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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皇上被人下药了 ...

  •   地窖里的霉味渗入骨髓,林佳慧将母亲王大娘护在怀里,指尖抚过母亲手腕上结痂的鞭痕。三丈深的地窖里渗着水珠,忽然有碎石滚落,惊得她将耳朵贴在潮湿的砖墙上。
      "佳慧,是老鼠吗?"母亲往林佳慧怀里缩了缩。林佳慧正要开口,头顶传来石板挪动的声响。月光漏进来的刹那,她看清来人腰间悬着的和田玉佩——正是崔府嫡子崔毅。男人手中握着的琉璃灯盏竟比夜明珠还要明亮,冷白的光束扫过她脸上的伤疤。
      "得罪了。"崔毅解下玄色披风裹住瑟瑟发抖的林佳慧,搀扶着王大娘,从袖中掏出的青铜罗盘突然泛起红光。他脸色骤变,摸出个竹筒朝地牢入口掷去,霎时炸开漫天流火,惊得追兵纷纷后退。
      明华公主盯着案几上的青玉香炉,第三根盘香即将燃尽。驸马说是回府,此刻戌时已过却不见踪影。窗棂忽然被石子击中,她推开雕花木窗,只见张侍卫脸上覆着人皮面具,将沾血的密信塞进她掌心。
      "殿下请看这个。"张侍卫压低声音,"贵妃宫中的玉观音,今晨送到了东宫暖阁。"
      展开信笺的瞬间,明华指尖发颤。西域文字间盖着太子私印,墨迹却是新干的。她忽然想起半月前端妃被禁足时,长春宫那盆突然枯死的西府海棠。
      崔毅抱着昏迷中的林佳慧,搀扶着王大娘跃上马背,身后崔府家丁举着火把追来。他摸向腰间锦囊,烟花筒在夜色中划出赤色弧线,二十一世纪的镁粉在古人眼中化作九天惊雷。怀中林佳慧忽然动了动,细软的发丝拂过他手腕处的机械表盘。 "驸马爷,谢谢你...”崔毅浑身僵住。驸马爷把林佳慧母女安顿好后,就直接去了醉月楼。
      公主府寝殿传来瓷器碎裂声。"驸马又去醉月楼了?"明华公主扯断璎珞颈链,玛瑙珠子滚落在波斯地毯上。侍女战战兢兢递上丝帕,上面赫然是口脂印——海棠红的色泽,正是她上月赐给侍墨丫鬟的。
      崔毅歪在湘妃榻上,看着小丫鬟们跟着手机录音跳女团舞。当明华踹开雕花门时,他故意将葡萄喂到舞姬唇边。公主眼中腾起的怒火让他心口抽痛,却还是晃着酒壶哼起《青花瓷》:"天青色等烟雨......"
      "崔毅!"明华夺过玉壶砸在地上,飞溅的瓷片在他颈侧划出血痕,"林佳慧母女究竟在何处?张侍卫为何失踪?"
      崔毅痴笑着去捉她衣袖,腕间机械表盘闪过一道蓝光。
      昨夜他用金属探测仪扫过御书房,在龙案夹层发现更多伪造密信。皇帝近来总是对着虚空喃喃自语,经PH试纸检测,安神汤里被人掺了致幻药剂。更漏声里,崔毅摸出藏在空间里的抗抑郁药。
      今日早朝时皇帝将奏折撕得粉碎,说听见梁柱里有细作密谈。
      崔毅想起穿越前当心理医生的姐姐,那个总说要带他去迪士尼的姑娘,现在应该已经四十岁了吧?
      "驸马爷!"暗卫突然闪入内室,"崔员外带着西域死士往栖霞山去了。"
      崔毅眼底醉意霎时消散。他起身时碰倒鎏金烛台,火苗窜上《千里江山图》的卷轴,将眼前明华公主赠他的及笄礼烧出焦痕。画中少女在火光里对他微笑,腰间禁步的流苏还是他亲手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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