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绚烂的灰烬（游戏） ...
-
买完菜拎着篮子回波风家的宇智波夏怜把美琴阿姨怀孕的事告诉了亲亲老师。
穿着围裙正拿抹布擦台面的漩涡玖辛奈背对着她淡定回复：“我知道啊，美琴前几天跟我说了。”
闺蜜之间的谈话嘛，懂。
宇智波夏怜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刚把手中的菜篮放下就听见对方平平淡淡抛出来的第二句震撼发言。
“话说，我也怀孕了哦，夏怜。”
女孩继续点头，闺蜜之间互相怀孕嘛，正……等一等，怀孕？？？
宇智波夏怜猛地扭过脑袋，一脸震惊地看向厨房里那位正在打扫卫生的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何等惊人之语的红发女子：“老师——？！”
为什么你怀孕我不知道啊？！等等，其实算算时间鸣人也确实快出生，别人更是没有必须告知我的义务……不对！重点难道不该是你都怀孕了为啥还要在这干家务吗？你昨天甚至还在训练场上演示封印术的用法给我看！
不管忍者的身体素质有多么强悍你也不能这么乱折腾吧？！小心流产呀！水门叔叔究竟在干什么？！
“老师你放开抹布让我来——！”
面露惊恐，生怕对方会受伤的宇智波夏怜被她大胆的行为吓得赶紧冲过去一个滑铲铲到漩涡玖辛奈身边再跳起，动作迅速地抢走她手里的抹布，小心翼翼地把人推向客厅沙发让她坐好后又飞快跑回厨房烧一杯热水晾凉了端出来递给老师喝。
这一连串的举动堪称行云流水，快得漩涡玖辛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家弟子解了围裙给强硬地压在沙发上坐着休息，速度堪比使用飞雷神之术去跟一群大爷大妈抢打折鸡蛋的水门。
她捧着热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发愣心想：夏怜要是跟着水门去学飞雷神应该也能掌握吧，按她刚刚展现出的速度天赋来看。
不着调的想法一闪而过，漩涡玖辛奈很快回神，接着泪眼汪汪，颇为感动地望着自己可爱的学生。
“夏怜——”
果然只有女孩子会体贴人呀，如果琳还在的话肯定也会跟夏怜一样贴心，换成那两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小子……呵呵，但凡有一天不气她，她都要打开窗户瞅瞅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了。
想起已经牺牲在战场上的琳和带土，以及进入暗部逃避般不敢再见自己的卡卡西，漩涡玖辛奈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低沉黯淡，然而她几乎是立刻地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笑意盈盈地伸出手揉揉弟子的脑袋。
“谢谢你哟，夏怜，不过没关系，这点活还不至于让我受伤啦，相信咱们漩涡一族的超强体质吧～”
不介意梳好的头发再次被揉乱的宇智波夏怜闻言紧紧蹙眉，满脸不高兴地反驳道：“体质强归体质强，强并不代表不会感觉到痛啊，您既然怀着孩子就该安安心心养胎，教学不着急，家务活也可以交给水门叔叔，平时若是有空我也会过来帮忙照顾您的。”
况且还有卡卡西前辈，哪怕工作忙，有空时也该来帮一把手吧？总不能真的全部丢给身为火影的恩师做啊。
哼，她承认自己就是在不合理地生气迁怒。
“水门自从当上火影后便一直很忙，连睡觉时间都减少了，我不想因为这种自己能够处理好的小事麻烦他啦。”
漩涡玖辛奈笑着捏捏她脸，替实在没空闲的丈夫向关心她的乖学生辩解。
“不是有影分身之术吗？搞一个分身回家照料你对于一位结束了战争的伟大火影来说并不难吧？”尽管嘴上不饶人地嘀咕抱怨两句，可听了对方解释的宇智波夏怜面色依旧缓和许多。
当然这是她知道水门叔叔的为人，若非真没办法他肯定会亲自照顾怀孕的妻子，假如换成别的会在老婆辛苦怀胎的时候还要强迫她做家务的差劲丈夫，她老早劝人不要恋爱脑，赶快看清糟糕的现实离婚跑路才是真理。
“哈哈，夏怜你真可爱～”漩涡玖辛奈忍不住倾身抱紧对方，脸贴脸地笑眯眯蹭乱她的鬓发。
“不过呢，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夏怜……”她逐渐放松身子，维持怀抱的姿势，原本温和的声音缓缓低了下去，垂眸注视女孩的眼神也流露出不知是对谁的忧虑，“你跟美琴说过会成为她第二个孩子的姐姐，对吧？那么……”
“倘若有一天，我和水门都出现了意外，夏怜你能不能……也成为我们孩子的姐姐呢？”
女人渐渐放轻语气，几乎是央求地低声述说。
“我们不求他有多么厉害优秀，我们只希望他能开开心心地度过普通的每一天，认识两到三个好朋友，长大后想当忍者也行，不想当忍者也行，接着娶妻生子安稳过完一生。”
宇智波夏怜趴在她怀里，安安静静地听着。
“希望你能叮嘱他不要吃过期食品，不健康的泡面零食少吃，不要挑食不吃青菜，要保证营养均衡，这样才能长高高变成一个受女性欢迎的壮小伙。”
“对啦，衣服更是不能随便乱丢乱放，房间要定期清理干净，及时丢掉厨余垃圾，否则脏脏的容易招老鼠蟑螂，最后成为鼠窝虫窝，真变成那样我在地下看着绝对会被他气死的。”
“还有……”
滴答滴答。
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脸庞一颗一颗地砸落在女孩的衣襟上，将布料染湿了大片。
明明只是假想的概率接近于零的一种可能性，这位爱子心切的母亲却深深沉浸于虚幻之中，仿佛真有此事一般哭得稀里哗啦，着实叫人无奈。
“好啦好啦，别哭了老师。”宇智波夏怜叹着气，无可奈何地抬起手轻轻拍打她的背柔声安慰，“请不要为了没发生的事情悲伤难过啊，再者，以您和水门叔叔的实力，有谁可以杀害你们？除非是宇智波斑亲至才有一丝丝的机会吧。”
“就算是那位恐怖的忍界修罗复活，拥有飞雷神之术的水门叔叔对上他即使打不赢也一定能够带着您平安归家，老实讲您没必要太担心。”
“呜呜——”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根本不觉得在学生面前哭会很丢脸的漩涡玖辛奈接过夏怜递给自己的纸巾低下头默默擦掉泪珠，一边擦还一边抽抽搭搭地呜咽回话，“可、可是……我一想到鸣人独自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孤零零吃饭的画面就会控制不住地伤心嘛。”
“所以说不会有那种意外的啦，稍微对您自己和水门叔叔多抱一点信心啊。”第一次处理这种突发状况没什么经验只能拼命哄的宇智波夏怜感觉额头都要冒汗了，内心开始疯狂呼救。
——救命啊水门叔叔！尼酱！美琴阿姨！谁都好赶紧现身救救我吧！我快要哄不住老师啦！
幸好老天奶尚不打算放弃她，在如此危急时刻，刚下班从火影楼回来的波风水门成了她的救星。
“哈哈，是吗？玖辛奈考虑得那么久远啊。”代替妻子穿上围裙在厨房摆弄锅碗瓢盆的金发青年听完女孩的求救内容却只在那里乐呵呵地笑，这副模样完全就是一个会宠爱妻儿的傻爸爸，“我还没有想到以后的事，光顾着现在高兴了，嘿嘿。”
“其实我也差不多的说，嘿嘿～”漂亮的红发女子同感羞涩地抬手捧脸。
……啊，真是受不了，这对不自觉散发恩爱光线的笨蛋夫妇，我未来要是有男朋友绝对不可能跟他们一样变得傻乎乎的。
但仔细一琢磨，若是自己真有男朋友还准备带回家见家长，恐怕她早上刚宣布恋情，中午对方就得喜提一份大卡车穿越套餐加急推进火葬场埋坟墓里了。
算啦算啦，还是别难为人家了，她这种家庭情况只适合单身跟家里人过一辈子，枕头边多出一个人是会发生命案的。
#论原生家庭带来的伤痛#
“唔，虽说玖辛奈考虑得确实有点多，可我同样认为夏怜会是一个好姐姐哦。”波风水门弯腰打开消毒柜从里面拿出三副碗筷，交给旁边伸手等着接过的女孩子，笑眯眯道，“我也想拜托夏怜你呢。”
“怎么水门叔叔你……唉。”宇智波夏怜接住碗筷跑去电饭锅那盛饭，叹息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比起我，卡卡西前辈应该更有资格才对吧。”
“唔，不是不行，那到时候就拜托你俩啦。”
“……我说，你们不要摆出一副肯定会死翘翘的样子啊！哪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她不满地啧声，眉头紧皱，恶狠狠地瞪着男人，“给我努力活下去！”
“不要让孩子成为孤儿。”宇智波夏怜双手叉腰严厉喝斥，“你们又不是为了折腾自己的小孩才让他出生的，难道你们想当那种不及格的恶劣父母吗？真是这样我会气得先骂你们一顿的！”
“哈哈，抱歉抱歉，看来是玩笑开过头了。”青年眉眼弯弯，表情温柔，垂眸望着炒锅，手中握铲将锅内的鸡蛋翻了个面，轻声说道，“我们也希望可以亲手照顾孩子长大。”如果玖辛奈生产的那一日九尾不会挣脱封印现世。
“对不起哦夏怜，说了令你难过的话。”漩涡玖辛奈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侧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家学生毛茸茸的脑袋，神情温和却蕴藏着一丝莫名的忧伤，可那张美丽娇艳的脸庞上仍是笑着的，“我和水门仅仅只是习惯做好最坏的打算罢了。”
“……习惯而已？”
“嗯嗯，习惯而已啦习惯。”她一脸笑吟吟的，握拳给她看自己紧实的肌肉，“你之前说得没错，老师可是超级厉害的，要是跟水门联合起来就是天下无敌的代名词呢！”
“呃，玖辛奈，天下无敌是不是有些……”夸张？
“水门你给我闭嘴！”没见她在安抚小姑娘嘛，真不会读空气，笨蛋笨蛋，水门是大笨蛋！
“……好的。”无缘无故被老婆骂的金发青年默默地闭上了嘴乖巧地继续煮饭。
这还差不多！
自觉打了胜仗的漩涡玖辛奈洋洋得意地昂起头，重重地哼一声。
瞧着这对“傻瓜”夫妻一如既往地恩爱打闹，宇智波夏怜微微抿嘴，强行压下内心骤然涌现的不安，沉默地走上前搂住老师，侧脸贴着她的肚子，静静地倾听未显现的心跳。
漩涡玖辛奈见状忽然安静，不再搭理那个总惹自己生气的傻傻丈夫，抬起手放在她的头顶顺着漆黑的长发慢慢捋下来，神态柔软，轻声询问：“怎么了？”
“……弟弟，叫什么名字？”
“鸣人。”这次接话的是端着一盘番茄炒鸡蛋出来的波风水门。
他微笑着解释孩子名字的来历：“是自来也老师写的一本小说中的主人公的名字，我很喜欢他才决定叫这个名字的哦。”
“你喜欢吗？夏怜。”
“……嗯，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宇智波夏怜低垂眼帘，滑落的发丝悄然掩盖眸底的神色，仅能听见她晦涩沉闷的稚嫩嗓音，“所以老师你们一定不会出事的，对不对？”
你们不会像带土哥那样轻易地离开我，对不对？
“等鸣人出生我会教他学忍术，会在你们忙着工作时叮嘱他记得吃饭不要挑食，会帮他揍那些敢欺负他的混蛋，也会在他闯祸然后老师喊家长去学校挨骂时用变身术冒充你们替他收拾烂摊子，回家打他的小屁股……总之我会做到一个姐姐应该做到的事情。”
因此、因此……
“请不要离开我们。”她几近无声地呢喃。
轻柔抚摸脑袋的手倏然停顿，但没过多久又重新抚摸起她黑色的头发。
然而无论是身前之人还是身旁之人都没有给出任何她想要的答复。
他们自始至终保持着静默，沉寂，一言不发。
于是宇智波夏怜明白了，便也不再强求他们给予回应，只越发收紧拥抱的双臂将脸埋进女人怀中。
不承诺是正确的。
因为在这个不知死亡何时降临的腐烂世界，真诚的诺言不值一文，低廉如废弃的草稿纸，即便是最单纯无知的幼童也不会将其当真。
可她没想到离别的那一天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当年相互拉勾许诺的尾指，终是断开了。
***
木叶48年，10月10日
宇智波斑携九尾袭村，多年前的噩梦再度上演。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及[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战死，新一任[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诞生。
至此。
美好的愿景、幸福的未来、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全新命运……
所有的一切皆化为了空中楼阁般可望而不可及的绚烂灰烬。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绚烂的灰烬（游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