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女主今天也想走剧情》茅卅五

161、第一百六十一章 每个人的爱情

　　“你在说什么……”鹿丸极力保持镇定，甚至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但鸣人依旧毫不犹豫地发出质问：“我在说，你所谓的想做我最重要的人所以不得已才用些特殊手段的话，根本是在骗我，对吗？”
　　鹿丸的笑僵在了脸上，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鸣人怎么会发现的？是谁告诉他的？明明再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了，怎么就在最后关头暴露了？
　　鸣人的脸色太差，鹿丸不得不猜测他是自觉受到了背叛，更或者，他认为自己是受到了恶意愚弄，整个都是一场针对他的恶意欺凌。
　　澄清这点并不难，可是说了实话以后呢？鸣人能接受吗？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欺骗，鸣人能原谅他吗？
　　要继续圆谎吗？但鸣人的面色是从未对他展现过的冷硬，碧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压抑着巨大的风暴，只等他一句话不对劲便会引爆出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在想着怎么继续骗我吗？”鸣人的声音听着又低沉了几分。
　　鹿丸终于不能再抱有侥幸心理，他今天如果再说谎，怕是真的会和鸣人老死不相往来。
　　“我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瞒下去，但那不是因为我要狡辩还是什么，我只是害怕。”鹿丸苦笑着，决定还是有什么说什么，至少坦坦荡荡的，不会让鸣人真的有多厌恶自己。
　　他没有听到鸣人问“为什么害怕”的声音。看来是真的气狠了，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我确实一直在骗你，但也没有完全骗你。我不是在耍你什么的，我只是……只是发现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恋人之间的那种，但又不敢去试探你的意思，所以用了卑劣的手段，想着你习惯以后，再表白应当就会很顺利了。”
　　鹿丸从四年前那次懵懵懂懂的亲吻开始，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路历程倒了个干干净净，只盼鸣人就算接受不了，也能稍微怜悯一点他这个可怜人，还愿意继续做他的朋友。
　　“我除了隐瞒了对你的真实感情，从没有说过假话，我是真的想占据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而同样的，你也是我能为之付出一切的最深爱的人。”
　　他说的是真的，鸣人毫不困难地就下了判断。过往的点点滴滴浮现，鹿丸对他的关怀保护，对他的维护照顾，对他可以命都不要，这些都是真的。他爱自己，也是真的。
　　“那其他人呢？你如果喜欢我，怎么会让其他人也和我做那些事？”
　　“因为不同意就会穿帮啊，所以只好忍着心痛安慰自己过程不重要啊。”
　　“你是说你们个个都喜欢我，却个个都选择了欺骗和共、共享？”
　　鹿丸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是，比起一开始就没有机会，我们都宁愿去搏一把，哪怕下场可能很惨。但没有办法，面对你，我们都无法放手，那样的痛苦比死亡更甚。我疏远你的那大半年时间，是真的做好了颓废一生的准备的。我不知道其他人具体是经过了怎样的挣扎、又有什么样的后手和打算，但面对你的心情，我确定都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鸣人绷紧了声音。他大致能确定真相为何了，决定一鼓作气也去找其他人问清楚。但在弄清自己的心情之前，他还不想对这群家伙有好脸色。
　　见鸣人沉着脸直接消失在眼前，鹿丸颓靡地倒在了榻榻米上。
　　这次怕是真的难以过关了，但他毫无办法，只能默默等待最后的审判。

　　鸣人挨个儿又去找了佐井和宁次，得到的果然也是类似的说辞，只是细微之处有所不同。
　　佐井确实是被他带沟里去了，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已经被裹在这混乱关系里进退两难。
　　“不知道鸣人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没有办法离开鸣人。鸣人教会了我感情，一路紧握着我的手坚定地将我拽出黑暗、将我从工具重新变作人。我空洞的心得以开始逐步填进这光明世界的美好。可鸣人，你就是这世上最完美最耀眼的美好，没有你，我的世界毫无疑问会再次灰暗下去。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挑明这一切，其他人或许还有机会，我怕是和鸣人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很害怕，所以继续下去了。对不起，如果鸣人对此感到厌恶，我会消失的，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鸣人还能说什么，他好好的带坏一个单纯少年，难道还要反过来怪少年对他太喜爱太患得患失吗？他只能硬邦邦丢下一句“不至于”，随即瞬身离开。
　　而宁次，不过是无所倚仗之人的放手一搏，鸣人对此也只能沉默。
　　“感受过光明的生物，是无法忍受再回到黑暗去的。我没有鸣人你想得那么光风霁月，我在黑暗里行走太久，久到已经扭曲变质。当太阳出现时，我尚可以控制住我自己，只虔诚地将光明跪拜，欣喜于光明偶然的垂青。但当太阳在我面前唾手可得的时候，很抱歉，鸣人，我不是圣人，我无法经受这样的诱惑。身为依旧阴暗扭曲的信徒，我只想将太阳从天上拽至人间，成为独属于我的神明。我知道我丑陋不堪，你想如何制裁，我都接受。”
　　鸣人被宁次的感情再次震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宁次将他自己说得丑陋，可他却是唯一一个知情后却仍旧尝试阻止这一切的人，只是最终不够坚定罢了。鸣人对他试图抓住光的愧疚与挣扎感同身受，到底无法指责他最终依旧选择了同流合污，只能叹息着说道“我懂了”。
　　从日向宅出来，鸣人犹豫了下，思忖着要不要去找我爱罗。
　　他其实觉得我爱罗最多对他有些微那方面的好感，可能我爱罗自己都不自知，毕竟我爱罗是真没对他做过什么。这样的好感很容易就会逝去，郑重其事地讨论这个话题反倒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况且我爱罗明显从未参与过那些事儿，或许根本都不知道。去找他……是不是有点没必要？
　　不，还是去吧，总不好漏下一个的。

　　我爱罗对鸣人的到来很是惊喜，听完鸣人的问话也很坦荡：“是的，我喜欢你。”
　　他并不善言辞，只平铺直叙地向鸣人诉说着自己四年的情思，但鸣人依旧能听出其中流淌着的细腻而深厚的情意，不由得愈发沉静。
　　我爱罗说完，舒了一口气，在自己的包裹里摸索出一样东西，放在鸣人掌心里，微微笑了起来：“实际上，我已经开始准备追求你了。本来还在犹豫着怎样开口，但鸣人先发现了我的心意，这大约就是天意吧。”
　　鸣人瞧了瞧自己手心里托着的东西，一个比实物略小的仙人掌毛线盆栽，勾线还略有些不均匀，但能看出制作者已经很努力在将它做得好看了。
　　我爱罗见鸣人一直盯着看，脸上没什么过多表情，略有些忐忑起来：“啊……不太好看是吗？我刚学，确实做得粗糙了点。本来也想着还是不要送了，但又实在是想让鸣人能时刻想起我。我送的首饰我知道鸣人也不方便戴着，但这样的装饰放在房间里我想还是合适的。”
　　“谢谢，很好看的。”鸣人珍重地将盆栽抱在怀里，“只是你怎么会去做手工？”
　　我爱罗弯了弯眼睛，连声音都带着欣喜：“我见鸣人你似乎很喜欢做手工，我也想和你有共同语言。而且听小樱说你也喜欢养绿植，沙漠里没有多少植物，只有仙人掌比较多一点，能让我做个参考，就勾了这个。”他顿了顿，似是不好意思，声音小了一些，“这株仙人掌已经被移到我的办公室，这样我们以后也能随时看到同一片景色了。”
　　“但是……”鸣人讷讷，“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因为我拯救了你吗？”
　　“是，刚开始是这样。”我爱罗拉过鸣人的手，合在自己手心里，“但现在喜欢你，只是因为鸣人你处处都让我喜欢，让我觉得情难自禁，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如此爱你。这是如天地的存在一般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理由，合该如此。”
　　富有磁性的柔和声音落在鸣人耳朵里，带起他一点心跳。面对我爱罗越来越近的脸，鸣人非常没出息地选择了落荒而逃。
　　捂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鸣人定定神，让影分\身把小盆栽带回家，本体则转身奔向最后的目的地。

　　已经是半夜，佐助和鼬都已经睡下。鸣人观察了一下，宇智波家的人似乎都在，直接在这里谈看来不是个好选择。他摸进鼬的房间，唤醒鼬的同时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穿好衣服跟自己过来，又如法炮制弄醒了佐助。
　　“我有话跟你们说，但你们家人太多了，所以我们出去找个僻静地方谈谈。”
　　佐助和鼬难得看到鸣人这么严肃，对视一眼，利落穿好外出服。鼬又找了一件外套给鸣人套上，换来鸣人一个复杂的眼神。
　　三人随便找了个小公园坐定，鸣人也不多啰嗦，开门见山便问他俩这件事。
　　兄弟俩谁也没开口，佐助是有些难堪，鼬则是……无可辩驳。
　　最终还是鼬开了口：“我想这样私密的事情，即使是面对亲兄弟也难以开口。我们还是分开来谈比较好。”
　　鸣人想想也是，于是他和佐助换了个地方，准备先和佐助谈谈，等说完再回来找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