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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怀疑与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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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药课的地下教室里，西璃斯卡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坩埚边缘，目光却始终注视着马尔福。
哈莉打断了她的视线，开口问道：“你就这么想嫁进马尔福家？”
西璃斯卡的异色瞳孔微微闪烁，轻声说道：“不是嫁进去，是让洛克斯家族重新站起来。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她冷笑一声，继而道，“但很快，他会不得不正视我。”
彼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正倚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壁炉旁，他的目光扫过西璃斯卡，随即厌恶地移开，还讥讽道：“洛克斯家的异瞳怪物。你以为靠里德尔的施舍就能进马尔福家的门？”
西璃斯卡没有恼怒，只是平静地举起一张羊皮纸，那是马尔福家族与洛克斯家族的古老契约，上面明确写着两家联姻的条款。“这不是施舍，马尔福。”她轻声说，“这是生意。”
阿布拉克萨斯嗤笑一声，转身欲离去，却在门口被里德尔拦住。“别太傲慢，阿布。”里德尔的声音带着危险的轻柔，“洛克斯小姐比你想象的有价值。”
月圆之夜，西璃斯卡跪在潮湿的地砖上，她带来了马尔福家族的密室位置，以及德姆斯特朗转校生的最新情报。
“她信了？”
“比想象中容易。”西璃斯卡的舌尖掠过齿间伤口，让血腥味保持清醒，回答道。
“马尔福那边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了，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里德尔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让马尔福意识到，他需要你。”
西璃斯卡抬眸：“怎么做？”
里德尔微笑：“让他嫉妒。”
起初，阿布拉克萨斯对西璃斯卡的靠近嗤之以鼻。可当里德尔，那个他追寻的强者，在众人面前称赞她的价值时，他开始注意她。
真正让他失控的，是某次晚宴上，西璃斯卡被一个拉文克劳邀请跳舞。阿布拉克萨斯站在阴影处，看着她微笑、旋转，指尖搭在别人的臂弯里。
他突然意识到，他不想让任何人碰她。
“洛克斯。”他在走廊拦住她，“离那个混血拉文克劳的远点。”
西璃斯卡抬眸，异色瞳孔里闪过一丝讥讽：“为什么？你又不想要我。”
阿布拉克萨斯的指节捏得发白：“我没说过我不想要。”
“可你也没说过你想要。”她冷笑，转身要走。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够了。”他咬牙，“你赢了，行吗？我不再嘲笑你，不再无视你，满意了吗？”
西璃斯卡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笑了。
“不，马尔福。”她轻声说，“这还不够。”
她当然不会轻易原谅他。她要让他尝尽求而不得的滋味，要让他主动跪在她面前，承认他错了。
而她，会优雅地伸出手，让他亲口轻吻她的指尖。
然后，她会让整个马尔福家族，为曾经的傲慢付出代价。
而另一边，哈莉也开始加快了进度，这么长时间，哈莉还没有取得汤姆·里德尔的信任，自那次舞会结束后两人就开始冷战，至今没说一句话。
不如今夜就去禁书区碰碰运气。
果然，她在这里碰见了他。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翻阅《尖端黑魔法揭秘》，指尖划过那些关于“魂器”的禁书篇章。他的黑发垂落，遮住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但哈莉知道，他在观察她。
“你比他们聪明，Lee 小姐。”他忽然开口，“德姆斯特朗教了你什么？”
哈莉微笑，指尖轻轻点在他正在阅读的那一页“灵魂分裂的代价”，回答道：“他们教我，真正的力量不在于毁灭，而在于掌控。”
里德尔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像是欣赏，又像是警惕。
午夜禁书区图书馆的第三排书架，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战场。
里德尔总会“恰好”出现在她查阅的典籍前，修长手指按在她正想抽走的《灵魂枷锁咒》上。
“德姆斯特朗也教黑魔法？”他假意翻阅书页，却用魔杖尖撩开她垂落的发丝。
哈莉任由他的小动作，只是突然抽走他腋下夹着的《尖端黑魔法揭秘》，书签正夹在“魂器”章节。
“当然，”她将书抵还他胸口，“我比的黑魔法不一定比你少。”
“Vixie，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像一只小狐狸（Vixen）？”
里德尔第一次在交锋中忘记收回手，任由她的温度透过衬衫灼烧皮肤。
他开始频繁地“偶遇”她。
在图书馆的禁书区，她的发丝间有蓝铃草的香气，在魔药课，他“恰好”多带了一份她需要的材料。
里德尔以为，自己只是欣赏她的才华。
哈莉的魔药比他更精妙，她的黑魔法防御术甚至能反弹他的恶咒，她的眼睛在说谎时从不躲闪。
她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不畏惧他的人。
里德尔厌恶这种不由自主的注意。
更厌恶的是，他竟开始期待这些偶遇。
他开始观察她。
观察她在图书馆熬夜时揉眼睛的小动作，观察她魔药课被蒸汽熏红的脸颊，观察她与斯拉格霍恩交谈时，指尖无意识摩挲杯沿的弧度。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利用。
“你最近分心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斯莱特林休息室低声提醒，“那个德姆斯特朗的女生……”
里德尔的眼神骤然冰冷。
“她只是工具。”
但当晚，他站在厄里斯魔镜前，镜中映出的不是权力，不是永生，而是那个女孩站在他身侧，绿眸含笑。
他猛地砸碎了镜子。
当晚，哈莉的床头出现一条银质手链，锁链造型，搭扣处是两条纠缠的蛇。
她没有戴。
“你到底想要什么？”
禁林边缘，里德尔终于撕碎伪装。他的魔杖抵在哈莉咽喉，黑眸里翻涌着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情绪。
哈莉平静地看着他：“你给不起的东西。”
“我能给你一切！”他失控地低吼，“权力、知识、永生…”
“可我不想要那些。”
她的绿眼睛像一面镜子，照出他扭曲的倒影。
里德尔突然意识到，
他宁愿她索要金银财宝，或是黑魔法秘术。
可她只是不要他。
“帮我分裂灵魂，用你之前说的方法。”
里德尔站在黑魔法阵中央，声音嘶哑。他胸口上方悬浮着一团银灰色的光雾，那是他刚刚用咒语逼出的情感。
哈莉握着匕首站在阵眼，眼神复杂：“你确定？”
“情感是弱点。”他盯着地窖顶部斑驳的霉渍，“尤其是……这种。”
"祭品呢？"他声音嘶哑，黑色的眼睛紧盯着哈莉。
“是我，杀了我。”哈莉平静的回答。
里德尔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杀过许多人，从未犹豫。可此刻，他的魔杖抵在她的皮肤上，咒语却卡在喉咙里。
"你在害怕？"哈莉轻声问。
"不。"他嗓音低沉，"我只是在计算成功率。"
"撒谎。"她笑了，"汤姆·里德尔，你第一次对自己诚实。"
"别担心，"她握住他的手腕，"不是真正的死亡……只是暂时的分离。"
"阿瓦达索命。"
绿光吞没视野的瞬间，哈莉感到一种奇异的轻盈——仿佛有人抽走了她灵魂里最沉重的部分。
纯白的雾气弥漫，远处传来蒸汽机车的轰鸣。哈莉低头，发现自己赤脚站在冰冷的瓷砖上，远处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比我想象的来得早。"少年的声音清澈如水。
她眯起眼，雾气渐渐散去，那是被分裂的另一半灵魂—汤姆·里德尔。
"这是哪儿？"她问。
"中转站。"少年微笑，"所有死亡的人都会经过这里。"他指向远处一列静止的火车，"有人上车，有人留下……而你我，只是路过。"
哈莉看向自己的手掌，血管里流动着银色的光。"我死了？"
"不。"少年摇头，"你只是暂时脱离了躯壳。"他忽然歪头，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表情，"有意思……你的灵魂比我见过的都完整。"
远处传来汽笛声，雾气开始翻涌。
"时间到了。"少年后退一步，"他在等你。"
哈莉猛然睁开眼，里德尔跪在她身旁，魔杖掉在地上，眼睛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恐惧。
"你……"他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说过，死不了。"她咳嗽着坐起，唇角溢出一丝鲜血，"现在，分离你的灵魂。"
刀刃刺入的瞬间，里德尔以为自己会感到解脱。
可当那团光雾被封入提前准备好的魂器容器（那个他十二岁时买的第一本日记本）时，他胸口传来前所未有的空虚。
仿佛有人徒手挖走了他的心脏。
里德尔以为自己的暴怒源于被挑衅，却不知道，人只会为真正在意的事物失控。
哈莉的绿眸深处闪过一丝悲悯，他竟以为这样就能解脱。
“如你所愿。”
角落里，那本崭新的日记本正在渗出黑色墨迹，纸页无风自动。
里德尔不会再有任何情感，他更加的完美，完美得像一个机器。
哈莉翻开那本新分裂的日记本，呼唤汤姆·里德尔的名字。
汤姆的身影显现。
他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褪去了所有阴鸷，只剩下一种近乎天真的困惑。
“…未晞。”
哈莉没有回答，只是谨慎地观察着这个剥离了所有恶意的灵魂。
汤姆却忽然笑了，不是里德尔那种冰冷的弧度，而是一个真正的、带着少年气的笑容。
“你看起来像只狐狸。”他轻声说，指尖虚虚描摹着她的轮廓，“狡猾的，警惕的……但眼睛很温柔。”
哈荷的魔杖差点脱手。
他半蹲着，比哈莉矮了半截，仰视她的样子像信徒仰望神祇。
“你知道魂器是什么吗？”哈莉突然问。
汤姆歪着头思考，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出奇年轻：“把灵魂切开藏起来……这样就能永远活着？”
“对。”哈莉蹲下来与他平视，“但你现在只有一半。”
哈莉的任务基本完成了，是时候回去了。
为了防止把两个日记本弄混，哈莉把她从五十年后带回来的日记本改名为菲尼克斯。
可令她震惊的是，
汤姆·里德尔的那本新分裂的日记本不见了！
