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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28.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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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4.14
喂食
1928.5.14
喂食小狗咬人还不听话,我打了他十鞭子他哭了。
1928.5.24
好像快死了。
爱丽洛娃窝在脏兮兮的弗洛伊德身旁,轻轻的抚摸他滚烫的脸颊,记录下有关弗洛伊德的一切。
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扯起他脏兮兮的头发,靠近他“该吃饭了。”
弗洛伊德呼出一口气,眼睛紧闭看上去完全不想理她,但是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爱丽洛娃拍拍手,一群女仆端着一碗热热的粥来到爱丽洛娃身旁,她站了起来,猛地打翻那些热粥,爱丽洛娃勾起嘴角回想起自己母亲就是这样爱父亲的,她猛地扯住他的长发把他往那些粥里按。
“吃下去,乖孩子。”
他退缩了,她粗暴、不耐烦的爱抚让他脊背发凉。她的手指掐进他头皮紧绷的皮肤,让他畏缩、喘息。当热粥刺痛他的皮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但最糟糕的是她的笑声,嘲讽而残忍,仿佛他的痛苦只不过是为了取悦她而开的一个大玩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弗洛伊德哽咽着说,他的声音嘶哑而破碎。“我到底做了什么,才值得遭受这样的折磨,该死的?”
洛娃只是看着他发疯,一边思索自己的母亲是如何让父亲乖巧听话,仆人在一旁讨好的夸奖她的手段,随后从一旁掏出热毛巾为她低三下四的擦手。
他曾经是弗洛伊德·罗西特勋爵,高傲而不可侵犯,他的美貌与他的冷酷无情相媲美。现在呢?
现在他成了这个样子——一个残破的躯壳,被一个女人的阴谋所击垮。她将她的快乐注射在他痛苦里,试图让他变成听话无意识的玩具。弗洛伊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这是徒劳的反抗姿态。
洛娃看见肮脏的唾沫溅在她鞋面,她的脚跟擦了擦地面,缓缓注视着他,一言不发,弗洛伊德又一次控制不住颤抖起来,但他高傲的灵魂永远不会为这个该死的女人屈服。
殴打、脏话如潮水般涌来。
“呃……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他咆哮着,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她的铁腕。但他的挣扎毫无意义,在她强大的控制下,他的力量毫无用处。
当她拿起小刀试图割开他的大腿时,他猛地跪倒在她面前。石头地板坚硬无比,狠狠地压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但与内心的恐惧相比,疼痛算不了什么。
弗洛伊德举起双手,一边说一边疯狂地比划着。“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他脱口而出。 “我发誓,我只会乖,求求你。”
母亲说,一个男人开始服软,那是假装。
洛娃思考母亲如何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驯服自己那头父亲,笑眯眯的,狠狠踩在地上分散而开的白粥里,溅起的液体让弗洛伊德下意识将手抱住脑袋,最后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洛娃扬起一抹笑“舔干净。”
当他醒过来,自己已经被清理干净,烧也退了,他发现自己弯腰驼背,被关在狭小的衣柜,由于双腿被束缚,躯干几乎不自然地弯曲,脸颊苍白。恐惧和羞愧在伊万的内心翻腾,让他感到脆弱和暴露。但多年来接受的精英训练让他具有韧性,使他能够承受这种费力的姿势而不受伤害。
这是洛娃每次对他不听话的惩罚。
黑暗压在弗洛伊德身上,令人窒息和压抑。狭小的壁橱里弥漫着灰尘和绝望的气味,密不透风的空间。他的胸口起伏不定,他正努力应对自己所处的困境,他的脑海里充斥着当天发生的可怕事件。
黑暗中让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颤抖起来,哽咽声不住传出衣柜,洛娃在角落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只能祈求忘却,希望这场噩梦能以某种方式在某个地方结束……
洛娃知道他快撑不住了,但是她想看看他能撑多久。
“求求你...”
弗洛伊德的声音虚落的从衣柜飘出。
她只是好奇的看着,完全没有打开衣柜的意思,她打了个哈欠趴在软乎乎的床垫。
直到傍晚洛娃才把他从黑暗放出来。
他绝望地抽泣着,蜷缩在角落,那种无法体会时间的恐惧让他变得神志不清,整个人无意识的颤抖,瞳孔放大,显然已经崩溃了。
洛娃听了他很久的哭声,只是好奇的眨眨眼,把他从衣柜里抱出来,他在她怀里非常乖,他紧紧贴在她柔软的曲线上,在她的怀抱中寻求安慰和保护,他强壮的肌肉身体柔韧而顺从,在恐惧和绝望的时刻,他失去了所有的斗志,看上去像是失去灵魂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