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遇晴雁栖枝沿》枝恒相烈

36、婚礼（番外）

　　距离高考已经过去了七年。
　　大学，祝雨怯和尹夜澜考上了A大，离昌市不远不近的地方。
　　同样考上A大的还有高逢雁和晏时柏。他们毕业那天就在一起了，但祝雨怯是今天才通过陈追知道的。
　　她打电话给高逢雁，很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你们两是好兄弟，怎么......就在一起了？”
　　高逢雁笑意盈盈：“兄弟怎么就不能变情侣了？”
　　祝雨怯又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决定的？”
　　“毕业那天，他跟我表白，我很爽快的答应了。”
　　“......”
　　“在跟谁说话？”尹夜澜从身后走过来，站到她旁边。
　　大学毕业后，多亏尹夜澜前些年打工攒了钱，他们买了一间房子，三室两厅。祝雨怯说，用不了这么多房间，尹夜澜笑：房子大还不好？
　　“高逢雁。”祝雨怯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她竟然跟晏时柏在一起了！两个人平常也就是聊聊天，哪来的感情？”
　　“我们不也是聊天聊出来的感情？”尹夜澜说。
　　祝雨怯沉思了一下，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别想了，睡吧。”尹夜澜端给她一杯热牛奶：“明天还有同学聚会。”
　　毕业后，尽管过去很多年，他们那个群依旧很热闹，经常有人在里面分享些有的没的。昨天，陈追提议大家举办一个同学聚会，也就是回去看看母校。
　　群里有很多人响应，这件事很快就定到了两天之后，也就是现在的明天上午七点半。
　　有人问：毕业了还要早起受这苦，干嘛起那么早？
　　陈追回：回去看看老大叶嘻嘻他们啊！我都想好了，我们穿校服混进那群学生当中，给他们一个惊喜！
　　【温妤桐】：小心被门卫赶出来！
　　【CZ】：放心，我早就问了，毕业后的学生可以进来。
　　【温妤桐】：我们给老大带点什么吧！花怎么样？
　　【孟思秋】：不如带个小蜜蜂。
　　【周晖】：哎呀，不如再带个晾衣杆吧！听说前几年他们又开始让老师晾衣服了！
　　看着他们五花八门的建议，祝雨怯笑了笑，躺在床上，转身问尹夜澜：“我们明天送什么好？”
　　“小风扇？花？吃的？”
　　尹夜澜打断了她：“送结婚请柬吧。”
　　一年前，祝雨怯提着东西跟尹夜澜去看尹程。尹夜澜家里只有尹程和尹言绘，见到她来，都站起身。
　　尹言绘喊：“嫂子好。”
　　尹程喊：“弟媳好。”
　　祝雨怯急忙摆手：“不用不用！”
　　她又喊：“哥哥好，妹妹好。”
　　“坐下吧。”尹程点点头，于是祝雨怯和尹夜澜坐到了他身边。
　　“没想到你们能坚持那么久。”尹程笑了一声：“倒是小看你们了。我本以为尹夜澜只是......”
　　尹夜澜打断他：“见家长不是让你说这件事的。”
　　“也对。”尹程站起身：“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爸妈吧。”
　　尹夜澜爸妈不是......
　　祝雨怯疑惑，跟着他们坐上了车。车一直开到郊外，最后在一处停下。
　　下车后，祝雨怯看到了墓园。
　　她低下头，手被人牵住：“走吧，我爸妈在等你。”
　　站到墓碑前，祝雨怯还有些紧张。
　　尹程和尹言绘都离开，给了二人和尹夜澜父母聊天的空间。
　　“爸妈，我带女朋友来了。”尹夜澜开口：“在一起八年了，我们很快要结婚了，我很爱她。”
　　“如果你们在，也会觉得她很好。”
　　尹夜澜说了很久。他停下来，转头看着祝雨怯，祝雨怯连忙深深鞠了一躬，把手里的花放到了墓碑前：“叔叔阿姨......”
　　“不用叫叔叔阿姨了。”尹夜澜轻轻碰了碰她。
　　接收到他的提醒，祝雨怯立马改口：“爸妈好，我是尹夜澜的女朋友。”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头去看尹夜澜。尹夜澜轻声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事实上，祝雨怯没有想说的。
　　她想了半天，最后说。
　　“一开始认识尹夜澜，很不近人情，后来发现，是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站在旁边面无表情。
　　祝雨怯又说了些有的没的，顿了顿，又道：“我也很爱他，在这八年里的爱意不减反增，感谢他的爸妈......现在也是我的爸妈，能让我遇到他。”
　　二人对着墓碑再次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
　　尹夜澜去见祝雨怯的爸妈，是在大年初三。
　　这是尹夜澜第一次见祝雨怯的父亲。祝平风长得很儒雅，很多人都说，看起来就像老师。
　　见到他来，李秀青连忙起身：“夜澜来了。”
　　“阿姨好，叔叔好。”尹夜澜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新年快乐，叔叔阿姨。”
　　“叫什么叔叔阿姨啊！都快成一家子了！”
　　李秀青看着他，想起来了几年前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夜澜，那天的事，对不住。”
　　这些年，李秀青的躁郁症也渐渐好了，几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从偶尔发病一次，再到再也不会发病。
　　尹夜澜摇摇头，正要说话，祝平风在客厅喊：“别聊了，快来吃饭！”
　　同样在桌子上的，还有祝微微。
　　上学的时候，因为都在住校，祝雨怯没见过几次祝微微。更别说上大学工作，更是过年才见一面。
　　小姑娘也已经高中毕业，没了之前的乖巧，染了头发，见到尹夜澜，朝着他打招呼：“姐夫好。”
　　五个人坐在桌子前，李秀青举起杯子：“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好喝好！”
　　饭桌上不像从前那样尴尬。或许是有了尹夜澜，李秀青他们一直在找话题。
　　“夜澜，你们结婚打算怎么置办呀？”
　　“夜澜吃这个，这个好吃！”
　　“......”
　　眼见尹夜澜招架不住，祝雨怯终于出声：“妈，尹夜澜内向。”
　　“好，内向！”李秀青笑笑：“那妈......阿姨就不逼你了，大家好好吃！”
　　回想完各自见家长的情景，祝雨怯愣了一下：“送这东西干嘛？”
　　“代老师那时为了我们的事可是操尽了心，”尹夜澜慢悠悠的说：“不得让老师也来见证一下？”
　　......这么说到也没错。祝雨怯道：“但也不能只送请柬吧？”
　　“那是当然要买些礼品的。”尹夜澜把被子给她掖好：“但这是明天的事情了。睡吧。”
　　次日清晨四点半。
　　是比在二中时起床还要早的时间。好久没这样，祝雨怯一时半会没起来，又在床上窝了十分钟，被尹夜澜拉起来：“约好的七点半，再墨迹要迟了。”
　　祝雨怯懒洋洋的应声：“我穿什么啊。”
　　“现在是夏天，我去给你找衬衫。”尹夜澜从床上下去，走到衣柜前翻找。等他拿着一套衣服出来，发现祝雨怯又躺到床上睡着了：“......”
　　“起床。”他拉了拉祝雨怯的胳膊，还是没能叫醒。
　　“喵！”一只肥猫忽然从地上跳到床上，再跳到祝雨怯的肚子上。祝雨怯“嗷”了一声，从床上弹起来：“祝小鸟，你压死我了！”
　　祝小鸟是两个人一起起的名字。尹夜澜问过：“为什么要叫‘鸟’？”
　　祝雨怯答：“我希望它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
　　尹夜澜：“但是它是猫。”
　　“......少管！”
　　“这下清醒了？”尹夜澜笑了一声：“我要好好感谢祝小鸟了。”
　　祝雨怯只能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试图再抓住一丝时间睡一会，一手去穿尹夜澜拿给她的衣服。
　　等她终于更衣完毕，尹夜澜已经在厨房做早饭了。
　　祝雨怯朝着厨房看了一眼，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再出来，尹夜澜已经将早饭端上桌了。能做早饭的时候，尹夜澜每天都换着花样做。除非有特殊情况不能做饭，平常祝雨怯都在吃尹夜澜做的饭。
　　“今天又吃什么好吃的？是我喜欢吃的吗？”祝雨怯三步并两步跨到餐桌旁坐下，头顶被人摸了一下：“哪天做的不是你喜欢吃的。吃吧，我们时间不多了，要去汇合了。”
　　从这里坐动车去昌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现在是四点五十，时间很紧凑。
　　祝雨怯三两口解决，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站起身：“我们走吧！”
　　尹夜澜一向吃的很快，已经洗完了自己的盘子。他拿走祝雨怯面前的碗筷：“打的车很快到了，你先下去。”
　　应了声，祝雨怯拿起门钥匙下楼。
　　火车站离他们住的地方步行要半小时，开车车速快一点的话，十分钟就能到。但是最近车送去保养，他们只能打车。原本祝雨怯还打算早点出门走着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等尹夜澜下来，车刚好到。
　　“尹夜澜，这里这里！”车不能一直停在楼下。司机掉了个头，停在了拐角的车位处。
　　坐在车里，祝雨怯一直往后看，终于看到尹夜澜从楼上下来。她急忙打开车门冲着他挥手：“车在这里！”
　　上了车，司机有一搭没一搭跟他们聊天：“哟，新婚夫妻吧。”
　　“......不是。”祝雨怯笑了笑：“但是快了。”
　　“那就算是！看你们年轻人甜蜜蜜呀，我也想起我老头子年轻时的爱情了......”
　　一开始祝雨怯还能应几句，后来困意上来，就都留给尹夜澜答复了。
　　她迷迷糊糊看了一下周围可以靠的东西，锁定了尹夜澜的肩膀。靠了半天又觉得不舒服，干脆直接躺到他腿上了。
　　尹夜澜失笑：“不怕头发弄乱了？”
　　祝雨怯嘟囔：“反正你会给我扎好......”
　　是了。她之前很怕头发弄乱，去哪里都要保持好自己的发型。而现在，会有人替她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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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校门口。
　　他们到的时候刚好踩点，看到已经有不少人在门口等着了。
　　这群人穿着校服，依旧掩盖不住社会气息。
　　见到他们二人，陈追走过来：“快走，就等你两了，来的怎么这么慢？”
　　“不好意思。”祝雨怯笑了笑：“起晚了。”
　　陈追把校服递给二人：“周围就修了一个公厕，你们快去换。”
　　这校服依旧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丑的不能再丑，现在看却忽然有种亲切的感觉。
　　门卫换了一个中年人。因为陈追提前打了招呼，所以他们进去的时候很顺利。
　　现在还是早读的时间。陈追大摇大摆的上楼，身后跟着一堆“学生”。
　　他们打听了人，知道了老代现在在带高一三班，在二楼的位置。
　　今天的早读正好就是老代的。陈追透过后门上的玻璃看了一眼，转头跟他们密谋：“到时候我进门装作问问题，你们把准备好的花放到老代讲桌上！”
　　祝雨怯低头一看，不止她买了花，其他人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捧，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两个礼品盒子。
　　......还真是默契十足。
　　早自习下，陈追掐准了老代出来的时间，走进去，手中还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本英语练习册，堵住了老代：“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老代停了下来，拿过他手中的册子，仔细看了看：“这道题......不对啊，这是高二的。”
　　她抬眼看着这戴着口罩帽子的人：“这孩子，大热天的你戴这个干什么？摘下来！”
　　随后，在她的目睹下，问问题的孩子变成了几年前调皮捣蛋的陈追。
　　“老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身后进来了一群人，把花往讲桌上放：“老大，我们回来看您了！”
　　“老大，还记不记得我们？”
　　“我是周晖啊！”周晖在旁边瞎蹦跶。
　　“我是林待回！”林待回也走到老代身边：“我们想死您了！”
　　老代还在愣神，看着他们：“你们......”
　　当年的那些调皮孩子如今都长大了，褪去了青涩面孔，一个个早已变得成熟稳重。
　　她颤抖着手，指着孟思秋：“孟思秋对不对！”
　　孟思秋点头：“是我，老师！”
　　“温妤桐？”
　　“代老师，是我！”
　　老代不厌其烦的一个个叫出他们的名字，这群人也期待的看着老代，等到自己的名字，再用力的点头。
　　七年没见，老代也已经变老了。看着她，祝雨怯有些想哭。
　　那时带他们的时候，老代也才三十几岁。
　　“祝雨怯、尹夜澜？”
　　看到他们两，老代有些激动，再一看，看到了二人手上的戒指，笑了：“还在一起啊？”
　　祝雨怯才想起来请柬这一回事，从兜里拿出来递到老代手里，笑着：“还要感谢代老师不赶之恩！”
　　“你这孩子！我哪里不赶了？那时为了你们的事情，我是操碎了心！”
　　“那真是麻烦代老师了！”
　　台下的学生早已吵成一片。有一个男生站起来：“老大，这是您之前的学生？”
　　听到这声“老大”，他们都有些恍惚。看到这男生，陈追甚至看出了自己当年的模样。
　　他们又跟老代叙旧了一会，都是些稀稀拉拉的家常。
　　因为老代有课，不能和他们继续待下去。一群人告别老代后，去找叶道喜。
　　叶道喜依旧在之前那个办公室。见到这群人浩浩荡荡的从门口进来，吓了一跳：“你们是哪里来的学生？怎么成群结队的！”
　　他们把东西放到叶道喜桌子上，由陈追率先开口。
　　“叶主任，您不认得我了吗？”陈追站出来：“我是......”
　　叶道喜眯着眼睛看他，很快认了出来：“陈追！是你小子！”
　　一个严肃惯了的人笑了起来：“你们毕业了，竟然还能想到来看老师！我真是太感动了！”
　　“叶主任，您当年没少处分我！”
　　“还不是你太不听话了？”
　　“叶主任，最近在哪发财啊？”
　　“在二中......不对，你小子打趣我？”
　　办公室其他老师也笑：“叶主任，您这学生真重师生情啊！”
　　他们又闹了一会，被叶道喜赶出来：“去去去，我还要工作，闹够了就出校门，吵死我了！”
　　他们又依次去了几个代课老师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的吃饭时间了。
　　“要不要去食堂蹭口饭？”陈追拿出手里的卡：“我可是专门把我表弟的卡借过来了！”
　　“食堂有什么好吃的？都是没味道的菜！来吃饭还是来受苦？”
　　“你懂什么，菜没味道，但怀念是有味道的！”
　　一群人占了食堂两排大椅子。陈追去给他们打饭，又挨个端到他们面前：“我真是该你们的，自己不去端！”
　　有人笑嘻嘻：“谢谢陈哥，陈哥真好！”
　　“别嬉皮笑脸的！”
　　陈追提了几个话题，转到了祝雨怯身上：“祝雨怯，你跟尹夜澜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
　　“就是就是！什么时候举办，一定要邀请我啊！”
　　“到时候我给你们包大红包！”
　　“那叫随礼，傻子！”
　　祝雨怯笑着：“一定会邀请你们的。”
　　“就等你婚礼了！我有惊喜给你。”陈追道。
　　祝雨怯好奇：“什么？”
　　“你婚礼那天就知道了。”陈追只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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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当天。
　　祝雨怯在门外等着进门，收到了一份礼物，是陈追寄的。
　　陈追有事，所以并没有来成。
　　里面那群人还在闹，祝雨怯在外面都能听到。
　　“这什么啊？”祝雨怯拆了半天，里面是一封信。她自言自语：“这么大个盒子放一封信......也就陈追能做出来这种事了。”
　　打开信，祝雨怯习惯先看落款，就看到了【程喻琳】这三个字，吓得手一抖。
　　毕业后，她和程喻琳就没有再见面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给她寄过来一封信。
　　她从头开始看，发现了四个字。
　　【我喜欢你。】
　　祝雨怯：“？”
　　再下一行，是三个字。
　　【很久了。】
　　倒是跟尹夜澜那时的写信风格很像。祝雨怯想。
　　她抖着手，继续看下去。
　　【其实那时在收到你的糖之前，就注意到了你这个小姑娘，很勇敢，很可爱，还很聪明。】
　　【你给我的那颗糖，我到现在还存着。】
　　【九年了吧。不知道，坏了没有。我舍不得拆。】
　　【丢你的加油稿，并不是讨厌你。而是不想你给男生写加油稿。抱歉，是我太自私了。】
　　【知道我为什么休学么？我就是想再看你一年......很傻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果然人会为了情感做出任何傻事。】
　　【但是我直到后来才发现，这不是傻事。这是给自己的青春一个完美的结局。】
　　【只不过......我的青春，没那么完美。】
　　接下来都是些琐碎的，祝雨怯早已忘记的事。
　　“该进去了，雨怯。”祝平风走过来：“走吧。”
　　他忽然诧异的“嗯？”了一声：“你怎么哭了？是......因为什么？”
　　祝雨怯才注意到有泪水划过脸庞。她接过祝平风递过来的纸巾胡乱擦了一下，又把信递给祝平风：“爸，你帮我收一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祝平风一向不喜欢偷窥别人隐私，收回来后就对折装到了裤兜里。
　　“有请新娘和爸爸登场！”
　　大门被祝平风推开。祝雨怯挽着祝平风，一步一步朝着尹夜澜走去。
　　台下的声音小了，每双眼睛都盯着她。
　　“别紧张。”祝平风注意到她在发抖，小声说：“爸在。”
　　尹夜澜也朝着她走过来，向祝平风鞠躬后，又将捧花递到了祝雨怯手中。
　　“有请爸爸把女儿的手交给新郎，以示托付！”
　　祝平风将祝雨怯的手放到尹夜澜手里。
　　“有请爸爸入座！”
　　祝平风和台下的人挥了挥手，从台阶上下去，坐到了座位上。
　　婚礼主持是林待回。他看起来比尹夜澜二人还要激动。
　　又过了些流程，林待回更加慷慨激昂。
　　“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请允许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尹夜澜先生，你愿意娶祝雨怯小姐为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
　　念完，尹夜澜沉稳的声音传来：“我愿意。”
　　林待回又转向祝雨怯：“祝雨怯小姐，你愿意嫁给尹夜澜先生为妻，成为他生命中的伴侣......”
　　说完，林待回把话筒怼到祝雨怯面前，差点怼到嘴上。
　　“......”知道这人是故意的，祝雨怯瞪了他一眼，把话筒往前推了推：“我愿意。”
　　他们交换戒指，林待回激动的破了音：“新郎，你现在可以吻新娘了！”
　　尹夜澜笑了，俯下身托起祝雨怯的双脸，轻轻贴近。
　　穿越记忆的初见，与你在缘间下潜，春雨沦陷。
　　哪怕风悯月怜，我只有你的思念。
　　请继续我们的爱恋。
　　等过完主要流程，祝雨怯下台跟着尹夜澜敬完酒，终于坐到了椅子上。
　　“好累......”祝雨怯靠在尹夜澜身上。
　　“祝雨怯！”身后，传来棠知宛的声音。
　　棠知宛穿着伴娘服，手里提着裙摆跑的很快：“祝雨怯！”
　　“怎么这么急？”祝雨怯站起身：“发生什么了？”
　　“刚才你们拥吻的时候，我，我看见一个女生哭了！”棠知宛一边喘气一边说。
　　“......就这事啊。”祝雨怯不感兴趣：“激动什么？肯定是尹夜澜......”
　　“不对！”棠知宛打断她。
　　“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人是谁？”祝雨怯问她。
　　“好像是......”
　　台下，一个身影静静的在黑暗的角落看着。
　　耀眼的光有一瞬间照在她的脸庞，照在了那颗，她落下的泪水上。
　　有人叫她：“喻琳，走吧。”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