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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再取黑玉断续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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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癫忍不住问道:“教主,就这样放她们走了?”
杨不悔说道:“这里是武当山,张真人是主,咱们是客。黑玉断续膏和宋大侠的消息,她是突破口,从长计议。”转身去看张无忌,问道:“无忌哥哥,你没事吧!”
群豪心想,原来教主关心张无忌是否受伤所以无心为难赵姑娘,出手和玄冥二老对掌多半也是替张无忌这小子出气。
张无忌摆了摆手,回道:“不悔妹妹,我已用九阳神功化解了玄冥掌毒,不碍事。他俩就是小时候将我打伤的坏人。”
杨不悔点了点头,后到五行旗将殷六侠送上武当,武当见到殷梨亭的惨状更是心痛不已,听闻是明教出手相救不由感激不尽。
俞岱岩命知客道人安排素席,宴请明教诸人。
张无忌道:“眼下有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去抢夺黑玉断续膏,好治疗俞三伯和殷六叔的伤。第二件是打听宋大师伯他们的下落。这两件大事,都要着落在那姓赵的姑娘身上。”
杨不悔接道:“无忌哥哥,当年你万里迢迢的,将我从淮河之畔送到西域我爹爹手里,这中间出生入死,经尽千辛万苦,此番恩德,我深深记在心里。在我心中你就同我亲哥哥一般。你的事就是我杨不悔的事!我同你一起去!”
张无忌:“有不悔妹妹和各位英雄前辈相助自是再好不过!”
杨不悔点头,转头吩咐五行旗分赴峨嵋、华山、昆仑、崆峒、及福建南少林五处,和各派联络,打探消息。鹰王父子回去整顿天鹰旗下教众。父亲和四散人随同自己追查赵敏势力。
杨不悔席上随口吩咐。殷天正、杨逍、韦一笑等逐一站起,躬身接令。
杨不悔对张三丰道:“张真人,光明顶一战本教与六大派积怨颇深,又有奸人从中作梗暗杀六大派栽赃本教,此次希望武当出局信符让我教教众以武当身份打探消息,以免不必要的误会和争斗。”
杨不悔考虑周全,张三丰当即应允。
张三丰见杨不悔这个教主小小年纪发号施令殷天正等武林大豪居然一一凛遵,念及她是峨眉纪晓芙的女儿若能管束明教天鹰教这些大魔头引上正途那真是有峨眉祖师郭襄女侠的风范。
草草吃了一顿,杨不悔一行人和张无忌就下山追赶赵敏。
杨逍对女儿说道:“张无忌这小子武功倒是不错。”
杨不悔心中好笑,问道:“父亲想说什么?”
“可惜了,武当派的。若是入了本教,必大有助力。”
杨不悔笑道:“我以为父亲要给我拉郎配呢。”
杨逍淡淡回了一句:“你瞧不上他。”
“知我者,我亲爹爹也。”杨不悔亲昵地抱着帅气老爹的手晃了晃,“我只当他是我亲哥哥。爹这样的才是理想型,我是娘我也选爹。”
杨逍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抽回手,道:“不悔,你现在是教主了,要注意仪态。”
“哼。我是教主,难道你就不是我爹了,我就不是你女儿了?”
杨逍看向她一脸宠溺和无奈,“是,不悔永远都是爹爹最爱的心头宝。”
“这还差不多。”
赵敏前拥后卫目标明显行进不快,众人下山之后决定分四个方向追踪,约定次日在谷城集合。
张无忌主动提出去西方,因为谷城在武当东侧往西要比其他三方向绕远。杨不悔几人无异议。
张无忌往西追到赵敏一行人,大夫正在帐篷内给家仆阿大阿二阿三疗伤敷药,敷的就是黑玉断续膏,张无忌直接抢了药瓶顺带把家仆身上刚敷的也刮走了。他心急如焚径直回了武当,只让武当弟子敢去谷城传信。
周癫问道:“教主,既然张无忌已经夺得黑玉断续膏,我们还需要再上武当山吗?”
杨不悔道:“那个赵姑娘诡计多端,智谋远超常人,无忌哥哥又如何能确定他抢的一定是真的?”
小昭说道:“在真的黑玉断续膏里面掺上毒药,半真半假,更是难以辨别。张公子关心他的师叔师伯怕是已经未辨真假直接用上了。”
杨不悔赞许地看了看小昭,漂亮的女人都聪明,我是剧透你是真聪明。
说不得骂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教主,我们还是赶紧上武当瞧瞧去。”
周癫反驳道:“什么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那叫兵不厌诈!姓赵的固然诡计多端,但遇上咱们教主统统不好使。”
杨不悔笑了笑,这个马屁收下了,说道:“既然无忌哥哥往西抢到的黑玉断续膏,我们也不必上武当,直接往西追,再抢一次黑玉断续膏。如果无忌哥哥抢的是真的就罢了,如果是假的,那我们再将真的奉上。”
蝠王和四散人听教主一说,都一直认为那张无忌多半抢了假药毒药去。
杨不悔问小昭:“小昭,你觉得呢?”
小昭回道:“真的黑玉断续膏容易找,她的两个家仆被打断关节肯定要用来疗伤。只是如果张公子抢的是毒药,那解药估计难找,谁知道下的什么毒呢?就算擒住赵姑娘逼她给,万一是个刚硬的宁死不屈呢。”
杨不悔点了点头,说道:“赵敏宁死不屈,不代表她手底下的人不怕死,总会有突破口的。”
几人速速往西追去,赵敏确实没有料到杨不悔一行人紧着张无忌又来抢了第二道黑玉断续膏。
离开武当山,赵敏一直等着杨不悔来上套,就等着她抢了掺了七虫七花毒药的黑玉断续膏之后来求自己。结果杨不悔没来,只来了个张无忌,好生失望。收服武当的计划被杨不悔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张无忌给搅了局,张无忌既然抢走毒药那就由他,张三丰再痛失两位爱徒,介时再集结人马杀上武当。
赵敏一行人小镇住店,客店外不远河边竖着一座毡帐,帐前帐后人影绰绰,守卫严密。杨不悔猜想客店住的是她的下属,她本人则住在那个帐篷里面。
杨不悔问小昭:“你还记得玄冥二老的模样不?”
小昭点点头。
“把我易容成其中一个老头,我来混进去。”
小昭偷笑:“那俩老头又老又丑又猥琐,我易不了。赵姑娘身边那八个神箭手神气威猛,我把小姐易容成其中一个身形差不多的可好。”
“随你,都可以。”杨不悔对韦一笑说,“麻烦蝠王去逮一个给我弄身行头来。”
易容后,杨不悔堂而皇之经禀后进了帐篷。赵敏正坐在案前,对他这时间找自己觉得奇怪,皱眉问道:“吴六,有何事?”
杨不悔嘻嘻笑道:“无事,来瞧瞧你罢了。”
赵敏愣了一下,听出她的声音,哼了一声,道:“我有什么好瞧?杨教主贵人事忙,易容成我的属下,敬仰我想归顺我,大大方方的就是。我定不计前嫌将你们明教纳入麾下。”
杨不悔走近几步,问道:“吃大蒜了?”
赵敏瞪了她一眼,回道:“你才爱吃大蒜。”
“我也不爱吃。”杨不悔手一摊,“解药给我呗。”
“你唐唐明教教主,怎么好意思三天两头跟我要东西。”
“因为你富。再说了哪里三天两头来要?一共也就见了四次面。今天第四次。”
赵敏微微一笑,“你这人真有趣,给你东西了不要,又回过头来要这要那。”
杨不悔也笑:“我都说了我不怎么喜欢戴珠钗了,你送我我也不戴啊。”
“那你还给我。”赵敏赌气,那天才见着它插在叫小昭的丫头头上。
“都送出去了,怎么好意思要回的。”
“你还要不要解药了?你现在就把珠钗还我拿来换解药。你现在拿不出珠钗你可别想要解药,杀我容易威逼利诱我也不会给,再,再对我用刑,我也只会给你假药毒药。”
“你真会为难人。”
赵敏料她拿不出珠钗,顾左右言他,瞧:“你的易容术不错。难怪他们分辨不出放你进来。”
杨不悔右手一抬,将珠钗插到她的发髻中,偷笑,“还你了,要言而有信。”
赵敏摸摸发髻,将珠钗取下,赫然就是自己送她的那只。
“你不是送给你那个丫头小昭了么。”
“我不喜欢戴,不代表我不喜欢,戴在小昭头上我天天能看见。”
赵敏压住翘起的嘴角,说道:“我自然言而有信。解药就在这珠钗里,你收还是不收?”
赵敏将珠钗放入杨不悔摊开的手掌心,笑道:“杨教主,你又赢了。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了。”
杨不悔将珠钗收入,笑道:“谢过赵姑娘的解药。姑娘心思缜密,唯我明教武林称王的连环计给明教树了无数敌人,弄得我焦头烂额。我虽佩服不愿与你为敌,但我身为明教教主,有我的信仰和责任。往后,咱们就走着瞧吧。”
杨不悔潇洒离开,另一边杨逍几人也抢到黑玉断续膏。杨不悔取出珠钗中的解药方子,由韦一笑带着黑玉断续膏和药方送上武当山。
杨不悔突然问及起义军的事情,明教教众深广消息传播灵通,此时东南群雄并起,反元义师此起彼伏,天下已然大乱。元军仍是极强,且起事者各自为战,互相并无呼应联络,都是不旋踵即被扑灭。每一处起义,明教和天鹰教下的弟子均有参与,被元兵或擒或杀,殉难者极众。
杨逍道:“天下百姓苦难方深,人心思变,正是驱除鞑子、还我河山的良机。昔年阳教主在世,日夜以兴复为念,只是本教向来行事偏激,百年来和中原武林诸派怨仇相缠,难以携手抗敌。”
杨不悔道:“本教教众在地方起义中多有参与,现在元朝势力在江湖中抹黑本教,加剧本教和诸派的冤仇,好坐收渔翁之利。以路上碰见的峨眉弟子和武当殷六侠为例,元朝定是在六大派返程之际伏击,或杀或擒。上我光明顶的都是六派精英,元朝此举一方面削弱六派实力,另一方面造谣我明教杀光六派人士引得江湖所有门派人人自危敌对本教。从江湖来牵制起义军,助力元朝朝廷。”
彭和尚沉吟半晌,说道:“若如教主所言,时局对本教十分不利。依贫僧之见,咱们当大会明教各路首领,颁示张教主和武林各派修好之意。若能找到宋大侠他们下落,定能还我教清白。届时同心协力,共抗胡虏。”
周癫笑道:“要知道人在哪里,让教主去问一声姓赵姑娘就是。人不是她抓的就是她擒的。”
杨不悔看了周癫一眼,说道:“人活着的话,应该在大都,大都元军布兵最多,对他们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伏击可能是分批行动,但是最后肯定送去大都集中关押。”
周癫一拍大腿,笑道:“对!大都!肯定在大都!周癫啊周癫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杨不悔继续说道:“彭大师适才建议,本教召集各路首领一会,各位意下如何?”
群豪均道:“甚是。”
杨不悔道:“本教这次大会,定在淮北蝴蝶谷。”
杨逍说道:“你娘的祭日快到了,正好前去祭拜。”
群豪无异议,言明一个月后的端午,明教各路首领,齐集淮北蝴蝶谷胡青牛故居聚会。
一行人晓行夜宿,向东北方行去,一路上只见田地荒芜,民有饥色。沿海诸省本为殷实富庶之区,但眼前饿殍遍野,生民之困,已到极处。群豪慨叹百姓惨遭劫难。却又知蒙古人如此暴虐,霸居中土之期必不久长,正是天下英雄揭竿起事的良机。
这一日来到界牌集,离蝴蝶谷已然不远,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喊杀之声大震,两支人马正在交兵。元军进攻常遇春领的一支起义军,有众人出手相助,大败元军。
数日后到了蝴蝶谷外。先到的教众得知教主驾到,列成长队,迎出谷来。其时巨木旗下执事人等,早已在蝴蝶谷中搭造了许多茅舍木屋,以供与会的各路教众居住。
杨不悔接见诸路教众后,备了祭品,分别到纪晓芙及胡青牛夫妇墓前致祭。想起当日穿越而来去昆仑路上何等凄惶狼狈,今日归来却是云茉灿烂,风光无限,真是恍若隔世。
端午之夜,杨不悔登坛宣示和中原诸门派尽释前愆、反元抗胡之意,又颁下教规,重申行善去恶、除暴安良的教旨。教众一齐凛遵,各人身前点起香束,立誓对教主令旨,决不敢违。是日坛前火光烛天,香播四野,明教之盛,远迈前代。年老的教众眼见这片兴旺气象,想起十余年来本教四分五裂、几致覆灭的情景,忍不住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