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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妈的。
谢辞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时间也说不出自己在想些什么。等腰部那阵酸胀劲儿彻底过去了,才慢悠悠起身开门。
就这么看到宋祁蹲在他门口,衣服皱皱巴巴的,满脸委屈看着他。
谢辞渊:“……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宋祁迅速站起身,嘟囔一句:“哪有你这种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的。”
继而重新低头装可怜:“好冷啊,这房子好大啊,空调质量也太好了。谁家卧室还分开建的啊,找了半天没找到能睡的地方……哥你要不给我画张地图呢?”
谢辞渊压根没搭理他,神情淡定:“待会儿有人来,你要是不介意就这么坐在地上被人看,随意。”
果不其然,宋祁瞬间炸毛,像被人狠踩了下尾巴又侵占领地似的:“谁?谁要来,为什么要来这?你不是妖怪吗,为什么还认识别人?靠,你不会不止跟我一个人做这些事吧?”
宋祁越想越心凉,满脑子都是“蛇性本淫”这几个大字。
他从前看过动物世界,知道蛇类在繁殖季节会通过信息素等方式寻找配偶。通常一只雌蛇会吸引多只雄蛇来跟它□□……
宋祁脸色瞬间黑了:“谢辞渊!你要是敢,我就把你尾巴捆起来,把你扔在笼子里,让你这辈子下不来床!”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谢辞渊觉得好笑,将手轻轻贴在他额头,“这就被冷风吹傻了?”
那点温度火苗似的迅速点燃了他。
宋祁紧盯着他的脸,心道真是奇了,这人明明是个冷血动物,掌心竟然这么热。
他感受到那丝暖意,那点焦躁情绪瞬间被抚平了,伸了个懒腰:“我家里衣服一件没拿,怎么办,穿你的吗?”
他倒是不介意,甚至有点期待。
可谢辞渊摇头:“三楼更衣室右手第二个柜子,里面有你尺码的衣服。”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谢辞渊转过头不理他。
他当然知道了。
梦里,他圈着这人的后背,尾巴轻轻蹭着他的大腿,主动把自己交出来之际,顺带着,摸清了现在的宋祁。
他们实在是太久太久没见。千年之前颠鸾倒凤的那几回,宋祁已经比自己要高出很多很多了。整个人压过来时气势极为可怕,一个眼神就能瞬间压制住他,逼他克服羞耻主动迎合自己的节奏。可谢辞渊自己私心底最爱的其实还是初见时少年模样的他,奈何时间无法倒流,喜欢也没什么用。最多只能多画两张画缅怀一小下。
真没想到现在这点小遗憾竟然也有填补的机会。
他那时脖颈间全是牙印,抬起手,无力抓住宋祁后背,感受他皮肤下面隐隐跳动的薄肌。两个人体温明明都是烫的,可他还是有种自己被灼伤的错觉。
会长大的吧。
应该还会再长一些的。
会和他的梦魇越来越像,一点点重合……
谢辞渊这样想着,缓缓吐出一口气。
趁着宋祁洗澡换衣服的时间,慢悠悠走到楼下。果不其然看到那只老狐狸已经坐在沙发上晃着二郎腿等他。
他特意在郊区买这么大的庄园,自然不只是因为钱多到没处花。更多的,还是为了给当世其他还幸存着的妖族一个短暂落脚的地。玄璃曾骂他钱多没处烧,并将其亲切地称呼为“难民收容所。”
谢辞渊很客气地斟了一壶茶推给他,这人则用鼻子“哼”了一声:“穷讲究。”
谢辞渊将脑后头发随意绑起,闻言一怔,报以微笑:“我比你有钱。”
玄璃瞬间改了口:“装模作样。”
谢辞渊懒得和他吵:“找我做什么。家里来了人,你最近没事少往我这边跑。”
玄璃眯了眯眼,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所谓的“有人”是谁,冷嘲热讽:“怎的,还怕我打扰你们的甜蜜生活?谢辞渊,你还有脑子没有,就这么喜欢被虐?”
谢辞渊沉默许久:“他过得很不好。”
“所以你要当他的救世主?”玄璃气极反笑,“厉害啊,不愧是上古神兽,心胸就是宽广。也就是现在不让人成神,不然就你这样的保准能就地飞升,那宝莲要是给你坐该多好。”
“我弄死他是迟早的事。”谢辞渊蹙眉,缓缓垂下眼帘,叫人辨不出他的情绪,“现在只是现在觉得当年幼稚,做事太冲动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心底总还是有点不自在,堵得慌。”
“堵个屁,他活该!”玄璃骂的喉咙干,看也没看那杯子一眼,端起茶壶就往嘴里倒。
还没喝几口呢,余光便瞥见换好衣服的宋祁鬼似的毫无声息下楼站在了他旁边。
“噗——”
玄璃当即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嗽半天,恐惧之下,整张头皮都在隐隐作麻。
宋祁颇有些嫌弃地看了眼他喷在桌上的水,不动声色向后退了几步。面上依旧挂着得体微笑:“你就是哥的朋友吗,欢迎来我们家。”
他甚至有意加重“我们”这两个字,语气挑衅,恨不得把谢辞渊划进自己领地似的。
谢辞渊见玄璃被吓到,竟莫名有种出了口气的感觉。顺手将宋祁拉过来,同样微笑着看玄璃:“没事,放心吧,他不咬人。”
宋祁微微挑眉,没说什么。
反倒是玄璃先炸了:“你——他叫你什么?!”
宋祁抢先一步,甜滋滋开口:“哥哥呀,怎么了,您没有家人吗?”
去你妈的。
玄璃太阳穴突突直跳。
反倒是谢辞渊这会儿终于懂帮他说话了,呵斥一声:“宋祁,闭嘴。”
宋祁“哦”了一声,乖乖站在他身后,眼睛直勾勾盯着这个人白皙到透亮的后脖颈,心底全都是一会儿该怎么跟这人索要自己听话的“费用”。
玄璃面容都扭曲了,缓好半天才确信现在的宋祁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凡人而已,好不容易才把提到喉咙眼的心脏放回去,问宋祁:“什么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和他之前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宋祁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感觉实在是莫名其妙,“不是转世恋人吗?”
玄璃被噎到了,脸色铁青,猛地转头看谢辞渊:“你就这么告诉他的?!”
谢辞渊手中那盏茶刚凉,不紧不慢放到唇边呷了一口,缓缓道:“我什么都没说。”
两人仿佛当宋祁是空气,玄璃越吼越凶:“什么叫什么都没说?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最——”
他骤然止住话音。
这么说好像不太对,毕竟他嘴还在动,表情也依旧狰狞。只是,没有一丁点声音传进宋祁耳朵里,好像开了什么屏蔽器似的。
谢辞渊看了眼他:“你不是会做饭吗,中午交给你了。”
宋祁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哥这赶我走的意思也太明显了点吧。怎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谢辞渊含糊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搪塞小孩的话用在我身上了?这什么道理,明明是跟我有关的事,结果非要把我赶走才能说?怎么,你是害怕我知道后会对你怎么样,还是压根就不相信我?”
谢辞渊长叹一口气,不管是什么时候,这人都是一样的不好对付。
他说:“你听话一些,就当是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晚上想怎样都依你,这样可以吗?”
宋祁思索片刻:“真的吗,你确定?”
见谢辞渊点头,他旁若无人在他侧脸处啄了一下,摇着尾巴:“那哥中午想吃什么?排骨行吗?对了,你是蛇,喜欢吃生肉吗?我去菜市场买只鸡回来?”
谢辞渊:“……随便吧,要熟的。”
玄璃听不见他们两个说了什么,但能看见那兔崽子突然间亲了谢辞渊一下又极其愉悦地跑开,刹那间感觉一口恶气堵在了胸口,直犯恶心。
他冷静了许多,本来想拽着谢辞渊衣领吼他是不是疯了,现在却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谢辞渊解开结界后,他胡乱搓了两把头发:“我他妈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想干什么了……你到底为什么还要招惹他?还没死心吗?”
谢辞渊目光落在桌上那盏茶中,很久没说话。
这茶碗,是用上好玉器制的,绿的璀璨。每一只上方都刻着条云中翻涌的龙,栩栩如生,纤毫毕现。里头的茶,是他前些年亲自去雪山采的。色泽淡雅,口感偏甜。也是有市无价的东西。
他最初其实不太爱喝茶,但不知道为什么,但凡看到相关的东西总是会下意识一怔,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疯了似的怎么都要弄到手。
杯盏放在柜子里积灰很久,有些年份长的茶叶也慢慢腐烂。他这才慢悠悠想起来,这原是他喜欢的东西。
明明恨到了极致,明明恨不得将他骨肉全拆下来剁碎,心底无数次发誓,等再次见面一定要掐碎他的头颅。却又控制不住暗自想着,如果把这些东西送给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就这么一套接着一套攒,各式各样上好的茶叶他都集了个遍。身旁朋友都以为那是他喜欢的,碰上好的茶叶总是会给他带一份,渐渐地,这似乎真变成了他的喜好。
……可现在的宋祁,好像已经不喜欢喝茶了。
很久,很久。
谢辞渊缓缓开口,声音透着倦怠:“我没办法。”
他真的没办法。
他早就是一具空壳了,一具只知道绕着宋祁转的壳子。如果不是这层恨支撑着他,如果没有这个精神支柱在这儿,他早就死了。
这层恨塑造了他,毁掉了他,又莫名其妙地和他血肉长在一起,附骨之疽般,再也割不干净。
恨吗?
是恨的。
他从未放弃过毁了宋祁的念头。
可足足一千年的时间,记恨了那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却只觉得茫然,心底空了许久到那块突然出现了,又不知怎么变得很不对味。
“你放心,我很清醒。我真的,迟早都会杀了他的。”谢辞渊轻轻摩挲着手中杯盏,“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再怎么说我曾经跟他……那群蝼蚁一样的东西,还不配代替我动他。”
玄璃上下打量着他,似在琢磨他这番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半晌,还是扶着腿从沙发上站起,叹息:“算了,你自己看吧。只是要想好,现在可不比从前,没人能再帮你收拾这烂摊子了。”
谢辞渊眸色暗了暗,没有答话。兀自摩挲着手上杯子,哪怕对方走了,也依旧连头都没抬一下。
直到宋祁从椅子后面抱住他,笑吟吟问他发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在想他,才猛地回神。
真是疯了。
谢辞渊喉结微动,在宋祁跟他说饭做好之前抢先开口:“喝茶吗?”
“啊……啊?”宋祁茫然,“你那朋友走了茶没喝完吗?”
谢辞渊把自己手里的茶盏放在宋祁手里,缓缓起身:“帮我洗一下。有时间教你茶道。”
他又不是什么书香门第,这个年代的人哪还有学这些的。宋祁暗暗腹诽,趁谢辞渊不注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唇瓣覆上杯盏上那枚极浅的唇印,生怕被发现似的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口齿余香,沁人肺腑。
宋祁唯一想法是:还行,但没超市四块一瓶的那个甜。
毕竟只有两个人,秉持着节俭即是美德的宋祁只做了一肉一菜,不得不说,卖相确实不错。
排骨炖得软烂,晶亮油光。一筷子戳下去就能让它骨肉分离,露出鲜嫩内里。汤汁浓厚,漾着一点点油星。端上来时甚至还咕嘟咕嘟冒着小泡,热气蜿蜒,最上面撒了层葱花点缀。
宋祁撑着脸:“你真不吃生肉?冰箱底下冻着呢,吃的话我现在给你拿出来削一削?”
谢辞渊没理他,自顾自动了筷子。那排骨吸足了汤汁,软糯弹牙,香味极浓。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等这口咽下去后才抬头,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意思:“没有辣椒。”
宋祁“啊”了一声:“哥喜欢吃辣吗,我记着了,下次多放一点。”
“不是我喜欢。”谢辞渊眉头愈紧,“不是你喜欢吗?”
宋祁感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什么叫我喜欢……我还好啊,有没有都能吃,调调味儿够提鲜就行。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多做几道辣菜好了。”
谢辞渊定定看了他几秒,垂眸重新动筷子:“不用了,我和你口味差不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抱着盘辣椒啃。”
宋祁没听懂,本想再追问几句,脑海中又猛地闪过那一次谢辞渊眼底恨不得杀死他的厌恶。像被小刺狠扎,他很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随意夹了块排骨有一搭没一搭戳弄着,搅得稀烂。
还是谢辞渊先看不下去:“再戳就不能吃了,你偷看我半天是想说什么?”
“……”宋祁赧然,“我想说那个,就是我学校不在这块。下星期开学,哥能跟我一块去吗?”
他这话说的极其别扭,满脑子都是自己是个一贫如洗的黄毛,厚着脸皮吃千金大小姐的软饭不说,还要求人家抛弃优渥家境陪他奋斗。
谢辞渊不知道他心底想些什么弯弯绕绕,垂眸随口应了:“可以。”
宋祁试探:“你没有工作吗?啊,我知道你有钱。就是,你除了趁火打劫外,没别的收入来源吗?”
如果是从前的谢辞渊,听到趁火打劫这句话就该炸了。可他现在活了千年,别的不提,脸皮是厚了不少。甚至懒得反驳宋祁:“怎么,怕我养不起你?”
他随意指了指二楼一个小角落:“那是画室,我名声打下来了,一幅画卖个七八万不成问题。偶尔写写字什么的,也能卖钱。”
他顿了顿,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补充:“这些,都是你从前教我的。”
宋祁感叹:“会驯蛇会玩剑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我上辈子挺强的啊,哥当时就是这样被我魅力征服了?”
可惜了,他这辈子没学过画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方面天赋。硬笔书法还勉强够看,实打实的书法就不一定了。
宋祁再次感慨,自己竟然能废物成这样,除了脸之外连勾引这人的手段都没有。
谢辞渊眉头狠狠抽了抽,再一次强调:“宋祁,我是龙。”
这人笑得漫不经心,决心把自己唯一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管你是什么。反正我可是乖乖听话了,哥可别忘那会儿答应过我什么。”
啊啊啊买了好多漂亮封面,又是赞叹自己审美的一天。老婆们快去我专栏看看呀哈哈哈哈哈哈。
朋友跟我吐槽,说现在的预收是越来越难带了,她带出了一百比一的好成绩。
我:……阿弥陀佛
开文一个月至今0涨收的在这里(双手合十)
不管了,肯定是之前没有封面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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