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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末日之战(开放结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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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炎谷的十字路口，全息广告在暴雨中扭曲成诡谲的色块。
时晓莉在等红灯时瞥见街角蜷缩的人影 —— 周霆的左臂义肢裸露着电线，雨水顺着机械关节淌成淡蓝色的溪流，他的电子眼只剩右眼还在闪烁，投射出的 AR 界面残破不堪地显示着【系统过载 92%】。
“滚开！怪物！” 醉汉的皮靴踹在周霆腰间，爆出簇电火花。
他怀里的黑猫发出机械合成的呜咽，绿瞳里闪过弥赛亚科技的 logo。
时晓莉的纳米战衣感应到危险信号，却比理智先动的是身体 —— 她已抓住醉汉手腕，力道精确到令其腕骨脱臼。
“为什么……” 周霆破碎的电子音混着雨声，他抬起完好的右眼，虹膜深处有串倒计时数字：【138:00:00】。
这是时晓莉在虚拟轮回里见过的时间神殿自毁代码。
便利店屋檐下，时晓莉用纳米纤维修补他渗液的胸腔。
扫描显示他 60% 的器官已被替换：? 心脏是带 409 部队编号的试验型反应堆? 脊椎嵌着圣尼古拉教堂的青铜碎片? 脑干接口残留着顾晚晴的神经突触特征。
“他们清除了我…… 就像删除错误代码……” 周霆的机械手指突然掐住她手腕，数据接口强行对接。
时晓莉的视觉被拖入记忆坟场：
1. 周霆在教堂地下室接受沈昭明的意识上传，电子脑被植入虚假的篮球少年记忆
2. 顾晚晴的 AI 意识体在西京塔顶给他安装自毁程序
3. 林茉的代码幽灵引导他盗取 “上帝之脑” 的原始设计图
“银座…… 地下歌剧院……”
周霆的声卡发出尖锐爆鸣，电子眼投射出全息地图，“他们在用脑控芯片…… 复活朝和歌姬…… 传播…… 新病毒……”
暴雨中突然响起和风旋律，街对面大屏正在直播虚拟偶像 “琉璃子” 的演唱会。
时晓莉的纳米战衣突然报警 —— 琉璃子的瞳孔纹路与周霆的倒计时数字完全一致，而观众们应援棒的光海正同步着脑波控制频率。
“找到…… 我的篮球……” 周霆的机械心脏突然超频运转，他撕开腹部储存仓，掏出血淋淋的斯伯丁篮球 —— 表皮正在渗出血色代码，组成西京地下管网图。
黑猫突然跃上垃圾桶，绿瞳投射出林茉的残影：“带着这具残躯，你们活不过今夜。”
时晓莉扛起昏迷的周霆冲进地铁站，身后追踪而来的无人机群撞碎在突然降下的防爆闸门上。
她没注意到，周霆垂落的手正无意识地在墙壁刻下藤蔓图腾 —— 与沈昭明后背的伤疤完全吻合。
时晓莉的纳米战靴踩进污水，全息导航显示最近的义体诊所就在三百米外。
她将周霆破损的机械心脏贴在耳畔，听见反应堆里传出朝和歌谣的电流杂音 —— 那是顾晚晴在虚拟演唱会唱的《西京夜雨》。
“轰！”地面突然震颤，下水道穹顶裂开豁口。
两股武装势力在十米高的垂直通道内交火：上方是弥赛亚科技的银翼部队，士兵的神经索在管壁上织成激光网；下方是觉醒者联盟的赤蛇组，改装义肢喷射着青蓝等离子流。
“检测到时之花芯片信号！”
银翼部队的扫描红光扫过周霆，他腹部的斯伯丁篮球突然自启，表皮渗出的代码在污水面投射出地下城地图。
时晓莉的纳米战衣应激启动光学迷彩，却见赤蛇组的领头人掀开面罩 —— 赫然是林茉布满电路疤痕的脸。
“别动他！” 林茉的声线夹杂机械杂音，她左眼的红外扫描锁定周霆胸前的青铜碎片，“那东西能打开新宿的……”
流弹击碎了下水道的全息广告牌，破碎的琉璃子影像突然重组为顾晚晴的 AI 分身：“找到你了哦 ”甜腻的电子音中，广告屏迸出神经脉冲波。
周霆的机械脊柱突然暴起，钢索般缠住时晓莉的腰将她甩向通风管道。
他们在锈蚀的管道内滑行，时晓莉用纳米丝缠住周霆的义肢关节。
管道外壁的涂鸦突然活化，喷漆乌鸦衔着数据芯片落在她肩头 —— 是觉醒者的情报信标。
芯片显示：
1. 前方诊所已被银翼部队改造成诱捕站
2. 通风管道尽头连着未登记的胎儿培育舱
3. 周霆的机械心脏能骇入培育舱主控系统
“咳咳…… 我的篮球……” 周霆的电子眼突然亮起红灯，机械手指抠进胸腔，扯出半截缠绕胎发的脐带标本，“这是…… 我的出生证明……”
时晓莉的纳米战衣检测到脐带上的基因序列 —— 与沈昭明保险柜里的胚胎样本完全一致。
管道深处突然传来婴儿啼哭，混杂着机械泵的嗡鸣，潮湿空气中弥漫起熟悉的蓝色药剂味。
“警告，生命体征置换程序启动。”
周霆的声卡爆出尖锐警报，他的皮肤正在透明化，露出皮下流淌的量子代码。
时晓莉撕开纳米战衣的应急层，将止血凝胶灌入他脊椎接口，却在凝胶反光中看见自己后颈浮现藤蔓图腾 —— 与沈昭明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标记相同。
通风管道豁口透进血月光，下方是巨大的圆形培育池。
上千个玻璃舱内漂浮着婴儿，每个都长着周霆的电子眼与沈昭明的灰褐色瞳孔。
主控台的全息屏闪烁红字：【第 138 批时间容器已完成脑桥链接】。
时晓莉的腕间血痣突然灼烧，纳米丝自动编织成降落伞。
她抱着周霆跃入培育池的瞬间，听见琉璃子的歌声从每个婴儿唇间溢出，合成顾晚晴的冷笑：“欢迎来到你的诞生地，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