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遇晴雁栖枝沿》枝恒相烈

7、图书馆

　　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正式开学，又进行了“军训总结”。
　　祝雨怯站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眯着眼睛强撑打着精神看主席台上的校长说话。
　　“......下面有请我们的学生代表#&￥上台分享一下他的军训总结！大家欢迎！”
　　因为太困，校长的话在祝雨怯耳朵里模糊不清，甚至干脆消除了那个学生代表的名字。
　　身边响起鼓掌声，祝雨怯也抬起手拍了几下。这么一拍，自己也清醒不少，于是抬眼望向主席台。等她看清上面是什么人后，又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
　　再看旁边，尹夜澜就像人间蒸发，祝雨怯又看向主席台，人间蒸发的尹夜澜此刻瞬移到了台上，手里拿着话筒和稿子在进行演讲。
　　“我不就一小会儿没注意吗......”祝雨怯小声嘟囔，被棠知宛听见。她左右看了看没有老师看着，退后一步到了祝雨怯身旁：“什么什么，什么没注意？”
　　祝雨怯下巴抬了抬，示意棠知宛看台上的人：“尹夜澜，他什么时候上去的，我都不知道！他走路没声音吗？”
　　棠知宛张大嘴巴：“你站他旁边都不知道？我都注意到了！”
　　“真的假的？”祝雨怯拖长调：“哦，可能刚才我真的睡着了吧。”
　　棠知宛：“......你站着还能睡着？”
　　祝雨怯耸耸肩：“世界上没有不可能。”
　　棠知宛看了眼她的无赖样子，转过头不理她了。
　　“本次军训，带着我们快速再次熟悉了多久不见的校园和同学老师们。”
　　“军训，顾名思义，就是军事训练，初中、高中、大学都应该参加。”
　　“很多同学或许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军训，军训又为什么会那么苦。”
　　“军训有益于我们养成坚韧不拔的意志品质，在增强体质的同时，也能培养团结互助的作风，提高生活自理能力，懂得老师的良苦用心......”
　　演讲声停了一下，祝雨怯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玩意，怎么就良苦用心了？念错行了？”
　　而演讲本人很快就再次接上了：“让我们再次踏进了欢声笑语中，同学和老师们正在前方冲着我们挥手，带领我们走向每一个明天。”
　　棠知宛“嘶”了一声：“应该是念错行了吧。”
　　但祝雨怯不这么觉得了：“我觉得是稿子给错了。”
　　“怎么可能？”棠知宛不信：“稿子怎么可能给错？校长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严谨了。”
　　祝雨怯没管她的反驳：“等会下来问问尹夜澜。”
　　棠知宛不解：“有什么可问的？你不信我是不是！”
　　祝雨怯直白道：“是。”
　　棠知宛：“......”
　　二人小声说话的时候，背景音乐已经停了下来。
　　“----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祝雨怯抬眼望去，台上的尹夜澜收起稿子，右跨一步离开话筒鞠躬。
　　身边再次响起鼓掌声，祝雨怯和棠知宛也加了进去。
　　祝雨怯眼睛紧紧盯着尹夜澜。因为在最后一排，看不清楚前面，祝雨怯只能踮脚，费劲的找到尹夜澜看着他的走向。
　　“人呢......”
　　尹夜澜走到她旁边时，看着祝雨怯还在左顾右盼，开口：“你......”
　　“你怎么不出个声！”祝雨怯吓了一跳，转过身瞪着他：“吓死我了！”
　　出了声的尹夜澜面无表情：“我说话了。”
　　祝雨怯不想跟他计较，问出那个刚才和棠知宛争执过的问题：“稿子是不是给错了？你怎么突然念到良苦用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的棠知宛也转过头：“对啊，是不是给错了？”
　　“......”面对两个人炽热的眼神，尹夜澜面不改色的答：“是。”
　　祝雨怯得意的看着棠知宛，挑了挑眉毛：“看吧，我就说是给错了！”
　　她又转过头夸他：“尹夜澜你真厉害！后面都是自己临时想的吧！”
　　尹夜澜不太习惯她的夸奖，有些不自在，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不然难道跟叶主任说稿子错了，我讲不了？”
　　祝雨怯：“......”
　　“怎么可能！”棠知宛紧皱着眉头，不服气：“不应该啊，牛校长怎么可能给错稿子？”
　　“是一个同学给我的。”尹夜澜看着手中的稿子。
　　“同学？”祝雨怯这才注意到他还拿着稿子，把叠成一个小豆腐块的纸重新打开，看到了最后的署名：“程喻琳......这人我有点印象，广播室的？”
　　尹夜澜点了点头：“嗯。”
　　棠知宛也想了起来，有些愤愤：“程喻琳？就那个广播室的女生！我记得，当时我们举行运动会，祝雨怯去送加油稿，程喻琳当着她的面把那个稿子丢到垃圾桶里了！”
　　旁边的祝雨怯点了点头：“是啊，都不知道哪里惹她了。”
　　尹夜澜微微蹙了蹙眉：“是么？”
　　祝雨怯看他一眼：“这能有假？”
　　看着尹夜澜的表情，祝雨怯小心翼翼的问：“......她该不会也对你态度不好吧？”
　　尹夜澜说：“给我稿子的时候，貌似是故意的。”

　　二十分钟前，广播室里。
　　尹夜澜打开了门，看到了里面坐着的女生：“学姐，我来取一下演讲稿。”
　　程喻琳看了他一眼，面色冷淡：“等一会，先别进来，我找一下。”
　　桌子上有三张纸，程喻琳的指尖在两张纸前停顿了一下，随后拿起右边的稿子，打开看了一眼：“是这个没错，你拿走吧。”
　　她丝毫没有过来递给尹夜澜的意思，手伸在空中，也不嫌累，就那样举着。尹夜澜松开门把手看着她，二人对视了两秒，尹夜澜说：“走两步很难？”
　　程喻琳有些不耐烦，翘着腿，眼皮掀了掀：“你到底要不要？”
　　二人又僵持了几秒，尹夜澜身后走过来一个人：“诶，你还没取上稿子吗？”
　　尹夜澜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是下一个学生代表过来领稿子。
　　看到尹夜澜身后的学生，程喻琳眯了眯眼睛。
　　他越过尹夜澜把程喻琳手中的稿子拿过来，转身递给他：“拿吧拿吧。”
　　“......嗯，谢谢。”
　　尹夜澜抬手拿过稿子，和男生身后的程喻琳再次对上视线。
　　目光对视，视线交锋。
　　男生似乎是感到了空气中不太好的一丝气息，赶紧抓起桌子上粉色纸的稿子，然后推着尹夜澜出门：“喻琳姐，我们先走了啊。”
　　广播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男生想拍尹夜澜的肩膀，却发现够不到，改成拍了拍他的胳膊：“那什么，其实吧，喻琳姐是性格就那样，同学你别在意啊，我们高二的都知道她那性格，改不了。”
　　尹夜澜冷哼一声，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谢谢，知道了。”
　　“她给我的时候打开看了，说是这个没错。”尹夜澜回忆完，说：“除了故意的，我想不到其他解释。”
　　祝雨怯也为他打抱不平：“这个程喻琳，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跟她有仇吗？”
　　棠知宛“哎呀”一声：“这话说得，程喻琳去年丢你稿子的时候，你也跟她没仇啊！”
　　祝雨怯：“......是这样没错，但万一是我哪里得罪了她呢？”
　　“我们第一次跟程喻琳接触是在高一元旦晚会那年，她过来告诉我们要上台了......”棠知宛努力回想那年的事情：“难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小插曲？你把她东西弄坏了？”
　　祝雨怯仔细想了想：“我好像给了她一颗糖。”
　　“那就对了！”棠知宛一拍手。
　　祝雨怯：“？”
　　“一定是你给的糖不合她的口味！”
　　祝雨怯：“......”
　　她别过头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那程喻琳也太......”
　　几人还没分析完，下一个学生代表上台了，是那个男生。
　　“看看他的稿子有没有错，就知道程喻琳是不是故意的了。”尹夜澜淡淡道。
　　祝雨怯点点头：“好主意。”
　　祝雨怯竖起耳朵，用力过滤身边那些嘈杂的声音，去听稿子有没有问题。而四分钟过去，演讲结束，祝雨怯都没听出什么毛病来。
　　她回头看着尹夜澜求证，尹夜澜同样摇了摇头。
　　“连你都听不出问题来......”祝雨怯垂眸：“那就代表他的稿子没给错，程喻琳就是故意给你错的稿子。”
　　尹夜澜点头。
　　祝雨怯越想越气，抬脚就走：“我去问她为什么给你错的稿子。”
　　“......等等。”尹夜澜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去问她，想得到她的什么答案？没有，还是有？”
　　“......”
　　祝雨怯停下了脚步，冷静了一下：“好像也是。”
　　尹夜澜松开了拉着她的手，祝雨怯也重新站了回来，轻轻叹了口气：“欺负我就算了，欺负我同桌干嘛？”
　　大概是看不下去祝雨怯这幅沮丧的样子，尹夜澜轻咳了一声：“这不算欺负，我会找她问清楚。”
　　“......包括你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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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位暂时那么固定下来，除了林待回跑过来和棠知宛坐在一起。
　　两天后，英语课。
　　祝雨怯撑着头等下课铃。几秒后，下课铃响了起来。老代关上了课件，转身面对他们，很大声的咳嗽两声：“安静一下，我说个事。”
　　老代的小蜜蜂很炸耳，祝雨怯被她的咳嗽整的受不了，揉了一下耳朵。
　　“根据你们上次年级倒一的优秀成绩，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成立一个学习互助小组。”
　　林待回“嘿”了一声：“有什么好成立的？高一那会，老大还没来，老马带的时候也成立过，不照样是最后一名吗？”
　　老马是带过十班半学期的老师，就是祝雨怯没来的那段时间。听他们说，老马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比老代还要好。
　　祝雨怯不感兴趣：“成立了有什么用，能让组长代替我去考试？”
　　对于她开玩笑的话，林待回一本正经的想了一下：“也可以，考号给组长就行。”
　　“......你有病？”
　　老代在台上念名单：“我念到名字的同学，两个人为一组，下课就速度换座位。”
　　祝雨怯直起身子，一下子紧张起来：“啊？不要啊，不要换座位啊......”
　　前面两个人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尹夜澜一个人面无表情。
　　祝雨怯知道尹夜澜跟谁坐都无所谓，所以压根不要求尹夜澜能做出什么表情来。
　　她苦着脸，心惊胆战的听着老代念名字。
　　班里每一个同学的名字都从她脑子里飘过去。直到老代停下，她都没有听到他们四个人的名字。
　　她碰了碰前面的棠知宛：“老大好像没叫我们的名字？”
　　棠知宛转过头，小声道：“是不是忘了？”
　　“剩下三个人，没有分组，因为差生配好学生已经够组了，你们剩下的就自己组到一起吧，互帮互助，争取再进一步。”老代说着，念了剩下三个人的名字：“祝雨怯，林待回，棠知宛。”
　　“......还有尹夜澜，你也跟他们一起吧。”
　　老代说完，抬起头找他们几个人，发现他们正好坐在一起，摆摆手：“行行行，正好了，剩下的人快换座位吧，我走了。”
　　看着老代出门，祝雨怯高兴：“太好了，不用换座位了！”
　　“就是啊，还以为我们要分开了！”
　　三个人说笑的时候，低头写作业的尹夜澜显得格格不入。
　　祝雨怯转头看着人群之外的尹夜澜，碰了碰他：“高不高兴，我们还在一起。”
　　尹夜澜写字的手顿了一下，说：“嗯，高兴。”
　　“你想跟谁一组？林待回？”祝雨怯又问。
　　林待回“哼”了一声：“肯定啊，我这么帅气，他不跟我一组跟谁......”
　　他话没说完，就听尹夜澜说：“不。”
　　林待回：“？”
　　祝雨怯笑：“那你想和谁？棠知宛？”
　　尹夜澜的嘴又抿成一条直线。
　　祝雨怯拍桌子：“我知道了，你想和我一组。”
　　尹夜澜冷声道：“我没得选。”
　　祝雨怯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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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代要求互助小组每节课下就要讲题，她每个课间就会过来巡查一遍。对于这个规定，班里哀嚎声一片：“凭什么啊，不给我们休息的时间！”
　　温妤桐也很无奈，因为分配不均匀，她要带三个差生：“我们的成绩太差了，可能是老代受不了想抓我们一把吧。”
　　对于这些哀嚎，祝雨怯四个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棠知宛林待回铤而走险，节节课下都在打游戏，总能在老代进教室的前一秒收起手机装模作样讲题。
　　而祝雨怯本来下课也没有出去玩的习惯，更何况尹夜澜，四个人下课时间都不会出去，对于“坐在教室里讲题”这个要求也没有多大的意见。
　　只是让祝雨怯有些苦恼的是，尹夜澜很正直，非要让祝雨怯给他讲题。
　　祝雨怯仰天长叹：“尹夜澜，我真的不会啊！”
　　尹夜澜看了她一眼：“怎么不会？”
　　“这道题这么难，这是我能做上的吗？”
　　“这是昨天卷子上的题，你做对了。”
　　“......”
　　祝雨怯开始后悔当时把卷子塞给尹夜澜让他发，正巧让这人看到了自己卷子上的题：“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发卷子，你放过我吧。”
　　尹夜澜说：“那我讲给你听。”
　　“就没有C选项吗？真的真的没有吗？”
　　“没有。”
　　“......”
　　祝雨怯只能坐起来给他讲题。而她性子急，讲的漫不经心，时不时偏过头看看窗外，尹夜澜也时不时给她纠正。
　　倒也不是很难接受。祝雨怯在里面找出些好处来。最起码，和尹夜澜拉扯让她讲题的时候，学会了几道题。
　　大课间，四个人一起去图书馆看书。
　　尹夜澜原本不想去，但是在老代路过听到并说“去吧，让你熟悉一下同学们”的话下，还是不情愿的被祝雨怯拉上去。
　　“你们有没有要用的书？我和尹夜澜去给你们找。”祝雨怯找到了一张空桌子，把作业本放到了桌上。
　　因为是在图书馆，就算只有两三个人在，几个人的交流还是都很小声。
　　尹夜澜顿了一下：“为什么是‘和尹夜澜’？”
　　祝雨怯笑了笑：“就跟我一起去吧。”
　　尹夜澜抿了抿唇，默认。
　　“我要《几何奇书》《微积分的历程》。”林待回举手：“谢谢祝雨怯和尹夜澜。”
　　祝雨怯瞪他一眼：“现在知道谢谢了，装什么陌生人。”
　　林待回：“......”
　　“《史记》《平凡的世界》《活着》......”棠知宛一连说了好几个书名，直到自己喘不上气才停下：“好了，就要这些！”
　　祝雨怯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是觉得我们两个人，能抱这么多书回来？”
　　棠知宛笑了笑：“试一试，我相信你们。”
　　“......”
　　祝雨怯看了一眼尹夜澜：“可以吗？”
　　尹夜澜没什么意见。
　　于是祝雨怯和尹夜澜先走到了数学那一栏，找林待回要用的书。
　　“拿到了！”祝雨怯抱着两本书，看向尹夜澜：“尹同学，帮我拿一下嘛。”
　　尹夜澜没说话，手却很自觉的接过。
　　祝雨怯歪头笑了笑，又去找棠知宛要用的书。
　　前两本都还好，祝雨怯都很轻松的拿下来了。但是到了第三本，在很高的位置上放着，以祝雨怯的身高，根本不可能碰到。
　　祝雨怯有些犯难，转头看到了旁边的尹夜澜，拽了拽他的衣角：“尹夜澜，帮我拿那本。”
　　尹夜澜看向祝雨怯手指的方向，然后把手中的手递给祝雨怯：“拿着。”
　　这会倒是很听话，祝雨怯要哪本他就拿哪本。
　　最后祝雨怯高兴，和尹夜澜一人五本，抱了一堆书回来。
　　林待回老远看到了怀中抱着书的两人，等到他们走近，小声卧-槽：“你两拿那么多书干嘛？”
　　祝雨怯把书放到桌子上，轻轻拉开凳子：“你不是很好学吗，让你多学点，争取超过尹夜澜。”
　　今天早上刚测试过一回，加上昨天一次课上测验，尹夜澜都是班里第一，林待回是第二。
　　林待回被戳到痛处：“你！”
　　他们说话都用气音。包括林待回，他的气愤也是气音，所以没什么震撼人的地方。
　　祝雨怯看他一眼：“急什么，尹夜澜没来之前我还是班里第二呢，来了之后变第三了，我说什么了？”
　　尹夜澜不懂有什么好争辩的。他看着祝雨怯，试图理解她口中的话：“你很想要第二？”
　　祝雨怯：“要啊，你给我吗？”
　　尹夜澜没说话，坐了下来，翻开数学书。
　　祝雨怯：“？”
　　“愣着干嘛，坐下，教你超过第二。”尹夜澜声音也很小，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到了听不见的地步。
　　但是祝雨怯听见了，林待回也听见了：“尹夜澜，你什么意思！”
　　祝雨怯笑了笑，坐在他身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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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就这样一直学习到大课间结束，晚自习上课。
　　还完书回去的路上，林待回狠狠瞪着尹夜澜：“尹夜澜，刚才不能大声说话，现在我问你，你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尹夜澜看他一眼：“听不懂吗？”
　　祝雨怯笑着把尹夜澜和林待回隔开，以防林待回跳到尹夜澜身上，棠知宛也说：“行了行了，不要闹了，回教室！”
　　晚自习，祝雨怯饿的没力气说话。终于熬到下课，她拉着尹夜澜就走：“快去吃饭，饿死我了。”
　　二中的作息是一节晚自习后才可以去吃饭，祝雨怯上学期就被这样的作息折磨的不行。毕竟在她之前的学校，大课间过后就可以去吃饭了。
　　棠知宛和林待回跟在身后：“祝雨怯，你不是饿的没力气了吗，怎么走得这么快？”
　　祝雨怯头也不回：“就是饿才要走快去吃饭！我这叫爆发力你懂不懂？”
　　“还爆发力......我确实不懂。”
　　到了食堂，祝雨怯为了感谢尹夜澜给她拿了那么多书，就算饿的要-死也要去帮尹夜澜打饭。尹夜澜推辞不掉，只能说：“谢谢。”
　　祝雨怯打了一堆肉回来，推到尹夜澜面前：“看你那么瘦，多吃点嘛。”
　　林待回“喂”了一声：“我也很瘦啊，你怎么不让我多吃点？”
　　祝雨怯看了他一眼：“你瘦不瘦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同桌。”
　　“祝雨怯！”
　　两个人的笑闹声中，祝雨怯抽空看了一眼尹夜澜，他拆开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