哪有这样的？”他被你亲的心火旺盛，反身将你制住，大大的贝壳床一下子扣上，黑暗中，你只见到祁煜身上鳞片发出幽蓝的光芒。
　　你被他亲的七荤八素，心里大喊这不科学。
　　短短续续间还要质问一下，“祁煜，你怎么这么熟练？你不会找了别的鱼吧？”
　　“污蔑，纯纯的污蔑，亏我担心自己吻技不好，特地拿着海草联系，生怕咬到你的嘴唇，你竟然这么想我？该罚！”你突然被打了一下屁股。
　　简直羞耻到脑袋瓜都在冒烟，你不甘示弱的捏着他两下。
　　故意上下摩挲，突然手指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你握着想拿开，刚想说祁煜你床上竟然带匕首，然后就反应过来自己手里到底是啥了。
　　这下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特别是，在你身上某人根本抑制不住的喘息，他恶狠狠的含着你的耳垂。
　　“原来，你比我还想！”
　　“我确实挺想！”你老老实实的回答，虽然感觉手里的那触感，你觉得自己可能一口吃不下，但是偏偏这时候，你脑子闪过一个问题，持续刷屏，如果你不能得到回答，你就特别纠结。
　　“那我们···”
　　“但是祁煜，想之前，能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吗？”你有些难为情的问。
　　弱点在你手中的祁煜，深吸了两口气，“你问！”
　　“人鱼真的有两根吗？”
　　······
　　祁煜没有回答，他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这个问题。
　　你吃肉撑的差点要翻白眼了，唔，你做证，人鱼确实数量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