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女主今天也想走剧情》茅卅五

114、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我的意志

　　幻月被沙子裹着，赞许地看着两个后辈：“真是不错，你们两个，确实是心意相通啊。只不过，可别大意了，还没结束呢。”
　　我爱罗嘴角刚刚扬起，就看到一个和二代水影一样的小人飞了出来，同时带起一股大爆炸。他急忙撑起沙之盾，听已经解决完无回来的大野木给众人解释蒸危爆威。
　　大野木腰又伤到了，普通忍者连爆炸都扛不住，只能鸣人和我爱罗上。
　　“我爱罗，那家伙本体藏到了那个石柱后面，你去封印本体，我来拦住这个分\身。”鸣人放出查克拉手追着水油分\身围追堵截，朝我爱罗指出本体所在。
　　我爱罗毫不费力地用沙子将幻月封印起来，但幻月的分\身速度极快，鸣人的瞬移都跟不上，不解决那个分\身，幻月本体就根本无法完全封印。
　　鸣人也只是个分\身，没有办法大手大脚挥霍查克拉，小人不停穿过他的查克拉手，却完全逮不到。我爱罗那边，沙子也总是差一步将其裹起来。
　　“可恶，这可怎么办。”又一次大爆炸袭来，鸣人和其他人一起被沙盾护在下面，于是顺势给众人输了一波查克拉，身上能量又少了一些。
　　速度太快了……鸣人皱眉盯着几乎只有残影的小人，只能试试人海战术了。
　　他结印又分出许多分\身，手持螺旋丸将小人密不透风地团团围住。一串丸子砸下去，分\身“砰砰砰”被消耗了个干净，小人却是突破重围又飞了出来，穿过兜头扑下的沙子，继续耀武扬威地飞来窜去。
　　“啊——”鸣人气得要抓狂，看得幻月嘿嘿直笑。
　　我爱罗靠近鸣人，一手操纵着沙子，一手安抚性地揉了揉鸣人的脑袋，声音带着大局在握的平静：“别着急，还有我。”
　　被安定的情绪抚慰着，鸣人也逐渐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小人的速度居然变慢了。随着它穿过沙子的次数变多，速度越来越慢，在即将再次爆炸的时刻，被沙子裹住，再没能突破出来。
　　“这是……”鸣人看着闪闪发光的沙子，知道我爱罗一定是做了什么，眼睛也闪闪发光地看着我爱罗。
　　我爱罗被他看得有些羞赧，咳了一声才解释起来。他把之前罗砂的沙金混进了沙子里，小人的高温将金子融合到了身上，重量增加，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而一次次高温爆炸产生的冰雹也被他打碎了融入沙子，裹住给小人降温，加上金子超强的热传导能力，冷却效果极佳，小人当然也就不能爆炸了。
　　鸣人握着我爱罗的手给他补充查克拉，在意识空间和九喇嘛大声抱怨：“为什么我周围全都是天才？脑子一个两个都这么好使，显得我就真的好像个只会放技能的笨蛋啊！”
　　九喇嘛根本懒得理他：“那你倒是别笑啊。还有，这种状态下你说什么想什么他能听见。”
　　鸣人猛然转头看着我爱罗，朝他尴尬地嘿嘿笑了两下。我爱罗不禁也笑了起来，将鸣人的手又握紧了一些。
　　幻月看着年少疏狂前途无量的后辈们，脸一点点被沙子掩盖，露出了相当真心的灿烂笑容：“真是闪闪发光的、忍界的未来啊……”

　　第四部队打四影时，鸣人其他分\身也到达各个战场，而他的本体，则是和奇拉比一起遇到了鼬和长门。
　　两个病友相互搀扶着，看到鸣人都有些开心。
　　“居然已经完美掌握九尾的力量，成长得真快。”鼬有些惊讶，也有些欣慰。
　　“真不愧是我的师弟，倒也不算意外。”长门苍白凹陷的脸颊上也泛起一点笑意。
　　“鸣人，我有话想问你。”鼬突然收敛起笑容，表情严肃起来。
　　“关于佐助对吧？”鸣人就知道鼬放不下佐助，“正好我也有些事想问你。”
　　鼬笑了笑，正待开口，突然感觉身体被控制，举手便是一个豪火球。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鼬哥？”鸣人知道秽土转生会被控制，但这时机太巧，他没忍住开了个玩笑。
　　“‘鼬哥’……你知道了？”鼬攻击不停，招招直逼要害，却是重新露出鸣人熟悉的温柔神色。
　　“看样子是真的了。”鸣人防守也毫不含糊，“斑把你为村子忍辱负重的事情都告诉了佐助，他因为你，要向木叶复仇。”
　　鼬低低叹息一声：“到底还是走了最坏的那条路啊……”
　　他停了下来，长门接替上他的攻击，又被奇拉比挡了下来。
　　“那村子里知道这件事了吗？”
　　“没有，当时只有我在，我也只告诉了纲手婆婆和卡卡西老师。纲手婆婆当初都同意佐助不算叛村，现在她也能处理好这个事情的。”
　　“这样……那佐助就拜托你了。”鼬感觉自己身上的控制又加强了一些，幕后之人似乎是不满他在这里总是不动，强制帮他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鼬彻底苦笑起来——人算不如天算啊……
　　万花筒写轮眼对上鸣人的一瞬间，鸣人突然感觉一阵恶心，紧接着有什么从他喉咙里拼命往外钻。这熟悉的窒息感，让鸣人瞬间明白，是那只乌鸦。鼬哥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塞一只乌鸦给他，如今又放出来。
　　不过鸣人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他再次被噎得泪眼汪汪，被迫昂起头，恨不得亲自上手把乌鸦给拔出来。但那并不是真的乌鸦，鸣人只能等它自己出来。
　　——能量体而已，要不要仿这么逼真？鸣人在窒息到差点翻白眼之前，愤愤不平地想。
　　“鼬哥……你真的不是要谋杀我吗……”鸣人终于把乌鸦吐了出来，跪在地上一边咳一边虚弱地朝鼬控诉。
　　“抱歉，当时没有想那么多。”鼬看着鸣人狼狈到引人误会的样子，有些尴尬。而随着乌鸦的逼近，他控制不住又转动起瞳术。
　　长门被控制着对付奇拉比，完全无法去救援，惊骇地叫了出来：“鸣人！是天照！”
　　但什么也没发生。乌鸦扑棱着翅膀又飞了回来，落在鸣人肩膀上。而鼬的眼角却流下一行血泪。
　　转头，他对着长门和长门召唤出的通灵兽发动了天照。
　　“我已经摆脱了施术者的控制，因为止水的瞳术别天神。”鼬解释道。

　　“所以这原本是留给佐助的……”鸣人听完鼬的解释，喃喃自语。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看了眼用神罗天征弹开天照的长门，已经彻底恢复全盛时期的样貌，却完全丧失自我意志，毫无感情地又攻了上来。
　　对啊！这不就是另一种更高级的“控制”而已吗？更隐蔽的提线木偶，照样还是提线木偶啊！
　　鸣人展开尾兽化形态，配合奇拉比的尾兽玉，如当初一般将长门又打了个破破烂烂。鼬趁机打开须佐，拿出十拳剑封印住长门。
　　“鼬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鸣人严肃地看着鼬的双眼，“你觉得中了别天神的佐助，还是佐助吗？”
　　“你在说什么？”鼬有些莫名，“你觉得现在的我，不是当初的我了吗？”
　　“这不一样！”鸣人激动起来，“你本来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设置的别天神，来这一下只是让你恢复了。但是佐助，他得出报复木叶的想法，不管对不对吧，那是他自己思考过后的结果。你直接用别天神强制改变他这个想法，让他做身为‘佐助’根本不会做的事情，那怎么还能是佐助呢？”
　　鼬不太懂鸣人在激动什么：“你不也一直要把佐助带回木叶吗？”
　　鸣人恨不得手脚并用给鼬比划清楚：“我要把他带回木叶，是让他自己想通了回木叶。我跟你说过的吧，谁有问题我去解决谁，他要复仇，我就帮他复仇完了再给他一个归宿。而不是像这样，强行改变他的意志，让他毫不在乎地忘了仇恨，跟个傀儡一样生活下去！”
　　鼬抓住关键词，发现有什么不对：“你要帮他复仇？你要对付木叶？！”
　　“怎么可能！”鸣人只恨自己嘴笨说不清楚，只能套用温斐玉的话，“我是要帮他合理地报仇，然后让他重新和木叶产生羁绊，真心实意地留在木叶。不然我宁愿他永远不回木叶，也不想逼着他做他不乐意的事情。”
　　鸣人越说思路越清晰，也越发明白鼬一直以来的问题在哪：“佐助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有权利知道真相，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下去。鼬哥你从一开始就给他安排好路要怎么走，看他走得不合你心意，就来刺激一下，最后改不了了，就用别天神。你真的尊重过佐助自己的想法吗？
　　“忍者首先是人，然后才是村子里的人，最后才是村子里的忍者。鼬哥，你有把佐助真正当成‘人’来对待吗？
　　“是，我也一直要带回佐助，但那不是因为他跑了，我是因为担心他！因为舍不得他！大蛇丸不是好东西，宇智波斑也不是好东西，佐助为了报仇把自己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怕他就那么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那才是得不偿失。他看不上我，觉得我不能帮他报仇，那木叶总有他能看得上的人。所以我才要带他回来。
　　“我一直在尽量去理解他，他想法和我不一样，那就看看到底谁对谁错，没有对错，那就找到平衡点，我绝不会去说不符合我想法的就一定是错的。哪怕真的确定是他思想偏激了，那我就去打醒他。但我不会去直接操控他，这是有区别的。鼬哥，我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但这是有区别的。”
　　鼬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面色几度变幻，终于沉寂下来。
　　“你说清楚了，说得很清楚了。”鼬看着眼前总让人觉得头脑简单的小忍者，话语却透彻得如同当头棒喝，直接打醒了他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
　　因为心思简单，所以才看得通透吗？不……因为他经历过苦难，所以才会格外重视“自我”的存在，也格外能共情吧。
　　脑中突然震动了一下，鼬闭上眼，感觉有一块记忆在复苏。他之前的记忆似乎被动了手脚，好像被什么人压制了什么。
　　哦……是宇智波带土。
　　呵，这确实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重新睁开眼，鼬暗自嘲讽自己，太聪明的人总容易太傲慢，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却一直如迷雾障眼，还需要旁人来点醒。
　　他又看向鸣人，突然庆幸当初自己遇到的、决定的是这个人。也只有这个人，才能真正拯救佐助吧。
　　也许，一并被拯救的，还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