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谎言美学》卷饼蘸大葱

14、14

　　距离咖啡馆对峙过去三天，沈识檐没再找过裴衍的麻烦

　　这天晚上，虞昭跟裴衍说“最近总待在家里闷，想下楼散散步”，裴衍本来要陪她，她找了个“想自己走会儿，捋捋思路”的借口，才单独出了门。外套口袋里揣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着和沈识檐的聊天记录，只有两个字等你”。

　　走进公园时，沈识檐已经坐在那张靠近银杏林的长椅上了。他穿了件黑色薄外套，没拉拉链，风一吹，衣摆轻轻晃着。看到虞昭来，他原本沉郁的眼神亮了点，却没立刻起身，只是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声音压得低：“过来坐。”

　　虞昭走过去，没坐太近，留了小半臂的距离。她盯着地面上的银杏叶影子，先开了口，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安抚：“这几天……谢谢你没去找裴衍。”

　　沈识檐转头看她，眼底藏着委屈，却没像以前那样逼她，只是低声问：“你就只为了说这个？”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我胃不舒服的老毛病犯了，前天晚上疼到两点，想给你发消息，又怕你不方便。”

　　这话让虞昭心里一紧——她以前顶着“一只鱼”的身份时，就知道沈识檐胃不好，只是后来断了联系，没再关注。她抬头看他，眼神软了些：“怎么不按时吃饭？是不是又忙到忘了？”语气里的关心不是装的，带着点下意识的在意。

　　沈识檐的指尖动了动，没去碰她，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精美的银质鱼形挂坠，递到她面前：“上次在咖啡馆没给你，这个你拿着。”挂坠很小，鱼眼是颗 tiny 稀有的绿宝石石，在路灯下泛着微光，“不是逼你什么，就是……想让你看见它，能想起我。”

　　虞昭盯着挂坠，指尖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过来。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让她想起以前在游戏里，沈识檐总用“檐知鱼”的号跟在“一只鱼”后面，说“以后你的ID后面，有我的‘知’”。她悄悄把挂坠塞进毛衣内侧，贴着心口的位置，声音轻了些：“我知道你委屈，沈识檐。”

　　“委屈有什么用？”沈识檐笑了笑，有点自嘲，“你还是要躲在他身边，连跟我见一面都要找借口。”他没逼她，只是往椅背上靠了靠，看着远处的路灯，“我不找裴衍麻烦，也不逼你立刻分手，但你不能一直这样耗着我。至少……偶尔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说话，行不行？”

　　虞昭的心跳慢了半拍，她知道这样不对，却又舍不得沈识檐眼底的在意——比起裴衍的温顺听话，沈识檐的这份“放不下”，总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真正放在心上的。她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妥协：“好，我会尽量……常来跟你说说话。”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裴衍发来的消息：“散步累了吗？我煮了姜茶，回来就能喝。”虞昭心里一慌，赶紧站起来：“我得回去了，裴衍还等着我。”

　　沈识檐也跟着起身，没拦她，只是在她转身时，轻轻拉了下她的手腕。他没用力，只是飞快地在她手背印了个轻吻，语气低得像耳语：“别让我等太久。”

　　虞昭的手背瞬间发烫，挣脱他的手，快步往公园外走。走到小区门口时，她还特意整理了毛衣领口，确保挂坠不会露出来，又揉了揉脸颊，让自己看起来跟平时没两样。

　　推开门时，裴衍正端着姜茶从厨房出来，笑着迎上来：“回来了？快喝口姜茶暖暖，外面风大。”他没问她去了哪里，也没怀疑她的晚归，只是自然地接过她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虞昭接过姜茶，小口喝着，目光却不敢跟裴衍对视——她心口的鱼形挂坠还在发烫，像在提醒她，刚才在夜色公园里的那段安抚，是她藏在“温顺女友”面具下的秘密。

　　日子好像就这样慢了下来，每天晚上十点的公园见面，成了她偷偷维系的平衡——她安抚着沈识檐的委屈，又依赖着裴衍的温顺，明知这样的平衡迟早会破，却还是忍不住想抓住眼下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