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4、真相 ...
-
从曾宸华自信的语气中,姜朝雨好像渐渐便可以窥到真相了。
姜朝雨却道,“不好意思,二皇子,臣女今日所遭这番事,有些乏了,至于您口中的真相于我一个不出门的女子来说,不值当。”
这话一出,姜朝雨便直接拒绝了曾宸华,此话中真假参半,但是她真的是在是乏力,想要好些休息。
曾宸华见状,也不再强求,临走之时只道:“即如此,那下次再带二小姐见识一番。”
待到人走后,才将衣袖中的纸条拿了出来。之前在街上时,有人偷偷递进马车的,姜朝雨眼尖地迅速拿起。
到了房内,方才本打算打开看的,却不曾想曾宸华直接便进来了,好在自己反应也够快的,直接放入衣袖中。
待到觉得人不会回来之后,姜朝雨才真正地将其拿出来了。
“城东处,子时见。”
这字,未曾却不像自己所认识的人的字,但是能够自己在那辆马车上的人也不多,所以定是认识自己的人。
但是又会是谁呢。
不过不管是谁,既然他给出了这张纸条,看来自己就得赴约了。
这夜似乎有些宁静过头了,只听得见风呼啸的声音,街上的东西被吹向其他地方,姜朝雨侧坐在房梁处,目光所及处没有一个人在。
夜空中独挂一轮弯月所在,零星点点点缀着。
时不时的白云飘过遮住月亮,那月光也变得很暗。
姜朝雨腰上仍然带着自己的软剑,同时还在观察四周是否有人,以她敏锐的听觉来看,现在还是没有人出现。
抬头望着那轮弯月,许是被姜朝雨盯得太久,有些害羞地往云里躲。
心中就甚是疑惑,不是这个时辰在这里见面嘛,为何那人迟迟不出现呢。
在房顶上坐累了,便站起来巡视一番,轻轻地踩在瓦片上,城东这边人烟稀少,真的很适合那种暗中交易,但是还是没有见到人。
这夜晚的风带来些凉意,白天还有些炎热的,不过此时风正好,吹过她的发梢,惹得脸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拂去那乱动的发梢。
手触发梢的那一刻,却感觉到身边有人正迅速向着自己靠近,侧身躲过那人的靠近,却不想自己的发梢落到那人的剑上,削下一缕发丝。
姜朝雨转身看去,却发现落入眼帘的是曾宸华,此时他手中拿着剑,剑尖直指自己的鼻尖,就差那一寸的距离。
姜朝雨向后躲去,一个旋转抽出自己的软剑,趁着曾宸华不注意直接转到他身后,剑身直接靠近他的脖子,若是姜朝雨的剑再近一分,怕是要大出血了。
“二皇子,是你!”
曾宸华见状收起自己的剑,手指碰到姜朝雨的剑,随之慢慢地移过去。
就这样,姜朝雨看着自己的剑被移过去后,直接将剑收回身后,但是锋利的剑将曾宸华的指尖划出一道血痕来,但是曾宸华直接收回自己的手,将血轻轻地擦拭掉。
“不知道二皇子在这里做什么?”
曾宸华转身看着姜朝雨,道:“那纸条是我写的。”
“你是为了试探我?”姜朝雨眯起眼,紧盯着曾宸华,当他出现在自己身后,自己所做的动作已经暴露了。
曾宸华抬眸含笑,眼尾勾一抹月牙般的弧度,开口道:“没错,之前二小姐不是道自己疾病缠身吗,但是之前又为二小姐把脉却发现脉象正常,怕是庸医所为,今日一见,看来是好了。”
姜朝雨看着那一抹笑有些晃眼,像是在专门讽刺自己一般。
“不过我还是挺感谢那个大夫的,否则也不会摆脱那么多麻烦。”
风吹过两人的衣裳,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气氛。
既然曾宸华知道自己的实力,姜朝雨也不掩饰了,“不错,正如你所想,我是装的。”
第一次可以不在别人面前装的时候,就好像放松了下来,让姜朝雨感觉到如此的轻松。
她把软剑重新放回腰上,随即直接坐了下去。
风肆意地吹着她的头发,姜朝雨也不管,抬头看向曾宸华,示意他坐。
曾宸华坐到姜朝雨身边后,将剑也是随意地放在一边,“其实我是从五年前便知道你的实力的。”
五年前的冬天,姜朝雨发现了在角落饥寒交迫的曾宸华,手中热的包子不仅暖了曾宸华的胃更是暖了他的心。
“五年前······不过你是我那时候第一个认识的人。”姜朝雨陷入回忆当中,那时候自己谁也不认识,可是自己也快饿死了,盗了几个包子准备跑去角落吃的时候,却也看见了饥肠辘辘的曾宸华,出自好心给了一个,没想到饿的程度比自己还吓人,好在最后还是吃饱了。
“不过,你应该调查清楚我的情况了吧。”不然也不至于当初在阁楼第一次见面就认出自己来。
曾宸华只是望着姜朝雨,他又该如何说自己会读心术这件事呢,又是只对她有读心术,不然也不会当初便认出她来。
姜朝雨歪头看着好像掉入回忆中的曾宸华,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了,曾宸华一下子便从回忆中恢复过来,紧紧地盯着姜朝雨的脸。
这一盯反而把姜朝雨搞得疑惑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是疑惑,拿出剑来,借着反光看看自己的脸上是否有脏东西。
“没有脏东西,只是看入神了。”曾宸华解释道。
可是姜朝雨却感觉他好像在透过自己看别人,“你在看谁?”
姜朝雨很是直率地问了,她不喜欢这种眼神,就好像自己是别人的替身,很多人都是这样看着自己,之前原身的母亲,原身的姐姐甚至现在包括曾宸华。
“你很好看,一时看丢了神。”曾宸华这番话反而在姜朝雨心里觉得更是奇怪,这人似乎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我是你心里的别人吗?”
这话说出口,姜朝雨反而有些懊恼说了出来,转过头盯着其他地方,其实反而不期待这个答案了,只要曾宸华说出是,那之前原身的母亲和原身的姐姐都在思念原身吗,是自己鸠占鹊巢了。
“你可以不用回答。”
可是在自己到来这个世界之前,印象中从未有原身和曾宸华见过面的记忆,可是透过这张脸又在思念谁呢?
“不是,当然不是,你就是你。”
尽管自己转过身去,曾宸华的话语还是借助风的方向吹到自己的耳朵里。
她不是姜朝雨,而是赵思雨,可是这个世界她就是姜朝雨。
“二皇子说的对,我就是我,我也可以不是我。”
曾宸华听着这番话,感觉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只道觉得怕是姜朝雨觉得自己在姜府过得不是逍遥自在,便不是那个自己。
“二小姐之前不是好奇臆药的事情吗?”
姜朝雨转过头去看着曾宸华,却撞进了一双眼含笑意的眼眸里。
自己的行为好像已经被曾宸华全部看出来了。
“二小姐无需疑惑,之前不是给我死士牌吗?这么快就忘了?”
经曾宸华这一提醒才发觉自己似乎真的将这件事情忘之脑后了,突然醒悟过来,似乎可能是最近太忙了。
“不知道二皇子所为何意?”那件事情早就被朝廷结案,在赵华声的家中发现大量的臆药,同时调查之后才得出这些年来,赵华声伙同同伙,一直在京城隐蔽之处贩卖臆药,同时朝廷也说是赵华声吃多了,然后药剂上头,脖子倒在剑上,那血飙在了门上。
所以根本就不是那黄口小儿所说的事情,但是姜朝雨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蹊跷,上次她见过赵华声,根本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吃药的痕迹。
凡是贩卖之人必定不会沾染这些。
“人是你杀的吧,不然我不会丢臆药的地方捡到死士牌。”人是曾宸华杀的,然后本来那团伙已经打算销毁臆药了,可是没过多久却说在赵华声的房内发现大量臆药,铤而走险之人也绝不会将东西放在自己的地方。
所以真正的说法便是那剑伤是曾宸华所做,至于嫁祸之罪也是曾宸华所做。
“所以二小姐觉得我才是事后主谋吗?”
看着姜朝雨一脸怀疑自己的模样,只能说她猜对了一半。
“不过我只能说二小姐你只猜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还需二小姐自己去看。”
曾宸华拿出眼纱递给姜朝雨,示意姜朝雨带上。
姜朝雨见着那眼纱,很是疑惑,抬眼望着曾宸华道:“可二皇子要带我见真相,那见真相的路上就不重要了吗?”
曾宸华见状,手僵在了原地,原本怕她见着那恶心的画面犯恶心,经此一说,将其收回。
“既然二小姐不怕,那么便和我来。”
姜朝雨倒想去看看,究竟有什么所谓的真相呢。
经过九曲百折的道路,却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前是扇很大的门。但是在进入之前,曾宸华用自己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姜朝雨的眼睛,待到打开那扇大门后,才放下自己的手。
当放下衣袖的那一刻,姜朝雨首先感受到的是很阴深的氛围,随后传来阵阵的惨叫。
曾宸华回头看着姜朝雨的反应,却发现她此时眼中无任何波动。
一步步地走进里面,却问到很大股血腥味,顺着声音望去,看见这个血色模糊的人正在经历烙刑。
“不知二皇子带我来这里是为了?”
“这里是成振门的密室,这里有很多十恶不赦的人,你想去问什么都可以,只有你能够逼问出来。”
曾宸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姜朝雨,与她对视着,这是他第一次向外人袒露成振门的存在。
可是姜朝雨未曾听过这个,眉心都皱成一团,抬眼的那一刻,眼中尽是复杂之意。
她不明白曾宸华为何带着自己来这里,她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可曾宸华见着姜朝雨那复杂的神情,反而笑了出来,“二小姐,可是怕我?”
姜朝雨摇了摇头,“二皇子说笑了。”
看向四周,有些烙得滋滋的声音都比那些犯人吃痛的声音都大。
“不过,连二皇子的刑都无法,我不过一介女流,又何法?”
这话不过是姜朝雨说笑罢了,若是她上手,比起折磨肉 /体恐怕折磨心更是好玩,毕竟曾经在她手里的人就没有说不出口的。
曾宸华将刑具拿起来,同时放在姜朝雨的面前,“以我对姜小姐的了解,话总是说的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