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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尸浮深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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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秦初妍和于瑾瑜送回思源高中之后，司冥暗并没有去六恒高中继续上课，而是在路边悠闲‘散步’。
他对自己能力的认识很清晰，去不去的确都一样。
“哟，这不是中考状元吗？怎么，今天逃课啊！”余川牧阴阳怪气的说着。
语气中的讽刺，脸上的傲慢显而易见。
司冥暗低着头，装作没听见，一个爱没事儿找事儿的人。
“咋，司冥暗听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装聋了？哑巴了？”司冥暗初三同学余川牧见他没搭理自己，便放开声音。
“司冥暗，余哥再跟你说呢，别给脸不要脸。”余川牧的小跟班严述宥说道。
“哦！”司冥暗抬起头，不过三秒，低下头，掏出手机，纤白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滑动。
“你……是不是想死？！”余川牧沉不住气，脾气暴躁，擅长说优美话。
“不想。”司冥暗连余光都没给他们，看在余川牧和严述宥曾经是他的初三同学就不想再多废话。
一直盯着手机看，他的行为让余川牧和严述宥感觉自己被当空气，连手机都不如。
沉默的挑衅。
“司冥暗，老子在跟你说话，别以为你中考是安凌城的状元，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不还照样在六恒高中，年级倒一的宝座你坐的可真是稳当，真是太垃圾了。”
“要不是当初我中考前期失眠，以至中考失利，安凌城的状元就是我了，我也不会待在这破烂六恒高中。”余川牧真会唠叨发起‘战争的导火线’。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缺少那份面对失败的勇气和从头再来的选择。
无法正确面对失败，会让我们迷失自我，陷入无底深渊之中。
“就是，还逃课，我看就是六恒高中教师都不想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哦不，烂泥扶不上墙不就正是你。”严述宥是懂得如何引战。
“哈哈，严述宥说的真好，太对了，快，司冥暗快鼓掌啊，把你形容的多贴切，多真实。”余川牧引发战争的功夫可谓一日比一日高超。
司冥暗握紧拳头，细长洁白手指上的青筋暴起，似乎时刻都将要发生着爆裂。
他忍。
“哎呀，哎呀，几日不见，司冥暗你的忍耐功夫可谓长了不少啊，也没见你脑子长了多少。”余川牧本人长相较清秀，但爱作死。
“不不，余哥，他可是森林古猿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不能指望着他能够长脑子，别掉脑子就行了。”严述宥在一旁煽风点火。
“对，太符合……”余川牧还没有注意到司冥暗已经到达爆发边缘。
“你们说够了没有！余川牧你因为一次考试的失败而毁掉了你的未来，实乃不值。”司冥暗厉声呵斥，周围空气中散发着南极的冷气。
“No，还没说够。那又怎样，就像你一样是中考状元又能如何？还不照样在六恒高中，你不照样也是因为高中第一次月考失败，被分到差班。”余川牧说完还摆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手还在空中比划着‘没有’的姿势。
“对于你，司冥暗，永远都说不够！”严述宥真不愧是余川牧的小弟，跟班人。
司冥暗握紧拳头，头上顶一团火，时刻都有可能爆发。
他忍。
“司冥暗，你这什么表情？咋？不乐意，真是人模狗样！”余川牧语气越来越重。
司冥暗脑海里只有一个字：忍。
“老子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余川牧，你别太过分。”司冥暗走到他面前。
不知道是司冥暗本人散发的冷气太多，还是余川牧只想找事。
“司冥暗，怎么？想打架，有本事打，你能打得过我吗？那真是可笑，我一只手都能把你干倒。”余川牧一边说一边把司冥暗往后推，还不忘记捶他肩膀。
司冥暗嘴角邪魅一笑：这可是他先动手，那就真的不要怪我客气了。
眼神洒脱，豪迈尽显，狂妄不羁。
司冥暗被余川牧往后推了几步，随即，站直笔直的身体，还走到余川牧的面前。
挺起胸膛，居高临下，眼神充满寒冷，死亡凝视着余川牧。
“找死！”余川牧抬起拳头。
刚要锤上司冥暗的胸膛，他的手就被司冥暗牢牢抓住。
“啊，快给老子松手。”余川牧的手腕被司冥暗狠狠握住。
“噗，逆子！”司冥暗冷声笑道，又用了三分力。
“啊，疼，疼，快松手。”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尼玛，快给老子……”
不等余川牧说完，司冥暗手中的力又加重了三分。
“求……求你……松开。”余川牧咬着牙说道，脸堪比黑锅。
司冥暗松开骨骼清晰的手，他还有事，没时间跟他们耗。
“严述宥，给附近的兄弟们打电话，抄家伙，干！”余川牧根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刚被松开手，便这样开始作死。
农夫与蛇形容的不就是他吗？
不作不死，可他偏作，神仙也救不了。
“余哥，我刚打完，兄弟们说五分钟不到就赶过来。”严述宥真不愧是严述宥。
“围堵他，别让他跑了。”余川牧考虑到挺周到。
“跑？呵，不知道一会儿是你们跑，还是我跑。”司冥暗没有丝毫的胆怯，他这高中三年可也不是白混的。
“真TM可笑，初中那几年你还是个书呆子，软弱而无能，妥妥的软柿子，怎么？上个最垃圾的六恒高中，人也变得垃圾了，出门脑子连都不带了，哈哈~”余川牧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哈哈，可笑至极，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严述宥真是同流合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个比一个爱作死。
司冥暗内心也变得平静，只有一个字：忍。
不到三分钟。
一群黑压压的‘黑云’袭来，他们身披黑衣，手里拿着‘金箍棒’，走到可谓歪三扭四，零零散散。
在远处看，鬼魂飘游。
在近处看，社会渣子。
“余大哥，兄弟们都来了，有什么事尽管提，我们都会尽力帮”一个身材魁梧，高大强壮的社会人士说道。
脸上，靠近耳朵部位带有一条痕迹，不仔细看就知道是刀划的。
“陈元季，就是那货，惹到了余哥”严述宥真是不愿当透明人。
“还敢惹余哥，那人真是不知死活，这个人在哪？我让兄弟们一块干他！”陈元季‘刚阳正气’啊。
“那”严述宥用手指指向陈元季后方。
司冥暗懒散的依靠在迫路边的树，有些发黄的枝条在手里不断晃动。
感受到来自他们的不善目光，司冥暗丝毫不带慌。
“哈喽，你们好呀！”司冥暗扔掉手中的枝条，向他们摇手打招呼。
陈元季：“……？？”
他记得他好像是来打架的。
这人心理素质真强，丝毫不带怕。
“你确定就是靠在树边的那个人？”陈元季疑惑问道。
“确定，就是那货”严述宥眼神中充满着凶残。
余川牧倒是挺悠闲的，坐在路边的石椅上，手里还拿着冰红茶喝。
“陈元季，你领着兄弟们抄家伙，上吧”余川牧正想看着一出好戏。
“好，兄弟们，咱们老大余哥说了开干，抄家伙，干他”陈元季手中的铁棒握紧。
“上啊”
司冥暗看着一群黑人个个手里拿着铁棒，脚底像是抹了润滑油快速向自己‘飞’来。
搞得好像他们是去见他们的祖宗似的。
“不用这么热情吧”司冥暗此刻依旧依靠在树边。
这心态，沉着冷静可佳，现在素质可佳。
那群‘黑云’在离司冥暗还有三步的距离，“嗖”一阵‘疾风’刮起。
当‘黑云’反应过来时，面前的人哪里去了？
个个面面相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满脑子的问号。
？？？
“你们在找我吗？我在这里！”司冥暗出现在‘黑云’的后侧约45度的树旁靠着。
这速度绝绝子。
可悲啊，可悲，‘黑云’又不得不开启冲刺之路，否则又赶不上了。
“我在这里呢！”司冥暗又‘飞’到‘黑云’的正后方70度。
“在这里呢”司冥暗在‘黑云’的左侧方88度。
“这里呐”
“我在这里”
……
“司冥暗，有种别跑啊，怂包，正面刚啊”余川牧其实也被他弄迷了。
他只想快点结束，一会儿还要去网吧呢。
“好”司冥暗也不想绕了。
陈元季：“……？？”这人也太好说话了吧！
“愣着干什么啊，抄家伙，上”严述宥坐着说话不腰疼，真会指挥。
这一次，司冥暗没有‘飞’。
一群‘黑云’把他围住，一个个的都是凶狠嘴脸。
“兄弟们，动手”余川牧围观。
司冥暗也不是吃素的，反应速度极快，出手一招一个准，一招比一招狠。
不到半分钟时间，有一半的‘黑云’已经倒下，还有一半的‘黑云’苦苦硬撑。
现在各个‘黑云’内心苦逼，却不敢倾诉，TM的，打不过啊。
余川牧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快要败下阵时，这位‘大将军’可终于要出师了。
奈何这位‘大将军’非是正人君子，左手拿一个铁棍，右手持一个铁棍，急忙投身‘战事’之中。
“兄弟们，让开”余川牧真是到达嗓门高潮啊。
司冥暗打的正投入，奈何这一喊声，真的让人影响情绪。
“唿”一声，余川牧跑到司冥暗身后，右手中的铁棍狠狠打司冥暗的后背上。
霎时，有鲜血流出。
“扑嗵”司冥暗被这突然袭来的一铁棍，打倒在地。
又是一棍袭在他的后背。
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司冥暗撑着全身力气，站了起来。
他知道：这一战迟早是要战。
“你不是挺能耐的，还不照样躺在我的棍子底下。”余川牧本人真的很欠揍。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冥暗的后背弥漫着浓厚的鲜血，眼神坚定，顽强说道。
“你没资格知道”余川牧真是高傲。
“呵”司冥暗冷笑。
“啊，你真是想死”余川牧咆哮。
霎时，嘴角有血液流出。
司冥暗将所有力道放在手上，猛的捶打过去，快，准，狠。
“你不照样也躺在我的拳头之下吗？”司冥暗目光凄寒。
“你……”余川牧无言。
司冥暗看着他那通红的面庞，扭头就走。
“余哥……追吗？”严述宥忐忑不安问道。
“追。”
司冥暗还没走几步，又被一群‘黑云’围住，内心苦笑。
“来啊！”司冥暗伸出国际调戏中指，手势不偏不倚对上余川牧的目光。
“给老子干。”余大哥都发话了，‘黑云’还有理由不干吗？
陈元季先上手，有一铁棒锤打在司冥暗的后背上，“扑咚”再一次倒在地上。
这一次，他，再一次撑着手臂用尽解数爬起来。
他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噗”口喷鲜血，白色的领子边一片红色。
陈元季道：“左边脸的手感不错。”
“咚。”司冥暗倾倒在地。
陈元季满脸的猥琐：“右边脸的手感更不错”
司冥暗上帝雕刻的脸两边都出现手指印，嘴角也不断有鲜血渗出。
“不知道两边脸的手感一块揍会是怎样？”陈元季明目张胆的笑道。
“行了，陈元季，我们走吧。”余川牧开口道。
“余哥，我还没打够呢？那小子也太强壮，在我拳头挨打之下的人，没一个能够在品尝第二次拳头。”陈元季说完还握了握自己拳头。
“闭嘴，走吧”余川牧语气飘然。
陈元季闭口无言。
余川牧一群人走后，司冥暗细长的手指撑地，腿部上下打颤，似乎时刻都能够发生倒下事故，洁白的内衬衫也染上了红色。
嘴角鲜血，脸部伤痕，衣服凌乱不堪。
“喂，是暗少吗？”司冥暗刚躺在树边，打开手机，接听电话。
“说”声音有些混杂，厚重，凄冷，很难让人接近。
“塞准渠，出现了大量的尸体，无血成干尸。”
司冥暗对此消息可谓意料之中，尸浮深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