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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维特根斯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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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曾经有过一位女友,在一次山难中过世了。几个朋友隔些年去祭奠一次,随后饮一瓯淡茶,夏季厦门的菊花茶,有恍如隔世之感。彼此间叙旧,寒暄,像曾经的女作家三毛笔下的似曾相识燕归来。时代早已远去,生命的悠长淡影还是有几分相似。
妻子和女友是同一类人,有时穿着栀子色indie款式球鞋,突然似有如无朝他眨了下眼睛,却音色平和地问:“怎么不再写代码了?”
“我像一辈子的码农?”kim低头笑着说。
“我不讨厌码农。”她依旧面色平和,转身出门慢跑。
也有朋友问他为什么不拍电影,从场记或助理导演开始,他想,电影,梦想,代码,人工智能的世界,梦境和现实,却不一定是两回事。就像身体和心灵无法割裂对立。代码曾经像橙色的大孩子的世界,虽然充满回忆,却似乎已经成为逐渐远去的往事,除非心有灵犀,恐难戏说从头。
自己虽然有个性去选择电影,但假如从小迷恋的是摇滚乐,就未必肯跨出那一步。编程与围棋似乎殊途同归,他就倾向于更现实的工程学。
与其说是他选择了现代世界,勿如说现代世界选择了他,他的实用主义。也许他只是无法把电影当作塔可夫斯基式的祈祷。而现代人或世界人信仰文明,但人生也许才是他们生命的基底,所以女作家张爱玲口口声声说信仰知识,也只得选择写作。又或者科技与人文像医学疗法中常见的两个车轮,对现代人来说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