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有零，吃饭bu停》焦焦焦糖

54、说话算话

　　夜晚沉沉，星光点点。
　　庭院中下人来回穿梭点燃油灯。
　　江雾看向自己身边埋头的人，被拽着的衣袖完全没有被松开的迹象。
　　他心下微笑，余光中看到来往的下人，放弃当众调侃对方的想法。
　　“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反悔。”
　　话音刚落，猛地抬起头的人睁着眼睛盯住他。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比如自己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不走正门。
　　万古笙摇头，只看着他。
　　江雾总在这样的万古笙身上看到许多年前那个小孩。
　　“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万古笙点头，却还是愣愣地看着他。
　　江雾没办法，只能抬起被牵住的衣袖。
　　放了手的人站在原地，还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
　　江雾总算生了点无奈，他又好笑又心疼，“去洗漱，干净了来找我。”
　　出门前未商讨出来到底去谁房中，但看着卷着衣袍跑得飞快的万古笙，江雾觉得自己没做错决定。
　　20岁的年纪，怎么行事还像小孩子。

　　身后木门合严实，江雾才解开腰间的带子，柔软顺滑的外袍落在门槛边。
　　白色的短袖夹衣紧跟着掉落脚尖。
　　屋内铜灯静静伫立，躯体幽光流转，泛着青褐色光泽。
　　昏黄的灯光中，蘅芜香草帘上映出一道人影。
　　极深的人影，上宽下窄，腰际急剧收缩，与稍低的髋骨形成转折。动作间，背阔肌与臂膀上的鼓起的肌肉来回起伏。
　　潺潺水声中，人影慢慢向下，束起的长发随意披散，沾着水贴着脊背。

　　水汽氤氲，草木香盛放。
　　走进室内的万古笙盯住帘后的身影，歪头。
　　着迷似的，披着单衣的万古笙压着步子往前走。
　　剪影撩水洗身，万古笙仿佛已经看到滚圆的水珠沿着对方肌肉间沟壑往下滑落的模样。
　　先挤满弓弦似张紧的锁骨窝，从胸膛正中往下，滑过饱满的胸肌，蹭过雕刻般的腹肌，融入水中。
　　又在下一次撩水时重新回到那具躯体上，周而复始。
　　将那具身体洗净。

　　万古笙喉间微动，想起四皇子差人送来的东西。几息之间，小腹多了几分躁意。
　　他已在经年累月中明白自己对江雾的占有欲，却不想这占有欲中原来也掺杂着人性最原始的欲望。
　　心中微动，他脚尖撞上屏风支撑的木腿。
　　脚趾间的疼痛来得突然，万古笙却连一丝眼神都未分出，面上镇定看不出痛色。

　　“不用服侍，出去吧。”
　　屏风后的声音浸着水汽，随着蘅芜香草帘逸散的香。
　　“阿雾。”
　　万古笙开口才发现喉间已有哑意。
　　“阿笙，这么快？稍等。”
　　本就已经结束洗浴，只是因为舒服赖在水中的人立马动作起来。

　　黑色身影猛地拉长，绷直的大腿出现在屏风上。
　　还未仔细看清，下一秒，只穿了件短裤的人从屏风后闪身而出。
　　即便失去武功，江雾的身姿也依旧潇洒。
　　万古笙盯着对方。
　　水珠自后颈发际滴落，从肩膀分流，一半汇进深陷的锁骨窝，一半滑到他看不见的背后。胸廓起伏间，水珠滑过流畅的胸肩衔接处，与满身红线缠绵着落下。
　　洗过的长发服帖压在背后，形成一层漆黑的影，泼墨之姿。
　　整个人带着草木香，扑到面前。

　　蜜色的身体好似他曾吃过的域外小吃，糯米为皮，红豆为馅。
　　一口咬下，口感弹软，口味香甜。
　　“阿雾。”
　　万古笙猛地扑过去。
　　被人稳稳接进怀中。

　　“不等等我擦干？”
　　“染你一身水。”
　　江雾揪下屏风上的素绢拭巾，因为突如其来的怀抱无从下手。
　　“我帮阿雾。”
　　手中拭巾被扯去，江雾按住正要往他身上按的手掌。
　　“你现在是太尉，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我自己来。”

　　拭巾忽然被躲开，熟悉的神情和当年站在厨房门口拦着江雾的小孩别无二致。
　　江雾已经在相处中摸出门道。
　　小孩犯轴的时候，道理是讲不通的。
　　他垂手，坐在不远处的圆凳上。
　　“来吧，要擦干净。”

　　纯白的素绢拭巾在蜜色肌肉间穿行，流窜的水珠一点点不见踪影。
　　江雾手托着头，不理解小孩怎么把这件事做得这么仔细的。
　　他甚至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压在他的锁骨间方方面面都擦过，又沿着肌肉间的窄缝穿行。
　　直到对方擦到他腹间沟壑，江雾一把按住攥着拭巾的手。
　　“好了，差不多就行。”
　　腹间太痒，并不舒服。
　　左右也擦得差不多，江雾伸个懒腰站起身，牵住还拿着拭巾的人。
　　“又不是功课，怎么做得这么认真？”
　　江雾语带调笑，拽出对方指间的素绢拭巾扔回屏风后。
　　被拉着的人脚下不动。
　　“怎么了？”江雾只能回身看着对方，眉间在铜灯中软成一片。
　　“头发。”
　　黑瞳仁视线锁在湿淋淋的黑发上，和平时蓬松张扬的长发不同，沾水的长发只是柔顺披着，趁着江雾这张带着野性的脸上多了几分温柔。
　　像卸甲的将军。
　　不常见。
　　万古笙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估一秒。

　　“无事，湿着也能睡。”江雾就没有擦干睡觉的习惯。
　　他发质硬，睡一觉起来虽然整理有些麻烦，但擦头这件事太费功夫，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我擦。”
　　小孩固执。
　　江雾点点头，早睡早起这么多年，他作息固定到太阳一没，就要开始打哈欠。
　　昏昏着躺到床上，江雾特意侧身贴床边躺着，水湿的长发落到床外。
　　“擦完到里面睡觉。”
　　他是没有精力陪小孩继续熬，沾上枕头没几秒，已经睡熟。
　　自然看不到身后的人捻着他的发丝，一根根擦净的认真模样。
　　夜色渐深，万古笙指尖穿梭在黑发间，确保没有任何一根发丝湿漉漉，才扔掉手中的拭巾。
　　床上熟睡的人摊着身子，睡得不带一丝防备，特意为他留出内侧的空间。
　　万古笙小心越过江雾的身子进到内侧，他对着江雾躺下，借着月色打量对方的神情。
　　和外表不一样，越接触江雾，越觉得对方是和名字一样，如江如雾的人，没有川的奔流拥挤，是宽阔无垠的江、清透无形的雾。
　　就这么盯着，眼中的人越放越大。
　　万古笙将自己填进对方怀中，蜷着身子枕在对方胸前。
　　从拭水时就让他手痒的触感压在颊下，万古笙深吸一口气，右手抬起，颤抖着一同落在胸膛上。
　　浓浓的沐浴后的草木香将他裹挟，温热的躯体在他身下，15年前的幸福重新回到他身上。
　　万古笙趴着，眼中逐渐泛起狠意。
　　他侧耳倾听，头下的这片胸膛，寂静无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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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是不会让我的角色穿真实的古代开裆裤[化了]
论开放还是得看老祖宗
小雾身上的裤子就是白色短裤，不要写实……（绝望作者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