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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婚忆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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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登程,风儿远行
彩霞、晚空,何时归来
月下、窗前,双双成影
黎府亦不能外,大婚之日,府内热闹的很
只听傧相喊道
“一拜天地”感谢上天赐良缘
“二拜高堂”再谢父母养育恩
“夫妻对拜”恩恩爱爱到永远
“送入洞房”百事皆会随人愿,夫妻情谊永缠绵
丫鬟搀着乔淮慢慢的走入新房,指引着他坐到床边
“夫郎敬完酒便会来此,还望乔戏……不对,应该叫乔夫人了,还望乔夫人耐心等待”
“好”
在他的头上,重的不是这凤冠霞帔而是夫郎的声声誓言
是的,他做到了
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将他明媒正娶回来,将他风风光光的带入了黎府。
黎舟走过来用玉如意将其揭开,映入眼帘的是他爱慕已久的人
今夜乔淮妆容精致,他也用自己最好的状态,来对待这两人都等了这么长时间的相会
也许,以这种形式也是他们这一生的期遇
帐内传来阵阵低语,乔淮的身上布满吻痕,嘴角边有暗暗残血
黎舟压着他,手上的动作也一刻没闲,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脸旁,徘徊在锁骨,白晰的脖间红了一片
也不否定,乔淮的皮肤白中透粉,黎舟迷浸在这一抹粉中,缠绵的唇部从未分开,解开其内衫,轻轻的挑到帐外,抚着腰,轻咬耳垂,发丝似有万般血力,促使着他飘忽不定
乔淮肩边似乎所有神经都在跳动,暴露在空气中看得使人发涩,身上的皮肤无一辛免,唇与皮肤虽断仍连
次日清晨黎舟看乔淮虚弱的很,便也不吩咐下人,独自一人到药馆取药
踏出门槛,正巧碰到少时一同在学堂习书的故人林羽寒,他长相俊美,行动间飘飘欲仙,颇有一番柔情似水的姿态,腰间所配的玉珏随风舞摆,白色的衣装衬地他更加好看
两人相视一眼,没等他开口,黎舟就已从他身旁绕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他一人在原地,默默地说出方才没有说出口话“好久不见”……
回到黎府,黎舟将药材吩咐给下人嘱托了几句就立马跑去找乔淮
看到他已在读书,虚弱地身子更显娇软,眉宇间的波动与嘴唇旁地儒动暗情发虚
“黎公子”,乔淮看到黎舟喊了声。
“什么事乔君?是哪里不舒服吗?”,黎舟听到后赶快坐到床沿,紧紧握着他的手。
“我想出去走走”
听到这句话黎舟深吸一口气,“现在你的身子还虚弱着,一会喝点药,缓解一阵子,等到合适的时间我在带着你出去,好吗?”他摸着乔淮的头温柔的说
“好”
乔淮在黎舟的照顾下渐渐恢复,寻得良日便带着他出来透透风
两人牵着手,路人看到再次祝贺他们,走到一处戏楼,两人相视一笑,都红了脸,回忆涌上心头,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熟悉地一幕再现眼前,仿佛二楼阁房内的那位戏子仍在为客人演唱斟酒,浓烈的妆容高雅端庄。
终于,那一道黑影破门而出
纤细欲仙的身思映入眼帘,戏服所露出的腰肢令黎舟呆到了原地。刹那间,又转身进到一旁地房间更衣,窗前透过的上身凹凸有致,戏服滑到肩头落入地板也顺着砸进了黎舟的心愈来愈强,愈来愈浓烈。
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黎舟的脸已变得赤色满堂,只见刚才的头饰已所剩无几,脸前飘散的几缕发丝纯情至深,娇嫩妩媚,华丽的戏服也褪地只剩欲仙的单衣依靠着呼吸上下浮动。
“公子,你的玉佩掉了”黎舟那里还听得见,魂已经被勾的四分五裂
“公子,公子,公子”对面再次提醒
黎舟收回直愣愣的目光顿了一会儿,捡起地上的玉佩“多谢多谢,请问该怎么称呼?”黎舟面红耳赤地问。
戏子仿佛看出了他脸上的变化,认为他是经常不来这种热闹非凡的地方而导致的,便把黎舟带到他休息的地方,热情的为他倒了茶,戏子觉得一身实在不得体,便更衣后梳发完来到黎舟面前
“我姓乔名淮是这里的一位戏子,想来公子也不常到这里。莫要怪罪我主张把公子带到这,这是我休息之地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戏子”
黎舟听完这席话才慢慢缓过神来,
“我叫黎舟,黎明的黎,船舟的舟,多谢日方才提醒,今日出门急勿忘记带银两了,用这块玉佩抵作,可否听乔君为我唱一段?”说着将玉佩系在乔淮衣前。
乔淮见状慌了神,“使不得,使不得,黎公子要听我唱给你便是,怎能收此大礼,戏也只是图乐,不要紧的,那天公子路过再给也不迟”
手上慌忙的要解开衣前的玉佩却被一只温存纤情的手盖住“乔君若是不收,我岂不很难看?”低语在乔淮耳旁,刹时乔淮的面貌耳根红了一片。
乔淮本就白的透粉,添上一点红晕更显娇羞,“就当也感谢乔君提醒之举。”乔淮见此也不好推脱只得收下,奈何黎舟在旁也不敢摘,任它在自己衣摆前飘动。
挑指有韵,翻腕纤巧,眼内似有银线与动作传神相连,声腔变化有序,黎舟已沉醉在乔淮的戏作中,一曲结束也久久不能走出。
乔谁见他听得如此痴醉心中十分欢悦,“黎公子若觉得这戏可对口可以常来此地”
“乔君看着也不大,今年一十有几了?”黎舟脱口而出并未思索。乔淮伸出双手依次念叨,这般模样让黎舟看着不忍发笑
“一十有五”乔淮收起双手反问黎舟
“黎公子呢?”
“比你大一年半”
“这个送给乔君”说着拿出方才写好的诗词“皑皑轻趁步,剪剪舞随腰”
“曹雪芹先生的诗,黎公子也喜……”
“乔戏子,这边喊你了”
“好”,乔淮刚接过说着就被打断传来阵阵敲门声,回应过转身对黎舟道:“黎公子,今日我先失陪了,改日再聊”说罢便走了出去。
黎舟也没有多留,把门带上后就也离开了
回到府中黎舟久久不能平息,眼前总能飘出乔淮的身影。令手下去打探乔淮的身世,得知他正于学堂上学且家境十分不尽如意
虽然有一个很爱他的奶妈但父母双亡也只能以戏子身份维持生计,小小年纪就维持生活与钻研学术两操忙,黎舟又命人仔细地查找乔淮学堂在何处,并于当日立即转入
假期快要结束,黎舟早已将所需都备好,耐不住想见乔淮的心对着空气痴呆地练习次日的见面语。
乔淮清点好银两,一遍一遍地数,攒了多日却仍不够,如果不将学费交齐是不允许进的,虽说在学堂的表现还不错,通融也是可以,但他也不想欠下人情
乔淮愁容满面地坐到床前
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是张妈,张妈是乔淮的奶妈,上半辈子因被欺骗对男人伤透了心,偶然一次来到乔家做妈奶,不了乔府被抄家害得乔淮父母双亡,她只得与乔淮相依为命,张妈也把乔淮当亲生骨肉,对他关爱有加
此次前来是为了补齐乔淮的学费,放下钱后又匆忙地帮助乔淮收拾东西,因学堂有学服便只做了几件贴身穿的
张妈让乔淮先行休息,自己扭头就帮他又收拾起来
乔淮转过身对张妈道:“张妈,辛苦您了。自我父母过世之后就您对我最上心。”
“以前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淮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让淮儿自己一个人生活呢?”
“好好上学,张妈是淮儿坚强的后盾,快睡点吧,明日还要早早动身,睡晚就影响明日赶程了”张妈边说边把乔淮的被褥整理好
乔淮转过去后泪滴不断,深深砸进被伤害的心里,或许也就是因为有张妈的存在乔淮才能对生活燃起一丝希望
乔淮没再多想,一直盯着张妈的影子,直到眼酸撑不住了才渐渐入睡
张妈心疼的看着乔淮,心里发誓定要好好对他。
次日卯时随着日出乔淮动身前往学堂,在乔淮踏上马车第一步时,张妈冲出来“淮儿有事一定要书信联系,照顾好自己,身体上有不舒服要及时告诉大夫啊,每天按时吃饭。”
"知道了张妈,您也要照顾好自己,有事一定也要联系我。”乔准听到后探出来头大喊
随着马车的移动,直至张妈在乔淮的视野中淡化,乔淮和马车在张妈的视野中淡化,两人间的对视与不舍才缓缓离开,都久久不能在分离的伤感中走出来
他转头间不经意看到张妈为他收拾的物品
有个小盒子,乔淮将它打开,只见里面是前些日在戏楼一位公子所赠
张妈估计是当作随身物品带过来了,乔淮仔细端详着这枚玉佩做工甚是精巧且看起来还颇有一番高贵财富的象征
“虽然很是喜欢,但毕竟不是我的,有机会定要还给那位公子”乔淮心里暗想
盒子里还有那张写诗的纸,乔淮翻过背面只见上面还有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