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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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公安不受爆.炸.物处理班待见的事在警界传开了。
据前去给镜见椋梨送慰问品的公安下属所言，镜见椋梨床边常驻的一个魁梧大汉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当场袭警一样。
你坐在病床上，只觉得脑壳子突突地疼。
你就是为了减少公安舆论保持公安风评才坚持着搞单挑的，结果舆论是控制住了，风评却在另一个角度被害了。
头秃。
好消息是你在战斗过程中一直有注意保护手，你的两只手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解放了。
而且虽然中了一枪，但没有危及生命，子弹也没有残留在体内，你再磕点加速修复的药水，很快就能重新入岗了。
工作！工作！工作！
你的背后燃起阵阵火焰。
哪怕今天东京下了场暴雨，也没有浇灭你对出院的热情。
那是一只不甘变咸的鱼燃烧的决心。
“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你真的是人类吗？”
松田阵平倚在你的病房门口，抱着胳膊，手里拿着一袋苹果，看样子是刚下班来你这探病的。
“从物种上来说是的。”
你默默把身后的“火焰”熄灭，对他平静地回答。
松田阵平耸耸肩，走了进来。
今天他依旧是一身西装，只不过颜色和款式变了变。
你注意到他的西装裤膝盖往上的地方也有点湿。
看来他的伞太小了。
松田阵平想把苹果随手放在桌上，却因为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的水果，补品和鲜花无语得抽了抽嘴角。
“那帮家伙真的觉得你吃得了这么多吗？”
他粗略扫了两眼，这么多，比起放慰问品的桌子，更像是个粮仓。
对此你也很无奈。
你已经在同事群里跟他们强调过了，不用送礼，也不用特意来看你，让他们专心工作。
但他们还是像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一个地跑过来，留下一堆东西就离开了。
“松田君你也带了啊。”
你以为他会就带个公文包，两手插兜过来的。
或者说因为这几天的大暴雨干脆不来。
毕竟你以为他是那种说了就不会矫情的类型。
对此，松田阵平解释道：
“下个雨而已，总归得来看望一下自己救下的人吧。”
你后来听探病的萩原研二说，他们扮成小混混大摇大摆进来还没演上几段，就看见你笑得晕了过去，胸口还在喷血，反而把他俩吓到了。
火速解决了几个抢劫犯，为了防止伤口进一步裂开，松田阵平就冲出去要找医生，萩原研二则想着办法给你止血。
在他想要解开你的外套防止感染时，一旁的护士抖着腿走上前，告诉他这里就是医院，医生和止血用品都在这里。
……看来当时真的是很混乱啊。
“至于这个。”
他颠了颠手上的袋子，直接递给你。
“萩那家伙塞给我的。”
“他上午摸鱼摸太过了现在在加班。”
怪不得。
你就说这两个基本连体的家伙为什么今天分开了。
【天哪！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二人空间！】
系统在你脑子里冒着粉红泡泡尖叫。
【暴雨的黄昏，探病，两个人的病房，升温的关系.......嘻嘻……】
【宿主，抓住这次机会呀！】
【吵死了。】
你当然听得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这并不好。
在一切完成之前，你要保持理智。
你慢悠悠地伸手，准备接过松田阵平递过来的苹果，结果对方递到一半手又转了个弯，拿回了自己手里。
？
你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带着墨镜，你看不清。
但你知道他也在看你。
“你要吃吗？”
“你要吃吗？”
你们两个同时问出口。
“？”
“？”
松田阵平伸出空着的手，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充满无语和震惊的眼睛。
“我在你这里是会把同事给病人的慰问品自己吃掉的形象吗，镜见？”
你觉得如果你们再熟一点他就会用拳头敲你头了。
你尴尬地移开眼。
一紧张就容易脑子一秃噜。
还没混熟真是太好了。
【……】
系统看得想自戳双目。
它的宿主属性点满的智商和情商在松田阵平面前就像被狗吃了一样。
愁啊。
“咳，刚刚被空气堵住了思考的通道。”
你尴尬地胡乱扯了个借口。
“这样啊那空气真是危险呢…………怎么可能相信啊！”
松田阵平脑袋上爆出一个十字路口。
他把浦岛常年霸占的椅子扯过来，一屁股坐上去。
然后非常自然地找到了浦岛放削皮器的架子，从里面抽出了一个削皮刀。
别问，问就是见太多次了。
浦岛这家伙在商场爆炸案后就无师自通了贤内助属性，每天都能看见他准时准点在办公室里帮你削好苹果切成块然后带到医院。
工具架子买了好几套，全办公室的人都对里面的东西摆放一清二楚了。
比某个被解雇的护工还要周到。
因为最近要忙着给医院抢劫案收尾而和你辞职的降谷零：阿嚏！
“已经洗过了。”他翘着二郎腿，手指拿着削皮刀灵活地转了几下，一条完整的苹果皮就被削了下来。
“萩他怎么想的，送苹果，你又自己吃不了。”
他看了一眼你还缠着绷带的手。
他知道你不喜欢被护士当成救命恩人小心翼翼地投喂。
其实你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忽略。
削完后他顿了顿，又从架子上拿了把小刀，把苹果切成了四块，放到盘子里递给你。
“给。”
一个细心却不会让你觉得自己是易碎品的程度。
你感觉你要爆炸了。
【松田君能不能赶紧走。】
你在心里严肃地问系统。
【这样下去我会因为太紧张和害羞死掉的。】
【……】
走什么走，最好给它留下来陪床。
系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像人机一样对松田阵平道了谢，然后又跟人机一样把苹果kuku吃完了。
心拔凉拔凉的。
“喂，镜见。”
松田阵平在你吃苹果时就撑着下巴玩手机，等你吃得差不多了，突然出声：
“要是我和萩没看懂……那家伙的消息，你会怎么办？”
当时医生跟他们说你的情况时，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胸腔被子弹贯穿，正好破坏了通讯器，加上不知道你中间干了什么，子弹伤口开裂了，不停往外渗血。
当时你根本不是笑晕过去的，而是失血性休克。
……虽然最让他觉得逆天的点是这么重的伤你做了个手术输了点血没过多久就活蹦乱跳了。
生命力顽强得恐怖。
其实是吃了恢复药水的你：突如其来地心虚。
但他还是想知道，如果真的没有人来，你是不是会坚持死撑着，一直到有一方倒下。
嗯......
你把脑子重启。
你思考了一下，侧头反问：
“松田君知道【火车悖论】吗？”
松田阵平挑挑眉，回答：
“知道。”
是选择袖手旁观让五人死亡，还是上前干预让一人死亡的选择题。
你点点头，继续问道：
“松田君的答案是什么呢？”
如果他在现场，面对由自己来决定的生死，他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回答：
“我两个都不会选。”
无论选哪个都不是正确的。
如果真的在他眼前发生，他是更倾向于想办法把火车拆了的。
“那么，如果被绑在铁轨上的那一个人是松田君自己呢？。”
“你会怎么选择？”
你看着松田阵平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睛是和你一样的黑色。
你听见他几乎想都没想地回答：
“救那五个人。”
你笑了笑。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早就知道了。
那你的回答，也显而易见了。
“所以如果你们没来，我也会坚持到最后的。”
你还要救松田君，你会尽一切可能让自己活下来。
但是，你也会尽一切可能去守护警察这个身份，守护松田阵平给予你的这颗心。
在牺牲自己和让其他地方的人民遭受痛苦中间，你一定会选择松田阵平给出的答案。
因为你从小时候开始，就拼尽全力地在效仿他了。
你看见松田阵平勾了勾嘴角。
“你这家伙很帅啊。”
你感觉脸上有点发热。
糟糕，是不是一下子关系太亲近了。
你有点承受不住。
“松田君才是最帅的。”
你两眼一闭把“帅气”头衔扔了回去。
结果对面似乎对这个称号接受良好，得意地回答：
“那是当然的。”
“……”
……好臭屁。
…也好帅。
*
松田阵平临走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了厚厚一沓文件和一个印章递给你。
“给，今天的。”
是的，在发现同事们铁了心每天都要来你病房签到打卡后，在你的强烈要求下，所有来这的人都会给你带点工作过来，再由第二天来这里的人带回去。
你的手已经不用挂在脖子上了，虽然削苹果还不太方便，盖章，阅读，以及其他不太精细的工作已经非常流畅了。
距离可以拆弹也只是短时间问题。
你再一次对松田阵平表示了感谢。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闪电突然批开天空。
没过几秒就是一声巨响。
“轰隆轰隆——”
打雷了。
雨还有越下越大的意思。
【看来今天这床是非陪不可了！】
系统一看，乐了。
【这种天气，这个时间，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冒雨回家的吧！】
“最近天气真糟糕啊。”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窗外。
“而且也有点晚了。”
你附和地点了点头。
系统的笑容越来越大。
“那，我走了。”
松田阵平把你昨天干完的厚厚一沓文件塞进公文包，转身走人了。
系统的笑容凝固了。
你则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