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梁》9466

22、第 22 章

　　两人开荤后就开始厮混，在床上睡完吃饭，吃完上床，两天下来就没做任何其他的事。胥梁的实战经验突飞猛进，已经开始有了不错的技巧。京玉就需要习惯，容纳，打开自己和他融合。

　　到了周天胥梁幡然悔悟，不能让女友第一次来找他约会就把人整个周末按在床上。他提出去给她买点东西，京玉有点疲惫，但她在床上又睡不成觉，果断答应了他的邀请。结果胥梁从进商场的第一刻起就拉着她买，一路从左看到右，任何京玉试过的他都问要不要，京玉一点头他就刷卡。

　　非常暴力的购买力，京玉被他这种散财童子的行为吓着了，才买了一个包就想拉他出去。但胥梁表达自我的方式很直接简单，他想不出什么其他对她好的方法了。

　　商场经理闻讯都带人赶了过来和他打招呼，两人应该之前就认识，胥梁也客气的和经理寒暄。经理见他搂着京玉，立刻上来和她握手。

　　京玉随便应付了两声，经理说了两句“好般配”“郎才女貌”，胥梁又是高兴了一阵。

　　但京玉在一旁淡淡的，导购在那嘴皮子都磨破了，她也只是说，“我自己看看好啦。”胥梁再问，她就在那撑着头说“没有很喜欢的嘛！”

　　胥梁不知道怎么讨好她，见她真的不愿意买，只好拉她去订了一支表。她一开始也不要，但是胥梁说是情侣款，她就心动了。

　　导购给她戴的这支围镶了一圈钻，黑盘皮带，但京玉嫌表盘不够大。换成一支表盘更大的，再换成了胥梁一样的钢带，胥梁满意签单。京玉扯着半蹲在她身前的销售问，“这支多少钱？”

　　销售戴着白手套捧着方形丝绒黑色的展示盘，看了那边的胥梁一眼。

　　京玉看她，再问，“多少钱？”

　　就算是胥梁付钱她也可以知道是多少钱吧？

　　销售说，这支几十万，够买一辆车。“胥先生第一次带女伴来”，“胥先生对您特别用心，吩咐我们拿的都是贵价的情侣款，“胥总真是大手笔好舍得为京小姐花钱”，销售不停恭维，京玉的手腕被重工手表砸得有如千斤重。

　　她盘算着，到时候分手了还他就没事了吧？下次真不能再和他一起出来逛街了，分分钟花掉天文数字，她看着都害怕。

　　胥梁察觉出京玉好像没有那么高兴，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买的便宜了？不如自己手上的贵，京玉觉得自己没有认真对待她？

　　胥梁思来想去，他和她刚交往，按理来说就应该循序渐进。但如果京玉不开心，他会立刻去给她订更贵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胥梁问，“还有什么想买的吗？”

　　京玉摇头，顿了一会儿，贴在他耳边旁边说，“没有啦。这个表太贵了。”

　　原来是嫌贵。胥梁从不委屈自己人，更何况她是他的女人，只是块表，以后还有得给她买的。“还好吧，我的都更贵。”

　　京玉……她突然就舒服了。

　　在胥梁的眼里这好像真不是什么值得她为此不高兴的事，她索性忽略礼物的价值开心收下，在刻字服务那里一板一眼的和别人说要刻两个人的名字。

　　“JY&XL，这样吧。能不能刻个爱心啊？那就JY爱XL。”京玉略意思索，“能不能刻emoji啊？”

　　销售遗憾回答不行。京玉又改变主意，“还是刻XL爱JY吧！”身后的胥梁挑挑眉，他可没说过这话。京玉压根没考虑过他的意见，都决定好了才回头问他，“怎么样～～”

　　胥梁答，“你喜欢就好。”

　　她也没真的在询问他不是。

　　从表店里走出来，京玉说想喝饮料，于是两人下到了b1的超市。超市应该不会太昂贵，她真不想再花他钱了。结果她的开心仅仅持续到在超市看到了五百一盒的草莓，她制止胥梁拿起来的手，和他在那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喜欢吃草莓吗？”他记得她喜欢的啊。

　　京玉“呃”了一声，“家里不是还有吗？去看看别的嘛，想吃零食！”

　　家里还有吗？他都不知道家里冰箱有什么，她怎么知道？胥梁疑惑的被拉跑。

　　和她手牵手逛超市的时候让胥梁觉得两人就是一对平常夫妻，妻子负责购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丈夫负责推车和付钱。胥梁一直很想体验一下这样的生活，现在真的体验到，竟觉得比想象中还要更幸福一点。

　　很快京玉就往车筐里丢了很多零食，说要和他一起吃。

　　“下次看电影的时候吃这个！再买点酒，嘿嘿。”

　　“想喝什么酒？我另一个家里有酒柜。”胥梁问她。

　　京玉答，“嗯……甜酒？”

　　胥梁又无语凝噎。他只得放弃，“你买吧。”

　　能不能喝点好的。能不能让他有点发挥的地方。他的酒柜里全是好货，随便拿出一瓶够别人惊诧一声。他的品酒知识和技术都极佳，更何况两人在家里喝点小酒放点音乐，多好的约会氛围。

　　算了，他感觉京玉喝一口之后会呸呸呸往里放糖。她小孩口味，多大人了只钟意珍珠奶茶。

　　路过日用品货架，京玉又盯着一款情侣款毛巾走不动道。“这个好可爱哦！tom&jerry，一条蓝色一条红色，是不是刚好当情侣毛巾！”

　　胥梁默默的把她手里的毛巾放回去。“tom&jerry不是情侣。”

　　猫和耗子，他才不要。

　　京玉转移到旁边，“那这个吧，美人鱼和小王子。”

　　“这个故事的结局不太好。”胥梁婉拒。

　　实际原因是他有一直用的毛巾品牌，从不更换。“你要是想要情侣款，下次我帮你买一条，好不好？”

　　京玉放下毛巾，转头买了情侣杯。

　　唉，随她去吧。

　　回到家，客厅几乎空无一物的茶几上堆满了的零食，冰箱的绿色蔬菜鲜果中塞了巧克力牛奶，黑金色大理石洗手台上出现三丽鸥卡通水杯。京玉致力于给他家庭改造，胥梁不厌其烦的把她的零食和牛奶塞进她包里，“你留给我我又不吃。”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吃才买的。”她一个人吃，买来有什么意义？

　　胥梁摸摸她的脑袋，笑得很温柔。“下次来的时候再买新的。”

　　京玉立刻被哄好，缠着他接了个吻。她的包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去机场的路上，胥梁来回反复问，下次什么时候约会？谁去找谁？他非要京玉给出个结果才满意。但京玉不爱提前做计划，拖来拖去就只能是胥梁妥协。

　　“那好，我去找你。”

　　京玉被送到机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算好了时间，要和他黏到最后一刻。她逗留在安检口和他拥吻，胥梁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亲密的事情，只是浅唱着着，“乖乖等我，下周我就来了。”

　　恋恋不舍的又何止他一个人。京玉抱着他不撒手，抬头一下一下亲着他的下唇。“那你要早点来啊。”

　　胥梁说他知道了。

　　京玉走出了一种异国恋的架势，实际上过五天两人又能见面了。胥梁见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安检口，才返身走了出去。

　　这种感觉比他幼时第一次自己离家还要不舍，胥梁很少有如此体会。

　　京玉在万米高空中思考：她是不是爱上胥梁了？

　　不然怎么会任由这段关系如此神速的发展？

　　如果说她和容宥齐的关系是一辆驶向悬崖后急速下坠的火车，那么她和胥梁就是动画片里的精灵车，只能握紧车把，它下一秒要开到哪谁都不知道。

　　她任由自己沉溺于从天而降的爱情里，因为她清楚意识到：此种爱情今生或许只有一次，以后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