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恨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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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恨河
在希腊人对世界的认识从印度是世界边缘演化为知道中国的存在后，东方审判官拉达曼提斯多多少少也开始接触一些中国文化。否极泰来是一个他相当喜欢的说法，相反，乐极生悲甜中生苦就是他比较抵触的了。
现在的拉达曼提斯就在深刻地了解这个词的意思。
“乌拉诺斯已经重新沉睡，你不觉得你应该为这个事实去好好地犒赏自己一下吗？”
天猛星恶狠狠地回头，这个给他造成极大困扰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厚颜无耻的说这种话！
但对上对方佯装无辜的眼神后，拉达曼提斯又觉得气不起来了。
东方文化认为人性本善，应用道德约束；西方文化认为人性本恶，必须用法律约束。而加隆，一个彻头彻尾的西方人，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发散着人性本恶的气息的，黄金圣斗士。就是一个必须用法律仔细约束——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拉达曼提斯觉得人们对加隆的种种恶行无能为力的原因就是这个法律管不了的家伙，你除了祈求他什么时候心情好服从一下道德，别想对他的行为有任何的修正。
“乌拉诺斯已经沉睡，是的，没错，包括他使用着的身体，阿布罗狄也沉睡去了。”拉达曼提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和，但很快他就知道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儿。
“这是当然的，噢，阿布罗狄本来就不到苏醒的时间，你忘了吗？”加隆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状似和善地提醒他这个问题。
“我不认为忘了的人是我。”拉达曼提斯觉得自己的涵养能好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奇迹。
“难道是我吗？！先生，别忘了这么一个事实，刚才是我在提醒你这事儿的！”
那一刻拉达曼提斯真想向他咆哮如果你早明白，不，是明白并且不采取任何行动，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但他他咆哮并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好，只能变得更糟糕：加隆这家伙会想更多的方法羞辱他。
“好吧。”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他突然发现他认识加隆以后他学会了很多之前他根本不会的东西，比如妥协，“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手出得这么重吗？”
“拉达曼提斯。”加隆严肃地看着他，口气循循善诱，像是教导一个孩子走路，“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怕是曾经的战友，一旦刀剑相向，就必须没有保留的使出全力，不然你就会死的。”
拉达曼提斯感到自己头上的青筋又多了一条，跳啊跳的貌似挺活泼可爱。
“我说的不是这个……”
“噢，你不用解释了。”加隆打断他，“就算是同伴又怎么样，亲兄弟也得下毒手！这方面你得和撒加学习一下……”
“先生！”拉达曼提斯扬起声调，阻止加隆继续滔滔不绝，“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将重要的黄金权杖扔到冥河里面去！”
是的，拉达曼提斯之前一直在困扰的问题就是这个。加隆利用米诺斯的皮的力量击倒了突然出现的乌拉诺斯，由于这小子是将权杖当做长矛投掷出去的，那权杖在空中划了一条黄金曲线后，落入了恨河斯提克斯中。
“哦，你说的是这个吗？”本来情绪高昂的加隆变得心虚起来，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好色的米诺斯，大概会说美人心虚起来也别有滋味——哪怕他很不待见这美人。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艾亚哥斯，大概会没心没肺的一笑，揽过他的肩说我们去喝一杯明天圣诞老人（…）拉达曼提斯就会给你解决这种疑难问题的。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胃痛了。
“你知道，我们是不能涉足恨河的，恨河的水冰冷刺骨，而且饮下后连神都会失去神性沉睡整整一年。”
“嗯，我知道。”加隆面对面露凶光，一脸“你要是说不捞我现在就把你按下去”的拉达曼提斯，说道，“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他离开了一小会儿，回来的时候拿着一样东西。
“收下吧。”加隆正经而严肃的伸出手，颇像当初沙加死后娑罗双树园外撒加将佛珠交给穆的那一幕重演，另一位演员，也颇有职业道德的，像穆那样抓住拿东西，用力，将它的一半捏碎了。
“拉达曼提斯！”加隆惊叫道，“哦，瞧瞧你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长的白杨树枝给你捞权杖的啊！”
之后就是拉达曼提斯和加隆不用小宇宙的小擒拿演练，某个多吃了五年面粉且从小就接受这种冥斗士看不上眼的训练的家伙明显占了上风。恼羞成怒的年轻人随手丢了个灰暗警告冲击波，还没发出就被星辰傀儡线阻止了。
在加隆夸耀了一下星辰傀儡线确实蛮好用以后，这家伙用拉达曼提斯因为还有灵魂要审判把他打发回加伊拿去了。天猛星最后挺想恶毒地提醒他他就是在这招式下吃过亏，但因为这实在是很刻薄而作罢。
“哦，加隆，我的加隆，你怎么不爱我~！”
天猛星冷冷的看了一眼夸张的模仿歌剧演员的艾亚哥斯，后者调皮又挑衅的回看。天猛星突然非常怀念米诺斯，不管那家伙有多刻薄和恶毒，他的分寸和办事效率都是很高的。
拉达曼提斯和加隆分开后并没有回到加伊拿，而是用小宇宙叫来了艾亚哥斯。对方来的时候灰头土脸，想必是被为数众多的工作压迫出来的结果，但生性乐观的他还能调侃拉达曼提斯。
他不得不说，艾亚哥斯确实是一个非常值得嫉妒的人。即使不说他与生俱来的各种力量和手里的各种特权，光是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值得嫉妒这点就非常值得嫉妒。
一个人将自己对另一个人的爱当做排解寂寞的出口，在此同时，必然会有别的人爱这个爱者。那些不知道自己对他人来说有多么重要的人往往形成一条食物链，最高点的人必然有这么一个特征：他没有寂寞，也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可言。
不管他是不是有这么一条食物链，艾亚哥斯绝对是站在顶点的那个人。拉达曼提斯觉得艾亚哥斯还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至少他的力量还能作为他被爱的，可让人信服的理由——因为有相当多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似乎就是为了证明爱的不可理喻性而存在的。
天猛星脑中运转一个小周天后回神，蹲下身去伸出已经被捏碎一半的白杨树枝，旁边的艾亚哥斯挑挑眉：
“哈迪斯大人的圣树，白杨树枝？你从哪得来的？”
“不知道，加隆给的。”拉达曼提斯回答。
“那家伙真是能弄出奇怪的东西。对了，刚才我感到有很多次小宇宙大爆发，发生了什么？”
拉达曼提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保留的告诉艾亚哥斯，他虽然知道艾亚哥斯没加隆这么多心眼，会想很多东西，但是他现在得为之后准备些什么：艾亚哥斯得明白一些东西了。
冥界长大的艾亚哥斯接受这些东西比加隆或是别的什么人容易些，所以他很快提出质疑：“所以，你当真要用这个东西捞黄金权杖吗？”
“不，你看着吧。”
拉达曼提斯将白杨树枝扔到冥河之中，如青金石般幽蓝的水打着旋儿，以羽沉之名著称的轻水很快吞没了树枝。不多时水中出现一位蓝发的女神，眼波流转，宛如九曲的冥河。
“艾亚哥斯大人，拉达曼提斯大人。”那女神打招呼道。
“斯提克斯？”艾亚哥斯皱眉，他之闻其名而不见其人。这女神是大洋之神俄刻忒提斯和水源女神忒提斯的女儿，大洋神女俄刻阿尼得斯之一。提坦战争中听从父亲的建议率先表示支持宙斯。主神胜利后给予她的四个儿女永远跟随自己的荣耀，并尊斯特克斯为圣河。可见这女神地位之崇高。
女神对艾亚哥斯微笑着点点头，接着看向拉达曼提斯：“您是为了黄金权杖的事情来的吧？”
“是的，麻烦您了。”天猛星点点头。
斯提克斯轻笑，那声音像银铃般甜美，她像一条海豚般轻快地跳回水中，不一会又浮出水面，手里捧着被加隆扔入水中的黄金权杖。
“交给艾亚哥斯大人，对吗？”斯提克斯问拉达曼提斯，天猛星点点头。
天雄星接过权杖，掂了掂，突然笑道：“交给我还要经过拉达曼提斯的同意，原来您真的成了三巨头之首了啊？”
“这……”
“因为你手上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和米诺斯的。”拉达曼提斯破天荒的解释道，“黄金权杖，是米诺斯为了避嫌献给哈迪斯大人的，对这种避嫌不感兴趣也不太想用这权杖的哈迪斯大人，就将它随手丢在时间的中介异空间了。”
“您还是老样子，对任何事情都小心谨慎啊。”艾亚哥斯走后，斯提克斯对拉达曼提斯说。
“帝王们都是这样恐惧手上有力量的人，克洛诺斯因此吞了自己的孩子，宙斯因此吞了雅典娜的母亲墨提斯。承蒙哈迪斯大人对这些东西不甚在意，但我认为避嫌还是很必要的。”
“所以您连自己启用都不敢吗？”斯提克斯说。
“不能说不敢，可是我的启用也许就意味着哈迪斯大人和主神的全面决裂，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谨慎，而且……”
“而且，连您喜欢的人也觉得您拥有这个力量实在是可怕，才将这个危险的东西丢到我这里来。”斯提克斯吃吃的笑着。
拉达曼提斯颇感无奈，他在气过后确实发现加隆的用心，那家伙似乎觉得直说矫情，就擅自用这种有效是有效但是给他添很多麻烦的方法解决。
“看来他挺喜欢您的。”女神说。
拉达曼提斯摇头：“他不接受男人。”
“哦，他喜欢您的所有，但不接受您是男人，是这样吗？”
不善争辩的拉达曼提斯再次不知道说什么好。
“您知道，我是九位俄刻阿尼得斯之一，这位欺骗神的人的事迹我也是听过的。据我所知，他并不是那种会为人着想的人呢。”
斯提克斯一边说一边观察拉达曼提斯的表情，见对方还是不太了解的样子，只能叹口气：“那么，您就想他在可以用这巨大的力量为所欲为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做，就是给足您面子的表现吧。”
PS:我有查资料！我真的……没有只是偷懒（揍
恨河女神的形象资料没查到，只能写成这德行了（你从来没写好过吧？
倒是查到艾亚哥斯常以手持权杖和钥匙的少年出现，花痴了一下，考虑让艾亚亚拿大钥匙砸人（喂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恨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