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强制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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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强制苏醒
“你是否准备，把雅典娜也被囚禁的事情说出来？”
拉达曼提斯抿着唇。
不可否认，艾亚哥斯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他非常认真地又把整件事想了一遍，结论是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圣域总是这样：他能容忍你为正义回心转意，但若是反过来，为了正义，为了爱与和平做的一些不太好的事儿，却未必能接受。
你知道，“背叛者”的结局从未有死亡以外的。
他自认是个老实人，本分人，至少和米诺斯比起来是这样。如果米诺斯知道真相的话，很可能会讥讽地说：“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雅典娜也并不是全无瑕疵的，不知道那些纯洁主义者会怎么想。”
当然，前提是他知道这里面的因果。
但是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以他的智慧猜出来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拉达曼提斯意识到自己在无聊的问题上纠结了。
他揉揉额，看向窗外没有一处例外的漆黑夜空。他知道在某一块天空下面有封印泰坦神的深渊之塔塔尔塔罗斯，而镇压最强泰坦提丰的埃特纳山和冥府入口维苏威火山也及其近。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好吧是人力，怎么看都不像是还能分出人冲上奥林匹斯山去救人。
况且，就算是他们人力足够，也有能从神的手下侥幸逃脱的力量（抗衡？别开玩笑了），怎么去救，也是个极其麻烦的课题。
就在这个时候，拉达曼提斯感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小宇宙波动。
错觉？不可能。但不是错觉，似乎更不可能。
该死，加隆，你想对没苏醒的战士们做什么？！
拉达曼提斯的感觉没有错，现在的加隆确实在一个他不应该出現的地方，那就是放置战士们的地方。
死亡未必和重生联系在一起，但重生一定会有死亡的气息。当你在墓地行走的时候，你会对这种感觉不以为意。但要是你在群芳争艳的花园里被死亡气息包围，你一定会感到不快。
老实说，加隆是个极讨厌死亡的人。他是说，讨厌，而不是恐惧。这也是他开始和最后效忠雅典娜的原因。
不过有个例外，那就是拉达曼提斯。你只要稍稍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他灵魂中那些该死的腐朽与固执，神秘主义和忠诚冥顽不灵的像块石头，但这一切并没有让他像一只拳师犬那样，让他板着凶恶的脸无条件效忠哈迪斯。相反，他的效忠是有一定弹性的，这从他派人监视假投诚的撒加能看出來。
其他的，比如告白什么的嘛。
加隆摇摇头，难得正经地叹叹气，即使拥有所谓前世的记忆，也无法改变这家伙这是个养尊处优的二十三岁的少爷的事实（他绝对不认为有着海因斯堡的潘多拉会亏待了三巨头！），情呀，愛呀什么的，也只有这样的少爷能去挥霍。
他伸出手，抚摸着棺石上凹凸不平的文字，爱神的名字就这样与死亡一起镌刻在这块小小的石头上。他想到了阿多尼斯，想到了皮尔马尼翁，不由得轻笑出声。
如果拉达曼提斯有什么可能说的是对的，他想大概会是那句“神是这样一种生物，拥有天真与力量，激情与残忍”吧？他想要是那天拉达曼提斯说，其实圣战就是一个试验场，神很认真的将自己卷入其中地在做，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还是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加隆嘴角一弯，标准的嘲笑回头，大殿的入口是面色不善的天猛星，对方闻言难得的有一丝犹豫，之后就昂首阔步的走到加隆面前。
“你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加隆冲他眨眨眼，如是说道。
“这是我要说的，先生。”拉达曼提斯抿了抿唇，说道，“不论是立场还是力量，我都不认为你出现在这里是明智的选择。”
加隆挑挑眉，一来就是一个下马威么？
他笑笑：“我加隆考虑事情没有从立场出发过，力量倒是有过，那就是考虑对方的实力应是在几秒内处理掉！”
刹那间，拉达曼提斯的小宇宙非常猛烈地波动了一下。加隆能感到小宇宙中的暴怒，但并没有敌意。对此他并不很明白：在他看来那些话并不应该激怒拉达曼提斯，就算激怒了，按照拉达曼提斯的火爆性格，早就该和他动手了，而不是现在这个德行，忍着不动手忍得挺辛苦的样子……
他第一次对拉达曼提斯的神秘主义有了好感——这样他就可以把一切看不懂的事情归结为拉达曼提斯的癖好发作。虽然什么都弄不明白，被人控制的感觉非常不好。
“听着，加隆。”拉达曼提斯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也没必要知道。你只要这时候收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怀疑我会在你离开那儿之后对你如何，你知道，那儿并没有能威胁到我的东西，再说，如果我要对你动手，以现在的你，不知该死多少次了！”
尽管拉达曼提斯说得非常诚恳，但加隆很明显的不领情，他盯着拉达达曼提斯的眼睛，用拉达曼提斯最爱用的，那宛如一直吐着信子的蛇一样的眼神盯着他，盯得拉达曼提斯都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才是那个因换了皮而力量大减的人。
“我一开始就说了，先生。”加隆再次眨眨眼，显出了他和神的不同，神是真的天真，而他是故作天真，“你有什么想向我解释的吗？”
拉达曼提斯看着加隆。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聪明，狡猾，强大。聪明是聪明到剔透的聪明，狡猾是连神都欺骗得了的狡猾，而强大，是那种即使力量不足也能逆转形式的狡猾。
现在的加隆想要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他想要打开阿布罗狄的棺木，想要叫醒阿布罗狄，至于为什么是阿布罗狄，而不是其他人，拉达曼提斯觉得他也是有考虑过的。黄金里面说过效忠于力量的只有巨蟹摩羯和双鱼，如果叫醒了别的人又出了什么状况，那可就不好办了，再者，阿布罗狄也是加隆知道的两位神之一，虽说美神并不是很能打的神，但再怎么说也是十二主神之一，再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可他也在賭，賭强行打开阿布罗狄的棺木，这位爱与美的神能顺利醒过来。毕竟若是本身就能醒，现在早该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儿裝僵尸。
天猛星并不认为加隆知道强行叫醒还没有做好准备醒来的战士的后果，但他也不认为加隆会完全不懂逆天而行终有谴这个道理——也许他真的不懂比较好，如若他真的不懂，他大可以说到他懂，而不是现在这样明知故犯！
“说吧，你想听什么？”可怜的天猛星不得不向那个该死的赌徒妥协，他觉得他从没有这么窝囊过！
“本来呢，我是想听你告诉我米诺斯是怎么回事，想听为什么你们几乎是在这里坐以待毙，想听为什么雅典娜和哈迪斯会被关在一块儿！”
拉达曼提斯一惊，加隆的小宇宙恢复状况比他想象中的好，他的敏锐度也比他想象中的可怕！
“但现在，我不想了。”加隆冲着他一笑，“你的反应太明显了，年轻人，之前我只是觉得如果有阿布你们不至于这么目中无人，但是现在看来，光是叫醒阿布就会发生无可抑制的事情！”
拉达曼提斯青筋爆起，咬肌清晰可见。之前的他只是有点儿生气，现在则是在暴怒的边缘！
“加隆，别做傻事。”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扑上去。
在那里的，是加隆啊！
“谢谢。”加隆笑了，笑得虚伪，笑得让人恶心，“但你知道。人的好奇心是很可怕的，我想即使我会变成盐柱，我也克制不了我的好奇心，克制不了自己回头的欲望，克制不了，叫醒我重要的同伴的愿望！”
他一脚踏上阿布罗狄的棺木，极重的石盖被他踩成两半。巨大的力量从中不可思议地爆炸出来，前一秒还在强忍怒气的拉达曼提斯猛地向前将显然没想到打开个棺木就能出这么大动静的加隆压在身下，这让他们两个都非常惊讶。
爱神，颇具讽刺意义的，没有从海中泡沫中醒来，而是在一个愚蠢人类的偏执中在大量的沙尘中苏醒！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强制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