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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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让张启山和张小鱼跟上，他们不会拒绝，也相信她所说“你们命里有这一遭”的说法。
然后寒玉找上了齐铁嘴，叫他自己给自己算一卦。
齐铁嘴苦着脸，发现这八十二寨还真他娘的跟自己有缘。
他又算了卦，想挣扎一下，寒玉朝他摇摇头。
“纹麒麟的算不了，纹穷奇的算不准，何况还有我在，你再算就钻牛角尖了。”
齐铁嘴唉声叹气。
张小鱼安慰道：“八爷，您放心，夫人说了这一趟有惊无险。”
“我知道，我只觉得自己倒霉，怎么什么事儿都有我的份。”
本来这几年局势不大好，长沙表面上的安定也维系不了多久，自己命里还多事。
张启山拍拍他的肩，“这不还有我陪你嘛。”
齐铁嘴眼角抽了抽，心里诽谤：大部分事儿可不是你把我拽上的．
不过还好，二月红也和那苗寨有缘。
齐铁嘴一马当先去红府说服二月红。
二月红思素了半晌，问清不是下地后就同亮了。
齐门八算他还是相当信的，况且佛爷家族还来了这么多人。
作为族长，张起灵并不赞成带上两名非张家人，且寒玉近些年过于关注长沙九门了。
他需要一个解释。
寒玉两指抚平他微皱起的眉心，“从张启山开始，九门的命运将与张家守护的秘密相联，我会关注他们的命运，必要时选择维护或修改。”
她捧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几个字——“祂在看”。
“祂”…多用于代指神明。
“有时候，我也必须听从天命。”寒玉无奈一笑。
张起灵眸光微动，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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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打开家族模拟器操作界面，找到家族成员板块，搜索湘西。
［你糊弄人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111号边吐槽边帮忙筛选找到八十二寨张家人的位置。
寒玉没理它，看着头像变灰的已逝张家人，“啧”了一声。
“帮我规划路线。”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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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开地图导航马不停蹄带着一行人前往八十二寨。
虽然赶时间，但一路上氛围还好。
主要是齐铁嘴和张海盐两个活宝很会调动气氛。
张启山试图和族长搭话，然而族长过于沉默，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合适的话题。
而且族长甚至都不怎么和寒玉夫人说话，更别说他了。
倒是寒玉夫人晚上歇息时找他谈话了。
起因是张启山原本打算参加完黑背老六的婚礼后去北京尹家议亲。
现在把时间推迟了，甚至还要等半截李的孩子出生、最好是参加完满月酒他才能动身。
当年寒玉让张家和新月饭店合作之后说服尹家在长沙开了分店，如此即使张启山因为她带来张家的情报网而没有亲自前往北京调查鬼车的源头，他和尹新月还是见面了。
不过尹新月是来关闭长沙分店的，毕竟这一带局势越发不安稳。
寒玉和张启山聊了聊最近的形势，叫他成婚要赶时间，否则以后没机会办婚礼了。
张启山忍不住问：“您是不是早就算到我和新月的事了？”
“嘘——”寒玉食指抵在唇上，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你们这桩婚姻算是小事，但又牵扯诸多，莫问。”
张启山沉默了会儿，终是点了点头。
“夫人，您刚才就跟齐铁嘴算卦似的。”他笑着转移话题。
寒玉翻了个白眼，“你说我像神棍是吧？没大没小的，改天让你大伯来教训你。”
“可别，我都多大人了，可不想被他吊着打！”
……
寒玉回到帐中，张起灵用眼神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摇摇头，语气轻松：“一些琐事…不过你大概有机会体验一下当高堂的感觉了。”
张起灵：?
“嘿嘿，到时候就知道了，”
寒玉拍拍他的肩，“现在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他也没有纠结，“嗯”了一声。
“张海盐和张小鱼守夜。”
他说完准备躺下。
寒玉把从洪荒副本顺来的夜明珠收起。
…
…
进入八十二寨，他们先是帮助一位大土司处理了护法的叛乱。
寒玉告诉二月红，他的命运到这里就可以了。
“你最好先留下，后面的事与你无关了。”张启山也劝他留下。
二月红猜测后面大概是他们张家人的私事了，便答应了。
齐铁嘴却要跟上，“卦象让我继续跟着你们。”
他一副命苦的样子。
寒玉朝张起灵颔首，表示同意。
于是齐铁嘴跟着剩下的张家人赶了半天路，最后他们嫌他体力太废，轮流驮他，紧赶慢赶，总算在预期时间内找到了苗寨的大头领。
替伏在首裹的张家人被这个头领抓起来了，大多被他联合山婆杀死了。
因为他发现了可以长生、且外表不会像用换尸草续命的他一样衰老的张家人。
他起了贪念，想要这些人的长生之法。
可惜张家人不好对付，索幸他们人少，请山婆帮忙还是能解决的……
苗疆的人极相信鬼神，且他们当中还有人会蛊。
但这个世界的蛊术源自被终极封印的大号——寒玉很轻易便控制了这些苗人。
再用蛊术操控头领说出张家人的下落、山神的真相。
等众人听到他居然和山婆、也就是土姑娘生了个孩子后，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最可怕的还是人。”张启山冷笑。
寒玉嫌恶地看了眼这头领，操控他放了苗寨仅剩的几名张家人。
“海盐留下照顾他们，其他人随我进山，找那山婆——地下的东西，不该上来的。”
齐铁嘴没想到自己还要跟上，但他见识过寒玉这一手神异的蛊术，不敢多嘴。
等操纵头领带路找到祭祀山婆的榕树，寒玉和张起灵交换眼神。
张起灵黑金古刀出鞘，又给张启山和张小鱼做了手势，两人心领神会，取出手枪。
寒玉缓缓撑开一直带在身边的黑伞，铃铛声响彻山林。
下一秒，榕树上六七米高的山婆出现在他们面前。
“砰砰！”
张启山和张小鱼同时开枪射向她的头部。
张起灵纵身一跃挥刀砍掉了她前胸的另一颗脑袋。
寒玉腰间链剑一闪，山婆那挨了子弹的头颅被割下。
血将要喷出、张起灵一脚将山婆踹远。
“砰砰！”
持枪的二人迅速更换弹夹射杀不远处跑来的幼年体山神。
一系列动作用时不到五秒。
齐铁嘴看得目瞪口呆。
被寒玉操控着的头铁浑身颤抖着，眼中是恐惧、悲伤、绝望等交织的复杂情感。
寒玉收起黑伞，看也不看两具尸体，飞身上了榕树。
其他人紧随其后——齐铁嘴是爬上来的。
树上汉代的金铜棺便是换尸草的培养皿。
寒玉看完铜棺上的浮雕，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
她将赏瓶中的粉末撒在铜棺上。
铜棺开始熔化。
“走吧。”她转身跃下。
等众人到了地面，张启山满心疑惑问道：“那浮雕说的是真的？土姑娘到底是什么？”
寒玉看了眼系统给的信息。
“或许吧，不过现在这下面是没东西了…不管那土姑娘以前是什么，现在她们成是地府的苦力。”
张启山：???
“您说了什么？”其他人同样一脸困惑。
他们什么也没听清——寒玉笑了笑，“没什么，先回去吧。”
回到苗寨，寒玉并未立刻处理掉那个大头领。
他还有用，在苗寨的张家人需要他。
再就是齐铁嘴，等他们和二月红会合，离开苗寨后，他在疑惑自己跟着来的意义。
“你现在对张家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知道得越多越逃不开。”张启山意味深长。
寒玉可是要他把齐铁嘴拉进中部档案改建的项目的……
于寒玉而言，此次最大的收获是系统触发的隐藏信息——［由于你坚持不懈给这个副本添加不属于它本身的元素，它终于进化了——地府模块加载出来了］ 111号鼓掌．
［等等，这不本来就有地府吗？］寒玉奇怪道。
［之前那个只能算背景板，比较假，是个Bug堆成的程序］111号解释，［现在这个是功能较全基本无Bug版，但是还是比较机械化，鬼神鬼差什么的属于人工智障］
［而且由于地球上神话体系比较杂，各种地府、冥界、地狱等还在调整，主要收容了些非人类当苦力搞建设］
［别告诉我地府还有国界］寒玉吐槽。
［如果以后把天庭模块加载出来，这些问题就能解决了——但是不太可能，这个世界已经到扩容的极限了，而且它的核心是“诡异”元素］111号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有些紧张。
但玩家没怎么在意，［所以现在副本上限是多少你啊？]
[84级］
［难怪感觉管理员突然变大方了］
111号心想：其实没有……
回了长沙城，寒玉还有半截李嫂子产子这件事要帮忙了。
张起灵说等她一起离开。
“中部档案的改建，负责人还未与本家对接。”他补充了句。
寒玉点头，然后给他塞了份馄饨，“那就先在这几长沙城玩一会儿吧。”
…
…
半截李嫂子生产那日，寒玉就坐在产房门口，极为淡定地喝茶。
半截李被解九、齐铁嘴、狗老五费了老大劲儿拦在院外。
“三、三爷您可要冷静啊，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您家这位还算顺则的…”齐铁嘴哆哆嗦嗦站在狗老五身后喊道，“再说请来了那位姑奶奶坐镇，这走势大好，您要一下子闯进去可就冲撞了！”
半截李阴着脸瞪向齐铁嘴，齐铁嘴一缩头，这视线全被狗五挡下了。
“三爷，冷静、冷静啊！”狗老五僵在那儿，心里把齐铁嘴骂了个偏。
解九连忙站到中间，用他那滴水不漏的微笑道：“三爷，您且放心，老八的卦从没错过，他说这一胎母子平安就一定是真的，不然您拿他试问。”
齐铁嘴急了，“哎哎，母子平安是张家姑奶奶算的！ 我只算了化险为夷！”
半截李冷笑一声，深吸一口气，神色突然变得异常平静。
三人却是头皮一麻，半截李这样子，恰恰说明他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了，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直接砍他们一刀都有可能！
他们得赶紧撤啊！
齐铁嘴和狗老五心理活动异常同步地把在李府外的张家人骂个了遍。
尤其是张启山！
本来他俩瞒着解九在外面等消息、结果被张启山赶进来说是陪解九共患难…说的这么好听，他自己怎么不进来！
他们那是边在心里骂娘边小心翼翼往后退，才退出去一米多，产房那儿忽然传来婴儿哭声。
半截李“唰”的一下没了影。
三人反应过来，只觉得要完，连忙跟上。
寒玉站在产房门口，半截李冲到稳婆面前把人吓得手一抖时，她面不改色伸手接过孩子，递给半截李。
“恭喜，母子平安。”
半截李小心抱住。
他看着自己儿子竟哽咽起来。
寒玉和解九三个悄悄退出去。
等到了院外，寒玉瞅着齐铁嘴：“铁嘴，再算一卦看看。”
“祖宗你这是要考我呢。”齐铁嘴嘟囔了句，捣出龟壳铜钱算起来。
解九和狗老五看着他算。
狗老五等了会儿有些不耐烦，“怎么样了？”
齐铁嘴语气轻松道：“放心，过了这一遭就顺风顺水了。”
他望向寒玉，似是求证。
寒玉点头，“行了，事情办妥，我得走了。”
解九也道：“我们也快出李府吧，别在这儿让三爷看了心烦。”
到李府外，解九看见佛爷，人一愣。
齐铁嘴和狗老五那是围上控诉张启山的不道义。
“你俩有资格说我吗？让老九一个人劝老三这种事你们也做得出来了！”张启山义正言辞。
“我看你们仨儿都一个样，亏我还想着老五你果然够义气！”解九骂道。
寒玉看着九门几个在那儿嬉笑怒骂，叹了一声。
她走向不远处的张起灵等人，朝他们轻轻颔首，意思是可以走了。
张启山望过去，忍不住道：“这么急？”
“是啊，不如吃完三爷儿子的满月就还再走。”狗老五附和道，他眼睛盯着那条叫食日的山东细犬。
“不了，”寒玉头也不回，“我在这长沙待得够久了。”
九门众人只能目送张家人离去。
下次那又是一婚礼，随后是越发惨烈的战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